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一直緊緊盯著我的臉。
    目光開始柔和。“鈴……”放開了鉗製的手臂。環抱住我的腰，將我圈入他的懷抱。用極盡溫柔的語氣呼喚姐姐的名字。
    我心中一顫。
    開始掙紮。“放開我。我不是姐姐。”
    我努力掙脫他的手臂。他隻是抱著我，不放手。
    突然，憤怒。大吼：“我是雷哲！不是柔鈴！不是鈴！”
    他猛的抬頭。如夢初醒般看著我。“是的。你不是鈴。”
    他放開了我。
    我跌坐到地上。淚流滿麵。低聲說：“我不是姐姐。姐夫。”
    他停下向外走的腳步。重新回到我麵前。將我又提了起來。用手鉗製住我的下巴。審視著。“你確實不是鈴。”
    冷漠，冷酷的語言。冰冷的眼神。
    一瞬間，有被激怒的感覺。勉強靠著牆壁站住。“我不是鈴！我是我。我……”
    他又將我仍到地板上。更用力。
    他壓過來。雙手掐住我的脖子。眼神冷酷。似乎，我本就不是這世間的活物。於他，毫無意義。
    “你不是鈴，你不是鈴。你不是鈴……”帶著每一個‘鈴’字的出現，脖子上的力道更添幾分。
    被壓力掐住脖子的我。呼吸愈發急促。仍舊爭辯“我不是。”
    眼前的事物開始搖晃。他的容貌開始模糊。我沒有掙紮，沒有抵抗。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活著就是一種受苦。活著就是一種罪。母親不需要我。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有了姐姐。被她像是玩具般疼愛。失去尊嚴，失去感知的渴望她的救贖。姐姐不需要我。
    我本來就什麼都不是。他，不需要我。他隻要姐姐。要柔鈴。不是那個，望著他的，沒有名字的，肮髒的孩子。不是我。他不要我。
    他不需要我。
    放開了拉著他袖子的手。讓我離開這裏吧。重新來過。
    給我一個生活。給我一個名字。給我一次尊嚴……
    即使死，我也不能讓任何人取消我。
    眼前的他已經變的模糊不清。我伸出手擦擦他的臉。
    “殺了我。讓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