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5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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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人不住,
    醉解蘭舟去。
    一棹碧濤春水路,
    過盡曉鶯啼處。
    渡頭楊柳青青,
    枝枝葉葉離情。
    此後錦書羞寄,
    畫樓雲雨無評。
    “啊——”我打了個哈欠,揉揉眼睛,怎麼會夢到一首詞呢?
    平時我是喜歡晏幾道的詞,這個宋代偉大詩人很是多情。這首《清平樂》中所流露出的那種離別時愛悠悠恨悠悠的感覺讓我頗有感觸,可是夢到一首詞還真是有點怪呢。
    “砰砰砰”一陣嘈雜的敲門聲。
    “來了!”我提著褲子把門打開,“我就知道是你倆。”
    進來的是住在樓上我科裏的兩個實習生。短發的叫鄭午,長發的叫楊光。
    “米哥,都幾點了,快點收拾上班了。”鄭午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又立刻跳了起來:“靠!好臭啊!”
    我在鄭午腦袋上拍了一下,指著他倆說:“你們這兩個家夥到了周六周日一個都不來,這是怎麼實習呢?相當初哥哥我實習時那叫一個勤快,什麼叫以科為家?什麼叫廢寢忘食?什麼叫待患如親?說我呢這是。現在到假積極起來了……”
    “七點四十了。”楊光打斷我的話。
    “啊?快遲到了!”我慌忙到洗手間去刷牙了。
    “米哥,”楊光問,“昨天晚上我倆找你喝酒,你幹什麼去了?”
    我還沒開口,鄭午便接上了:“肯定是泡妞兒去了。他還能幹什麼啊?是不是那個叫小月的?別看我就見過她一麵,一瞧就知道她喜歡你,我是誰啊?超級頭號情聖,這個‘情’字不值錢,賣點就在這個‘聖’上邊呢,你看看古金中外都是一些什麼人物能稱得上‘聖’的……”
    “撲——”我把嘴裏的水噴出:“去死吧你!”
    “小月是誰?”楊光的反映相當遲鈍。
    鄭午摸了摸楊光的長發:“哪天讓米哥帶你看看,靚到你血壓升到二百二!”
    “哪那麼多廢話!你倆誰身上有錢,先給我撂一百。”我邊洗臉邊說。
    “不會吧米哥,”鄭午說,“月底了,大家都不好過呢。”
    楊光摸了摸口袋,掏出錢包取出一百:“我這兒還有點錢你先用吧。”
    我擦幹臉,接過錢:“謝了。”
    鄭午和楊光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鄭午是那種大大咧咧隨隨便便,生活得隨意灑脫的人。而楊光恰恰和他相反,老老實實規規矩矩本本份份的一個人。兩個人是大學同學,經常在一起,後來又一起來到這所城市實習。
    經過了一個繁忙的上午後,我攥著一百塊錢向昨晚吃飯的餐廳走去。
    鄭午、楊光從後麵追了上來,鄭午開口問道:“米哥,昨天沒喝成今天補上去吧!”
    反正也沒事,我便答應了他們:“喝唄。先跟我去個飯店。”
    “不是吧?”鄭午笑得很開心,“對我們這麼好啊,還說小喝一杯就行了呢。”
    我哼了一聲:“想得可真美!我得去贖身分證,呆會兒買倆盒飯弄點花生米來幾瓶啤酒完事。”
    鄭午有些失望:“不是吧,有錢了也不吃點好的。唉——”
    當我走進餐廳向服務台小姐要身份證時,小姐說:“您的錢已有人付了,這是您的身份證,請收好。”說著將身份證還給了我。
    我吃了一驚:“誰?是誰啊?什麼時候的事?”
    女孩笑笑說:“今天早上,就是昨天和你一起的女孩。好象還有個男孩騎自行車帶她來的,她說是華葉的學生。”
    “嗬,行啊!”鄭午拍拍我肩膀,扭頭對楊光說:“瞧見了沒?米哥就是厲害,前腳吃飯後麵就有人給掏腰包,公子王侯也不過如此嘛!”
    我在自己額頭上拍了一下,拉著鄭午、楊光:“走吧,喝酒去。”
    很悶,天氣和心情。天氣悶熱心情卻是苦悶,雖然那兩個小子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在他們麵前還是覺得麵上無光,臉上一陣陣的發燙。
    “剛才那妞兒說的什麼呀?我有點不明白。”鄭午問。
    我瞪了他一眼:“這用不著你明白了,買酒菜去。”
    鄭午轉頭對楊光說:“沒聽見米哥說話嗎?還不快去。”
    楊光“恩”了一聲去買菜了。
    我樓住鄭午的脖子:“哥跟你請教個問題。”
    鄭午壞笑著用小眼瞄我:“但講無妨。”
    “你說,要是在你喜歡的女孩麵前丟了很大的麵子怎麼辦?”
    “很簡單,”鄭午講道,“下次把麵子找回來不就行了。你該不是動了春心了吧?”
    “還他媽冬心呢!我早過了你們這個年齡段了,對女人已經麻木了。”
    “是看見美女才木得走不動了吧?這跟年齡沒關係,就說楊光吧,那麼大的人了,連一次戀愛都沒談過,挺沒勁的吧?再瞧瞧我,不說達到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染身的戀愛至高境界,那也是久經沙場,閱女無數了吧。看看哥們那才叫一灑脫,身邊女孩一定要有,但麵孔得常換。人活一輩子不容易,男人就更不容易了,楊光那樣的男人就實在不容易了……”
    “去你的吧!”我拿出鑰匙把門打開進屋坐下。
    工夫不大楊光拎著酒菜進了屋。
    我把盒飯打開探開,三人落座。鄭午拎起一瓶啤酒用牙齒啟開瓶蓋,大發感慨:“男人愛酒,千古定論。為什麼隻聽說男人嗜酒如命,而不是女人呢?隻因男人命苦。人隻知其一不隻其二,大多喝酒嗜酒的人並不喜歡酒的味道,而是喜歡酒醉後無憂無慮輕飄飄的感覺。男人啊,壓力大煩惱多,想忘掉怎麼辦?”
    “喝。”我舉起酒杯。
    謬論。我並不讚同鄭午對男人與酒的觀點。曾聽父親講起爺爺當年就極其嗜酒,據說口袋裏哪怕隻有兩分錢也要把酒打回來,這大概是種本能吧。
    我自己並不好酒,記得第一次喝酒大概是上初中吧,喝第一口的時候就覺得難喝,又苦又澀,但在朋友麵前還得樹起大拇指:“嗬!這酒真不錯!那兒出的?以後就買這個喝!”認為喝酒才是真正的男人,喝得越多就越真。那已是小時侯的想法,之後,喝得多了就習慣了味道。
    若如鄭午所說,下回把麵子找回來。可這又不是演戲,沒那麼多流氓調戲青春少女,就算有,以我的膽識要來個英雄救美也困難。唉——
    “喝——”我再次舉起酒杯。
    手機響個不斷。
    朦朦朧朧睜開眼睛,身邊躺著的是鄭午、楊光兩人。
    “喂,哪位?”
    “你個死米奇,都幾點了還不來上班!聶主任發火了……”電話中傳來葛琳的尖叫聲。
    我被葛琳的聲音刺得清醒了:“啊!好好,馬上到!”
    掛掉電話,看看時間都三點了。我叫醒鄭午、楊光:“快起來,遲到了!”
    鄭午迷迷糊糊推開我:“不去了,幫我請假。”
    “我也不去了,也幫我請假米哥。”楊光也說。
    我一把拽起楊光:“給我起來!”
    我把鄭午留在家中,楊光跟我向醫院走去。我對楊光說:“真羨慕你們實習啊,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多自由!”
    楊光委屈地說:“真羨慕鄭午,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
    “誰管得了他!管你是為你好,現在不知道謝我,以後就知道了!”我教育著楊光。
    “會嗎?”楊光小聲嘀咕著。
    進了科室,在被聶主任劈頭蓋臉一陣臭罵之後,過了清淨的半個下午。
    下班後我拉著楊光問:“想不想跟我去一個好地方?”
    “什麼地方?”楊光問。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我拉著楊光就走。
    “哎,去哪兒啊米哥?”
    我點燃支煙,邊走邊說:“帶你泡妞兒去。”
    “啊?”楊光一撇嘴,“哪兒啊?不會是發廊吧?我可沒有多少錢了。”
    “去——什麼發廊。”我吸了口煙,加快腳步,“去發廊那叫嫖,泡和嫖是兩個概念。嫖是用錢的,百分百搞定的;泡則主要靠嘴,具有不確定性,比嫖要刺激。像你這樣嘴笨的搞定率是百分之零的,我大概就有百分之八十吧。”
    “你都說了我是百分之零還去什麼啊?你自己去吧,我還得回家做飯呢。”說完轉身就往回走。
    我一把拉住楊光:“所以才叫你去鍛煉鍛煉,學習學習呢。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沒碰過女人吧?”
    “你碰過嗎?”楊光反問。
    “……”
    華葉大學。
    “喂,來這裏幹什麼?”楊光問。
    “當然是泡妞了。”我對楊光解釋,“這裏的女孩子即時尚又漂亮。”
    楊光讚同的點點頭:“恩,恩,這點我同意,可是……”
    “可什麼是啊,走吧。”我一樓楊光的肩走進華葉大學。
    “謔!這學校還真大啊!”楊光一進校門便發感慨。
    “那是,”我拍拍楊光的肩,“人家這是名牌大學,哪兒像你們那不知哪兒來一爆發戶開的私人學校啊,還美其名曰‘為中國教育事業獻身’。”
    “對了,這兒不就是小月的學校嗎?你要找她嗎?正好讓我也看看能靚到什麼程度。”
    “誰告訴你的?”
    “中午喝酒時鄭午問你,你不是連小月的電話號碼都告訴他了嗎。”
    “啊?是嗎?”我撓了撓頭發,可能會注下大錯吧?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米哥,要不就帶我去見見小月吧,聽鄭午說得挺好的。”
    “不行,有正事要辦。”我來華葉是有目的的,可不想節外生枝碰上那個難纏的丫頭,可要在這麼大的學校找到林燕製造“偶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等等,如果林燕有男朋友怎麼辦?那個騎自行車帶著她的人就很值得懷疑,想想吧,一個漂亮文靜的女孩大二了能沒男朋友嗎?畢竟像馮月那樣水火不入雷打不動的單身主義漂亮女孩很少。假如遇到的是林燕和她男朋友手牽著手幸福的走在校園的小路上我該怎麼辦?橫刀奪愛嗎?我太可惡了。
    “我來這兒幹嘛?”我自言自語。
    “暈~”楊光歎道,“剛才你不還說有正事嗎?”
    “辦完了,走吧。”我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不是,你辦什麼了?還有泡妞怎麼辦?”
    楊光話音剛落,就聽一聲清脆的女音:“米奇哥!你怎麼在這兒?”
    倒黴,遇到她了,還真是“巧遇”呢,最好別叫林燕看到,產生誤會就不好了。我轉回身笑道:“當然是看你來了!”
    那人正是馮月,她揚揚眉說:“你不會這麼好吧?不過我很高興。”
    楊光看著馮月的眼神有些發呆,情不自禁拉了拉我的衣角,沒說話。
    “啊,對了,”我向馮月介紹,“這是我科裏實習的一小哥們兒。”
    楊光有點不好意思,扭捏地低聲說:“你好,我叫楊光。”
    相對而言馮月就大方多了:“你好,我叫馮月,就叫我小月好了。”然後是她那陽光般的笑容。
    “是,是……”楊光說話還是不大利索。見到有好感的女孩子就臉紅、說話結巴,這將是楊光以後戀愛的一大障礙。
    馮月一搭我肩:“米奇哥,說實話來幹什麼啊?我們認識這麼久你可從沒跨進過我們學校半步啊。”
    我把她的手從我肩上捏下:“沒事來看看。哦,對了,是楊光想和你認識認識。”說完向楊光眨了一下眼睛。
    楊光急道:“沒……沒,不……不是……”
    “什麼不是。”我打斷他的話,“剛才你不還嚷嚷著非要看看小月能靚到什麼程度嗎?”
    楊光的臉已經紅得比剛過完火焰山孫悟空的屁股還厲害了:“哪……哪有這事……”
    馮月銅鈴般的笑聲響起:“沒想到我在米奇哥朋友中那麼出名,嗬嗬……”
    “瞧把你給美的。”我做嘔吐狀,“行了,你再說我就不行了。”
    “去死!”馮月笑道,“走,我帶你們參觀參觀學校吧。”
    看來也隻好這樣了,我點頭:“OK。”
    最近我的運氣確實不大好,遲到、挨罵、吃飯出糗、money困繞著我,相對而言,楊光就是好運了吧,看看他拍著後腦勺傻呼呼的有一句沒一句結結巴巴跟馮月搭訕的樣子,心裏一定挺美的。
    馮月確實是個機靈可愛的女孩,在領著我們把華葉大學轉了個遍之後,請我們在學校餐廳吃了頓飯,不過被楊光搶著付了錢。
    離開華葉回去的途中,楊光便一個勁的跟我哭窮,我答應他發了工資立馬還錢,但現在沒有。
    此時天色已黑,路邊的路燈已然亮起,猶如兩條長龍望不到盡頭。
    “米哥,去走走吧?”一陣沉默後的楊光突然說。
    “恩?”我扭頭看著他點點頭:“好吧。”
    萼女河。
    這是一條很靚的河,不隻是因為河水的清澈可鑒而靚麗,還有兩岸碧綠的草坪,古典設計的護河欄,秀雅的石拱橋,簡易有趣的獨木橋,一座座供遊人休息聊天刻有名人逸事的長廊小亭。河旁路邊的一座座複古式建築經營著酒館、茶樓、旅店、書店、藥店、禮品店等等,所有的一切,熱熱鬧鬧的街市,飯後閑庭信步、路邊買賣的人群都令這條河,至少是這一段的河靚麗起來。而河的對岸卻是一片幽靜的楊柳樹林,林中情侶雙雙,又為萼女河憑添了一絲浪漫色彩。
    我指向萼女河對岸的樹林問:“楊光你說那片林中大概有多少人?”
    “不知道,別無聊了。不過……”楊光看看我,“他還真不錯。”
    “不是吧?你來感覺了?丫不是鐵人百毒不侵嗎!”
    “嘿嘿……”楊光傻笑,“我也不知道,反正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說完用手撩了撩頭發。
    我看著他的長發說:“相比之下,你比她更像女人。”
    “靠!別這麼說啊米哥,我覺得……她挺有味兒的。”
    “別逗了好不好,女人味兒輪到誰也不會輪到她呀,她還不如你味兒大呢!”我這當然隻是個笑話,想了解他何以對馮月如此仔細。
    “其實,”楊光停下腳步,望向河中映著兩岸燈光緩緩流逝的河水,“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女孩聊這麼久,這麼投機,我覺得她真的很不錯。”
    馮月?她和誰都很投機的!我了解那丫頭的性格:“你是不是想追她啊?哥支持你!”雖然在馮月眼中鄭午會更適合她。
    還有何年。差點把他給忘了,總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現在還記得那晚送馮月回去後何年那刀子般銳利的眼神使我有種肉在案上的感覺。
    我拍拍楊光的肩:“你現在已經四麵受敵了啊……”
    “啊?”
    “沒什麼。”
    我和楊光繼續沿河而行,雜七雜八的閑聊著,直到她出現在我麵前。
    抬頭的一瞬間,我看到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有些吃驚,但是真的,那張秀麗可愛的麵容,嬌小的身材和如影隨形的小巧雙肩皮包,林燕。迎麵而來的正是我今天預定的目標。
    我低聲對楊光說:“你先回去,我有點事。”
    “啊?你說什麼?”楊光沒聽清。
    來不及說了,我朝林燕迎了過去:“真巧啊,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裏?”
    林燕也很吃驚:“是啊,真的好巧呀!我去家教了,剛剛回來。”
    “是嗎?你還要家教?”我頓了一下,“上次的事,謝謝你了。”
    林燕笑笑,笑得真誠而大方:“小事情,不用謝了。”
    早就發現,林燕的笑遠沒有馮月的燦爛,卻是可愛的,吸引著人不覺得愛上她的笑容,甜美的、安靜的不失真實的發自內心的美麗笑容。我相信那種笑容能把岩石融化。
    站在我身邊的楊光不知道眼前女孩是誰,搔搔頭:“這是……”
    “這是林燕。楊光。”我介紹。
    “你好,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你們聊吧。”楊光這次的表現很聰明,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消失在漫漫長夜之中。
    “你的朋友怪怪的。”林燕對我說。
    “是啊……他向來這樣。”
    “你們在這裏作什麼呢?”
    “沒什麼,隨便走走。我上學的時候就從沒有想過去做家教,當然我也沒什麼可教的,不過可以猜出你以後會成為一個事業型女性也說不定呢,真是不簡單呢……”
    “林燕!”我的聲音被一男聲打破。順聲望去,一個身材高大麵目清秀的男孩騎著自行車追了過來。
    林燕見男孩過來,說:“藍子劍,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不用了嗎,總麻煩你我也不好意思啊。”
    男孩跳下車子,看了我一眼,笑著對林燕說:“今天是你最後一次家教了吧?怎麼也不告訴我一下呢?這麼晚了你自己一個人在外邊我怎麼放心呢。”
    聽口音似乎是個廣東人。林燕笑,依然那麼甜美:“不麻煩你了,這幾天你總是陪我來回來去的,改天請你吃飯吧。”
    “你不要跟我這麼客氣,大家都是同學嘛。”他又看了看我,“這位帥哥是?”
    “哦,他是我朋友,微生米奇。”然後林燕向我介紹,“我同學藍子劍。”
    握手。
    一股殺氣自空中飄過,轉瞬即逝。
    那是隻有男人才能感覺到的男人之間的鬥氣。
    “你,”藍子劍問,“是哪個係的?哪一屆?”
    我還未及開口,林燕笑道:“他不是我們學校的啦,是個大夫。”
    “眼科大夫。”我補充。
    “眼科大夫,不錯,你們聊我先走了。”說完在看過我一眼之後騎上車子走了。
    我望向林燕:“你的朋友也挺怪。”
    “……”
    我們一路走一路聊,直到華葉門口,我才轉身回去。
    就是想看見她,這樣一個可愛溫柔的女孩兒,她的溫柔是掛在臉上的那種,相信即使生氣也是溫柔的,後來證實了,是可愛的。
    走了還沒幾步,兩束強光射在我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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