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20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3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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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踏上去m市的旅程,這次我們可以坐飛機去。
    給螣蛇負責安檢的妹子可是把他上下摸了個仔細,那手感極佳的胸肌,腹肌,背肌,還有結實的大長腿都讓接觸到的女性同胞狂喜。三月的春雖然來了,可總得穿兩件衣服才不冷,不像螣蛇,一件襯衫僅此而已。
    在候機廳買了冰淇淋吃下肚,螣蛇終於忍不住開口了,“七月,少吃零食。”
    “沒辦法,我一焦慮就想吃東西,不然心慌。”
    螣蛇摸摸我的頭,說道,“七月,別慌,有我在。”
    “話說朱厭是怎麼給你辦了一張身份證的?”
    “他來的時間長了,有門路,這隻是一件小事。”
    走的匆忙,也沒帶行李,螣蛇隻說有件事要確認,或許不是太重要,他並不如上次來找鴉一樣憂慮。飛機兩個小時,服務的空姐對螣蛇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在密閉空間裏,螣蛇顯得有些不舒服,但是在喝了兩杯咖啡後,他精神滿滿,他說,這個好喝。
    “你小心上癮。”
    螣蛇滿不在乎地說,“七月,我不會上癮,隻有弱小的人才會被這種東西征服。”
    螣蛇的話對於我們這些容易依賴,成癮的人來說,未免有些苛刻了。這忙碌的生活和無休止的應酬加班,尋找些慰藉,也是無可奈何的選擇。強大的人是不會理解的。
    下機前,空姐和螣蛇交換了聯係方式,要不是我在旁邊喊快點肚子餓了,她是不會認為我和螣蛇相識的。
    三月的北方,隻有一個字,冷。
    來接機的人是吳朗,他還帶著一個靦腆的女孩子同行。這個女孩名叫艾辰,他的女朋友。
    吳朗過年的時候其實是專程送艾辰回m市的,他現在在朱厭那兒工作,月薪兩萬,包吃包住。艾辰是本地土著,家庭條件一般,但從小是被寵大的。當然這不是我看出來的,吳朗是個話癆,上車三分鍾就把我好奇的事情解釋清楚了。
    “吳朗,什麼工作?我也要做!”
    想我開店一個月運氣好收入才一萬多點,以前上班時,累死累活才能勉強賺兩萬,還是稅前。有時候業績沒有達到最低線,就隻能拿點房租費。
    螣蛇敲敲我的腦袋,說,“跟我在一起你怎麼會缺錢!”
    或許是螣蛇的到來有些突然,朱厭事先不知道,民宿住了五六個客人。對此螣蛇並不在乎,他甚至會禮貌地和幾個外地來旅遊的大學女生打招呼。
    吃了晚飯,我實在扛不住了,嚷嚷著要去買外套,螣蛇沒轍隻能陪我出去逛逛。
    路過阿迪的門店時,我進去買了一套運動服。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好久沒有穿這樣的衣服了。上班時總要打扮得有些女人味,也好開展工作。其實,運動服又舒適又保暖,我更喜歡。螣蛇對此沒有發表意見,他隻是說,你穿紅色的好看。
    又次路過望重樓,上次沒吃成,這次我是決計不會錯過機會了,拉著螣蛇上樓,坐在窗邊的位置上,先點了一壺菊花茶開胃。
    “七月,少吃點甜食,晚上吃了會長胖。”
    “我胖嗎?我不覺得啊。”
    螣蛇摸摸下巴,略想了一下,說道,“手感確實很好。”
    “你瞎說什麼呢,害臊不害臊!”
    先上來的點心是桂花糕,吃了一塊,真是好吃極了。
    螣蛇說道,“你這麼愛吃,上次在澤甫那兒,怎麼沒吃個夠。”
    “初次見麵就敞開肚皮吃別人的,不禮貌吧。”
    望著又端上桌的桃花包子,螣蛇連連搖頭,“這可是比那家望重樓差遠了,味道,外觀,無一可取。”
    我剛想反駁,突然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我背後竄了出來。
    “這位客人,不知小店的桃花包子的味道,外觀為何無一可取?”
    說話的男人穿著廚師服,留著小胡子,總覺得有些眼熟。
    螣蛇抱著胳膊,鄙夷地說,“餡料是陳貨,這一條足矣。”
    小胡子愣了一下,衝服務員喊道,“記好,這桌免單。”變臉真是快,轉過頭時男人立刻諂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今年的桃花還沒開,用的確實不是新鮮貨,見諒,見諒。”
    螣蛇說道,“這個味道,也就隻能騙騙她。”說著螣蛇指指我。
    小胡子自我介紹說,“我是望重樓第一百零三代傳人,鄙人姓蔡,叫蔡長樹。”
    這下我終於想起來了。蔡長樹經常出沒於美食節目中,以毒舌著稱。雖然人們討厭他目中無人,但對望重樓卻仍舊要給好評。味道自然不必說,而且望重樓有三百多年曆史了,一代代傳承下去,早不是其他什麼飯店可比肩的了。也正因如此,但凡是涉及國家的文化交流的活動,都少不了蔡成樹的出現。獲得的獎項太多,來光顧的政要也數不清,望重樓的牆壁上並沒有懸掛這些,反而掛著曆代傳人的照片,畫像。雖說如此,望重樓人均消費並不高,正常食量點下來,也就一兩百左右。今天我點了五六種點心,也就兩百出頭,很實惠了。
    今天免了單,蔡成樹還客客氣氣將我們送出門,讓我覺得這個人真不錯,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做的點心是否好吃,而不單純為了賺錢。
    吃的有些多,我得走走。螣蛇將我拉在懷裏,說,“沒事兒,我晚上幫你消消食。”
    也不是少不經事的小女生了,螣蛇的意思我自然清楚。和他做確實很舒服,契合度高,彼此又很投入,而且螣蛇的精力實在充沛,確實讓人很享受。
    夜風卷著月光,平靜。
    次日醒來時,螣蛇出門了。我一邊吃早飯,一邊看孫琳琳練瑜伽,艾辰也在一旁跟著學。
    “林姐,你不生氣嗎?”
    突然艾辰問了這麼一句。
    “怎麼了?”
    孫琳琳搶答說道,“哎,還不是那幾個大學生?你見過嘛,那個長得有些漂亮,愛穿裙子的,好像叫什麼王麗莎的,你起的晚,沒看到她想勾搭李騰哥哥。”
    “真是可惡,她之前還想問吳朗電話呢。”艾辰氣的叉腰。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我笑了,還以為啥事兒。
    “你不生氣啊,自己的男朋友被人眉來眼去……”
    “其實,我和李騰不算是男女朋友。”
    孫琳琳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們是那種關係啊!天啊,李騰哥哥對你都這麼好,真難想象他以後的女朋友是不是要過皇太後的生活了。”
    艾辰也有些吃驚,她問,“林姐,你不爭取一下嗎?”
    我一向對男女之間的事情看的很淡,得到了固然欣喜,失去了也不會留戀。
    孫琳琳也附和說,“李騰哥哥這麼優質的男人,帥,多金,體貼,你要是不把握,多可惜啊。”
    “我也可以再找嘛。”
    孫琳琳嘿嘿笑道,“要不,我去試試?萬一騰哥哥喜歡我這樣的。”
    艾辰拍拍孫琳琳的肩膀,說,“別,兔子不吃窩邊草。”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
    一笑了之。螣蛇受歡迎是理所當然的,不奇怪。
    吃了飯,我要出門了。雖然沒打定主意去哪兒,還是不由自主坐上了去穆習遠家的公交車。
    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敲開門,開門的卻是陌生人。
    原來穆習遠的父母年前就賣掉房子搬走了,穆媽媽的精神狀態不好,他們也許去安靜些的地方療養了。
    有些木然地離開,沿著街漫無目的地走了幾個小時,最後還是回到了出發點。呆坐在街邊的花池旁,心中悵然。穆習遠最終還是選擇不原諒,在我看來真的太殘忍了。就因為他的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嗎?是我的錯嗎?可我又做錯了什麼呢?相遇,相識,最後萌生了情愫,最後無奈地分別,我錯了嗎?
    陌生的電話,若不是對方提及原音,我差點都忘了,那筆詭異的巨額遺產。
    黃律師的辦公室離得不遠,兩站地鐵。初次見麵,他上下打量著我的運動套裝,很奇怪嗎?
    原音的遺產價值估算完畢,一份表單遞到我手上。
    股票,基金,不動產,很多,也很雜,大致瀏覽一下,12。5億,真是多的讓人困惑。不動產不隻國內有,a國也有,隻是在看到某一處不起眼的地方時,我愣住了。
    黃金時代803。以及黃金時代804。
    這不就是我之前租住的那間屋以及隔壁養了隻狗的那間嗎?竟然是原音的!怎麼會是他的呢?!
    “林小姐,你看這事也拖得比較久了,不如……”
    不等黃律師說完,我便立刻跑了。
    又回到了熟悉的門口,試著在指紋鎖上按了指印,門開了。無人居住,屋裏有些灰塵,還有些許黴味兒。屋裏的擺設與我離開時沒有任何變化。就連我因無法聯係上房東而留下的紙條,也仍舊好好的躺在桌子上。
    關好門,我來到804門口。我該敲門嗎?印象中我從來沒碰到過住在這裏的人,隻見過養在陽台上的狗。這隻黑色的狗很喜歡叫,偶爾在陽台看到,它都會對我狂吠,嗚咽。我一向不太喜歡狗,這隻狗可能也不喜歡我。
    無人應答。我望著指紋鎖,突然想試試。指頭落下,隻聽哢嚓一聲,門開了。
    午後的陽光隨著門的開啟漸漸落在腳邊,在看到屋裏的那一刻,我驚呆了,這裏的陳設,竟然與我所住的803一模一樣。屋裏落了灰,窗邊還有雨漬,很久沒有人的生活痕跡了。很困惑,要說房間是精裝修,一樣也說的過去,可是家具的樣式,顏色都一樣,怎麼想都不可能吧。當我打開主臥的門時,一陣風吹過來。一樣,家具擺設一樣,床下似乎有一張景區的門票,撿起來一看,是大西寺,票麵上是那裏曾非常有名的象征,一顆屹立幾百年的紅楓樹。
    梳妝台上,有一張照片,邊微微卷起,泛黃。
    走近,心如擂鼓般震動。
    照片上,是三個人在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大學校門口拍的。一個是卷頭發,穿著紅色裙子的女孩,一個是笑起來會有小酒窩,穿著白上衣的原音,最後一個是梳著雙馬尾,穿著奶奶親手縫製的碎花連衣裙的,林七月!
    頭痛欲裂。攥著照片坐在沙發上,高速運轉後,頭愈發疼痛。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這相片上會有我?我可以肯定,這就是我。連衣裙是我考大學那年夏天奶奶給我做的,她還說,七月是大姑娘了,不能再穿大紅大綠的顏色,米白色帶著小花的樣式好看。為什麼原音也在照片上?那個時候我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啊?更讓我想不通的是,紅裙子的卷發女孩子是誰?為什麼我不記得她是誰?
    不,不能說不記得,因為我壓根不認識她,我的所有記憶裏,都沒有這個女孩子的半點信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失憶了?不,我的記憶是連續的,並沒有斷點。
    我連忙下樓,在附近的那家小菜館裏,抓住光頭老板。答案又令我糊塗了,他說,從沒見過照片上的卷發女孩。
    “你覺得,我和這個男的,是不是情侶關係?”
    老板摸摸自己的光頭,笑著說,“肯定不是哦,看上去有說有笑,應該是好朋友,類似哥們這樣的吧。”
    “你確定???”
    老板點點頭,說道,“因為你們有時吃完,會打包一份說是帶給那個男孩子的女友啊!”
    不知不覺夜來臨了。我坐在路邊,周圍的喧鬧並不令人討厭。就這麼坐著,什麼都不想,放空,靜置,讓我的大腦休息休息。直到男人出現在我麵前時,我才抬起僵硬的脖子。
    螣蛇永遠知道我在哪兒。
    “我是誰?”
    “林七月,你就是你。”
    “那她是誰?”
    螣蛇看了一眼照片上卷發的女孩,說道,“朱雀,火之界的首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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