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2章:傲氣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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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吃完飯以後,我愣是忍著沒打嗝,出了食堂,又看見了那位臉皺巴巴的同桌“喂!同桌桌,你等下。”
    他蹙眉站好:“有事?”
    我笑著走到他麵前,對他笑嘻嘻:“你說的呢?喜歡你唄,可不就得纏著。”
    他也沒理我,顧自甩頭去了。哈哈,我尋思著好笑,心裏琢磨一個大男人還可以那麼害羞,覺得得多調戲調戲,不然就他那個臉,總跟被人追殺嫉惡如仇似的,瞧誰都那麼警惕。
    當一個人來找我的時候,我是措手不及的。這人,就是那個我的老子。
    他那天害怕得顫顫巍巍,在校門口找的我,怎麼說呢,關我屁事,真煩人。
    “兒,兒子啊,我……”他抖著聲音,眼眶紅透了。
    我尋思著這人居然還有臉皮回來,自然還是得給三分薄麵:“你還有臉叫我兒子啊,牛,您可真牛,十來頭牛都拉不動您,臉皮拆下來簡直可以敷牆。”
    他表情憋得青紫,應該是一口氣沒能上來,整個人快要武俠小說裏人物一樣怒火攻心,氣急爆體了。
    “沒……我”我敏銳察覺他的語氣中似乎摻合了某種奇怪的情緒,憤怒嗎?
    為了防止他爆體身亡,遂決定再氣他一下,把瘀血全他媽吐出來。
    抹了抹鼻子,我抬高了嘴角,應該笑得很做作:“你臉皮那麼厚一個人,就別你的我的了,借這三百萬,你真以為能活?遲早,人肉餡餃子,不是煮你的,”我低頭刻意湊近他:“就是煮我的。”
    誰料到他下一秒就哭了,哭得好不做作,痛改前非,大張旗鼓,聲勢洪亮,怕別人不知道。
    平生最惡心男人哭,這人平時喝完酒就他媽愛哭,果然還是忍不住,我把他拽起來:“哭哭哭,男的哭,女的也哭,都那麼愛哭,愛哭你就別賭,別喝酒啊,你有本事去幹,就別沒本事賴著不起來。”
    他哭得整個人都哆哆嗦嗦,真的能把人氣得七竅生煙。回頭看到門口,一堆人,都在那笑得笑,說得說。
    “滾吧,逃,別讓看到你。”拽開他的手,我朝著附近一堆熙熙攘攘的人怒吼:“有病?自己家沒事,偏要跟惡心人的多事少女一樣嘰嘰喳喳?家教裏是不是隻教了怎麼嚼舌根子,忘記教做人?”
    真煩,我頓住腳步,而後斂了斂雙目,遂還是對他拋出最後一句話:“你,逃去吧。那些人可不是鬧著玩的,我不用你管了,就這樣吧,走吧。”。我提起手臂,微微扭過身子對他擺了擺手,轉頭餘光中看到他緩緩起了身,離去了。
    心裏霎時有了幾分哀鳴啊,悲愴呢。反正就是覺著惡心,胸悶,我心想自己怎麼那麼慘?有那麼個家人?還是唯一一個。
    “真惡心!”我就這樣喊了一路,惡心了一路。走到宿舍的時候整個人都愣愣怔怔,傻了一般,仿佛陰雲裏,久久沒辦法出來。
    掩了掩外套,我便和衣躺下了。
    “如果,如果沒有以後,是否你能夠明白這已經足夠。有了你,我的人生失去了無數後悔理由,因為那最深處,理由就是你在那裏守候……”我幾不可聞地胡亂哼了一首小調,覺著挺好聽,哼著,哼著就睡著了。隻記得,夢裏有一個男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竊竊私語,他們不一會兒看向自己,後來是一堆人,後來是個大舞台,我就站在台上,大家都在笑……半夜兩點,驚醒了。
    胡亂用水抹了把臉,我看向鏡子,麵前的人憔悴不堪,臉色蒼白。
    試著笑一下,我笑不出,完全是嘴皮在動。
    又是上鋪子建向我問候:“喂!”
    我回答“怎麼了?”
    他說“還沒睡?”
    我輕輕回了他一句:“恩,你先睡吧。”可當回頭,看到了他正在上鋪上下來。
    “你幹嘛?”
    “今天我都看到了”他麵對我。
    這人怎麼了?瘋了?非挑著大半夜對我說這種話,還偏偏在我氣頭上?真他媽活膩歪了。
    “你是不是有病?”這句話出來的時候,燈光頓時開了,我就站在手機“聚光燈”下。
    一陣睡意朦朧的嘀咕聲響起:“怎麼了?怎麼了你幹嘛吼起來了?”
    “你們吼起來可怎麼睡啊,哈呀……明天還要讀書呢。”其中一盞“聚光燈滅了”是一個驚醒的室友打了哈欠,整個人又迷迷糊糊躺下了。
    我冷眼看著麵前的另外幾個人,煩透了這一道道照瞎人的手機燈。
    “都他媽關了,要不和著你們一塊罵?”
    等關了,四周恢複了寂靜,窗戶是開著的,月光撒在了我的臉上,床架上,透著一股銀光,我的視野裏一片黑的白的一道一道,隻感覺眩暈。
    穿了鞋,我走了出去。後麵人也沒怎麼理,子建賭氣自個上去睡了。
    宿舍出來後是長廊,長廊空曠無人,四下無聲,寂靜到令人窒息。
    我踮起腳,猛呼吸,被嗆到了,一頓咳嗽。
    又是一道強光,不過這道強光來自於手電筒。
    “這位學生!你幹嘛?半夜不睡覺?是不是想打擾別人,趕緊回去!”說話的是宿管阿姨。
    我就納悶,這學校宿管阿姨都不睡覺嗎?兩點多了,還他媽晃來晃去,女鬼嗎?
    “好好好,我回去,我回去。”我氣急的時候果然還是沒有心情跟別人多說話,而這宿管阿姨平日裏囉裏八嗦的,跟她扛起來,一個晚上肯定沒法睡。
    我睡不著,翻來覆去,“你給我安靜一點”又是上鋪的聲音。
    尋思著要罵,最後還是算了,我擺好麵朝上,四肢舒展的姿勢,掩上被子就固定姿勢等待睡著,外套也沒脫。
    第二天起來,衣服皺巴巴。我起的極早,也睡得極晚,但精神抖擻,神智清晰。
    周圍人還沒起,我悄悄開了門,走出來。
    “喲,這位小帥哥,晨起早讀呢?”看見了這位同桌,心情情不自禁好了一些,原來他也住宿。
    他還是不理我,就奇了怪,這人是不是真是什麼冷血殺手?特工特務?專門潛藏在我們高中的?
    兩步過去,我搭訕:“我的小帥哥,我……”
    “滾!”他淺淺一個字,說卻有一種極度不善,聽的我非常不舒服。
    “去你,媽!”老子好言好語,你他媽得寸進尺?
    他挑眉:“嘴賤?”
    我上前一撩他的課本:“我就是嘴賤,怎麼了?”
    那人眉梢間透著一股傲氣,讓人看得悶火。他也該是被逼急了,出口:“有娘生,沒娘養?”
    “我去你媽!”
    還好這個時候兩個宿舍都有人出來了,將我們拉開,否則便可能不隻是唇槍舌戰那麼簡單。
    我發誓,這王八羔子,以後準得讓人揍。那麼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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