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個人恩仇篇 第十六章義憤難平殺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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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時辰後,阿義總算恢複了體力精神,他一躍而起,笑道:“我們走吧。”
阿香問道:“去哪裏?”
阿義笑道:“去縣衙自首。”
阿香嚇得不輕,叫道:“自首?”
阿義道:“與其逃命等他們來抓,不如我們去找他,反倒省事。”
阿香道:“義哥哥,你瘋了嗎?我們去縣衙,劉縣令豈會放過我們,一定會抓我們砍頭的。”
阿義道:“我殺了錢大少和錢員外,劉縣令本就不會放過我們。我們和劉縣令始終會有一場撕殺,要做個生死了斷,即便是逃也逃不掉,何況我也沒想過要逃,這些年,劉縣令這個狗官貪贓枉法,害得老百姓是民不聊生,我早就想要宰了這個狗官。”
阿香見阿義心意已決,道:“好,那我們就去縣衙,隻要能殺了這個狗官,為老百姓出一口怨氣,我們兩就算是死了,隻要能死在一起,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阿義好生感動,緊緊摟住了阿香,望著她一雙美麗、善良的大眼睛,一陣激動,情難自禁,低下頭向她吻去,阿香雙唇迎了上去,二人相擁而吻,有了第一次的親吻。
阿義牽著阿香的手直往縣衙而去。到了縣衙,阿義上前敲了幾下鳴冤鼓。
劉縣令命人傳話,將擊鼓之人帶上堂來。
阿義二人由衙役帶進了縣衙堂內,劉縣令一拍驚堂木,問道:“你二人有何冤情,要狀告何人,快快說來,本老爺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
阿義道:“草民所告之人正是太爺您的姐丈錢員外和您的外甥錢府大少爺。”
劉縣令強壓怒火道:“你告他們,所為何事?”
阿義道:“我要告他們仗著您的關係,欺壓鄉裏百姓,告他錢大少無視王法,強搶民女,毀人清白,逼得人家破人亡。”
劉縣令一拍驚堂木,怒道:“混帳,你可有證據?”
阿義道:“我二人就是當事受害者,就是最有利的證據。”
劉縣令道:“此話怎講?”
阿義道:“錢員外倚仗著佃農們要租種他家的田地,便隨意的變加田租租金,不顧佃農們的死活,錢大少更是指使錢府的汪總管公然到我家裏強行搶走我妹妹,到了錢府,我妹妹竟被錢大少給玷汙了,受此汙辱,我妹妹遠走他鄉,不知音訊。而我阿爹更因此事羞愧悲痛而死。縣太爺,你說錢員外和錢大少該不該告?”
劉縣令怒道:“大膽刁民,竟敢信口開河,汙陷好人,來人,拖下去給我打四十大板。”
阿義道:“慢著,是不是因為我所告之人是你姐丈和外甥,你才如此惱羞成怒,不分是非?聽好了,我不但要告他們,還要告你劉縣令,告你貪贓枉法,包庇親屬,視王法為兒戲,告你利用手中的權力奪人妻女,害人性命,你招是不招?”
劉縣令氣得怒目圓睜,喝道:“豈有此理,反了,反了,大膽刁民,究竟你是縣令,還是我是縣令,竟審問起我來了?”
阿義怒從心起,衝上了堂,一把揪住了劉縣令,怒道:“你招不招?”
劉縣令嚇得驚慌失措,忙道:“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阿義照著劉縣令臉上就是一拳,怒道:“我再說一遍,你招還是不招?”
劉縣令嚇得忙道:“我招,我招。”
公堂下圍滿了衙役和捕快,阿義朝他們怒道:“都給我退下,否則我立馬要了他的狗命。”
劉縣令大聲道:“退······退下,小心傷到了本太爺。”
阿義道:“狗官,快寫下你的罪狀來。”
劉縣令道:“怎麼寫?”
阿義怒道:“少裝糊塗,好,我念你寫。”
阿義接著念道:“本人開源縣縣令,自掌縣衙以來,便以權謀私,貪樁枉法,奪人妻女,更與姐丈錢員外相互勾結,欺壓、魚肉百姓,犯下不可饒恕的滔天死罪,今將罪名呈上,當以死謝罪。”
劉縣令哪敢這樣動筆寫下罪己狀,遲疑了好一會,阿義憤怒的朝著劉縣令臉上又是一拳。
劉縣令吃痛,隻好照著寫了,阿義又命他蓋上官印。劉縣令哪裏肯,他知道官印一蓋上,那就真的是承認了罪名了,搞不好烏紗不保是小,還要丟了老命。
阿義見劉縣令遲遲不肯蓋印,氣得又是一拳打向劉縣令的胸口。
劉縣令痛得“哇,哇”直叫,但始終是不肯蓋下官印。
阿義忍無可忍,照著劉縣令的頭部狠狠的一拳,劉縣令當即腦袋開花,流血不斷。身子也軟了下去,竟然被打死了。
眾衙役、捕快見縣令被人打死,上前圍住了阿義。
阿義使出“橫掃千軍”,眾衙役捕快都被拌倒在地,阿義趕緊的拉住了阿香,往外逃去。
眾衙役、捕快起了身,緊緊追隨。
阿香跟著跑了不多時,便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阿義見狀,忙背起了阿香,繼續狂奔逃命。
眾衙役捕快見無法追上,隻好暫回縣衙從長計議。
阿義背著阿香逃到了一間破草屋,進去歇了會,此時阿義已然累得大汗淋漓。
阿香慌道:“我們該怎麼辦?”
阿義道:“看來這裏我們是沒辦法再待下去了。”
阿香道:“那我們去哪裏?”
阿義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吧,隻要有你在我身邊,在哪都是我們的家。”
二人在破草屋相依著過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二人便蒙著頭出去,想要逃出開源縣地界。
二人到了一熱鬧的街上,見牆壁上已經到處張貼了通緝令,通緝令上畫了兩個人像,看那模樣與阿義、阿香有幾分相似,所通緝之人正是他二人。
通緝令上寫道:殺人首惡李阿義,殘殺本縣錢員外一家,更公然闖到縣衙,犯上作亂,在堂上當場打死本縣縣令,此等惡賊實在是天地不容之殺人惡魔,另有從犯女子阿香協同李阿義犯案。凡本縣、鄰近各州縣百姓,如有發現此二人,上報縣衙公差者,賞銀百兩,有抓捕此二人獻至縣衙者,賞銀二百兩,如有藏匿包庇、隱瞞不報者,視同從犯處置。
阿義牽著阿香,低著頭小心的走著,突然身後有人叫道:“快來人,殺人犯就在前麵。”
阿義二人嚇得趕緊的奔跑,身後的衙役們兵分幾路包抄,很快便將阿義和阿香圍住。
阿義見躲不過了,隻好與衙役們拚命,衙役們人雖然多,但身手都很一般,隻戰不多時,眾衙役便受傷敗逃而去。
阿義見衙役們退去,忙拉著阿香趕緊逃離,二人從此亡命天涯。
殺不盡的貪官汙吏,扶不起的剛直嚴明。人們常言邪不勝正,卻始終是正邪共存,天地既生正、邪,相容相克,誰又能消滅誰?阿義一人之力又如何能除盡天下惡人,他今後的路又該如何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