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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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被顛的天昏地暗,離閻王不遠時,車終於停下來了。嚴然又抱著我急匆匆進了一座宅子。隻聽他厲聲道:“快叫楊醫師。”我隻知道,聽到這句話時,我的手正好毫無生氣的垂下。
    等到我再次有幸看到這個世界時,也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了。醒來看見嚴然站在床前。歎氣,遙越你醒醒吧,這就是事實,別指望寒章能找到你。算了,寒章不來找我,我總可以去找他吧。暗扇自己一耳刮子,沒救了你,簡直不成氣候,到現在還想著他。不是發誓不再想他念他?我實在是亂了,愛他還是不愛他,我實在是弄不清了。
    也許寒章所做的有些事很過分,但他畢竟在為我著想,我又怎麼能全然不顧他呢?
    “你醒了。”嚴然邊倒水別說。
    我翻白眼:“廢話。”說出來的聲音讓我一愣,好啞~
    “我想,你可能需要水。”
    “廢話。”
    他一愣,隨即扶我喝水。
    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到底是哪呢?我問他:“我們很熟嗎?”
    他笑著看我一眼,搖搖頭。我又說:“可我覺得你很熟,不是眼熟,我們見過,你知道的。”
    什麼也沒說,他低下頭扶我躺下。然後他走到桌邊,放好茶杯,準備離開。
    見狀,我提高聲音:“嚴然,你接近我,到底想幹什麼?”
    他哼笑一聲,離開。
    幹嘛?瞧不起人還是怎麼的?瞪了他挺立的背影一眼,我閉眼繼續睡覺。
    嚴然對我的態度,算是若即若離吧。有時候,他好像非常想對我好,可又有一些時候,他的態度會非常差。別扭的小孩,有什麼話說出來不就好了?
    門開了,嚴然端了飯菜進屋。再扶我起床吃飯。可惡,傷口還是會痛,都這麼長時間了,為什麼還是會痛?這身體已經不行了嗎?
    見我忍痛,嚴然居然一把將我橫抱起來,走到桌邊放下。又拿了坐墊,讓我靠起來更舒服。
    我不耐煩:“你有病是不是?”
    他突然一巴掌扇到我臉上,給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很淒慘,我滾到了地上。上次老爸打了我一耳光,我還嫌老爸出手太狠。現在終於知道什麼才叫出手狠了。讓我滾了幾個圈,他居然麵不改色。在老爸打我之前,我還從沒被人扇過臉。老爸打我,我還能稍微接受一下下,可是換了這個人,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疼吧,這樣對你,你是不是才會覺得比較合理?”嚴然站在我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方才的震動,扯到傷口,我疼得直冒冷汗。好不容易爬起來,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直接回了他那一耳光。清脆又響亮,我的心裏一陣舒坦。懶得計較他傻子般的一動不動送我打。坐下來我開始享用美好的早餐。
    挨了我一巴掌後,他也是什麼也沒說,坐在了另一張凳子上。
    我喝了口牛奶,問他:“喂,嚴然,你不是你吧?總覺得你跟以前有些不一樣。”
    “你不認為這是我掩藏的技巧很高明?”
    我搖搖頭:“不是我自誇,我對我自己的觀察能力可是有絕對的自信,我認為我們得坦誠麵對。”
    他喝了口咖啡,好整以暇的看著我,說:“既然你這麼有自信,何不自己猜猜看呢?”
    “你••••••”可惡的人,我猜想,我絕對在什麼時候惹過他。可是我什麼時候惹過別人?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這個人做人還是很本分的,一般情況下,我絕對不會先去招惹不相幹的人。難道是嚴然吃飽了撐得沒事幹?不,這人不是嚴然。一個人,即使隱藏的再好,可是骨子裏的那股氣質還是難以改變的。
    別說我這個狗鼻子,偏偏就對這方麵的東西及其敏感。他為什麼要對我隱瞞自己的身份?還是說,我們真的認識?真是麻煩,我看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算了。像這樣的事情,他要是不說,我想破腦袋估計也是無濟於事。
    我說:“你在掩飾。”
    “哦?那你說我在掩飾什麼呢?”
    “當然是掩飾自己的內心情感啊,掩飾自己想對我好的情緒。”
    他站起來,貼近我,然後用蠻力鉗住我的下巴,說:“你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擋開的鷹抓,我無所謂道:“說說而已,幹嘛這麼大的反應呢?”
    他猛地皺眉,一甩袖子離開了。
    不一會兒,進來幾個人,有保鏢有醫生,還有許多藥劑器材等等。我的老天,瞧這陣勢,要是其他人,八成會被嚇暈過去。我很佩服自己,沒暈過去。這個,我計算了一下,發現在這種情況下,想逃出生天的可能性微乎極微。苦笑,我遙越也有做軟柿子,任人捏扁搓圓的一天。有沒有人來告訴,他到底想幹什麼?!
    液體隨著注射器銀白色針尖的沒入而逐漸流入身體。人類對未知事物都會有一種恐懼感,現在的我對此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雞皮疙瘩掉一地。
    “嚴然,不,是嚴然又不是嚴然的兔崽子,你給哥哥出來,”我衝著門大吼,真叫一個震撼。估計整棟房子都要給震塌了。
    嚴然很識相的走進來,笑著看我說:“怕了嗎?”
    我掙紮起來:“怕?是啊,我好怕,怕死我了,那又怎麼樣?”
    幾隻爪子又伸過來,把我死死摁住。又一針,靠,當我是稻草人可以隨便紮來紮去?這麼一來一去,傷口又疼起來。才這麼幾天,能好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壓住我的幾隻爪子在這一針後也都鬆開了。我忍著傷口的疼痛爬起來,跑到嚴然麵前。
    “你••••••”話還沒說出口,雙腿就不聽使喚的軟下去。嚴然看準時機把我撈近懷裏。一股熟悉而又清單的氣息霎時圍繞著我。突然想到一個人,雖然以前我也聞不到他身上的任何氣息,但這種感覺不會錯。
    扶我躺下,他說:“無論如何,我不希望看到你被任何東西束縛,困擾。”
    我一凜,望向他的眼眸。冷峻的深處那隱藏著的哀傷和閃爍的溫情。我終於知道他是誰了。烏黑卻又透明的長發,高雅清新的臉孔,這兩年來每晚都會出現在我的身邊。或隱或現,總那麼默默的遠遠的凝視著我。無風自動的衣帶,糾纏不去的絲絲眷顧。
    “鬼上身?”我驚叫。他的眼光閃爍,好似剩滿星光,在我發表完三個字後,又無奈的暗淡下來。怎麼我說的不對麼?
    揮退所有人,他眉眼帶笑:“對,鬼上身。”
    然後,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他緊緊把我摟進懷中,按著我的後腦勺給了我一個暴激情的熱吻。我傻,雖然我們一起呆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可也不代表我們的關係有親近到這種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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