正文 第四十七章紅色的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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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徹底放鬆下來加上腦袋受傷昏沉的很,我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後,浪子趴在我身邊,我有那麼幾秒認為自己可能是做夢,伸手在浪子臉上掐了一把,疼的他哇哇直罵我,“腦袋摔傻了吧,放手。”
我笑了笑,“我以為我在做夢。”
浪子一臉不悅,“怎麼說話的,不討人喜歡呀你。”
“我需要你喜歡嗎,你不看看你什麼德性。”我白了浪子一眼。
浪子不幹了,“我好歹也是年輕有為的鑽石王老五好嗎。”
“行了,得意了你。”我拍了浪子一掌,浪子大叫,“痛痛痛……”
“怎麼了?”
“快幫我看看,我的……屁股。”浪子鎖眉吸氣道。
“變態吧你,屁股怎麼了?”
“不知道,你先幫我看看,火辣辣地疼。”
我摸了下腦袋,睡醒之後疼痛減少許多。浪子趴在地上,身上蓋著他的外套,我掀開外套。浪子背實在是觸目驚心,皮開肉綻的。
“怎麼弄的?”
“我從那道門裏掉下去,劃傷的。”
“我真該聽你的,不然你也不會弄成這樣。”我看著這些傷,有些觸動。
“幸虧你沒聽我的,你不知道後麵來了什麼。”浪子側身看著我,“他媽的全是蟲子,密密麻麻地湧過來。”
我的腦子裏立刻有個畫麵,牆壁上那些蟲殼都能讓人全身發麻,“好了,別說了,我先看看你的屁股。”
不看還好,一看我的頭發絲都豎起來了,雞皮疙瘩從頭起到腳,就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身體某處爬,隔皮癢的難受又抓不到。
我握緊拳頭讓指甲掐進肉裏,這樣我才能忍住不去想把浪子屁股用刀割下來的衝動。浪子屁股上布滿了密密麻麻地紅色泡,有點像被開水燙了皮膚起的那種水泡,隻是這個更惡心,這些包裏都有一個小黑點,就跟青春期滿臉長痘的少年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去給它全擠了出來。
“你幹什麼了?”我立馬用外套遮住浪子,我怕我再看下去真會去割。
“就是滾下去後,在地上坐了一會兒,起來後就一直火辣辣的疼。”浪子見我臉色並不好,便想伸手去摸,我製止他,萬一弄破了那些泡感染就不好了。
“你最好別弄它們。”
“它們?臥槽,到底是什麼?”
“就是一些泡,跟蜂窩一樣。”浪子當即跳起來,不顧我的阻攔,就伸手去摸,“臥槽,我說怎麼感覺屁股不是自己的一樣。”
浪子忍了好半天才不去擠破那些泡,趴在那裏撕紙片。q我有輕微地密集恐懼症,見了浪子屁股上的泡後,也沒地方發泄思緒,不找點事轉移下注意力,我遲早要把浪子的屁股給割了。
“我倆從一個窟窿眼裏掉下去的,怎麼說該掉一處呀。”
浪子恍然道,“對呀,你不知道那暗道裏全是尖銳的石子,幸好我機靈讓背著地,不然我英俊的臉就毀了。”
“這叫整容,誒,當時我倆都掉下去了,那老頭呢?”
“誰知道,要麼被蟲吃了,要麼跟我們一樣,指不定死在哪條道裏。”
我歎了口氣,心裏有些不忍,即使張樹春一路給我使手段,但畢竟是條生命。“程仡呢?我醒來後就不見他人影。”
“走了,說有任務。”
“有任務也不叫我。”我嚷道,“每次都這樣。”
“叫你去幹嘛呀,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什麼樣子。”浪子把紙搓成一團,向我扔來。
“這點傷我能頂住。”
“嗬,你差點就流血而死了知道嗎?”浪子做了個算了的手勢,讓我別想任務什麼的。我摸著額頭上繃帶,歎了口氣,流年不利,總在受傷。
“對了,你怎麼到這的。”我看浪子傷的不輕,靠他自己肯定是不行的。
“你同事呀,肌肉很發達的那個。”
“他人呢?”我環顧四周,除了我跟浪子,還有一地的紙,再無其他。
“也走了呀,他們隊長都走了他能不走?不過你那同事什麼毛病?”
“怎麼了?”
“他特麼吊在空中看我在通道裏爬了半天,最後打開燈用手機給我拍了張照片,要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出去就起訴他,你得幫我把照片拿回來呀。”
“等我見到他問問,放心。”我靠到牆壁上,拿著浪子扔給我的紙團把玩著。房間的門忽然開了,一熟悉的背影走了進來。
“文娜!”我撐起身體想站起來,文娜對我笑道,“剛止住血又想裂開?”
“你怎麼在這?”我盯著文娜看,還好她看起來身體無恙。文娜低著頭沒看我,把手裏的包放到牆角。“怎麼?不希望我出現在這?”
“不不不,我是高興,你沒事兒太好了。”
“你還真重色輕友呀,看見我你都沒這麼高興。”浪子把紙撕的粉碎,用嘴吹到我身上。
“說什麼呢”我一腳蹬過去,浪子閃躲了去,“人家文娜知道你身份了,還裝呢。”
我微微一愣,看向文娜,文娜對我點點頭,臉上一熱,艸,糗大了。文娜該不會認為我是有穿女裝的癖好吧,之前她對我又摟又抱一定認為我在占她便宜,我急了,“對不起呀,之前我們那樣……不是,我不是故意不推開你的。”
“渴嗎?”我點點頭,文娜拿著水瓶,緩緩向我走來,“我知道,沒關係的。”
先前她離我較遠,我沒有注意,直到文娜把水遞到我麵前才發現她的問題。“你的眼睛……”
文娜很淡然地笑道,“第一次見?”
我曾在一篇報道上看到過,異色瞳,醫學上叫虹膜異色症,這種症狀一般遺傳的要多點,也有後天因病變引起的,不知道文娜屬於那種?
“嗯,你的眼睛是先天的嗎?”
“你懂得還真多,我爸爸也是這種眼睛。”
“哦,那你之前……”
浪子打斷我的話,“你不知道現在有美瞳這種東西嗎?女孩子戴上它,眼睛就會bulingbuling的。”
“你少說幾句我不會當你是啞巴。”
浪子叼著壓縮餅幹,側過身子衝我眨眼睛,我回瞪他,幹嘛呀眼睛抽筋?
“沒什麼,壓縮餅幹太難吃了。”
文娜走到背包前,“有牛肉幹,要嗎?”
浪子立馬吐掉口裏的餅幹,“你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不是我不拿,隻是這肉幹有點……辣”
“正好這兩天嘴裏沒味兒,快拿給我。”浪子伸手去拿。
我不知道文娜說的有點辣是有多辣,反正浪子吃完後一把鼻涕一眼淚,哇哇大哭“這叫一點辣,你這是變著法整我呢。”
文娜一臉歉意,“抱歉,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
“快給我水,受不了了。”浪子衝我大喊,我把手中的半瓶水遞給他。浪子不是不能吃辣椒,我們經常吃飯都要特辣,這肉幹的辣度恐怕跟我們平時吃的不在一個檔次。
“慢點”我對浪子道,轉頭看向文娜,“誰的肉幹,怎麼這麼辣?”
“是程隊長的”
程仡的?他背包裏的東西我都知道,並沒有這號東西,莫非是冉夯的?我看著浪子辣的實在難受,看著肉幹心裏發怵,我本想也吃點,現在看還是算了。
浪子眼淚鼻涕足足流了近半個小時後才好受點,指著門啞著嗓子道,“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不是你自己要吃的麼?”
“你是摔傻了?我先前給你暗示就是想讓你問問她是怎麼出來的,你到好,直接沒懂我。”
“你不會自己問呀,非要經過我,你這麼突然衝我眨眼睛明白了才怪。”
“我……”浪子說著說著直接說不出話來,急得抓住我的腳,一頓猛錘,我蒙了,這肉幹直接把浪子的嗓子給辣啞了。
浪子想說話又說不出口,急得猛戳門口方向,這裏隻有文娜剛才出去了難道他是想說文娜?
“你是想說文娜?浪子猛點頭,我看向門口,回憶文娜的一舉一動,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浪子想說文娜什麼呢?
浪子急忙抓住我的手,指著嘴巴,我忽然明白浪子想說什麼了,浪子想說的是文娜的脾氣,我照這個思路去想,還真發現了不對,文娜變得乖巧了,不似之前那般俏皮了。
“浪子,你在這待著,我去看看。”
浪子點頭,然後拍了下我的肩膀,我明白他的意思,“我會注意安全的。”浪子白了我一眼,用口型對我說,“先前你怎麼不明白了。”我走到門口,對浪子道,“我想懂得時候就懂了。”
又是一間大倉庫,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間倉庫裏全是透明的的玻璃小房間,我從頭數到尾,足有64間,每間房隻容納一張單人床,房間的頂上都插著一根碗口粗的管子,管子直接通到倉庫頂上,感覺像一間實驗室。
我穿過這排小房間,倉庫盡頭有幾排辦公桌,桌上厚厚的一層灰,上麵擺著幾台很老式的電腦,一些紙張淩亂的擺在上麵,看樣子這裏的人當初走的十分匆忙,我隨手抽出一張紙,泛黃的紙上是些數據,有些地方被黑色的墨跡給掩蓋了,具體是些什麼我也看不明白,隻好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