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的生日。姐姐沒有來。
    我等了一個晚上。她還是沒有來。心中開始隱約有些不安。對於黎明的到來有莫名的恐慌。緊緊抓著胸口的衣服。仰頭開始祈禱。即使我並不相信會有用。我想得到一些證明自己的感覺是錯誤的憑證。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啊，，姐姐。你不會有事的。你不會出事的。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一整晚。我沒有睡。也睡不著。對著窗戶上釘著生鏽的鐵條出神。我在等，等一個人來告訴我外麵發生的事情。會有人來告訴我。所以我等了3天。這3天沒有任何人來。不吃不喝的我，意識異常清醒。等的越久，就於發生的事情越發能理性對待。
    我想，姐姐，這個我唯一在乎的人也許，我永遠都等不到了。我很想哭。可虛弱的身子連動都不能動。於是，我維持著同一個姿勢等待。像多年前等待有人發現母親的死亡一樣。清醒而明白的意識到自己的處境。
    孤立無援。永無止境。。
    “哢嚓。”一聲開鎖的聲音。腳步接近。是誰呢？是姐姐嗎？
    努力轉過頭去。但僵硬的脖子並不聽話。隻能出聲，發出“唔唔”的聲音。
    黑暗的屋子中根本不能看到來人的樣子。他或她走近我，濃重的氣息噴灑到我的臉上。是他！
    一雙強壯的手臂將我從地板上抱起。把我抱在懷中。我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努力喘息平複我焦慮的心情。我感知到他的心情。並沒有詢問姐姐的情況。隱約已經知道結果。
    閉上眼睛。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你怎麼了？怎麼了？
    抱著我的人抽緊手臂。將我仿佛揉進身體一般擁抱我。濃重的氣息噴灑在我的頸項上。潮濕，溫熱的呼吸。也同時感受到他顫抖的喘息。
    反手抱住他。“姐夫。”
    他的身子一顫。猛的又將我抱緊。力道之大，仿佛是為了殺死我。
    “姐夫。姐夫。”我略微掙紮。
    他似乎剛剛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鬆了鬆手。但並沒有放開我。
    我用沙啞的聲音叫他。他依舊沒有鬆開我。我想，他真的比我愛姐姐。那樣威嚴的，高傲的男人，如今哭泣的像個孩子。他愛姐姐，又付出過多少的心？或者說，失去姐姐的他，還有多少是他自己？抱住他，似乎借此接觸到姐姐。在他的身上，看到太多姐姐的影子。那個，溫柔的女子。總愛穿白衣的女子。唯一對我好的女子。世界上，我唯一的救贖。那樣的女子……
    “姐姐……”眼淚盤旋在臉上。出聲呼喚姐姐。
    他突然放開我，大力地扯開我。
    睜著充滿血絲的眼睛。直挺挺的注視我。
    我感到危險。
    “碰！”背部重擊地麵的聲音。
    他將我狠狠的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