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個人恩仇篇 第十七章逃亡路上逢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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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怒嚎似刀割,萬物枯死,天地寒。
阿義帶著阿香在空蕩的小巷子裏奔逃,冷風直撲他們的臉,如刀割般生疼,二人隻覺臉部幹燥,嘴巴都難以張開。他們心裏卻更是焦慮和茫然,不知要逃到何時,因為他二人到現在還沒有逃出通緝範圍,所有的出城路口都被衙役嚴密的把守、盤查。
阿義一時之間實在想不出如何才能出的關卡,而此時肚子已是餓的咕咕作響,阿義道:“我們去買點吃的吧?”
阿香道:“現在所有地方都張貼了通緝我們的告示和畫像,我們隻要一露麵,就會被人認出來。”
阿義道:“那怎麼辦?總餓著肚子也不行啊。”
阿香想了一會道:“不如我們稍作打扮、化妝,別人就認不出來了。”
阿義喜道:“這主意不錯,那我們怎麼個妝扮?”
阿香道:“我們在臉上塗些泥巴,弄得髒兮兮的,扮作乞丐的模樣,別人就不會留意到我們了。”
阿義道:“好辦法,隻是這樣要委屈你了。”
阿香道:“這不算什麼委屈,眼下最要緊的是如何才能逃出開源縣地界。”
阿義隻好找來爛泥,先塗在自己臉上,再為阿香塗上,二人互相看著對方髒兮兮的樣子,忍不住的笑了。
阿義和阿香到了一家饅頭店,問老板買四個饅頭。
老板見他二人髒兮兮的,又穿著一身破舊衣服,生怕影響了他做生意,急急的扔了四個饅頭在地上,喝道:“趕緊的給我滾。”
阿義蹲下去撿起地上的饅頭,心裏一陣難過,他把弄髒了的地方給撕去了皮,才將兩個饅頭遞給了阿香,自己卻是咽不下去,隻覺愧對阿香。
阿香拿起饅頭咬了一口,笑道:“好甜,你快吃啊,真的好吃!”
阿義哽咽道:“是我沒用,害你跟著我受這樣的委屈,我······我······”
阿香道:“隻要能跟你在一起,再大的委屈我也受得了,何況這饅頭真的好吃。”說完又笑了起來。
阿義明白阿香的心意,笑道:“好,我吃。”他嚼了一口饅頭,傻笑道:“不錯,真的好甜。”
二人看著對方,都開心的笑了。饅頭下肚,肚子稍微填飽,才有了力氣,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阿義牽著阿香,一路尋找把守較弱的關口,他二人到了一處關口,見關口僅有十來名衙役把守,算是很薄弱的關口了。二人見過往的行人都要一一的盤查問話,都緊張的一顆心亂跳不止。
阿義鼓足了勇氣牽著阿香到了關口處,把守的衙役見他二人一副乞丐模樣,都懶得再多瞧一眼,更別說上前搜他們的身上。
一衙役道:“走,走,別在這裏礙著我們辦差。”
阿義傻笑道:“是,是,多謝官差老爺。”
那衙役被他這一說心中還挺高興,他在阿義身上找回了威風和尊嚴,喝道:“少囉嗦,還不快滾?”
阿義忙拉著阿香出了關卡,那衙役突然在身後一聲大喊:“慢著,站住。”
阿義以為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嚇得哪敢停下,忙拉著阿香飛也似的逃命。
那衙役見他二人如此行徑,知道事有可疑,對其他衙役道:“瞧這兩人如此慌張,必定是做賊心虛,說不定······”
其他衙役道:“你想什麼呢,想立功領賞想瘋了吧?兩個臭要飯的有什麼可疑的?”
那衙役道:“不對,不對,為何我叫他們站住,他們卻拚命的要跑?”
其他衙役道:“這兩個乞丐定是被你嚇住了,才會逃跑的。”
那衙役道:“我總覺得哪不對勁,好像有什麼蹊蹺之處,也許他們是故意扮成乞丐呢,他們也是一男一女,剛好跟通緝要犯······”
其他衙役聽他這麼一說,頓時醒悟,明白了什麼,急道:“既是如此,我們還不快追?”
十來名衙役趕緊的尾隨追趕,阿義聽得身後呼喊聲,更是加快了步子奔逃,阿香此時卻累得跑不動了。阿義見衙役們就快追上來,忙背起阿香,繼續奔逃。
阿義雖然氣力過人,但背負著阿香跑得久了,奔逃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後麵緊追的衙役們逐漸靠近了他們,衙役們高聲叫喊著:“小賊,還不快停下來,給我站住?”
阿義哪裏會傻的停下來,拚了命的奔逃,雙方一前一後又跑出了好多路,阿義最終被他們給圍住了。
衙役們喘著氣罵道:“他媽的,挺會跑啊,想把我們累死啊?”
阿義故作驚恐道:“小人隻是個窮要飯的,跟各位官差老爺無怨無仇的,幹嘛追著我不放啊?”
衙役們道:“他媽的,叫你站住,還拚了命的跑,是活膩了吧?廢話少說,你們倆個趕緊的擦去臉上的泥巴,我們懷疑你們倆就是要通緝的那兩個殺人犯。”
阿義見事已至此,也隱瞞不了,放下背上的阿香,衝著衙役們道:“用不著了,不錯,我就是你們要通緝的李阿義,隻不過憑你們這些人還奈何不了我。”
衙役們聽他自認是李阿義,都以為立功領賞的機會來了,衙役們聽得阿義口出狂言,心中是又氣憤又有幾分的害怕,眾衙役壯著膽將阿義二人圍得緊緊。
阿義先發製人,使出橫掃千軍,十來名衙役瞬間全部摔倒在地。
阿義冷笑道:“就憑你們這點本事,也想抓我?”
衙役們被他這一激,隻覺麵上無光,對他們是羞辱,借著這股子羞憤怒氣,他們起了身來,拔出佩刀向阿義二人砍去。
阿義邊戰邊躲,一邊保護著阿香不受傷害。看準了時機,使出空手奪刃之技,硬是將其中一人手中的佩刀奪了過來。這時他手中有了兵器,實如虎添翼,他以刀當棍使出“少林棍法”,衙役們傾刻間被他打落手中的佩刀,眾人都感手臂疼痛,尤其是虎口處,握刀的手掌一個勁的顫抖著。
衙役們此時害怕至極,若不是阿義以刀背應敵,此時他們握刀的右手哪還有在?
阿義怒吼道:“還不快滾?”
衙役們嚇得撒開腿逃命而去,一衙役見逃得很遠了,忙從懷裏掏出了煙花爆竹點燃,向半空中發射出去,這是他們衙役間做為特殊聯絡傳遞消息用的。
阿義見人已遠去,一顆心才平靜了下來。他拉著阿香繼續向遠方前行。
阿香道:“我好害怕,真不知道這樣的提心吊膽的日子要到何時才能結束?”
阿義愧疚道:“是我不好,害的你跟著擔驚受怕,不過現在不用擔心了,我們已經逃出了開源縣地界,我們終於自由了。”
阿香神色黯然道:“義哥哥,我有一種不祥預感,我好怕,我擔心追兵還會趕來,我們還是加快步子逃命吧?”
阿義笑著安慰她道:“香妹,你別怕,他們就算要追來,也不可能那麼快趕上我們,那時你、我早已走得不知去向,他們想追也追不上了。”
阿香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