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秦文昊起來的時候，客廳裏隻有秦莊和白紅霞。
    秦文昊道了聲早，問秦莊：“他們三呢？”
    “還睡著呢。”秦莊咬牙切齒道：“一個個的，懶得跟豬一樣。”
    “我才不是豬。”秦文紋已經打扮好了，帶著個黃色漁夫帽穿著一身裙子從二樓走下來。
    秦莊看著她，眯起眼睛笑的開心，問：“去哪，打扮成這樣。”
    保姆給三人端來早飯放在桌上。
    秦文紋摘了帽子坐下去，說：“約會。”
    秦莊的臉立馬拉了下來，說：“你還太小了。”
    白紅霞沒好氣道：“也不知道隨誰，這麼早熟。”
    “基因決定一切。”秦文紋端起碗，吸溜著麵湯，又安慰兩大人道：“二哥帶我去，沒事的。”
    秦棋這時候穿著睡衣走了下來，她蓬頭垢麵坐到秦文昊身邊看了眼秦文昊，道：“我怎麼發現小弟現在長變了。”
    “越來越不聽話了。”白紅霞把早飯推給秦棋。
    秦棋又上上下下看了幾眼秦文昊，說：“帥了。”
    秦文昊不知道秦棋又想說什麼，幹脆不說話。
    秦建沒下來，這一頓飯吃得還算和睦。
    飯後，秦文昊帶著秦文紋開車去接山洋洋。
    秦文紋看了眼時間，問秦文昊：“哥，太早了點吧。”
    “先去接我一個朋友去拔牙。”秦文昊道。
    “不會耽誤我約會吧。”
    秦文紋真把約會當回事，秦文昊莞爾道：“不會，放心吧，快速通道。”
    “那行。”
    秦文昊到山洋洋家之前給山洋洋打了個電話把他叫醒。
    山洋洋動作很快，秦文昊到他家樓下他剛好跑下來。
    秦文紋看著奔跑中的山洋洋，問：“哥說的朋友就是他？”
    “嗯。”
    “他……”秦文紋問：“你兩在一起了？”
    “說什麼胡話呢。”秦文昊看著山洋洋，說：“哥喜歡女人。”
    秦文昊的話裏絲毫沒有心虛。
    秦文紋道：“上次還說他是你同學，這次就成了朋友，那下次是不是就成男朋友了？”
    “惡心。”秦文昊把胳膊放在秦文紋頭上，問：“你在學校都學了些什麼？”
    “我是sociology課代表。”秦文紋自豪道：“第一節思品課就告訴我們人的多樣性，群裏權利要尊重個體自由，你不可以歧視哦。”
    山洋洋拉開車門坐進來，他看見秦文紋也在，伸出手道：“早啊，miss秦。”
    “早。”秦文紋煞有介事握了握山洋洋的手。
    山洋洋問：“你們剛剛在說什麼自由？”
    秦文昊擰動鑰匙，說：“我妹在教育我。”
    “啊？”山洋洋看著觀後鏡裏秦文昊的眼睛，秦文昊眯著眼，看上去很欣慰的模樣。
    秦文紋道：“我覺得我哥可能有直男癌。”
    “……”山洋洋心道：“他是直男？你確定？”
    秦文昊無奈道：“你怎麼能給你哥這樣的評價呢？”
    “對了哥，我跟你說個秘密！！”秦文紋突然興奮起來，說：“我上次看到大哥在房間看黃片……”
    “秦文紋！！！！！”秦文昊突然拔高音調，踩住刹車，轉頭怒視著秦文紋。
    秦文昊的眼神非常嚴厲，秦文紋接受到這個眼神，嚇得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秦文昊嗬斥道：“你現在才12歲，這些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我知道你社會課學得好，但你已經越界了！社會課是社會課，社會是社會，不要弄混淆了！”
    秦文紋撇著嘴，好像隨時都會哭出來。
    山洋洋感覺氣氛不對，忙道：“那你12歲的時候不也這樣麼，對什麼都好奇。”
    “你閉嘴。”秦文昊道：“談戀愛已經是最底線了，你不要再給我越界。”
    秦文紋點頭，雙手放在雙膝上，非常乖巧。
    秦文昊又道：“不要去學大哥大姐。”
    “我知道。”秦文紋道。
    秦文昊斜了眼秦文紋，鬆開刹車，說：“這才像個孩子。”
    秦文紋又覺得委屈，說：“我不是故意看大哥的，我也沒覺得我做錯什麼啊……”
    “對。”山洋洋點頭：“你哥就是老古板。”
    秦文紋看了眼秦文昊，問：“我可以坐的後麵麼？”
    “去。”
    秦文紋從車座中間爬到後座，擠著山洋洋坐下。
    山洋洋小聲說：“告訴你一個秘密。”
    秦文紋擦了擦眼角，抬頭看著山洋洋。
    山洋洋道：“我小時候不小心看到爸媽在……”山洋洋兩隻大拇指相觸。
    秦文昊看著倒車鏡裏的山洋洋，問：“你以後有孩子了也會跟他說這些麼？”
    山洋洋點頭如搗蒜，說：“要是我能生的話。”
    秦文昊：“……”
    山洋洋得意地抬起頭，好像吵架吵贏了似得，末了，撒嬌道：“哥哥好嚴厲哦，好怕怕哦。”
    秦文紋：“……”
    秦文昊沒再說話，後麵兩人開始小聲交談，而且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在交流什麼秘密。
    孩子很好哄，也不記仇，到了牙醫診所，秦文紋已經忘記被秦文昊教訓的事了。
    但是，山洋洋開始打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