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好奇，他好奇慘了，否則怎麼會心中煩悶，又怎麼會盯著淩衍探究。
    暗戀的滋味不好受，磨得季時心尖兒都在酸脹，他豁出去了，問，“說什麼了？”
    淩衍把一支筆塞進他手裏，心情看上去還不錯，“關心你呢，熱搜的事情他也知道了，特意打電話來問你的情況。”
    季時不敢相信，方文洲怎麼可能關心他？
    “那他怎麼不直接來找我？”
    “他知道你心情不好，也不想別人提起這件事，為你著想你還不樂意了？”
    放屁！季時好想拍著桌子大聲喧嘩，方文洲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著安慰自己的借口找淩衍，又能光明正大的打電話，又能在淩衍麵前刷好感。
    他想拆穿方文洲，但想起淩衍和方文洲的關係，人家已經認識快十年了，一起長大的關係，怎麼會聽自己的呢。
    “行嘛。”季時說：“那我應該感謝他才是。”
    季時說著也拿出自己的手機。
    “幹嘛？”淩衍問他。
    “打電話表示感謝。”季時說著找到方文洲的電話，打過去，開了免提，電話那端的人卻不知道他開了免提，且身邊還有人，接通電話的時候一腔的不耐煩：“幹嘛？”
    季時忍不住想笑，眼尾都是得意，好家夥，尾巴露出來了吧。他在淩衍麵前，到底還是有所收斂，得意也不敢太得意，直接切入主題，說，“我來謝謝你啊，淩衍幫你轉達了對我的關心，文州哥哥，謝謝你了。”
    文州哥哥？
    酸死人的稱呼。
    聽得電話那端的方文洲大吸一口涼氣，驚呼，“你變態啊！”
    電話這端的淩衍皺起了眉。他也比季時大，怎麼就隻叫他學長，不叫一個……淩衍哥哥？衍哥哥？
    “這還不是為了你。”季時笑眯眯的說：“為了我電話都打到淩衍手上去了，我自然得好好謝你。”
    方文洲冷哼一聲，“電話是打了，但你也別自作多情，我不是為了你，這聲謝謝我也不要。”
    說完，他率先掛斷了電話，從頭到尾都沒發現季時開了免提，淩衍聽了全部。
    這通電話信息量蠻大，但淩衍的注意力卻不在事件本身，在季時稱呼他為淩衍，稱呼方文洲為文州哥哥。
    淩衍不知不覺已經靠近了他，問：“你和他關係這麼好？”
    季時差點吐血，他哪兒看出來關係好了？
    “……就同事關係。”季時如實回答。
    “不是普通同事吧，哥哥都叫上了，我看網上說你倆關係不好啊。”
    季時哭笑不得，“我那是為了惡心他。”
    淩衍剛剛不是在自己旁邊嗎，沒發現方文洲那會兒暴怒的聲音？那一嗓子嚎的，都快破音了。
    “你都是這樣惡心人的？”
    “嗯啊。”季時笑的賊開心，打開微信找到林森的頭像，發了句小森哥哥過去，下一秒林森趕緊發了幾個感歎號過來，問：“你受什麼刺激了這麼想不開？”
    他為了證明自己，還找了嶽順、楚痕，各個的回複都很經典，以為季時被網絡暴力折磨的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