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忿忿不平低頭翻開書，認真看起書來。
    山洋洋突然間沉默，讓宋苗苗和徐瑞都有些莫名其妙。
    秦文昊帶著書上來時，山洋洋已經進入了看書模式。
    秦文昊跟徐瑞討論了一會書的內容後，就開始寫論文。
    四個人正式開始學習，快到飯點的時候，山洋洋起身去上廁所，秦文昊去一樓結賬買午飯順便上廁所。
    樓上的廁所隻有兩格，還被人給占了，山洋洋隻得跑到一樓去上廁所。
    他進廁所的時候，秦文昊正好洗完手要出來，兩人在廁所門口撞了個滿懷。
    秦文昊紋絲不動，山洋洋被彈了出去。
    出於安全和禮貌，秦文昊一把撈住山洋洋，道：“不好意思。”
    山洋洋呻吟了一聲，推開秦文昊，揉著自己的腰。
    秦文昊一看是山洋洋，立刻拉下臉，問：“跑這麼快幹什麼？”
    “當然是來上廁所，不然來打飛機呀。”山洋洋從秦文昊身邊走到洗手池前把衣服掀起來看了眼自己的後背。
    他的後背上有很多已經發紫的鞭痕，沒有傷及皮肉，隻是淤紫。
    秦文昊皺著眉頭，一時挪不動腳。他剛要問怎麼回事，山洋洋罵了一聲死變態，就拉開廁所隔間門走進去，接著又罵道：“沒有便池怎麼尿尿！一點也不人性化，休怪我拔屌無情，尿在地上。”
    秦文昊無語，他往外看了眼，關上廁所門，點了根煙。
    山洋洋出來的時候看見秦文昊還在廁所裏，嚇得差點又滑了一跤。
    他手忙腳亂扶住門，像盯著一條隨時都會撲上來咬人的瘋狗一樣盯著秦文昊，連洗手的時候都不忘記從鏡子裏盯著秦文昊。
    秦文昊看著鏡子裏的山洋洋，問：“昨晚你去哪了？”
    山洋洋沒想到秦文昊在這呆著就是為了問他昨晚去哪了。他猶豫了會，問秦文昊：“怎麼了？”
    秦文昊道：“公交還沒來你就走了。”
    “你回去找我了？”山洋洋問。
    秦文昊有些尷尬，他彈了彈煙灰，問：“你的錢夠了麼？”
    山洋洋搖頭，關了水龍頭，說：“煩死了，房東還在催我。”
    “你背上的傷怎麼回事？”秦文昊問。
    山洋洋掀起衣服看了眼，笑著說：“因為你不跟我交易啊，我隻能去找別人交易。”
    山洋洋的話很道德綁架，秦文昊莫名地很吃這一套，他甚至產生了一點愧疚感，但這種愧疚感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他沒有必要對別人的人生負責。
    這個時候，正好外麵有人敲門。
    秦文昊忙暗滅煙頭，喊道：“有人！”
    山洋洋問：“你要在這交易麼？”
    “交易你媽……”秦文昊咬牙切齒，硬是把後麵一個字給吞了回去，他走到門後聽到外麵的腳步聲遠了，對山洋洋道：“你過兩分鍾再出來。”
    山洋洋莫名其妙就被關進了廁所裏還要等兩分鍾才能出去。
    山洋洋不驕不躁，趁著門關著，把衣服掀起來查看身上的傷口。皮膚沒有破，淤青很快就會消下去。
    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山洋洋有些慶幸。等他上去的時候，服務員正好端著牛排給幾人送餐。
    山洋洋坐下來，看了其他三人的牛排，對秦文昊說：“我想吃你的那個。”
    “唉唉唉！！”宋苗苗攔住山洋洋伸過去的手，道：“你這塊最嫩。”
    “是麼？”山洋洋搖頭：“我就想他這個。”
    宋苗苗就跟自己家孩子出來鬧事一樣，打量著秦文昊的臉色。
    秦文昊沒說話，動手跟山洋洋調換了下盤子。
    山洋洋嘿嘿一笑，愉悅地拿起刀叉。他第一刀就切在了肉筋上，磨了半天也沒切下來。
    反觀秦文昊，手法嫻熟，一副優雅自得的樣子。
    宋苗苗切下來一塊放到山洋洋碗裏，說：“好好的菲力不要，要牛外脊，笨死你得了。”
    “我就是不識貨麼。”山洋洋道。
    秦文昊把菲力切成小塊，把山洋洋的那盤端過去，幫他一塊塊切好，放在一邊讓山洋洋自己選。
    宋苗苗嘴角抽了抽，問：“這麼寵麼？”
    秦文昊懼怕女人的第六感，隨即問宋苗苗：“要幫忙麼？”
    宋苗苗瘋狂搖頭：“不用了……”
    山洋洋兩盤都嚐了一口，端回菲力。
    “好吃！”山洋洋吃到美食，開心晃著刀叉。
    “別傷著人。”宋苗苗道。
    山洋洋開心地晃著腦袋，問秦文昊：“秦老師，你手法很嫻熟啊，經常給女朋友切麼？”
    “他不是單身麼。”宋苗苗看著秦文昊。
    秦文昊道：“給我妹切。”
    “你還有妹妹呀。”山洋洋問。
    “嗯，12歲。”秦文昊說到妹妹，臉上掛著幸福。
    “妹控哦。”山洋洋撅嘴道：“傻逼直男，我還想把你掰彎呢，現在看來沒機會了。”
    秦文昊不知道他說得是真實的想法，還是在給他立一個鋼鐵直男的人設。
    但宋苗苗信了，她笑道：“秦老師一看就是直男，完全不解風情。”
    徐瑞也點頭讚同，並且大有直男之間惺惺相惜之感，握住秦文昊的手晃了晃。
    秦文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