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看著滿屋子走來走去的白大褂，雙腿不自覺顫抖起來。
    秦文昊找了個隔間，在門口對山洋洋招了招手，示意山洋洋進屋。
    山洋洋不情不願，站在隔間門口不進去。
    秦文紋問山洋洋：“要我陪你麼？洋洋哥。”
    “不用，謝謝了……”山洋洋還不至於讓一個孩子來安慰自己。
    秦文昊把山洋洋推進去，不耐煩道：“麻利點，別墨跡。”
    山洋洋腳步虛浮，差點摔倒。
    秦文昊關上玻璃門，對醫生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醫生看上去年紀也不大，山洋洋估摸著既然是秦文昊的朋友，應該也畢業沒多久，沒準就是個實習了。
    山洋洋越想越怕，手都不知道該放哪。
    醫生摘下口罩，對山洋洋道：“來，躺下去。”
    山洋洋同手同腳走到手術椅旁躺下去，看著醫生的鼻孔，問：“疼不疼啊？”
    秦文昊：“疼。”
    醫生：“不疼。”
    山洋洋欲哭無淚，問：“我該聽誰的？”
    “聽我的。”醫生笑得溫和，說：“我是你的醫生。”
    “那醫生您多大啊？拔過多少顆牙？有證書麼？”上洋洋問。
    醫生拿著鑷子，讓護士把燈調到山洋洋臉上方，笑說：“肯定比你談過的女朋友多。”
    “我不喜……”
    “他還是個處。”秦文昊打斷山洋洋，問醫生：“吳偉，你看你這有單身的小護士麼？”
    山洋洋順勢說道：“我要溫柔的小姐姐。”
    “哈哈。”吳偉大夫假笑兩聲，溫柔道：“來，張開嘴。”
    山洋洋：“啊……”
    吳偉把臉湊近，說：“再張大點。”
    山洋洋：“啊啊啊啊啊啊啊！！！”
    吳偉：“？？？？”
    秦文昊道：“他說，隻能張這麼大了。”
    山洋洋對秦文昊豎起大拇指，說：“啊啊啊啊啊啊？”
    秦文昊道：“疼，忍忍就過去了。”
    山洋洋指著門口：“啊啊啊！”
    秦文昊坐下去，說：“不出去，外麵熱。”
    吳偉：“……”
    旁邊的胖護士舉著牙挺，牙挺發出嗡嗡嗡的聲音。
    山洋洋抬頭看著胖護士，合上嘴，問：“能不能給我換個溫柔點的小姐姐？”
    胖護士眉毛一挑捏著山洋洋的兩腮，把牙挺插進山洋洋的嘴裏。
    “啊！！！唔唔唔！！！！！！！！！！！！！！！！！！！！！！！！！！！”
    半個小時後。
    山洋洋眼含淚水走出去。
    秦文紋迎上來，打量了山洋洋幾眼，問：“疼啊？”
    山洋洋嘴裏咬著棉球，點點頭。
    “都怪我哥。”秦文紋道。
    山洋洋點頭。
    秦文昊抬了抬眉，問山洋洋：“中午還想吃粵菜麼？”
    “！！！！！”山洋洋重重點頭。
    秦文昊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
    吳大夫走出來，問秦文昊：“秦哥，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吃個飯啊，好久沒聚了。”
    “行，過幾天吧。”秦文昊問：“多少錢？”
    “算了。”吳大夫道：“也不是外人。”
    “錢還是要給的。”秦文昊道：“還有別人呢。”
    “那就給50吧。”吳大夫道。
    山洋洋喪氣的臉立馬笑起來：“唔唔唔唔？？！！！！”
    吳偉問：“什麼？”
    秦文昊道：“他問怎麼這麼便宜。”
    吳偉嗬嗬一笑，拍了拍秦文昊的肩膀，說：“老板的朋友給優惠。”
    山洋洋：“唔唔？”
    秦文昊道：“隻能算是個合夥人。”
    山洋洋：“哼。”
    秦文昊：“別哼了，去交錢。”
    山洋洋：“哼哼哼！”
    山洋洋踩著輕鬆愉悅的步伐，帶著秦文紋下了一樓交錢。就這表現，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不是個正兒八經的直男。
    吳偉看著他的身影消失，把目光投向秦文昊。
    秦文昊不等吳偉問，先解釋說：“同學。”
    秦文昊已經這麼明顯的擺脫關係，吳偉也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