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無礙，無需過慮。頗為康健，照常行事即可。”
    齊歡聽後樂不可支，讓賈伯送大夫出府，而後見梁玉欲跑出去，在門口抱住了他，而後關上房門。賈伯與大夫還未走遠，聽見關門聲略有些尷尬，可終究隻能默默搖頭。
    “小玉。”齊歡身子靠著門，梁玉背對著他，齊歡見他掙紮不停，輕聲說道，“莫慌，不碰。”齊歡的頭在他頸窩蹭了幾下，放開他後，便開門離去了。
    結果到了夜裏，來此的並非郭平，而是從後院潛入的王府主人。
    夜深人靜，別院榻上嘎吱作響。聽著定是久未有人居，耗子成精，惹得梁玉夜裏不得安。這“耗子精”倒是無懼，啃咬聲持續了許久。梁玉半夜累得睡去，不知之後何時才息。
    五月的皇宮，榴花開得正豔。齊歡今日神采奕奕，絲毫未有困意，臉上泛著紅暈，不輸這榴花之明豔。
    “兒臣參見父皇。”
    齊朔許久未見，覺得齊歡與從前大不相同，“歡兒平身。”
    “謝父皇。”齊歡站起身來。
    “無常軍近來如何？”
    “初回都城，每日練兵，未有懈怠。”
    齊朔點了點頭，“未曾想，帶病殘弱，竟有以一敵多的本事，歡兒治軍有方。”
    “父皇謬讚，兒臣乃是有神醫相助才得如此，如今失了神醫，已大不如前了。”
    “哦？神醫何來？如今何在？”
    薛秋斷不可留在齊言身邊，如今齊言的要求過於無禮，齊歡卻未必願任他欺，“這神醫年紀尚輕，乃兒臣舊識，兒臣腿傷便是得益於他。醫術高明，僅用一天一夜便診帳下千人舊疾，這才幫了兒臣。如今被三哥帶了去，當是隨軍往常尹了。”
    “哦？”齊朔聽後皺了下眉，“竟有此事？齊言帳下名醫甚多，卻還要再納此人，未免有些貪了。聽歡兒的意思，是想讓朕下令調他回都，到歡兒帳下，與無常軍同？”
    “還請父皇恩準。”齊歡跪下說道。
    齊朔拿起案上的筆，在齊言的奏章上寫了幾個字，而後對齊歡說道：“無常軍雖不受兵部調遣，可亦要守江山。回都後，尚未去見過裕兒吧，他日練兵，朕攜他同賞。至於神醫，不可置於無常軍中。便以你舊疾複發為由，朕親自下令調回都城，暫在你府上吧！”
    “父皇，他本是自在身，無需……”
    齊歡不想讓薛秋攪入紛爭，他本不該卷入。不等他說完，齊朔說道：“朕將其帳下之人調走，如何向他帳下三軍交代？汝便是再不願，既已開口，既然朕已應，皇命加身，他便再難自在。”
    愛子心切，不得不如此。齊歡之病，罕有人可醫。齊歡不可能以梁玉易之，可薛秋來此，他又當如何？
    “多謝父皇。”
    今日天氣晴好，郭平帶腰酸的梁玉到後院看花時，發現新開的芍藥被踩了，氣得結巴都好了，“何人如此狠毒？願他腳底生瘡，疼得哇哇叫。”
    “不可。”
    郭平轉過身來，“公公公公子，你方才，可是說話了？”
    梁玉方才聽後著急，竟說出了這二字。郭平高興得拉著梁玉跑去見桂哥，“公子與我說話了。”而後又見了賈伯，“說話。”之後遇上府上其他人，他亦一一告知。
    直到遇到從宮中回來的齊歡，他才收斂了些，“王王王王爺，公子與我說話了。”
    “竟是與你？”

    作者閑話：

    誰是耗子精誰心裏有數（自動腦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