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九章,傳說中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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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了,在趙國朝元鎮,那些個提心吊膽提防采花賊的富商巨賈們發現,似乎是因為那二位閬風岑道長鎮守此處,所以才沒有任何采花飛賊的異動。
他們這特產的這位采花飛賊真的肆無忌憚、毫無顧慮、男女不忌,他們也是一邊為了家裏的孩子們擔心,也擔憂自己的安全。
好在,在閬風岑派來了道長後,已經舉行了多次的大婚,都沒有任何差池。
碧青州也是能守,白日裏去趙國皇室祭地,夜裏負劍鎮守著朝元鎮,活活守了一個半月。
姚秉初先前因著與師叔喝大了把人客棧弄塌了,酒醒後就回閬風岑自掏腰包要賠償客棧,而師叔作為人質則留在此處。
隔了數日他才風塵仆仆的禦劍歸來,清完修繕的賬款。
回去的時候見了掌門一麵,掌門隱晦的提出小師叔似乎已經多少不見了。
他便明白,今日除了把賬清了,也是時候帶小師叔回閬風岑了。
碧青州幾日來在鎮子裏走動,不時辨認出幾隻妖物化成的人,在鎮子裏辦成村民。
旁的人似乎已經與他非常熟識,碧青州也就沒了要除妖的心思。
隻是他來來回回看了好幾張泛舊的年畫,看著覺得麵熟,可惜最近不是年末,很少有販夫走卒賣年畫,他不能買張新的來辨認。
“小師叔。”姚秉初來到跟前,“師父說既然邪祟已經不在此處作祟,那便回去吧。”
“嗯。”碧青州同意了,一邊暗暗想著長老們事真多,他不過離開了一個半月罷了,能整出什麼亂子?
而作為長老們眼中的亂子——金繭師姑已經在小師叔山門口哭喊了小半個月了,她出關之後本想問問小師叔她的最新領悟的功法如何,可小師叔一去不複返。
金繭覺得自己有理由懷疑是因為被掌門師兄氣走的,白天在演武場衝蒼梧涯哭嚎:“哇!!還我小師兄來!!!”
夜裏在再睡一會兒前哭嚎:“哇!!小師兄啊!!”
一時間閬風岑被金繭師姑哭得人心惶惶,到處都在傳小師叔可能已經死了。
而知道真相的蒼梧涯根本叫不回碧青州,隻能讓長老們代為傳告。
碧青州回到閬風岑時,蒼梧涯正在演武台上教導弟子劍術,抬頭一道光一閃而過,直直回了那山頭。
弟子們見狀也停了下來,蒼梧涯愣了好半天,想去問問近況,卻也知道碧青州鐵定會冷臉相待。
蒼梧涯決定還是不去觸黴頭了。
金繭師姑正巧也在演武台哭嚎,見結界有動靜,抬頭看見了碧青州回來了,她當即起身禦著踉踉蹌蹌的劍追了過去。
這日子又恢複平常,弟子們慘叫連連,因著蒼梧涯又讓他們加倍訓練。
而山巔金繭正展示著她最新閉關領悟的新心法,結合她的煉丹術,在碧青州麵前大肆宣傳了一番,並且拿出了成品。
碧青州投去了淡淡的目光,幾乎是一掃而過,道:“不錯。”
金繭卻仿佛得了全天下最厲害的人的首肯似的,開心得不行,傻兮兮的笑著說:“謝謝小師兄!小師兄就是我悟道路上的指路明燈!”
“?”碧青州聞言迷惑,她在說誰?誰是明燈?我嗎?
自我認知十分清楚的碧青州知道卯兒手中的神武是七厄後,他的心思一直落在眉卯氷身上,對別的事都不上心。
對師妹也是,時常走神沒關注她的話,要說對金繭的修為有什麼助力,那是真的丁點兒都沒有。
所以金繭這麼說,他真的迷惑。
金繭沒看出他眼裏的疑惑,又狠狠地誇了碧青州一頓,興致勃勃的去煉丹房調整這份她領悟的全新功法。
姚秉初一回了山門便與小師叔分開了,他到了閬風岑的事務坊交代這次趙國朝元鎮的三人任務了。
“三人任務?”事務坊的弟子疑惑著,方才結界有動靜,卻隻是碧青州與姚大師兄回來了,並沒有第三個人,翻閱了記錄,才發現還有笑師兄也一同去了。
而姚秉初這時候才想起來,是哦,已經一個半月沒見過笑師弟了,自從客棧一別,就再沒見過他了。
一開始還在慶幸,還好師弟不在,不然他也不想同師弟溝通,小師叔也不想同師弟溝通。
但為了掌門的交代而必須得努力在中間做溝通橋梁的姚秉初,在得了任務的一開始也是很不開心的。
不到荀千善那樣一見到笑長空便劍拔弩張的境界,卻也是實打實的沒心情給他好臉色。
他們之間聯係得緊密的時候,是因為當初的小師妹。如今這樣的局麵,也是因為小師妹。
可是笑長空往日一向公事公辦,雖然與師兄師姐們相處不算和睦,但還完成的任務他也不會避開。
怎麼這次直接隱身了?
“那笑師兄那份靈石……”清算任務的弟子遲疑的問他。
這份雜務通常是外門或是剛入門的弟子來做,可即便是不知當年事情的這些個新弟子,都能得知他們與笑長空之間不睦的消息。
那又如何。
“師弟那份便等他自個來領。”姚秉初很是有禮,也相當疏離,麵對外門弟子的試探和其他偷聽的弟子們的探究,他也毫無掩飾的意思——沒錯,我與笑長空確實關係一般,沒好到還要幫他領靈石的地步。
“咦!姚師兄?”
一女聲溫婉而喚,姚秉初聽著熟悉,回頭行禮,果然是認識的人。
“伍師妹,許久不見了。這半年曆練如何?”
伍汀寧如今已生得亭亭玉立,出落得大方得體,距離上一次碰麵已經是半年前了。
“興許打的過半個荀師弟了。”伍汀寧笑答。
弟子之間,以眉卯氷被禁閉前劃分為兩派。一派認同笑長空大義滅親,一派以荀千善為首,恨不得打死笑長空。
第二派之中,又以當初布陣的四人關係最為要好——伍汀寧、婉卿、荀千善、姚秉初。
伍汀寧與婉卿本是醫修,師從地中海二長老,可是二長老常年出入各種秘境缺少管教,兩人基本上是相依為命,種種靈植。
當眉卯氷當她們麵被捅了個對穿的時候,兩個女兒家直接氣瘋了,登時氣得岔氣,靈氣逆行傷了自身靈脈修為。
好在地中海長老回來的時候看了她們的症狀,狠狠給她們上了一課,什麼叫拿到手軟的稀世珍寶,什麼叫“就讓小師叔賠!他靈植多!”。
此後她們額外修了劍,一為護體,二為了以防萬一,可以斬了笑長空那正得發邪的逆子替天行道。
當她們養好身體第一天去了蒼梧涯的課,與不謀而合的荀千善和姚秉初碰了個正著。
這便是眉卯氷不在的這幾年,與她最密切的兩位師兄師姐的日常。
姚秉初聽著伍汀寧繪聲繪色的說著這半年的見聞,姚秉初溫文爾雅的負手笑著聽。
“?伍師姐來幹嘛的?”方才結算完伍汀寧靈石的弟子一臉迷茫的看著她與姚秉初說說笑笑走遠的身影。
“真是賞心悅目。”他一旁的同門感歎。
“誒,不過你們聽說沒有?伍師姐和姚師兄是因為被逐出的那個,而跟笑師兄反目成仇!”
“啊!!是那個吧!?我也有聽說!”
三三兩兩的事務坊弟子們湊在一起交頭接耳,一邊記錄分類著五湖四海傳來需要道長下山除妖的事務,一邊把緊急的事情傳給各位長老和掌門。
忙碌起來的事務坊的弟子都是輪流的,並非天天都得坐在這計算積分登記事務,他們有各自的分工,每月一輪。
而他們口中傳說中的那個,正杵著一根樹枝,顫顫巍巍的跟著一行人翻山越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