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吃完了牛排，做了個氣沉丹田的動作，隨後捧著臉，說：“我也好想找一個幫我切牛排的男朋友哦~~”
    宋苗苗道：“你不是要找個有錢的麼。”
    “有錢和體貼不衝突。”
    宋苗苗放下刀叉，跟個愛情專家似得，篤定道：“以我的經驗，有錢的通常都是渣男。”
    “你有多少經驗？”山洋洋問。
    宋苗苗豎起一根手指。
    “10次？”山洋洋瞪大眼睛。
    宋苗苗搖頭。
    徐瑞我操一聲，道：“100啊？”
    秦文昊無奈道：“1次。”
    宋苗苗點頭。
    山洋洋泄氣道：“就1次你還說得跟身經百戰一樣，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一次就很寶貴好麼。”宋苗苗道：“他就很有錢，而且花言巧語，最後不還是出軌了。”
    徐瑞道：“出軌沒什麼，要是出櫃了那就牛逼了。”
    宋苗苗和山洋洋同時拉下臉，看著徐瑞。
    山洋洋昂著頭，問：“你有意見麼？”
    宋苗苗也問：“怎麼了？直男很光榮麼？”
    “不是……”徐瑞的氣勢被壓到了馬裏亞納海溝，他弓著背，沒底氣道：“你們兩也敏感了吧，我也沒說啥不好的話啊……”
    “你的話就有歧義。”宋苗苗道。
    秦文昊無話可說，他收起幾個人的盤子送到一樓，等上來的時候，徐瑞已經被懟得啞口無言了。
    秦文昊擦了擦桌子，把幾個人的書都搬上來。
    宋苗苗突然道：“秦老師，你女朋友以後肯定很幸福。”
    突如其來的誇獎讓秦文昊有些懵逼。他敷衍地笑了笑，翻開書。
    山洋洋對宋苗苗用嘴型說了“虛偽”二字，宋苗苗沒get到。
    說秦文昊虛偽是有些過了，但山洋洋打心眼裏覺得秦文昊是個傻吊，他甚至懷疑要是有人說他從15樓跳下來他就是超人他都會跳，因為麵子。
    秦文昊當然沒那麼蠢，真要有人慫恿他從15樓跳下去，他肯定會把這個人從15樓扔下去。被人慫恿跳樓這事比慫恿別人更愚蠢，他不會讓別人說他蠢，更不想讓人說他是個異類。
    下午
    陽光從窗戶照進來，氣氛很好，這樣慵懶的時刻很適合讀書。
    四個人沒像上午那樣聒噪，隻要山洋洋和宋苗苗安靜下來，整個小組就安靜了下來。
    期間山洋洋出去接了幾次電話，回來的時候看上去有點坐立不安。
    4點的時候，宋苗苗因為跟人約了出去逛街遂先走一步，她問山洋洋要不要一起，被山洋洋拒絕了。
    徐瑞緊接著也退出了看書活動，因為剩下的兩個人一個是玻璃一個是石頭，讓他很不自在。
    最後隻留下了秦文昊和山洋洋兩個人。
    秦文昊問山洋洋：“回去麼？我送你。”
    山洋洋收拾書包，笑道：“不用。”
    秦文昊抿了抿嘴，想問山洋洋是不是被包養了，但他沒有問出來，這不是他該管的事。
    秦文昊改問道：“那個客戶找你了麼？”
    山洋洋忿忿不平，咬牙道：“現在是你的客戶了！”
    秦文昊道：“他現在還不能算是客戶，你都沒問清楚。”
    “哦。”
    “你從哪找來的客戶？”秦文昊問。
    山洋洋道：“網上。”
    山洋洋很敷衍地回答，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
    秦文昊感覺十分憋屈，他莫名想要接近山洋洋，但很心虛，因為這是公共場合，而且山洋洋現在根本不想跟他過多的交流，這又讓他很挫敗。
    他收起筆記本和書，又問一次：“要我送你麼？”
    “不用，有人來接我。”山洋洋說。
    秦文昊問：“500塊買來的司機？”
    山洋洋突然轉頭看向秦文昊。秦文昊以為他會生氣，但山洋洋隻是嘿嘿一笑，說：“口一次500，做其他的要額外收費。”
    “你是來上學的還是來……”秦文昊這個“賣”字沒忍心說出來。
    山洋洋明白他的意思，說道：“不賣哪有錢上學啊。”
    “你這思想有問題。“秦文昊道。
    “秦老師，你有什麼想要指教的麼？”山洋洋看向秦文昊，眯起眼睛微笑。
    山洋洋笑眯眯的樣子像一隻狐狸，他的眸子很明亮，笑起來像一彎月牙。
    秦文昊看了他一下，垂下眼睛，罵道：“傻逼。”
    “是，我是傻逼。”山洋洋在秦文昊摞起來的書中抽出來一本，問：“這本書你看完了麼？”
    “嗯。”
    “能借我看看麼？”山洋洋道：“圖書館沒找到。”
    這是秦文昊跑了五家店才買到的外文文獻，他還沒來得及看。但山洋洋找他借了，他也沒拒絕。
    山洋洋把書拿過去放進包裏，這時候，他又來了電話。
    他背上書包，匆匆跑下去。
    秦文昊忙收起書和筆記本，跟在後麵。
    一輛寶馬X7停在咖啡店門口，山洋洋拉開車門，坐到副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