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洋洋這一腳直接把小辮踢到了醫務室，值班的醫生還是個小姐姐。
    小辮把所有人都轟出去，免得丟了隊長的麵子。
    秦文昊和長安爭也跟人一起在走廊上等。
    山洋洋這時候給他發來一條信息：【我還差500塊錢，你什麼時候需要我的服務？】
    秦文昊看著信息，翻了翻眼皮子，清空和山洋洋的聊天記錄。
    這時候有人突然哦了一聲，說道：“我說這小子怎麼這麼眼熟呢。”
    長安爭豎起耳朵，問那人：“校草？係草？”
    “找操！”那人往下劃拉著手機，說：“在學校論壇裏找男朋友的就是他。”
    “女的？”長安爭問。
    “男的！”幾名隊員異口同聲。
    長安爭想了想，突然提高聲調，喊道：“玻璃啊！！！！”
    “嗯。”那隊員看著手機，嘲諷地笑道：“男朋友要求，必須得帥，得有錢，得……長……”
    “我操。”長安爭發自內心飆了一句髒話，說：“挺帥一小夥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有人就開始打抱不平，說搞玻璃是流行趨勢的話。
    秦文昊根本不想聽這樣的討論，甚至聽到這個詞都有如芒刺背的感覺，
    他跟這些人要了個號碼，說是以後再一起打球，然後就拉著長安爭走了。
    兩人在學校附近隨便找了家韓國菜館坐下來。
    長安爭見秦文昊好像有心事，就問他：“學業很重麼？”
    “還好。”
    長安爭給秦文昊遞了支煙，道：“怎麼心不在焉的。”
    “餓得。”秦文昊接了煙，點上。
    一口煙剛吐出來，透過煙霧就又看到了山洋洋。
    山洋洋跟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坐在對麵一桌，兩人有說有笑，氣氛不錯。
    “換家店。”秦文昊暗滅煙頭。
    他剛要站起來，山洋洋看了過來。
    長安爭拉住秦文昊，道：“別啊，這家挺好的，網紅店，沒準還能遇到網紅呢。”
    秦文昊緊皺著眉頭，感覺今天格外的晦氣。
    山洋洋這時候站了起來，朝著兩人的座位走了過來。他好像跟誰都很熟似得坐到秦文昊身邊，還用手肘碰了碰秦文昊，道：“往裏坐點。”
    秦文昊哪敢說不，隻得往裏挪。
    長安爭打量著兩人，問秦文昊：“你認得？”
    秦文昊忙解釋，說：“同學，一個導師。”
    “哦！！”長安爭點頭道：“我說你怎麼不樂意呢，敢情是你同學啊。”
    山洋洋問：“什麼？”
    長安爭雖然看不起山洋洋，但表麵功夫要做足，堅決不能看出來自己帶著有色眼鏡看人，他說：“球隊那夥人罵你。”
    “哦，隨便啦。”山洋洋對秦文昊道：“我找了個客戶，你要不要一起過去聊聊，咱兩合夥幹。”
    “！！！！”秦文昊頓時瞪大眼睛，滿臉驚慌。
    山洋洋見秦文昊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忙道：“一個土豪，要在鄉下給他老家的人建別墅，免了招標，他自己有工人，我們隻負責給他畫圖提供材料分類就行，事成之後三七分，你三我七。”
    秦文昊把手放在鼻子下，緩緩鬆了口氣，問：“簽合同麼？”
    “肯定簽啊。”山洋洋道。
    長安爭對秦文昊點點頭，說：“去吧。”
    “一起。”秦文昊對山洋洋道：“我朋友學法律的。”
    “那正好！”山洋洋跳起來，挽住長安爭的胳膊，把他拉到鄰座。
    長安爭整個身體都是僵硬的，一直到坐下來都不敢放鬆。
    山洋洋坐到客戶旁邊，讓秦文昊跟長安爭坐在對麵。
    這個客戶戴著眼鏡，一雙眯縫眼透著精光。
    他問山洋洋：“你同學？”
    “嗯。”山洋洋道：“我們建築係的鬼才，什麼刁鑽的結構都能給它支棱起來。”
    既然都這麼誇了，秦文昊當然不能怯場，他把手機拿出來，手機屏亮給客戶，說：“我做的模型。”
    客戶和山洋洋伸頭看向手機，手機裏是榫卯技術搭建成的馬頭牆、避雨亭和建築模型，秦文昊往後劃了幾下，還有一些家居家具的模型。
    客戶問：“是建模的？可以現實操作麼？”
    “不是建模。”秦文昊往後翻了幾下，給兩人看他搭建這些東西的視頻。
    山洋洋張著嘴看完了視頻，他愣了很久，想要問秦文昊，但是又怕在客戶麵前問出來顯得自己不專業。
    客戶先開口問道：“會不會太笨重？對木材要求很高？”
    “不會。”秦文昊道：“現在都是快餐經濟，誰也不會去做這種繁複的東西，這些桌椅板凳和床都可以拆，搬家很方便，房子也可以拆。”
    客戶完全沒聽過這種理念，他問：“房子可以拆？”
    “嗯。”秦文昊道：“能抗八級地震，您準備在哪建房？”
    客戶眼睛一亮，推了推眼鏡，笑道：“老家在綿陽。”
    “那正好啊！”山洋洋一拍手，感覺這事已經快成了。
    秦文昊看了山洋洋一眼，說：“不過這種房子對地基的要求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