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衍如此光明正大的走神，舌苔口腔還有烤腸的餘味，算不上好吃，也不算難吃，他這張嘴吃過的美味太多，這東西排不上號。
    可卻讓他著了魔，心裏裝了火團似的，熱得慌。
    頭稍微一偏，看到季時正在做物理題，他好心的在一旁輔導，期間季時從書包裏拿物理書出來，要看個公式，目光掃到那張語文試卷，他故意把試卷往外拖，指尖一鬆，一張試卷從裏麵掉落，季時作勢要去撿，淩衍快他一步，一手將試卷撿起來，目光迅速的掃過，是語文試卷。
    “你的？”
    話一出口便有了答案，季時的字他認識，這就是他的語文試卷。
    淩衍來回的翻看，125的高分，作文滿分。季時等他看清楚了，看明白了，才幽幽的說，“這下信我了？我沒那麼差的。”
    小學弟仰著一張臉，眸子裏是試探和請求，蕩成一汪水，淩衍一看進去便抽不開身。他趕緊移開視線，問，“偏科？”
    “一點點。”
    “豈止是一點點？數學考語文的零頭？”
    季時又想解釋，但淩衍已經把他的試卷放好，說，“趕緊做題，爭分奪秒。”
    出門時霞光初上，歸家時星光滿天。司機在校門口等他們，旁邊就是印著季時生日的廣告牌，不用多說，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淩衍自然也能看到，季時便直接敞開了說，“我的粉絲對我真的挺好的。”
    淩衍不追星，不予評價，隻是在回去的路上，等紅燈的時候抬眸，正好看到對麵CBD地段的LED，也在播放季時的生日短片，不帶任何廣告商，又是粉絲做的。
    淩衍心想，這群粉絲還真的挺會的。
    目光一直在那LED上，淩衍看到了季時生日的準確日期，11。11日。
    光棍節，別人都忙著搶東西，他忙著過生日。
    心裏盤算著，沒幾天了啊，要不要送個生日禮物呢？要送什麼好呢？
    就這麼一直盤算著回了家。
    季時回到自己的房間，昨天買的睡衣淩衍幫他拿回來，已經提前洗過烘幹，今天就能穿了，其中也包括……內褲。
    昨天太害羞了，他沒仔細瞧，今天抖開來看，沒有卡通圖案，純色的，很簡約的款式，季時洗完澡心滿意足的穿上，心裏熱乎的很，臉也跟著發紅，在自己的房間裏聽大乘佛經平靜了一會兒才去找淩衍。
    書房裏淩衍正在和人講電話，見到季時來了才掛斷，後者沒忍住問是誰。
    本來他以為淩衍不會回答，不料對方老老實實的回答：“方文洲。”
    季時的眼睛瞬間瞪得老大，不加掩飾的煩悶：“怎麼是他？”
    “我們是朋友，怎麼，我在我家打個電話還要管你開不開心？”
    一句話堵得季時燥熱的心涼透了，他懷疑方文洲和淩衍的真實關係，怎麼一扯到對方身上，他脾氣就這麼大。
    疑惑戰勝理智，他盯著淩衍看，看得對方即使高冷也扛不住了，皺著眉頭問，“看我幹什麼？”
    “你好看。”季時敷衍卻如實的說。
    這回輪到淩衍被嗆，好幾秒都沒說話，話一出口便要了季時半條命，“你不好奇方文洲和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