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山”真麵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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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
圖書編輯部日晴
四位八卦版的白骨精在各自的辦公桌上“儀態萬方”地就座。
胡子(眨巴著“無窮小”的眼,對吳越)昨天傍晚,你真碰見一個美女來找我們老板?
吳越(癟一下嘴,歎)我也想是來找我的。(遺憾地搖頭)可惜不是。(看著胡子,心聲“霍霍”響亮如刀聲)不釣死你我就不姓吳。(又看king一眼,king心領神會。)
king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那麼漂亮的女孩子,(看一眼小施)除了小施以外。(卻忍不住陶醉地回想並加以敘述——能從回憶中得到一種滿足似乎是人的一種特異功能)那真是怎一個美字了得!看到她的眼睛,你會覺得:海——太淺了,天空——落色了,珍珠——嗨,怎麼那麼小呢。(嘖嘖有聲)那才叫眼睛,活的,有生命的眼睛。和她一比,別人的,那簡直就是死魚眼,死了好久的死魚眼,義眼。(立即,有幾雙“死魚眼”在他麵前瞪了起來,一半因為憤怒,一半因為他動人的敘述)
吳越(晃晃膀子吸口氣)看到她,你就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那麼辛苦地掙錢了。(吸氣)值啊!你們不知道,那衣服穿到人身上怎麼會那麼漂亮,簡直就是花間著錦,海上升霧,形外見神,神中有韻,韻中有味,(搓手)美到了無以複加,無可比擬,無可言說,無與倫比,無,無——
小施(忍不住)無有理智。
吳越(一時未覺小施話中酸諷,兀自道)是,是,就是那種讓你失去理智,隻想親近她的感覺。到她身上,那缺點也變成了優點,瑕疵變成了特點,哎,就像是斑長到了蝴蝶身上,皺紋生到了水上,美到讓男人對著工資單上的數字貪嗔愛欲妒,百念雜生。最後隻好——(對自己鼓勁似的)努力,努力再努力!(握起的手掌背鼓出了一點青筋)
king好像我們的小毛頭一下長大了。
胡子看來美女才是這個社會的動力,是第一生產力。(喊)美女萬歲!
king我們的精英憤怒了。(揮臂湊熱鬧)萬歲!
吳越(站到椅上像念詩一樣激情澎湃地高呼)萬萬歲!(一個金雞獨立,撞得頭頂上的節能燈管晃了晃,趕緊後撤)
胡子趕緊下來吧,別讓激情把你淹了。
吳越(放下腳)士為養眼者死,那也不是什麼。(歎)地中海一樣的美啊,我該怎樣遊到你的懷抱。(頓足)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遊從之,宛在水中央。嗬,勞心悄兮。
小施忍不住推門而出,看不慣他們的瘋態。
胡子(看著小施背影,悄悄問)哎,比這個怎麼樣?
king(眨眨眼,故意的)這不好說。
胡子(不甘心的)說說?說說,嘿嘿,勉力為之,勉力為之。
king(故意沉吟半晌)好有一比啊!
胡子(連連點頭)嗯。
king(嘴角一絲壞笑,尤其在說頭兩字時)“小施”也算是百裏挑一的,可和人家一比,那簡直是西施的姐姐——東施——
小施出現在門口。
king(張開的嘴連連翕動,終於蹦出一句)——的妹妹,西施,嘿嘿,嘿嘿。
小施哼一聲,進屋,誇張地打掃著自己的桌子,掀起的風將king的頭發吹得東倒西歪,其中一次手中的書頁剮到king的襯衣衣領,將之半立起,然後拿起桌上的手機再次出門。
胡子(看著小施走遠)看來美女生氣了。
king(半真半假地抹抹頭上的冷汗,將剛才立場不堅定的三千煩惱絲重新理順,歎)怪不得人家說,即使你被一千個黃蜂蜇咬,也不要迷糊到在一個美女麵前說另一個女人漂亮。
吳越(吐出口氣,眼神發直)剛才,我好像看到地中海撲到了我麵前。
king(放下剛才被美女“旋風”吹起的襯衣衣領)真正的地中海即使發怒,依然是美麗的。我一想到她那藍色的眼睛,我就——
胡子等等。
king等什麼?你再等也等不到那朵桃花開。
胡子你剛才說她的眼睛是藍色的?
king如假包換。
吳越她的頭發還是金黃色的呢,就像是地中海上的陽光。
胡子嘴有些合不上了。吳越回頭瞅他一眼,好心的幫他托上。
胡子(合上嘴,半晌出聲)完了,完了!(眼裏卻閃動著一種複雜的混合著激動的光)
吳越什麼完了?你瘋了,完了還這麼高興?
胡子我看到的照片上的女的眼睛是黑色的,純種的黑色的。
king眼睛也直了。
吳越(慢慢坐下)這好像沒發染,哦?(眼珠慢慢轉動,顯示一種無神,嘴巴卻合不上)
胡子出手,將king、吳越張開的嘴巴托上。
king(嘴被動地合上)這又不是塊花布。
吳越(聲音也直了)我好像看到“地中海”撲到了我的眼前。
動漫:一中一外兩位妙齡女子手持擀麵杖幻化成的火尖槍腳踩風火輪自洶湧的波濤上向對方奔來,披肩的長發飛舞如鞭似蛇,仿佛是哪吒轉世,口中吐出一道道三昧真火,灼熱的火焰在空中交織出二女爭夫的字樣,其中一女的火尖槍一抖,正斜指著吳越所在的方位。吳越閉眼,抖。
胡子(閉上眼睛,吐出眾人心裏存著的話)看來先進的生產力要取代落後的生產力了!
king曆史的經驗證明,這種變革從來就不會在平靜中完成的。總會伴隨著腥風血雨。
吳越何況還是國際糾紛。
胡子隻可惜了這些天香國色——其實,落後的生產力也可以在某些其他地區存在下去的。
吳越(想了想)也是。(搖頭)可惜,現今的MM沒有想當第二生產力的。
king(眼瞅內側牆角上方,總結發言)所以,地區發展不平衡將會是個長期存在的問題。
眾青年一時愁苦無語,屋內沉靜下來,隻聽見牆上的掛鍾一聲聲走得匆忙。
這時,走廊上傳來清脆悅耳的高跟鞋聲。一張絕頂美麗的臉出現在門口玻璃上。金發,藍眼。
king(呼吸明顯一頓後低呼)第一生產力!
吳越(瞬間的驚愣後則高呼)地中海!
胡子(先是一愣,接著在二人的呼聲中連勝變得吃緊,半天喃喃)天哪!
“美女”在門口略作停頓後居然推門走了進來。美麗撲麵而來!如陽光照進黑夜,春天走進冬天!
吳越拉起一隻衣袖張嘴就咬,結果發現忽然到了麵前的拳頭比自己嘴巴大了n圈,簡直就像一隻奔麵門打過來的巨缽,沒法下嘴!
胡子(反應與王、吳二人恰恰相反,慢慢甚至有些驚怕、有些不情願地站起來。訥訥)表姐!
一屋人除隨後的青青外,無不愣住!
美女看了看胡子,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結果,一片天藍色的東西從眼裏掉了出來。再抬頭,就一隻眼睛是典型的中國特色——黑瞳如井,而另一隻眼睛卻是典型的歐化風格,其藍似海!且一隻大一隻小!
吳越(驚呼)你的眼睛!
美女(羞澀地回身,似乎在另一隻眼睛上揉了揉,結果,在回身就兩隻眼睛都成了典型的中國特色了,且麵積小了好多。眨眨眼,不好意思地)這是時下流行的美眼妝——美瞳,戴上它,可以隨意改變自己的眸色,而且,可以讓眼睛看起來更像小燕子,更大更漂亮!(接著驚呼,對胡子)你怎麼在這兒辦公,你不是跟姑媽說,你現在是一家大型圖書公司的總經理嗎?手下還有三個跑堂的。姑媽還讓我來拍一張你的工作照寄回去!
小施(這時從後麵閃身走了出來,兩人站在一起,顯出她絕頂的清柔美麗,其笑莫測高深,對胡子道)原來您就是那位“深入民間”的“老板”呀!要不是遇上這位姐姐,我們還不知道呢!
短暫的愣神後,有n隻鞋砸向胡子,“敢自封我們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