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看上去是個外行，但是對秦文昊做的東西很感興趣，他一直再問，秦文昊一直解釋，基本上沒有山洋洋插嘴的機會。
    一直聊到了夜深，客戶找秦文昊要了手機號。
    山洋洋送走了客戶，看見客戶的車走遠，拉住秦文昊，道：“你搶走了我的客戶！”
    “不是說合作麼。”秦文昊抽回手。
    “你2我8。”山洋洋說。
    長安爭道：“我怎麼感覺有點問題。”
    “上車再說。”秦文昊歪了歪頭，讓兩人上車。
    三人上了車，山洋洋很自覺地坐到了副駕上。
    長安爭道：“他自始至終沒提到錢和合同的事，要麼是真有錢，要麼就是個中間人。”
    山洋洋趴在椅背上，回頭看著長安爭，問：“什麼意思？”
    長安爭道：“拿了你們的圖紙或者創意去找東家，東家給100萬，他自己獨吞70萬，剩下的30萬給你。”
    “有30萬那也行啊。”山洋洋道。30萬對他來說，已經是個很大的數目了。
    “那得看他能不能找到給100萬的東家。”長安爭道：“要是隻能找到十多萬的呢？”
    “真要有100萬也不可能給你30萬。”秦文昊道：“頂多給你一萬。”
    山洋洋看向秦文昊，問：“為什麼？”
    “因為你是大學生。”秦文昊道。
    “憑什麼呀！憑什麼因為我是大學生就給隻我一萬！”山洋洋氣的拍腿。
    秦文昊停下來，等待綠燈。他點上煙，瞥了眼山洋洋，說：“設計費隻是設計費，他需要承擔工人工資、建築材料和一些雜物，還要承擔法律風險，如果工人出了意外，賠償的是他不是你，所以你這學都上哪去了。”
    “一萬也行。”山洋洋隻聽進去了錢。
    秦文昊道：“你之前不是主修民航工程的麼，應該知道其他費用的操作。”
    “你怎麼知道？”山洋洋盯著秦文昊。
    秦文昊暗叫一聲不好。
    山洋洋卻沒有深究，他道：“本科是學得這個，本來以為民航麼，賺的多，但是我沒關係，沒機會進去。”
    “那也不用這麼賤賣勞動力，而且你連經驗都沒有，耗時耗力到時候讓你改個千萬遍沒準還不采用。”秦文昊看著紅燈變綠燈，鬆開刹車。
    “那我怎麼辦？”山洋洋問。
    秦文昊問：“你很缺錢麼？”
    “缺。”山洋洋道：“下個學期學費交不起了，房租也快到期了。”
    長安爭問：“你自己交學費？”
    “嗯。”山洋洋點頭。
    長安爭哦呦一聲，問：“所以你找個男朋友要找個有錢的麼？”
    秦文昊皺了皺眉，問山洋洋：“你住哪，先送你回去。”
    “我住的可遠了。”山洋洋道。
    長安爭看了眼手表，說：“先送我回去啊，文昊。”
    秦文昊想要先送山洋洋就是怕長安爭多想，但長安爭這個傻逼直男從來沒懷疑過秦文昊的性趣，根本不怕把自己的朋友交給一個在校園論壇找男友的小娘炮。
    但既然長安爭要求了，秦文昊就先把長安爭送回去。
    秦文昊原本打算送長安爭回去之後就直接把山洋洋送回去，但山洋洋又反複問他：“你需要服務麼？”
    秦文昊無奈道：“不需要。”
    山洋洋大著膽子把手放在秦文昊的大腿上，往他褲襠上摸。
    秦文昊把車停在一條街邊停車點上，拿開山洋洋手，指著他的鼻子。
    山洋洋以為秦文昊要揍他，忙往門邊躲。
    秦文昊抽回手，說：“我在開車，很危險知道麼？”
    山洋洋點頭。
    “給我老實點。”秦文昊道。
    山洋洋撅了撅嘴，說：“500口一次，已經很便宜了。”
    “閉嘴！”秦文昊狠狠拍了下方向盤，吼道：“別特麼跟我再提這事！”
    秦文昊的臉上帶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好像隨時都能把這輛車燃燒起來。
    山洋洋嚇得乖乖點頭，不敢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