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3章: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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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大家打開課本的第十頁,我們從第一篇文開始說起……”
講台上老師講的眉飛色舞,繪聲繪色,激動起來一腿擱在前麵的小凳子上,又是喋喋不休的“啊”來“啊”去。
覺得這個老師應該是戲精學院畢業的,肢體語言那麼豐富,抄本書讓他講,肯定比得過,比得過星馳的那部,什麼來著……
正想得入神,老師“啪!”一下,把課本砸在了課桌上。
眉頭揪得死,我半天沒能反應過來。
那老師就指著我:“這位同學,以我教書多年,一看就知道你魂不守舍,給我認真點!”
我漠然回應:“哦。”
全班哄笑,唯獨同桌。
老師走後,我居然是神使鬼差扭頭對著同桌樂了:“剛那麼好笑,你怎麼不笑?”
“我笑點高。”他冷眼一瞥,就繼續看書了。
“臭牛批,擺著本破書,真以為是什麼好學生。”我冷眼掃他一下,旋即假裝看自己的書。
突然一張紙條飛了過來,砸在我的後腦,頓生煩惡(wu),一把抄起來就要扔。
後麵的小靈妖給我使了使眼色,我皺眉愣是打開了紙條。上麵寫著:你同桌是同。
“同?”我扭了扭頭,阿童木?同性,還是同桌……同性?不可能吧,看起來不像啊?什麼意思?
我寫了張紙條回去,剛要扔,對上老師的火眼金睛。
老師一兜,就把我的手和紙條一同握起。他扯開紙條,我差一點就跟他動手了,他對著班裏大聲朗讀:“同什麼鬼,說話卡半路,你腦子到底是……”
後麵他沒說話了,恐怕是話太粗俗,沒法出口。
後來我就被叫去了辦公室。
當時是最後一節課,老師基本走光了,他居然還沒說完。
見我沒理他,他一拍桌子:“上課居然傳紙條!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你也做得出來,老師辛辛苦苦……”
喪盡天良?可以肯定,這老師戲精學院裏是個學生會主席,傳個紙條就喪盡天良……
實在是受不了了,我終於回口:“老師,這都十二點了!您就歇歇嘴吧?”
那老師說得火急火燎,被這句話回地呆住:“你,你到底有沒有聽!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真得好苦啊,媽的。
我大聲回答:“是,以後絕對不傳紙條,都是我的錯,我道歉。”
他的眉頭似有舒展:“那你以後呢?”
“我以後專門靠喊,絕對不做傳紙條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這事太他媽不是人幹的了!”
說完,我就後悔了,老師頓時麵色鐵青鐵青:“叫你家長來!”
“死了。”我淡淡地瞧他一眼,回答說。
“什麼?”
心情本不算差,我卻被這句話突然激怒了:“我他媽說,他們兩個人都死了。一個死在車禍,一個酗酒暴斃!行呢吧?我可以滾嗎?”
老師被嚇到了,他有點不可思議地哆哆嗦嗦:“什,什麼?”
這他媽居然還要重複?這老師腦子摻了什麼?純磚製作工藝?
“我說,他們死光了!行了吧?我可以走了嗎?”
老師總算揮了揮手讓我離開,但是我覺得不解氣,一腳踢歪了垃圾桶:“操!”
出去以後,我就找到了小靈通,他正在樹下麵跟幾個女孩嘰嘰喳喳,笑得很開心。
三步兩步衝下階梯,我一手攔在他麵前,手撐著樹,對女生們凶狠目光,她們也就紛紛散去了。
“小,小靈通是吧?你沒事傳什麼紙條?有腦子沒?”
小靈通被嚇得顫顫巍巍:“我,我,我對不起啊。剛哥,我不知道啊!”
看著這水靈靈的臉,果然我還是沒辦法動手,隻得怒火說:“別叫我剛哥,從你這嘴裏說出來,真他媽糟蹋我名字!”手一撇開,我便回身匆匆上了階梯。
我看著周圍的綠樹,搖曳的厲害,一道狂風作舞,掃得有了幾分暢快,便是兩插兜的兩個手,手肘微微攤向兩邊,讓風多掃過來一些。
突然,三兩女生似乎是下定了注意,在旁邊站定觀察好幾分鍾後走了過來:“帥哥,能不能加個好友或者是留個手機號……”
我心情剛好一會,又有人來煩我?“手機沒有,老子沒錢。”撂下這一句,我大踏步去了體育場。
那群女生還在跟我,真的頭大,我忍不住對他們嗤笑:“你們真不讀書?跟這兒不學無術?”
女生們被我嚇走怕了,她們臉色頓時不好,青紫青紫,繼而匆匆逃開了。
無奈地摸了摸臉:“我看著不像是歹徒吧?”。就這麼一句話,我讓她們離開了?當然離開了也好,我自然也舒坦許多。
半路上,又遇到了臉癱患兒——辣子。我並不想理他,他用手逮住了我。
“有病?放開!”我扯開他的手,匆匆兩步上了體育場的跑道。
“那個人跟你說了什麼吧?”他俯身做出躬身預備跑步的姿勢,我也一樣。
其實真覺得真是好笑,每次看到他,我心情總是中魔一樣,會好一點:“這樣吧。”
他微微一聲“嗯?”
“咱們衝出去,誰先來個十圈,誰就告訴對方一件要的機密。先說好,”我樂乎乎地對他:“我他媽很單純,別騙我。”
他微微一笑:“行!”
真是稀有的表情,我又解鎖了一個,麵癱患兒痊愈指日可待。心裏傻憨憨樂了,覺得那時候自己可能是魔怔了……
“三……”臉色繃緊,調動全身血液,我盯著跑道開始倒數。
“二,一!”兩個人飛也似得跑了。
他腳步看起來不徐不疾,但是腿邁得寬,人跟劉翔似的,呼呼就是三兩陣風。
也正巧來了風,讓我耳中灌滿,什麼都聽不到。我走的是沉穩風格,靠的是最後的突刺爆發。一路手在胸前甩上甩下,固定在一定波動範圍內,昂首挺胸,腳步不徐不慢。
一個彎折,軌道呈橢圓布局,我們掠過了草地和綠樹,帶的幾片葉子落下。
最後一個彎,我突然俯身衝了過去,一舉衝刺到他前麵。他也猛然起了身子,大跨步飛了過來。
平局!
我倒在地上,他也倒在地上。
“該怎麼算?”
他微微勾起唇角:“老規矩裏沒有說平局怎麼算,直接一人一個,不用婆婆媽媽。”
心說這個人還真是有幾分爺們,不冷言冷語的時候還挺順眼,這人我當時覺得應該值得相處。
“我問你,”他就在我側邊,對著他的臉,我有點隨意說:“你是不是同性戀。”
他回頭看了看天,好一陣回答:“是。”
雖然不是太不可思議,我還是一陣情緒波動:什麼情況?真是同性戀?
看來是不能交兄弟了,不然太危險了。
他問:“你是不是?”
我回答:“什麼?”
他又問:“是不是同性戀?”
掩麵我笑了起來,胸脯顫抖:“老子看起來很娘嗎?怎麼可能?”
“操!”他嗤笑一聲:“活成娘炮了。”
“哈哈哈哈!”不知道為什麼,我就忍不住大笑。
“算了,不說了。辣子,買水嗎?”我起了身,問他。
他點點頭,突然一愣:“什麼辣子?”
我對他問:“你叫什麼?”
他回答:“任東。”
“行,任東,你要買水嗎?”
他又點了點頭,繼續“葛優”。
回身我就碰上一副水靈靈的腦袋,是小靈妖。
小靈妖那表情絕了,扭扭捏捏,活像新鮮出路的東宮尿急模樣:“剛哥,他是同……”
“滾!”我皺著眉,弄開他,徑直去了小店。
他跟上,繼續喋喋不休:“剛哥,他是同性戀啊,剛哥。”
看著他真是火大,我惡狠狠甩出一句:“你以後別嚼著舌根外傳,知道嗎?”
他點了點頭,我笑一聲,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
他就愣在原地,久久反應不過來。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