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縱使相逢應不識 第8章 守護天使(改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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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座城堡,愛情放在裏麵很好,就算沒有人看好,幸福是因為互相依靠
——from《很好》孫燕姿(《孫燕姿》)
出得校門,杜睿添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唐糖擠眉弄眼的歎道,“我就知道沒那麼簡單!天天哥哥妹妹的,好東西果然被你據為己有了!”
笑笑,不理會她的嘲弄。揚著眉,我說,“載你一程?”
津著鼻子,她陰陽怪氣的,“我才不當電燈泡哩!”
還是笑。唐糖被我弄得氣不起來,擺擺手,朝另一側李大鍾的方向走過去。追著她的身影看過去,李大鍾身邊,冰藍的耳飾耀著璀璨的光芒,那人的目光與我在空中碰撞。眼光閃了又閃,他終於側頭避開。
我也跟著垂下眼。這時杜睿添走了過來,快速接過我手中的大包小裹放在後排座位上。
蔣秦留下的袋子還被我抱在懷裏,掃了一眼,他問,“什麼東西抱那麼緊?”
“藥。”我答,邊在副駕駛位坐了下來。“蔣大哥臨走時讓我交給你的,一直放在寢室裏忘了拿。”
一邊眉毛挑高,他不動聲色的看著我。
“他說是止痛藥。給我爸捎回來的嗎?”我問,忽然想起一事,眉毛不自覺的擰起。“他怎麼說是沒有批文的呢?還在試驗階段嗎?”
笑著撫開我額前的發,他道,“是在臨床試驗階段呢。你爸的頭痛是頑疾,吃一般的止痛藥都不起作用,就讓蔣秦托人捎了些回來。近來一直在吃,效果還不錯。”
“哦。”了解的點點頭,拿了一盒出來在手中把玩,“這麼說下次肚子痛就可以吃這個了!應該會比芬必得好用——”
“不可以!”
急促的刹車和他突然出口的嗬斥截斷了我的喃喃自語,杜睿添快速的將車停靠在路邊,神情嚴肅,不似在開玩笑,“不許吃!”他說,“蓂子,答應我。無論在任何情況下,不能碰這藥!明白嗎?”
“為什麼?”一頭霧水的看著他,他似乎很緊張的樣子。“我爸不是也在吃嗎?有問題嗎?”
“藥本身沒問題。問題是這個藥還在臨床階段,藥勁太強,你一個生理痛吃多了產生依賴性怎麼辦!”他說,似乎也察覺了自己的反應有些激烈,臉色漸漸緩和,重新帶了些笑,“你若總是痛經,我帶你去看中醫好了,女孩子,還是應該以調理為主。”
話題轉到這兒,臉上不由燥紅。
跟一個大男人討論生理期肚子痛的問題,哪怕對方是對我無比了解的杜睿添,我也有些赧。
“哥哥!”忙著打斷他的話頭,“我不吃就是了。”
“保證?”他鍥而不舍。
“保證!我保證不碰還不行!”
這令人臉紅的話題趕快結束吧!真是的!
側臉看著杜睿添,他對我的一切還真是了解的細致入微。
越想越臉紅,越想也越羞赧,等到車子駛到家門口,我的臉就如熟透了的紅蘋果般臊紅無比。
“臉怎麼這麼紅啊!是不是發燒了?”祥叔擔憂的看著我的關公臉。
“沒!沒!”心虛的道,邊說著,邊快速鑽進屋內。
看著我落荒而逃,杜睿添隻是笑笑,什麼都沒有說。
……
蔣秦留下的藥似乎真的很有效,這半個月來父親捧著頭咆哮怒罵的次數減少了很多,臉上偶爾也能見到些笑模樣。雖說是稍縱即逝,到底也讓我心寬不少。
肝腎功能的衰竭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也已經有所緩解。唯一麻煩的是慢性胃出血的症狀不斷加重著。
為此,祥叔特地請來了營養專家,每日按照最科學的方法調配三餐,幫助父親減少胃部的壓力。
吳醫生說,以父親目前的身體狀況,若是調理的好,再堅持個十年八年也是可能的。相反,如果病情繼續加重,多則一年半載,少則三五個月。
光禿的指甲早已被我啃到一枚不剩。
現在我能做的,隻有微笑。在父親麵前,燦爛的微笑。
現在每日在別墅裏出入最多的有三個人:家庭醫生吳迪飛大夫,逐日的靈魂人物杜睿添,另外,還有一個帶著長相斯文,身材精瘦的年輕人。
吳醫生和杜睿添不算;這突然出現的第三個,常常不是在三更半夜突然造訪,便是趕在大清早時擾人清夢。
等到別人都在時,反而看不見他的蹤影。
這人,玩的還挺神秘!
終於忍不住跟祥叔打聽,他含糊的說是公司的法律顧問,幫著解決些杜睿添他們不在行的法律問題。
聽了這話,不由想起那灰白的逐日大廈,心裏頓時沒什麼好感,便沒再多理會。
過了幾天,趁著杜睿添工作不忙,我約他午休時去桃花苑賞桃花。
說是賞花,其實不過是找個借口拉他出來。
最近他忙的分身乏術,常常把我送到家裏便要急著趕回公司。問他忙些什麼,隻說為了快點完成對我的承諾,可以早日飛去希臘過我們自由的日子。
笑笑。
隻要牽著的手還連在一起,至於去哪裏,我並不在意的。
尤其是現在,我爸的身體這個樣子。
通電話時我剛巧在他與人談生意的香格裏拉附近閑逛,於是就說“我過去門口等你。”
他說不。“你在原地等我,我馬上趕過來。”
說著,電話就掛斷了。
綠燈閃爍,腳步跟著人潮開始移動。
其實我就站在香格裏拉對麵的人行道上,走過去,不過二三十米的距離。
明亮的玻璃門內,他和一個衣著精致到無可挑剔的女子一同走了出來。
半眯著的眼在看清了來人後彎起淺淺的弧度。
“脂若。”我笑笑。
傻大姐淩脂若頓時笑靨如花,“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他們都在討論旅行的事,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搖搖頭。“我爸最近身體不好,我還沒想好要不要去。”
她垮下臉,誇張的,“你不去他們會哭的!”
……
吃飯的時候杜睿添道,“那個就是你們校董嗎?看起來怎麼呆呆的!”
詫異的看他,“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他以更詫異的目光看著我,道,“怎麼會!在電梯裏遇到的,捂著一隻眼睛說是隱形眼鏡掉了。”
笑笑。
了解的點頭:因為經常揉眼睛的關係,脂若總是隨身多裝著一付隱形眼鏡以備不時之需,類似的狀況,我們一起逛街時也時有發生。習慣了,也就不覺得怪異了。
“你畢業旅行回來我們就去登記,好不好?”埋頭喝著冬菇湯,冷不防他說了一句。
傻呆呆的看著他,兩邊的唇角一同翹起。
這算是求婚嗎?
單膝跪在地板上,由衣袋內拿出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執起我的左手,輕吻落在無名指上。
定定的看著他,四周的一切漸漸模糊隻剩我們二人立於天地之間。
“也許你覺得有些突然,可是,我已經給了你十年的時間做心理準備了。你已經準備好了,對麼?”
他的聲音像蠱惑,我無法也不想說不。
“哥哥……快起來!”我的臉一下子臊紅到極點。
他笑,眼裏,唇上,都漾著無比堅定的笑。
“蓂子,”輕聲呼喚著我的名字,他的聲音如同帶了魔力直接到達我靈魂深處,“嫁給我,我會是你一輩子的守護天使,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