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寄主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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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到這話心中的那塊石頭便落了地,文娜突然話鋒一轉,“不過也不是完全沒關係。”
    浪子嚷道,“別賣關子,直接說吧”
    文娜看了我一眼,“這個你們就自己問成章吧。”
    她居然知道我爸的名字!我心下一驚,暗罵自己是個傻逼,既然認識我爸,必定她早就認出我來了,我之前裝的在她眼裏完全是跳梁小醜。
    她早就看出我的偽裝,卻裝的若無其事讓我深信自己真的一點破綻都沒有,她表麵上的單純任性與內心的心機深沉簡直是兩個極限。
    “你是從何時看出我的偽裝?”我問道。
    文娜靠牆盤腿坐下,對我淡淡地笑,“從我第一次見你。”
    我愣了一下,第一次見我那是在車上,隻打了個照麵,怎麼會?
    “你也別覺得奇怪,你的偽裝沒有什麼破綻,隻是你這張臉太像你爸了。”
    浪子打斷她的話,“你給我們看這些到底什麼目的?”
    文娜看著浪子手裏的東西,“這些東西不是我給你們看的,我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你手裏的東西。”
    浪子聽她這樣說,立即把東西壓到身下,“想都別想。”
    “晚了,你們都看了,我拿了也沒任何意義。”
    浪子長籲口氣,“早說嘛,怎麼你說話跟你那老師一模一樣呀,不愧是師徒。”
    文娜一聽到張樹春的名字,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一種不悅不言語表,我拉了下浪子,浪子瞟了我一眼,指著身下的資料問道,“你既然為它而來,你總該知道這裏是幹什麼的吧。”
    “知道就要告訴你?不好意思,無可奉告。”
    “嘿,你……”浪子掙紮著撐起身子,作勢要爬起來,猛然咳嗽,“哪裏來的煙?”
    一股濃煙從門縫裏鑽了進來,我立即爬起來,想開門去看,文娜攔住我,厲色道,“別開門,你想死在這?”
    “不開門怎麼出去?”我抓住門把手不放。
    “跟我來”文娜把我往浪子身邊拉,用腳踢了下浪子,道,“快起來”我扶起浪子站起,文娜掃開地上的紙,地板上赫然出現一個孔,文娜從脖子上取下一根項鏈,項鏈的墜子是一把食指大小的匕首,我定睛一看,匕首刻著一朵盛開的花這個款式十分眼熟,這是仡噶族的圖騰!她怎麼會有。
    文娜推搡了我一把,“跳下去,快。”
    我來不及多想,便要跳下去,浪子攔住我,“別上當,萬一下麵是什麼陷阱,我們剛脫險。”文娜沒等我們,先跳了下去,我看了眼暗道,對浪子說,“她應該不會。”
    浪子不解,“為什麼?”
    “她要是想弄死我們,我們還能在這裏蹦躂?”我跳了下去。
    下麵一條很簡易的暗道,暗道能容納兩人並排行走,兩邊是泥牆。文娜抱著手臂靠在泥牆上淡然地看著我。
    浪子捧著屁股跳了下來,“這話怎麼講?”
    “我沒猜錯的話,文娜這一路都跟著我們。”
    浪子不淡定了,“靠,不是吧。”
    我看了文娜一眼,關上暗道門,暗道裏瞬間就黑了下來。
    文娜道,“外麵被人點著了,我們從這裏出去先。”
    浪子罵道,“誰他媽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這山裏放火!”
    “這裏可不止我們這些人。”文娜道,我們跟著文娜摸黑前行,浪子扯了下我的衣角,問我怎麼知道文娜一路跟著我們的。
    “你還記得張樹春醒來後說的話,他聽到我們要去帶文娜來,表現的一點都不意外,說明他早就知道。”
    “我發現有時候你也挺聰明的。”文娜轉過身來對著我說。
    “我有一點沒明白,你能告訴我嗎?”我暗罵,你眼神有問題,暗道裏實在是太黑了,我看不知道她什麼表情。
    “什麼事情?”
    “我們從上麵掉下來後是你把我們移到那塊空地的吧。”
    文娜黑暗中身體明顯愣了一兩秒,“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
    我嘴角抽搐了下,心說好榮幸呀,讓你喜歡我了。“從張樹春突然要急著趕路的時候我就在想,是什麼讓他說走就走的,最重要的事,當他知道你不見了,表現地十分淡定,就感覺你並沒有走一樣,就算你是個叢林生存高手,也不應該跟沒事人一樣,何況是日夜照顧自己的學生。”
    我停頓了下,想等文娜的反應,而她沒說話,我更加斷定我的才猜測是對的,便繼續道,“最開始是那天晚上,你的反常,我猜你當時知道了張樹春的計劃,所以第二天假裝離開,實則一直尾隨我們,可這樣做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文娜停下腳步,“我說為了保護你,你信嗎?”我愣了一下,“保護我?我們是第一次見麵,保護我有點言之過重了。”
    “我逗你的,我自有我的目的……”文娜繼續朝前走。
    突然,身後的浪子大叫一聲不好,我回頭問,出什麼事了?浪子拉住我往回跑,“我們又上當了!”
    “上什麼當?”浪子這一驚一乍的讓我有點懵。
    “你想呀,程仡既然把留在我們就說明這裏很安全,所以剛才那些煙不是外麵有人放的。”
    我停住腳步,轉身向文娜走去,“火是你放的?”
    文娜沒說話站在原地不動,浪子道,“這是調虎離山,操,那些資料我忘記帶上了,果然呀!”
    “你們走不走?”文娜忽視我的問題,催促我們快走。
    浪子忍痛快步向前抓住文娜,“別說我打女人呀……”浪子話還沒落音,隻聽到浪子痛苦地大叫。浪子被壓在地上,文娜單腳站在浪子背上。
    “就你三腳貓的功夫,打我?再練個十年八年吧。”文娜鬆開腳,扔下一句話,“你們有說廢話的功夫,還不如快走。”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我扶著浪子跟著文娜一路無話,這條暗道似乎很長,好在並不難走,我們在黑暗中走了大半天,終於看到前麵有光線散射進來。
    浪子經過文娜這一手,不知碰到哪塊舊傷,我也看不到他具體哪裏裂開了,一路都在低聲呻吟,腳步變得很沉重,要不是我帶著點力他可能走不了幾步。
    “浪子,出口就在前麵”我提了提下墜的浪子,加了點力。
    文娜在出口伸手拉了我一把,“到了,你們一直往前走,就可以出去了。”
    我聽這話,她是不和我們一起的意思,便問,“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我還有我的事,我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算是你對我這兩天關心的回饋吧。”
    我鬆開浪子,想伸手拉文娜,浪子身子一軟,噗通倒在地上。文娜率先我一步向前查看,眉頭一皺,“他發燒了。”
    我才看清浪子麵色潮紅,嘴唇幹裂,伸手一摸他的額頭,燙手的厲害,難怪這一路我浪子如此的安靜。這溫度會把人燒壞了不可,可是現在我們身上也沒藥物,頓時手足無措,文娜把浪子推向我,對我說,“你帶他到涼爽的地方,我去去就來。”轉身便往旁邊的林中走去。
    原來我們身處一峽穀斷口處,四下全是零碎的石頭,石頭被太陽曬得滾燙,根本沒地方落腳。我背著浪子找了大半圈,終於崖邊找到了一顆大榕樹,下麵還算陰涼,我把浪子放好,掀開他的衣服,背上的傷看起來並沒有加重,不知道屁股上的泡怎樣了?
    我拽了拽拳頭,深呼吸一口氣,扒下他的褲子,那些紅色的血泡變大了,泡中的黑點顏色加重了些許,好像一隻隻眼睛。我忍不住打了冷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
    “浪子,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輕拍浪子的臉,浪子眼瞼微微動了動,始終沒睜開眼睛。
    我折了一根樹枝隔著距離給浪子扇風,看著浪子躺在那我心急如焚,文娜怎麼還不回來?浪子再這麼燒下去非出事不可。
    我左等右等不見文娜的蹤影,決定不再繼續等下去,我要自己想辦法,我要背著浪子出去,時間緊迫。
    我剛把浪子背上背,文娜拿著一把草緩緩向我走來,我急道,“阿彌陀佛你終於回來了。”
    文娜把草用手搓碎,道,“讓他躺好,皮膚露出來。”文娜把草揉成汁滴在浪子的屁股上。
    “伸手。”我伸出手,文娜抓住我的手用刀一劃,疼的我倒抽口涼氣,“幹嘛?”
    “把它滴到草汁上,退燒”我別無他法,要是流點血能浪子燒退了那最好不過。
    文娜坐到旁邊的石頭上安靜的看著我們,我額頭上的汗從眉間往下滴,滴在浪子的屁股上。
    “你還沒女朋友?”文娜開口問道,我稍稍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猜的。”
    “哦,你猜的很準。”我手上的傷口處肉微微發白,也擠不出幾滴血了,便對著文娜伸手,“再來一刀,這血有點不夠。”
    文娜沒動,嘴角微微上揚,“可以了,等他醒來吧。”
    “不用內服就可以退燒?”我有點懷疑這東西到底靠不靠譜。
    “你知道他身上的泡是什麼嗎?”文娜反問我,我搖頭。
    “這是一種洞穴蟻,活在岩下洞穴裏,平時不會主動攻擊,可能他侵犯了它們的領地,所以它們把卵生在了他身體力,成了它們的寄主。”

    作者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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