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好眉，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的鳳雅滿意的走到衣櫃前，翻了翻衣服，在身上比劃了幾套後，她選了一件深V無袖的黃色短上衣，又翻出一條高腰的紅色短褲，非常時髦前衛又性感的衣服，猶抱琵琶半遮麵，走出門，肯定會被弄堂裏那些思想守舊的土老娘們兒竊竊私語罵自己不正經，臭不要臉什麼的。
    鳳雅不以為意，這些人啊一邊罵著她騷，罵她賤，但其實心裏又對她的衣服抱有一絲向往，也想試試這種衣服，但是礙於封建思想，也隻能是偷偷想想了。要是有機會得到一件新奇的洋裝，早就躲在家裏偷著穿照鏡子了！
    進了百樂門，好多人看到她都移不開眼，鳳雅拉了拉風衣外套，不理那些輕佻的目光，徑直上了二樓。今天有個老板包她夜，出手可闊綽了，聽說還沒結婚，是個有本事的年輕人，似乎比那些肥頭油耳令人反胃的色鬼們好太多，鳳雅自詡有幾分姿色，要是能攀上這一枝頭就發達了。
    “老板，鳳雅小姐來了。”
    保鏢通報了一聲，老板回過頭，看到鳳雅，打量了一下她的衣著，麵上毫無波瀾，示意她入座。鳳雅把外套脫下搭在座椅扶手上，挺了挺胸。
    吸了口雪茄，展莘把煙吐在鳳雅的臉上，鳳雅嬌羞的避開，心想，這個老板長得還可以嘛，頭發梳得一絲不苟，一副禁欲的正經樣。
    展莘揮手斥退了圍著他的三個保鏢，保鏢把門一關上，展莘嘴角就勾起邪邪的弧度，道：“在這裏，還是去樓上？”樓上是vip包廂，可以為所欲為。
    鳳雅微微吃了一驚，還以為老板叫他來這裏是想跟她看看演出先聊會兒天，沒想到上來就直接。。。。。。還是在這種地方，真是個假正經。
    這是個露台包間，能看到台上的表演，此時有個舞女唱著抒情的歌曲，全場隻留了一束聚光燈打在她身上，沒有人會來注意這裏。不過鳳雅還是起身把露台的簾子掀下來，大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展莘微笑著抽著雪茄，鳳雅站在她麵前，兩隻手在胸前一勾，V字領往兩邊胳膊滑去，露出大半個豐盈雪白的饅頭，展莘眼底笑意濃厚，突然把煙頭嗞了上去，鳳雅疼得跳起來，不解的看向展莘。展莘隻是笑著，拍拍自己的腿，讓她坐自己腿上。見她害怕自己的雪茄，往煙灰缸上一擱，誠懇的邀請她坐上來。
    鳳雅腹誹，他不會有什麼變態的癖好吧，鞭子什麼的我還吃得消，要是來個燒紅的鐵烙，我得死這兒了！
    見她遲遲不敢坐上來，展莘強硬的拉了她手臂一把，鳳雅跌坐在她腿上。展莘把她衣服一撕，兩個大白饅頭暴露無遺，本來隔著衣服就能看到蓓蕾的形狀十分誘惑，現在飽滿的胸一下子彈出衣服，展莘眼神一暗，把臉埋進了洶湧裏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兩隻手捏著鳳雅的臀肉，畫麵十分情色。
    喻皓困得要死，現在已經12點多了，他想睡不能睡，床上那兩個人到睡得舒服，也不知道夢做得怎麼樣了。忍不住往展莘的“人中”部位瞄去，沒什麼異樣，難道不是做春夢？
    還是壓根就沒夢到一起去？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白耗費一個晚上。
    “讓我進去！我有事要找你們老板！”
    三個保鏢攔著喻皓，喻皓顧不得多想，反正是做夢，直接三兩下就把保鏢掀翻在地，一腳揣進了包間。
    鳳雅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忙拿起手邊的大衣匆匆忙忙的披上。闖進來的喻皓看到的儼然是一副“事後”景，女的急急忙忙披外套，裏麵的上衣已經被撕裂了，男的在抽事後煙。他驚呆了，不會吧，已經完事了？這小子行啊，平時一副性冷淡的模樣，夢裏這麼放蕩？本性暴露無遺！
    事實上，鳳雅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難以啟齒，這大概是她從業以來碰到的第一個大釘子。這個叫展莘的老板簡直是個神經病，剛才他把臉埋在自己胸口，鳳雅剛閉上眼準備接受他的愛撫啃咬，他卻突然推開自己，臉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俯身拽過垃圾桶吐了，吐了，吐了。。。。。。
    展莘臉色很不好，喻皓問他有事沒事，他也不理，一想到風雅身上的氣味他胃裏又是一陣洶湧，趕緊抽口煙冷靜冷靜。
    “你你你，你吃大蒜了！”這是展莘吐完以後問的問題，在喻皓沒來之前。
    這個女人吃過大蒜，還往身上噴了很多香水，大蒜味摻雜著廉價香水味道，似乎還帶著一些汗味兒，把展莘給熏吐了，展莘緩了一會兒後，朝門口喊道：“幫我去打盆水來，我要洗臉！”
    門口進來一個保鏢捂著脖子道：“老板，這個人硬要闖進來——”
    展莘看了一眼喻皓，對保鏢道：“沒事，你趕緊找人打盆水來，要用幹淨的帕子！”
    保鏢退下，一臉茫然的喻皓盯著展莘，試圖得到展莘的解釋，然而展莘並不想解釋什麼，隻道：“喻老板別來無恙啊，怎麼被你找到這裏來了？”
    喻皓心一驚，忙問道：“你認識我誰嗎？”
    展莘冷哼：“民豐銀行行長的大公子喻皓，年少輕狂，風流倜儻，喻老板這是來我這裏找存在感的嗎？”
    心裏咯噔一聲，糟糕，展莘完全淪陷進他的虛擬夢裏了，早知如此紅繩應該讓喻皓來綁的，展莘難得糊塗綁錯了繩。現在這兩人做著“鴛鴦夢”，一個都不清醒。萬幸自己留了心眼，和展莘綁了紅繩進入了他的夢裏，不然今晚就白等了。
    喻皓不死心看著展莘的眼睛提醒道：“展莘，是我啊，你的搭檔，你忘了你來這裏的目的了嗎。。。清醒點，兄弟！”
    鳳雅尷尬的坐在一邊，覺得自己多餘，鼓起勇氣說道：“老板，要不我先走了，你們倆慢慢談！”
    還沒等展莘點頭，喻皓先厲聲喝道：“你不準走，就給我待這！”鳳雅不能走，走了可能就見不到那個女人了，以展莘現在的狀態肯定不會被自己拉著去跟蹤鳳雅的，隻有鳳雅留在這，那個女人才有可能出現。
    “喻老板這是來捉奸的嗎？那真是抱歉，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展莘扔了雪茄，勾起酒杯仰頭喝掉了杯子裏剩餘的酒，剛才吐了一番，喉嚨裏辛辣的難受。
    “哎，不是的。。。”喻皓有些無力，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展莘現在“執迷不悟”，說什麼都不會懂的。
    展莘道：“不用解釋，這樣我洗把臉就走，這兒留給你們獨處吧！”
    正好包間門被打開，服務生端了一盆水來，身後還跟著一個送酒和小食的跟班，給喻皓和鳳雅都倒了酒。
    展莘仔仔細細的洗了臉和手，用帕子擦幹，道：“好了，你們慢用吧，今天的費用記我賬上，我請！”轉頭招呼保鏢道：“走。”
    “慢著！”喻皓突然大喝一聲，所有人包括服務生都看向他，除了一個人。
    喻皓看向那個正在清理垃圾桶的嬌小背影，這個人從進門到現在一直低著頭，雖然穿著黑白色的服飾戴著帽子，一身服務生打扮，但是從身形上來看，是個女孩子。
    “怎麼了，喻老板？”展莘被他嚇到，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蹲在地上的服務生，難道喻老板看上她了？
    喻皓拎起服務生，勾著她的下巴讓她抬頭，她很倔強，拚命往下壓，卻抵不過喻皓的強硬，硬是讓喻皓與她臉對臉。
    喻皓的心在怦怦跳，因為他也在緊張，害怕看到的臉是一片模糊，就像近視眼的世界一樣。
    女孩抬起臉，驚慌失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著，嬌俏的鼻子，和鼻子下的櫻桃小嘴，很漂亮的一張臉，就是左耳朵前、臉頰旁有一塊深色的胎記影響了她的美，她一直試圖用頭發遮蓋，但還是露了出來。
    看到了，喻皓看到了她的臉，還是如此的清晰！那個端水來的服務生和三個保鏢臉都沒那麼清晰，這個女孩子他卻看得如此真切。
    “你是誰！”喻皓厲聲問道。
    女孩有些害怕道：“我，我。。。”
    展莘錯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道：“喻老板，你沒事吧？”
    喻皓道：“展莘，你看得見她的臉嗎，記住她的臉，她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你看看！”
    喻皓把女孩拎到展莘麵前想讓他記住這張臉，沒想到女孩掙紮了一番沒掙脫掉，張口就狠狠咬住了喻皓的手指，喻皓疼的鬆了手，女孩趁機溜了。
    來不及細想，喻皓拔腿就追，一直追出了百樂門追到了無人的大街上。那女孩試圖甩開喻皓的追蹤，但是喻皓速度很快，眼見就要追上，情急之下那女孩後背一亮，一對雪白的羽毛翅膀鋪展開來，揮舞了兩下就飛上了天。
    喻皓來不及多想，朝著她飛的方向追去，索性她飛得不快，喻皓還能跟上，他甚至在想，既然這是夢，我為什麼不能飛，我也想飛！
    一路上喻皓東穿西越的倒也沒跟丟，就是急速跑了太久有點累。
    就在喻皓步伐越來越慢胸口的風箱越拉越響的時候，女孩似乎也飛到了目的地，翅膀一收，落進了鍾樓頂上。喻皓靠著牆休息，仰頭盯著那鍾樓半晌沒看到什麼動靜，猜測這也許就是那個女孩平時躲藏的地方了吧。
    踩著樓梯上鍾樓，打算去一探究竟，結果他卻一腳踩空，摔了下來。
    喻皓醒了，從床上摔到了地上。
    外麵天已經亮了，看看手機，已經六點。展莘和鳳雅還沒醒，這兩個人不會又幹起來了吧！
    喻皓剪斷了和展莘綁在一起的紅繩，又剪斷了鳳雅的，拍著展莘的臉喊道：“喂，醒醒！”
    展莘正夢到自己吃西餐呢，牛肉還沒送進嘴，他就被叫醒了。迷迷瞪瞪的沉浸在夢裏，鼻子裏仿佛還能聞到噴香的牛排味。喻皓在他腦袋上彈了個腦崩兒，他才從夢裏回過神來。
    “這個夢做得我累死了，腿都跑斷了！”喻皓洗漱完癱在床上，“你們倆倒好，正經事全忘了，竟然在那幹有傷風化的事！”這下輪到喻皓理直氣壯了，昨天是誰罵自己性欲狂來著，打不打臉！
    展莘被他說得臉都紅透了，他還清楚的記得在夢裏自己幹的事，實在是難以啟齒，最關鍵的是還被第三個人偷窺，更是又羞又惱，無地自容。
    而鳳雅麵露尷尬之色，在衛生間裏整理儀容時，偷偷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道，除了聞到已經淡下去的香水味，沒聞到別的奇怪的味道，到底是不是真的，我真的有異味？
    喻皓問展莘：“那個女孩出現了，你還記得她的長相嗎？”
    展莘努力回憶道：“沒看清長相，好像挺嬌小的一個女孩子。”
    喻皓道：“她有翅膀哦！”
    “翅膀？”展莘詫異，難道是天使？可是天使怎麼可能做這些缺德事。
    “鳳雅，你今天牙齒怎麼樣？”喻皓問從衛生間裏出來的鳳雅。
    鳳雅搖了搖頭道：“沒事。”
    展莘懷疑道：“會不會搞錯，確定是那個人嗎？”
    喻皓點點頭：“是她沒錯，鳳雅肯定是沒吃過她端來的東西，所以今天才幸免於難，最重要的是我腿都跑斷了，追了那麼久，要是她沒問題，為什麼要跑！”
    展莘道：“那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去鍾樓！”
    “不，我餓了，我要吃早餐！”
    “上哪吃？”
    “找趙先生！”
    “趙先生？”
    對，要先去找趙先生，因為喻皓突然想到一個熟悉的麵孔，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