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解釋說：“我本來有錢付房租的。”
    “那錢呢？”秦文昊問。
    “被騙了。”山洋洋道：“我在網上找了家公司，過去說我本科畢業資曆不夠，要交錢先培訓一段時間。”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哈！”秦文昊本來隻是想嘲笑一下，但實在忍不住山洋洋的愚蠢，繼而爆發出一連串大笑。
    山洋洋忙道：“我是在正規的招聘網站找的，誰知道是個騙人的公司。”
    “行。”秦文昊咳嗽一聲，問：“被騙了多少？”
    山洋洋想到被騙走的錢就想罵人，那是他打了三個月的臨工才存起來的錢，一夜之間化為烏有了，他捏著拳頭，說：“一萬二，吃了三個月的肯打雞剩飯。”
    “憨比。”秦文昊發自內心地罵道。
    山洋洋哼了聲，問：“你難道不同情我麼？”
    “傻屌不值得同情。”秦文昊道：“你可以繼續去打臨時工。”
    “遠水救不了近火。”山洋洋道：“我的房子馬上就要到期了。”
    秦文昊想了想，說：“我給你找個活。”
    “能馬上拿到錢麼？”山洋洋問。
    “不能。”秦文昊道。
    山洋洋道：“那我給你口吧。”
    秦文昊：“……”
    山洋洋道：“全套的要2000哦，給你打折。”
    秦文昊踩了急刹，山洋洋一頭撞在駕駛座椅背上，疼的直咧嘴。
    秦文昊看著小區大門，心裏一陣糾結。他什麼也沒想，就帶著山洋洋來自己租住的小區了，他原本要退回去，但轉念一想，沒有地方比他住的地方更隱蔽了。除了秦文紋，沒有熟人知道他住在哪。
    這麼一想，秦文昊又放心了，他鬆開刹車，駛進地下停車場。
    山洋洋看著地下車庫停的豪車，問秦文昊：“這裏多少錢一個月？”。
    “5000。”
    “合租還是整租？”
    “單身公寓。”
    山洋洋問：“你想跟我談戀愛麼？”
    秦文昊停下車，問：“是有錢就可以跟你談戀愛麼？”
    “長得帥，會切牛排的更好。”山洋洋趴在駕駛座椅背上，挨著秦文昊的腦袋說話。
    秦文昊還沒有談戀愛的心情，他閉上嘴不說話，同時裝作沒聽見。
    兩人進了屋，山洋洋把書包扔到桌上，癱在沙發上，沒有絲毫客人的矜持。
    房間是個小複式，床和衣櫃在二層，衛生間和客廳在一層，門旁是個開放式廚房。這是山洋洋喜歡的房屋結構，洋氣、開闊。
    山洋洋問秦文昊：“你真的不考慮一下養個寵物麼？會洗衣服會做飯，床上功夫還厲害的那種。”
    “會搖尾巴麼？”秦文昊在冰箱裏找個半截秦文紋留下來的碎碎冰扔給山洋洋。
    “可以裝一個尾巴，肛塞你知道麼？”山洋洋接住碎碎冰，在臉上滾了幾下，說：“太冰了。”
    “腫一周還是涼這一會，你自己選。”秦文昊拿上紙和筆，坐到山洋洋旁邊。
    山洋洋把碎碎冰放到桌上。
    秦文昊側頭看向山洋洋。山洋洋拾起來繼續放在臉上滾動，小聲嘀咕道：“秦老師，你也太嚴厲了，搞得我真是你學生一樣。”
    秦文昊看著他嘀嘀咕咕不斷諳合的嘴唇，不自覺咽了口唾沫。山洋洋長得很帥，英氣的眉，光潔白皙的臉龐，清澈的眼裏帶著一點笑意，尤其是這張飽濕潤的嘴唇總是很吸引秦文昊的注意。
    山洋洋意識到秦文昊的目光，抬眼看著他，問：“秦老師，我還想喝水。”
    “飯桶，水壺！”秦文昊雖然不情願，但還是起身給山洋洋倒了杯水。
    山洋洋捧起玻璃杯，喝得咕嚕咕嚕響。
    秦文昊又瞥了眼山洋洋的嘴，問山洋洋：“你不疼麼？”
    “還好。”山洋洋把杯子放到茶幾上，往後懶散地靠著沙發，說：“那個禿頭陽痿大叔還沒把錢給我呢。”
    “我給你找個活。”秦文昊道：“但是你得給我寫個保證書。”
    “那能不能先給我支付一部分呀。”山洋洋的語氣有些哀求的意思，說：“我著急換房子。”
    秦文昊道：“錢的事你不用擔心，肯定不會讓你住橋洞。”
    山洋洋坐起來，靠近秦文昊，問：“什麼保證書啊？”
    秦文昊把紙筆推到山洋洋麵前，說：“保證不把那天晚上的事說出去，如果透露出去了……”秦文昊挑起一邊的眉尾，說：“就賠償我500萬精神損失費。”
    山洋洋還以為是什麼大事，沒想到還是那晚給秦文昊口的事，他擺手道：“放心，為了500萬，別說讓我寫保證書了，讓我裸奔我都幹。”
    “嗯。”秦文昊看著桌上的紙，對山洋洋昂了昂頭。
    山洋洋把碎碎冰咬在嘴裏，拿起筆低頭認真的寫著保證書。
    保證書根本沒有法律效應，但山洋洋不知道，他還一筆一劃把字寫的工工整整，最後簽上自己的名字，把筆交給秦文昊。
    秦文昊簽了名字，掏出根煙，把印泥推給山洋洋。
    山洋洋用拇指按了下印泥，認認真真按在紙上。
    秦文昊摸了摸鼻子，忍住笑意，說：“行了。”
    山洋洋擦了擦手，問：“這就可以了？”

    作者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