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口幹舌燥，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一直沒喝水，還被人追了一條街，他咽了口唾沫，問秦文昊：“有水麼秦老師？”
    秦文昊拿了瓶礦泉水扔給山洋洋。山洋洋擰開瓶蓋，咕嚕嚕一口氣，半瓶下去了。
    秦文昊看著後視鏡，道：“心可真大，還有心思吃喝。”
    “千事萬事吃是大事，要不是我平時吃的飽，今天指定跑不動。”山洋洋抹了把嘴，把剩下的半瓶喝了個幹幹淨淨。
    秦文昊盯著後視鏡，問：“能跟我說說麼？”
    “說什麼？”
    “你被打的事。”
    山洋洋有些忌諱，問：“你妹妹……啊不，MISS秦在這，方便說麼？”
    秦文昊低頭看著秦文紋。
    秦文紋歎了口氣，說：“如果覺得我不方便，可以把我送回去。”
    秦文昊點火啟動，又給家裏的司機打了個電話，約了位置接秦文紋。
    快到地方的時候，秦文紋實在憋不住，說道：“哥哥，你不要一直把我當小孩，這跟爸媽還有大哥二姐有什麼區別。”
    “我不會強迫你穿裙子。”秦文昊笑道：“也不會嘲笑你不會用筷子。”
    “好吧。”秦文紋看了眼秦文昊的臉色，見秦文昊嘴角帶笑，趕緊說道：“我約了我男朋友下周出去玩，你可以把我送過去麼？”
    “就你們兩個？”秦文昊問。
    “約會當然是兩個人！”秦文紋道。
    “等會……”秦文昊反應過來，驚愕道：“你談戀愛了？？？？？？？”
    “嗯……”秦文紋點頭。
    秦文昊側頭看著秦文紋，眉頭緩緩皺起。
    “看路。”秦文紋提醒道。
    秦文昊還不能接受自己的妹妹有男朋友了，他猶豫了很久，本來想斥責秦文紋一番，但又覺得不應該幹涉。他想了想，問秦文紋：“那男孩怎麼樣？”
    “你見了就知道了。”秦文紋見秦文昊沒發脾氣，說道：“很紳士。”
    秦文昊抓了抓頭皮，坐立不安。秦文昊知道妹妹隻告訴了他，說明把他放在了第一位，要是這時候自己跳出來反對或者教訓，肯定會傷妹妹的心。
    秦文紋看出秦文昊臉色很難受，說道：“你不用這個樣子哥哥，我知道在你看來我還很小，但我已經12歲了。”
    “不是。”秦文昊舔了舔嘴唇，換個說法，道：“我一想到你以後要嫁人，我就……”
    “哥哥！”秦文紋打斷秦文昊，說：“我早晚會結婚的，而且嫁人這個詞很有歧義好麼哥哥。”
    “？？？”秦文昊一頭霧水。
    山洋洋亦是一臉懵逼。
    秦文紋解釋道：“嫁這個字的原意是女子無家，去男子的家當成自己的家，這就是歧視！而且我就算結婚了你還是我哥哥，我也還姓秦，難道你結婚之後就不是我哥哥了麼？”
    秦文紋一番話把秦文昊說的啞口無言。
    車裏的氣氛瞬間安靜得隻能聽到山洋洋肚子發出的咕嚕嚕的聲音。
    山洋洋拍了拍手，試圖緩解氣氛，喊道：“說得好！”
    秦文昊把脾氣發給山洋洋，吼道：“好什麼好！”
    山洋洋馬上閉嘴。
    秦文紋歎氣搖頭，說：“真不理解你們這些老輩人的想法。”
    秦文昊：“老輩人？？？？？”
    秦文紋點頭。
    山洋洋鼓著腮幫子，憋著笑。
    一直到了約定的地點，秦文紋還在生悶氣。
    秦文昊看著秦文紋走出去，猶豫再三，打開車窗。
    司機對秦文昊抬了抬手，問：“還在外麵住麼？”
    “嗯。”秦文昊想了想，喊住秦文紋。
    秦文紋回頭看過來，問：“怎麼了？”
    “呼……”秦文昊呼出口氣，喊道：“下周我回家接你！”
    秦文紋立刻轉怒為喜，跑回來在秦文昊臉上親了口，說：“謝謝哥！”
    “嗯，回去吧。”
    “嗯！”
    秦文昊坐在車裏看著司機把車開遠，糟心地捏了捏眉心。
    山洋洋道：“你兩真像。”
    “哪裏像！”秦文昊喊道：“我12歲的時可不會談戀愛。”
    “都很早熟麼。”山洋洋問：“她上什麼小學？”
    “外國語。”秦文昊道。
    “那就很正常了麼。”山洋洋弱弱地說：“而且時代不一樣了麼……”
    秦文昊點上煙，把車駛進車道，問山洋洋：“你呢，你怎麼回事？”
    “就你看到的那樣啊，約了個拖家帶口的麼。”山洋洋含糊其辭。
    秦文昊問：“是約還是賣？”
    “差不多麼。”山洋洋沉默了片刻，說：“他功能不行，還好SM這口，又不敢打自己老婆。”
    “你知道他做什麼工作的麼？”秦文昊問。
    山洋洋點頭，說：“永安區長。”
    “嗬。”秦文昊把手搭在車窗上點了點煙灰，問：“你很缺錢麼？”
    “缺。”山洋洋說：“我就快要住橋洞了。”
    秦文昊沒好氣道：“屎到腚眼子了才找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