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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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皓給手機插上充電寶,聽到展莘的一鳴驚人立刻打消他念頭:“別傻了,當心賠了夫人又折兵——牙齒刷沒了案子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展莘有些不甘心:“可是我們太被動了。”
喻皓安慰道:“別想了,你早點休息吧,今天也挺累的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說罷,喻皓掀開被子躺了進去,見展莘還坐在那裏眉頭緊鎖的抽著煙,他掀開被子一角,拍拍床,戲謔道:“快上床吧!”
展莘差點把煙頭扔他臉上,“男朋友”的梗沒完了!
喻皓笑得眼睛都沒了,見展莘準備離開,還不忘補刀:“晚安,‘男朋友’!”末了還贈送一個曖昧的飛吻。
“啵”得還特別響,展莘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仿佛那個飛吻真的飛到他臉上去了。終於忍無可忍,一個箭步衝到喻皓床邊,迅速的抽了個枕頭摁在喻皓臉上,惡狠狠地罵道:“沒完了是吧!變態!”
喻皓被死死的壓製在枕頭下,想求饒又出不了聲,展莘這架勢是要悶死他啊,完全呼吸不了,快窒息了!隻好單手胡亂一抓,抓到展莘一隻胳膊,使出最大力氣把人掄出去。
展莘被這股怪力掀翻在床也有點懵,這個人力氣居然這麼大,單手就能把他放倒!
喻皓呼吸著新鮮空氣瞪著展莘,這人下手沒分寸,玩笑開成這樣自己也有點惱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他這麼激動,心胸真是狹隘!氣不過的喻皓伸手去抓展莘脖子,展莘也不是吃素的,動作極快,跳起身躲過了喻皓的手,喻皓不甘示弱,一拳出手打在展莘鼻子上,展莘一愣,隨即眼裏冒火,撲過去和他扭打起來。
展莘在讀書時就成績優異,無論是靈力腦力還是體力都是年級第一的好學生,還自修了搏擊散打的課程,贏過幾場友誼賽,在事務所裏也是佼佼者,論打架他還沒輸過。
可是人家喻皓的履曆表也不是瞎編的,畢竟在部隊待過,部隊裏的訓練可不是像學校裏那樣點到為止的,是把人的潛能爆發到極限,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甚至是本能反應都是無可挑剔的。喻皓還當過首席侍衛,經曆過很多真實危險的場麵,實戰經驗豐富,什麼架沒打過,區區一個毛頭小子能耐他何,展莘在他喻皓眼裏充其量就是隻沒燙熟的白斬雞!
“你罵誰白斬雞,你他媽才是個變態露陰癖!變態性欲狂!”
喻皓一個擒拿手快速折過展莘的手臂,把他臉朝下壓在床上,膝蓋頂著他背部不讓他動彈!
“道歉!”喻皓掰著他胳膊冷著臉命令道。
展莘疼的倒抽一口氣,但是他就是倔強的不肯開口,並不覺得自己需要道歉,該道歉的明明是喻皓,他把自己鼻子都打破了,鼻血蹭了滿臉。
喻皓又把展莘的胳膊往前掰了掰,展莘“啊”的低吼了一聲,可嘴上還是不肯服輸:“有本事你就掰折吧,老子疼死過去也不會道歉的!”
“嗬!”喻皓冷笑。
戰局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有人敲開門進來了,來人看到屋裏的景象嚇了一跳,尖叫了一聲。
喻皓回過頭,是個女人,身材不錯,穿著改良過的旗袍,胸前一片雪白,裙子開叉開到了大腿根。
喻皓甩開展莘的手臂,起身理了理被拽下來的睡袍。展莘也起身揉著胳膊,惡狠狠地看著麵前的女人,把那個女人嚇得後退了一步。
她小心翼翼問道:“徐先生關照我來的,請問哪位是。。。是喻皓先生?”
喻皓有些尷尬,這“特殊服務”來的真不是時候,瞄了一眼旁邊的展莘,果然正用蔑視的眼神看著他,一副“我就知道你是這種人”的表情,這下真是坐實了“變態性欲狂”的稱號,洗都洗不清了。
展莘冷哼一聲,下巴往喻皓臉上抬了抬道:“他!”
喻皓仿佛聽到展莘在心裏嘲諷他——對,就是他,變態露陰癖,變態性欲狂,女人多看她一眼都能懷孕!
展莘抹了把鼻血離開了喻皓的房間,走的時候還替他把門從裏麵上了鎖才摔門而去,那一聲震動就像是在調侃喻皓:“門已鎖,請慢用!”
房間裏靜了一分鍾,女人咽了口口水問道:“是直接開始還是我去洗個澡?”
喻皓現在哪有心情幹那檔子事,滿腦子都是展莘抹著鼻血離開的身影。他混亂的組織了一下語言,對女人說道:“你先坐。”自己進了衛生間洗了把臉,然後就不知道接下來要幹嘛了,讓她坐那以後,要幹嘛來著?
見喻皓出來臉色不太好,女人小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話說完,喻皓靠著椅背發呆,那個女人也沒再搭話,屋子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兒喻皓才回過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捂著臉頰,頓了頓才回答:“我叫鳳雅。”
喻皓注意到她老是摸著臉頰,好奇問道:“你臉怎麼了?”
鳳雅露出為難的臉色,支吾道:“沒事。。。”突然她臉色一變,嘴巴動了動,猶豫了一會兒,嘴唇輕啟,吐出了一顆牙齒。
喻皓驚了有五秒鍾,回過神後立刻明白了什麼。
一問之下,果然鳳雅也是用了那牙膏後出現了牙齒掉落的症狀,已經掉了三顆了。
喻皓問道:“那麼你夢到了什麼?”
“這。。。”似乎有點難以啟齒。
喻皓:“沒關係,你說吧,無非就是春夢唄。”
鳳雅紅了臉,醞釀了一分鍾,才緩緩訴說道:“嗯——,我夢到。。。接了一個有錢老板的活,那個老板喜歡玩些特殊的玩意兒,他把我衣服撕破後,就,就用繩子把我那樣綁起來,用皮鞭抽打我屁股,我忍不住低吟,老板還誇我叫得好聽,嗯,他還給我夾乳環,又痛又癢的,我下麵。。。”
“停停停!”喻皓實在聽不下去了,縱然風流如他,聽到別人當著他的麵這樣聲情並茂的描述也會渾身不自在。
鳳雅臉紅的像番茄,她一想起那個有些真實的夢心裏就癢癢,又想到剛進門的時候看到喻皓睡袍裏健壯的身材,一股難耐的熱流就情不自禁湧向下身,她扭捏道:“老板,要不我們去床上聊吧,鳳雅。。。想要。。。”
喻皓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情不自禁的往後一仰,退避三舍,道:“你想幹嘛!”
鳳雅起身靠近喻皓:“來這裏當然是來幹啊,你不想做我夢裏的事嗎?”
夢裏的事?
夢裏的事!
喻皓靈光一閃,想到一個方法,立刻推開鳳雅,朝房門外奔去。
他想到了,既然在現實中找不到那個女人的線索,他們可以進別人的夢裏找!而且比自己做夢來的清醒,自己做的夢隻會讓自己陷入自編自演的劇情當中,但是在別人的夢裏自己是局外人,可以保持清醒!
喻皓開門就往展莘的房間奔去,鳳雅愕然的呆在原地,怎麼突然跑了,是被我嚇到了嗎?什麼意思啊?對女人沒感覺嗎?難道他是個斷袖?
展莘衝了個涼,照了照鏡子,臉上也沒別的地方掛彩,鼻血也止住了,喻皓的左勾拳還沒怎麼用力就這幅德行了,要是用全力鼻梁都得碎了吧。
操!
帶著一肚子三昧真火滾上床,翻來覆去半天,總算有了睡意。
可迷迷糊糊還沒睡熟,一陣砸門聲吵醒了他!
煩躁的打開門,門外是喻皓!
一看到他的嘴臉,展莘下意識的就想關門,喻皓眼疾手快頂住門,道:“兄弟,別這樣!”
“滾!”展莘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喻皓賠笑道:“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道歉行嗎,你別關門,我有事要跟你說。”
“沒門!”展莘側著身抵著門試圖關上。
喻皓見他不領情隻好不客氣了:“得罪了!”一用力,把門擠開,展莘後退一步,罵了句“操!”
“又想幹嘛?”展莘一屁股坐在椅子裏,架起一條腿擱另一條腿上,雙手抱懷,像個黑社會老大。
喻皓一臉討好的笑道:“展老大,你下麵走光了。”
展莘穿的睡袍,一架二郎腿小褲衩都看得到,聞言立刻放下腿,從小桌子上摸過煙盒,抽出一支煙。
喻皓道:“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展莘皺眉不耐煩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喻皓收起嬉皮笑臉道:“你先跟我來,去我房間。”說著就去拉展莘的手臂,把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
展莘甩開他的手,道:“有事這兒說!”隨即想到之前出現在喻皓房間裏的女人,揶揄道:“怎麼,你還想玩3P?我沒興趣!”
“想得美!你跟我來就是了!”喻皓拽著他胳膊就走,展莘再一次掙脫他的手道:“我自己會走。”
見喻皓一直沒回來,鳳雅踟躕著要不還是走吧,大不了把錢還給徐一生,反正又不是她拒接客,是老板自己跑了。剛想出門,喻皓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衝進來,嚇了她一跳。
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伺候不了兩,兩個人!”
“沒人要你伺候,要讓你睡覺!”喻皓笑道。
見展莘和鳳雅一臉茫然,喻皓隻好解釋了一下剛才發生的事,把自己的想到的辦法也告訴了展莘。展莘吐出一口煙,思忖了一下,問鳳雅:“你做的什麼夢?”
喻皓挑了挑眉,鳳雅也尷尬了,喻皓忙插話道:“夢的內容是次要的,關鍵是夢裏出現過的人。”
展莘點點頭問道:“對,有沒有夢到一個女人?”
鳳雅回憶了一下,夢裏隻有他和那個老板,房間裏沒有其他人。。。快速的回憶了一遍夢境,突然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道:“老板解開我繩子後,到沒有和我,嗯,那個,睡覺,自己就出去了,進來一個傭人,給我送來了一套衣服和一條小黃魚,我看到小黃魚激動壞了,沒想到這老板出手這麼闊綽,忍不住放嘴裏輕輕啃了一口,一看有牙印,我就笑了,然後就笑醒了。哦,對,那個傭人好像是個女的吧?”鳳雅想了半天想不出她長什麼樣,就知道是個女的,長得不賴。
展莘好奇道:“什麼繩子,你夢到自己被綁架了嗎?”
鳳雅臉頰湧上兩坨淡淡的紅暈,心想這個小哥真純潔,這都不懂,怕不還是個雛,真是可愛。
“這不是重點。”喻皓打斷展莘的好奇,道:“是那個女傭人。鳳雅,你去過雪花百貨買過東西吧,你用的那個牙膏就是在那裏買的吧?”
鳳雅點點頭,喻皓又問她是否還記得女導購的樣子,和夢裏夢到女傭人是不是同一個人,鳳雅想了半天發愁道:“哎喲,老板我不記得了,您到底要幹嘛呀,一個晚上什麼服務都不要,就聽我講做夢的事,我錢都收了,頭一回碰到這種狀況!您要是不想做的話,我退錢可以吧。”想了想又道:“但隻能退一半,你耽誤我這麼久,影響我生意。”
喻皓笑了:“不退錢,事成之後我們還要給你加錢!”當然這錢肯定不是他出,是部長的事兒了。
喻皓從展莘的背包裏翻出共思紅繩,這一般是審問不老實的“犯人”用的,把工作人員和被審問者的手至手臂綁在一起,綁法有點繁瑣,不是手貼一起全綁進去,而是像係鞋帶一樣從虎口開始綁一圈右手再綁一圈左手,再綁右手再綁左手一直綁到手臂,而被審問者的手臂要多綁兩圈,因為如果綁的圈數一樣,工作人員的想法也會被他知曉。紅繩綁完以後,當提問者問出一個問題,隻要被審問者腦子裏閃過什麼畫麵什麼想法,工作人員就能同樣接收到這些信息,想撒謊是不可能的,如果再配合吐真劑,那可就無敵了。不過吐真劑造價高,一般很少用,有紅繩就夠了。
現在用在做夢上,展莘從來沒試過,不知道會不會有效果。不過他一直對那個神秘的女人充滿了急切的好奇心,所以喻皓一拿出共思繩,他就奪過紅繩往自己手上綁,有什麼效果,自己親自測試一下就行。喻皓攔住他道:“還是我來吧。”一想到鳳雅的夢,要是讓展莘看到了,等醒過來估計得暴揍自己一頓!雖然他打不過自己。。。
展莘執意要自己來,讓喻皓在他們邊上守著,有什麼情況就剪開繩子,喻皓見拗不過他,隻好隨他去了,也好,算是報複一下剛才的不愉快!嘿嘿。
鳳雅洗幹淨了手,這是展莘要求的,因為兩個人要十指交握,貼著手臂綁在一起,他怕鳳雅摸過什麼奇怪的東西,要不是這裏沒有消毒液,巴不得給她全身消毒一下。
兩人並肩躺在床上,為了讓他們快速入睡,每人服了半片安眠藥。喻皓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問題,剛才忘了數紅繩的圈數,似乎綁了一樣的數量,會不會兩個人同時做一個夢,還是春夢,展莘是男主角,在夢裏嫖娼?
越想越覺得好笑,偷偷往展莘“人中”地方看去,會不會看到迷之突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