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去你家？和你這個偽君子住在一起，我寧願回去讓那個老變態嘲諷。”
    顧昊倒是沒什麼反應，表情平靜地說道：“傷養好了就走，沒人管你。你這麼大反應，我害過你嗎？”
    秦天苦於閉著眼睛，不然早就翻了個白眼了，他想了想，從始至終好像都是自己誤會了鬧出的笑話，但是顧昊也不是完全沒害過自己，“兩次告密害我被抓回去，都是你吧！”
    “第一次，失蹤二十四小時後可以報案，我隻是在履行我自己的職責。第二次，你在酒吧被人下了藥一直發瘋，直接送你回去好像不太好，就帶你去賓館解毒，第二天來接你的人，難道不是你自己叫的嗎？”
    說到被下藥，秦天心跳霎時變快了，可這人怎麼就這麼輕鬆地說出口了，“不知羞恥！誰知道你去那兒是執行任務還是真的私生活混亂。”
    “你在意？”
    秦天看不見他的表情，也不想看見這副嘴臉，可閉著眼睛的腦子裏，為何再一次浮現出了。。。。。。浮現出他曾經見到的“神鳥”畫麵呢？他猛地想睜開眼，但太過刺痛，隻能馬上閉上了，臉火辣辣地疼，“知道你這種偽君子，根本不在意，我又在意個屁！你這行為，我可以告你。”
    “哦？藥是我下的？衣服是我扯的？褲子是我脫的？還是當場上膛大喊大叫的人是我？這是反問句。”顧昊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我以為你知道的，秦皆知。”
    秦天聽他叫粉絲為他取的稱號，冷笑了一聲，“你調查得也夠仔細的啊！我當時意識模糊，你指望我知道什麼？又記得什麼？”
    “加快新陳代謝，更快地將毒素排出體外，嚴重的情況下趕緊去醫院治療。”
    “我。。。。。。”秦天突然有些難為情，原來是個誤會，“謝！”連疊詞都不願說，顧昊沒回應，就當接受了。
    “現在還要那麼苦大仇深地拒絕嗎？”
    秦天的臉本來就紅撲撲的，現在像熟了一樣，“我這個人吃得多，也不太好養，少爺脾氣，愛罵髒話。。。。。。”
    說了一大堆，等的或許也就是顧昊給他下的這個台階吧！像盆冷水一樣，讓秦天霎時清醒了，“我不想讓秦先生擔心。”
    “也對。”秦天往一旁邊挪了挪，“我沒忘！”
    還有半個小時的車程，顧昊沒有放音樂，秦天腦中放空後，他想到了餘生，有了這樣令他無法理解的結局。
    “顧昊。”
    “怎麼了？”
    秦天問道：“我暫且假設你是正義的，餘生的事，你怎麼看？”
    “他確實做了正義的事，但不代表他無罪。”
    “法不容情，我懂。”秦天對他說道，“可我不太清楚的是，他和林修恩的關係，那種超越生死的信任，他將他的反水以及作為汙點證人和林修恩配合上訴S集團那些混蛋的行為視作相互成就。如果僅憑正義感，就能讓他們都如此堅定，讓餘生做出這些犧牲嗎？那你，有過這種感覺嗎？”
    顧昊沉默不語。
    車內再次響起了搖滾樂，秦天沒有覺得這音樂嘈雜難聽，反而覺得內心漸漸平靜下來。他對餘生的信念由衷敬佩，他也想在未來去尋找答案。因為他現在做的事，也是出於正義感的，可結果卻並不如願。他隻是目睹了那一切，沒有任何證據的無力辯白，隻會讓他鬧出更多的笑話，他現在已經覺得有些累了。隻有像餘生那樣的信念，才能支撐他繼續前行。
    顧昊給秦天布置了一個還算舒適的床鋪，坐著也不太難受。秦天一進門就各種刁難，到處亂撞不說，也不願意好好坐著。
    等顧昊給他倒了杯水後進來，他已經坐著睡著了。
    手機提示電量不足，顧昊將它從口袋拿出準備充電，看見一條信息。
    “近期為何有異？”
    顧昊放下手機，看著秦天熟睡的臉，被燙傷後臉是紫紅的，現在看著確實如同猴屁股一般，談不上任何美感。可他難得安靜，被軟綿綿的白色棉被圍著，屋內開著空調，所以不會熱。顧昊不由自主地輕輕躺到一旁，抱住那團裹著秦天的軟綿綿的被，像那天一樣，仿佛能聞見陽光的氣息。毫無抵抗了，疲憊使他閉上了他的眼瞼，人間AI，該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