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美人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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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其實你們沒必要對我……這麼好。”我有點結巴,趕緊脫開一左一右的兩人,縮縮腦袋坐回原處喝我的小酒。
淩月墜和寒香對望一眼,都皺皺眉頭,像是自己也搞不動剛才為什麼要抓我手臂的樣子,一瀟灑,一優雅地向我走來,不約而同得選擇我身邊的位置坐下。
我嘴裏的小酒頓時沒了滋味。
被晾在一旁的千秋又吸吸鼻子,揉了揉頭發,剛想到淩月墜身邊挨著坐下,卻被淩月墜還沒來得及關掉的激光波給凍了回去,哀怨地瞧了我一眼。
我苦著臉做了一個無能為力的表情,千秋隻好另尋他處。
寒香麵不改色,一句,千秋,殿下特別喜歡會跳舞的美人。月墜奇怪地看了寒香一眼,寒香沒理睬,傻不拉譏的千秋卻滴答滴答開心地小跳著向舞池中央走去,朝在那惹火的美女拋了個火辣辣的媚眼,輕鬆甩掉上身的小外套,貼著美女凹凸有致的身體跳開來。人群頓時因為千秋的加入陷入瘋狂。
確實該承認千秋這小子跳舞厲害,小腰扭得像是水蛇,偏偏他還是個男生。
有人說過,男孩可能沒女孩豔,但絕對可以比女孩妖。千秋就讓我充分認識到這一點。
音樂的節奏快到讓人不敢想象,一直在台上跳的妖媚女子有點支持不住,舞動的頻率明顯慢了下來,千秋卻越扭越快,似乎也陷入瘋狂,眉眼裏全是光芒,媚到極至,我都有點看傻了,更別談下麵那群人了。
罪魁禍首寒香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徑自想著自己的心事,品著酒,悶悶不樂。
我看了淩月墜一眼,他也隻是在千秋剛上台那會瞥了他一下,然後抽抽嘴角,對嘈雜地叫好聲充耳不聞,到是手上剝瓜子的動作越來越快了,上拋下咽的熟練程度也越來越讓我佩服。
果然,當初我把瓜子這種東西引來是個好主意,至少讓原本喜歡唐僧的淩月墜小小地安靜了一把。
既然大家都不去管那個性格有點不上路的千秋,那我也權當做沒看見咯,雖然有點可惜。
喝酒,大家喝酒!
“霧遙最喜歡約意的什麼地方?”淩月墜不知是什麼時候停止那種白癡的拋接遊戲,我抬頭時就看到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等我回話。
我歪過腦袋想了想,“什麼地方啊……”
淩月墜點點頭。寒香則是笑著搖搖頭。
想了有好一陣子,最後我剛總結性發了言,淩月墜就大有倒地不起的陣勢。
我特認真地說,“美人多的地方吧!”
寒香捂嘴偷偷笑了笑。
“你這算是什麼答案嘛!”淩月墜無聊地將一桌的瓜子殼摞起來,毫不費勁地往上加,直到他今晚搞定的所有瓜子殼都被他摞成一細長豎,他才對著那堆瓜子殼打了個響指,然後孩子氣地笑著,看他施的法術將瓜子殼從上至下一點點燃燒幹淨。
“美人多了,就想這瓜子殼摞高了,會出問題。”
空氣裏透出一種說不出的焦味,有點難聞,他卻連眉都不皺。
“隻有像我這樣,一個一個好好品嚐過了,然後一把火燒幹淨才最省事,絕對不會有後遺症。”
寒香冷下臉,“如果照你這麼說,那天下豈不是沒美人了?”
淩月墜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輕搖食指,“不,你錯了,他們都在我肚子裏。”
這句話絕對夠冷。
“殿下憑什麼會認為美人會心甘情願地被你傷害?每個人都有自尊不是嗎?”
“是有自尊,可這在我麵前都沒有絲毫價值。”淩月墜笑得輕鬆。
“何為價值?”
“價值就是身份、就是地位,就是我和淩思遠、媽媽的存在。難道你不認為對人說,我和月墜殿下睡過一覺比說,我爸爸是什麼什麼人更有麵子嗎?”
“你憑什麼這麼自負?”寒香站了起來。
“憑什麼?”淩月墜嗤笑一聲,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寒香,“就憑我是整個約意的王子,就憑我是天下未來的王者,就憑我從來沒斷過的床伴。”
“你!”寒香十分惱火,憤恨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月墜,你說過了。”我也有些驚訝,淩月墜雖然待人傲慢,但從來沒有這麼失禮過。
“我說的是事實。”他也不抬頭,淡淡地說,“哪一個爬上我床的女人沒有這些想法?很多時候男人都不可避免。”
我無言以對。
跳得一身臭汗卻發現淩月墜全部心神都在瓜子殼上的千秋挫敗的回來,剛準備和我抱怨幾句,就發現他表哥不知什麼時候走了,他用那還帶點童音的嗓子喊道,“不是吧!我的哥呢?”
我有翻白眼的衝動,但鑒於千秋小朋友剛從王子殿下那受了打擊回來,於是也沒那麼歹毒,隻是淡淡地說了句,準備逗他玩玩。
“他走了,吸鼻秋。”
千秋小朋友竟像是受了更大的打擊,直接一蹶不振,吸了吸鼻子,哭喪著個臉說,“霧遙姐姐,你竟然叫我吸鼻秋?”
“你不喜歡?”
千秋的臉拉得老長,“會有人喜歡這個名字嘛!”
我趕緊拿出一個職業老鴇該有的架勢,對千秋嫵媚地笑著轉移話題,“吸鼻秋,剛才的舞跳得不錯,下麵人都被你逼瘋了,要不要考慮到我這來?”
千秋像是沒看到我這張美人臉,鼻子吸得更厲害了,“人家隻是小時候得了鼻炎,又不是故意要吸鼻子的,怎麼可以這麼叫我!”
瞧他那委屈樣,我都懷疑自己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不過就是一個外號嘛,用得找這麼傷心嘛!
我瞥了一眼調過頭去聳肩膀的淩月墜,頗覺無奈地歎了口氣,隻得苦下臉來,對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大有一碰就掉的架勢的吸鼻秋說,“別生氣了,大不了姐姐也讓你起個外號罷了。”
剛才還一副小媳婦嘴臉的吸鼻秋,立刻就像是占了小便宜地大媽,一臉賊笑地靠近我,嘿嘿嘿嘿地抖著肩膀,眼睛閃亮閃亮的,弄得我有點發怵,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剛才泛病,竟然被這小子擺了一道,但反悔又不是老娘的作風,幹脆一昂頭,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瞪著這個漢奸。
“霧遙姐姐,我才不用給你起外號呢,你的可響亮了!”他奸笑一聲。
“我有?還很響亮?”我好奇地抓過千秋,“是什麼?”
“姐姐你真想聽?”
瞧他那表情我突然想起關於我的風評,頓時好奇心消失大半。
千秋見我挫敗的樣子,反到不問我是不是想知道,直接就單腿往沙發上一踩,雙手上舉,一臉崇拜,“辣手摧花遙!!!”
整個舞池都安靜下來了,隻剩下音樂還在不知好歹地響。瞧大家的樣子,似乎都知道……
我臉火辣辣地燒,丟臉地恨不能找個地洞鑽起來。
雖然已經想到了可能會很難聽,但真聽到了才發現這個的打擊真不是我能承受的。
辣手摧花遙……這是多少年的孽債才能得到的光榮稱號!竟然就被我這麼輕易地拿下了,就像當初的約意之花。我也真不簡單,兩個極端都搞定了……
淩月墜不出聲的悶笑,趴在沙發上,銀色的頭發一抖一抖的,都快將扶手捶出個洞了,眼睛水淋淋的,樣子煞是可惡。
我飛了看好戲的一人一把眼刀,對尤不自知,笑得天昏地暗的千秋說,“吸鼻秋,從明天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入遮芳穹半步。”
千秋哀號一聲,“不是吧!霧遙姐姐,我隻是告訴你一個事實,這裏的人都知道,用得著這樣對我嘛?!”
“辣手摧花遙,這名字是不是也太歹毒了點?我堂堂的約意之花怎麼可能去摧殘同類?!”
“可大家並沒有說錯啊!”千秋還是不知死活,“難道你敢說你遮芳穹所有的人都是像我表哥一樣,自願來的嗎?”
人是有死穴的……
而這小子專揀死穴點,專挑逆毛摸。
我哼哼兩聲,對隱在一旁的侍衛說,“給我把吸鼻秋仍出去。”
還沒等千秋反應過來,侍衛已將他抗了出去,獨留他一人狂吼冤枉。看好戲的人也趕緊散了開去。
“你就這樣對待美人?”淩月墜笑著說。
“誰讓他這麼會討我喜歡。”我聳聳肩,輕瞥他一眼,嘲諷道,“總比你把美人帶上床好吧!”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我,總讓我覺得是我媽在怨我。”他往沙發裏縮了縮,“更何況是那些女人自願的,又不是我強迫的。”
我斜了斜嘴角,不做評論。
“在床上,我夠溫柔。”這就是他的結論。
“估計是,不然怎麼每天都有人願意往你床上爬呢。”
淩月墜的臉紅了紅,“怎麼可能每天……”
我長長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地看著他,結果他也哼了一聲,抬屁股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