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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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金文軒剛把工作告一段落,晃著晃著又跑到“蝶衣閣”來了。
去那幹什麼?廢話,當然是見他的親親“小甜心”咯!
“奈兒,你在嗎?”金文軒大步跨進閣內,不料想卻遍尋不著伊人芳蹤。
麵對空空如也的房子,金文軒有些不悅。
又不在?這幾天到底在忙些什麼?整天不見蹤影,課也不上,店裏也找不到人,他已經好幾天沒見到她了,不知道他會想她嗎?
死了,莫非是因為自己太忙,她已經後悔跟他在一起了吧!所以選擇來個避而不見。
不會,不會……奈兒不是這樣的人,他應該相信她。
金文軒歎口氣,轉身往門外走,剛巧碰見正要進來打掃房間的杏兒。
杏兒見到金文軒,慌張地振了一下,差點沒把手中的水盆打翻,“少……少爺,你怎麼來了?”
糟糕,小姐還在“萬花樓”沒回來,怎麼辦?怎麼辦?
“幹嘛這麼慌慌張張的?”金文軒問,“小姐呢?”
“呃~小姐她出去了。”
“去哪?”廢話,他當然知道她出去了。
“那個……小姐,小姐她……她去逛街了。”沒有例外,千篇一律的理由。
“又去逛街?”不對,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麼單純,這其中必有隱情,天天逛大街,他是勉強可以相信,可是一逛就是一整天,也太久了吧!“不可能,你老實說,小姐到底去哪裏了?”
杏兒一聽,更緊張了,“小姐她……真的去逛街。”她故作鎮定地放下水盆,以此來掩飾自己微抖的身子。
還不說是吧!“其實你不用瞞我的,我早就什麼都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把她‘捉’回來。”他真的很不想扮演壞人的角色,不要逼他。
果然,護主心切的杏兒馬上漏底,“少爺,你千萬不要怪小姐,她去‘萬花樓’隻是單純去找馨月姑娘,並沒有幹什麼壞事,絕對不會亂來的。”她攔住金文軒,著急得不得了。
“什麼?萬花樓?”他沒聽錯吧!那個笨女人,是想氣死他嗎?別的地方不好去,去那種地方,難怪她變得這麼乖,原先還一直鬧他要他帶她去……該死,他早該知道的。
“少爺,你不要生氣,是杏兒不好,沒能勸住小姐,你不要捉她,要捉就捉杏兒好了。”杏兒說著,眼眶裏盡是眼淚在打轉。
“不要那麼緊張,我不會捉她,相反的,我會好好的、加倍的‘疼’她。”金文軒雙手握拳,發出可怕的“邦邦”聲,然後一臉緊繃地離開現場。
笨女人,你、死、定、了~~~
看著主子離去的背影,杏兒不覺心裏直發毛,她敢斷定,這絕對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她可憐的小姐,自求多福吧!
她會在精神上支持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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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隻熊,住在一起,熊爸爸,熊媽媽……”
奈兒哼著可愛的《三隻小熊》,又定時來“冷月軒”報到,短短的一個星期,她幾乎成了這裏的常客。
為了能安全進入“冷月軒”,奈兒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其中最大的阻礙便是花媽媽了。
由於她們第一次見麵的氣氛太過惡劣,給花媽媽留下了一個特差勁的第一印象,害得每次來都得受盡她的“超級衛生彈”。幸虧有馨月當“靠山”,她現在不僅可以自由出入“冷月軒”,而且連“入場費”也省了,都不知道有多lucky。
不過有一點讓她感到很奇怪,明明花媽媽才是這家青樓的老板,為什麼還總是對馨月言聽計從,把她當神一樣尊敬?不知道的還以為馨月才是老板呢!難道因為馨月是鎮樓之寶,所以可以受到如此優厚的待遇?
或者是花媽媽怕馨月“跳槽”,畢竟馨月那麼紅,萬一被別家青樓挖角,不就等於自斷財路,所以才那麼殷勤地往馨月這棵搖錢樹猛施肥料?
嗯~這個可能性比較大一點。
可憐一片無瑕玉,誤落風塵花柳中。
說到底,馨月為什麼要進青樓呢?這也是令奈兒困惑不已的一個地方,像馨月這樣學富五車、冰雪聰明,又有這麼一副“賽貂蟬,勝西施”的空前麗容的人,怎麼會屈就在這種淫亂的煙花之地呢?她又不是沒本錢,又不用受生活所迫,大可以再找別的工作,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幹嘛那麼想不開要靠出賣色相來賺錢,雖然不用“一雙玉臂千人枕,一點朱唇萬人沾”,但總歸是不正當的職業啊!
關於這點,奈兒也曾經這樣問過馨月,還苦口婆心欲拉她出“火坑”,但每次都被她用“人生就是要體驗生活”“不同生活有不同樂趣”……諸如此類的理由給蒙過去,說是委婉的拒絕,倒不如說是搪塞。
為了體驗生活而“進駐”青樓,這個理由也太勉強了吧!
雖說人各有誌,但她是不會放棄的,拯救馨月的重擔就盡管放在她身上吧!
奈兒屏住呼吸,踮起腳尖,輕輕地推開馨月的房門,像做賊一樣偷偷潛進房內,想要給她一個驚喜。
咦?不在前廳。她繼續往裏屋而去,終於在屏風上發現那道晃動的身影。
找到你了哦!她伸出舌頭,在臉上擺擺弄弄,扮了個大鬼臉,然後一鼓作氣閃進屏風內,“馨月姐,我……”“來了”來不及說出口,她就完全定住了。
她她她……她看到了什麼?一個男人,她竟然在馨月姐的房間裏看到一個半裸的男人,最重要的是,他的臉竟然跟馨月如出一致。
天啊!她活見鬼了。
難道他是馨月姐的雙胞胎哥哥或弟弟,可是據她所知,馨月姐應該沒有兄弟姐妹才對。
或者,哇塞!他是克隆人?呃~唐朝有這技術那還真叫神了。
如果以上條件皆不成立的話,那就隻剩下一種可能。
嚇~馨月姐是、男、的?
騙人的吧!
馨月定定地看著眼前正“石化”中的奈兒,給不出任何反應,更正,他是忘了怎麼去反應。
他剛才喝茶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一點茶漬本想趁奈兒沒來之前把衣服換下,怎麼知道奈兒居然比平時提早出現,還一舉看破他的“偽裝”。
奇怪,她是什麼時候進來的?他居然沒發現。
興許是他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也好,既然讓她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他也不再隱瞞。他相信奈兒的為人,是不會隨便亂說的。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糾纏了一會,終於場麵還是僵持不下。
“奈兒,我……”
馨月試圖打破這種詭異的氣氛,誰知他一開口,奈兒便嚇到似的退了好大一步,左腳還不慎絆到身後的椅子,一個重心不足,她就這樣尖叫著往後跌去。
“小心。”馨月一個箭步上前,想要拉著奈兒,無奈又是那張椅子在“從中作梗”,讓他沒能把她扯上來,反而加快了跌落的趨勢。
沒辦法,他隻好趕在落地之前來個後翻身,給奈兒當了一回結實的“人肉墊子”。
下一秒,兩人應聲落地。
“奈兒,你沒事吧!”馨月悶哼一聲,背部傳來些微的疼痛感。
這小家夥看起來那麼小不點,沒想到還蠻有份量的。
不料,奈兒的反應卻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馨月姐,你是男的哦!真看不出來,你居然是個男的。”她興奮地捧著馨月的臉左右猛瞧,完全忘了她現在還像隻“趴趴熊”一樣壓在人家身上。
哇塞!他變裝的技術也太好了吧!本以為女裝後的軒已經算是“女人”中的極品了,沒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居然還找得到比軒更像女人的男人。太誇張了,他他他……簡直是極品中的極品嘛!
“奈兒,你不要太激動。”馨月難受地將奈兒的“魔爪”抓下來,為自己的俊臉做一下“防範”措施,他還要靠這張臉吃飯的好嗎?“先起來再說,你這隻小笨豬很重耶!”
聞言,奈兒頓了一下,將視線從手上的臉緩緩往下移,最終落在光裸的胸膛上,這一瞧,她整個就傻了。
沉默,沉默,還是沉默……
呃~這個小色女,沒反應就算了,還這麼大咧咧地直盯著他的胸口看,她不會害臊的嗎?
“奈兒?”馨月本想叫她回神,沒想到才碰到她,就見她兩眼一翻,直挺挺地往後一倒,暈菜了。
“喂~”這次馨月沒來得及抓住她。
他無奈地歎口氣,將抓空的手收回改捂自己的額頭,真是的,這小妮子隻會給人添麻煩。
馨月小心地挪動身軀,而後一個翻身起地,在奈兒的身旁蹲下。看著她泛紅的粉頰,他輕笑了下,忍不住伸出手往她的臉蛋上捏去。
修長的指尖剛觸到她的皮膚,指下傳來的異樣溫度卻讓他不禁蹙眉,怎麼這麼燙?
他又探了探奈兒的額頭。
不出他所料,這丫頭果然發燒了,而且還燒得很厲害。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他抱怨道,一使力,奈兒已安穩地躺在他的懷裏。
剛想往床榻去,突然,他覺得背後有些發寒,不是因為他沒穿衣服,而是……
他回過頭,果然看到他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金文軒。
該死的,他可沒忘記這男人可是全天底下最大的醋缸,而他現在的狀況……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什麼都沒做。”馨月第一反應就是搖頭撇清。
“是嗎?”金文軒板著臉,兩道犀利的視線無情地大放“極速冷凍光線”,差點沒將馨月的俏臉射出兩個窟窿。
臭小子,找死。
他都沒有這樣抱過她,還給他不穿衣服。
竟敢碰他的女人,是兄弟都沒得商量。
馨月無視他充滿殺意的目光,抬起頭勇敢地回望,“你愛信不信。”心想,他肯定氣炸了吧!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波紋。
試問有哪個男人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換作是他,說不定早拿刀砍人了。
喝~刀???
腦海中冷不防闖進這樣一個字,馨月不自覺地縮縮腦袋,有種真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錯覺。
不至於吧!大概……
“你知道我對這種小女生沒興趣。”他進一步澄清。
“沒興趣?”金文軒危險地眯起鷹眼,“沒興趣你還給我抱那麼緊?”
馨月下意識看了看懷中的小東西,如果可以的話,他很想現在就把她扔了,但他相信如果他真的這樣做,下場肯定會很慘很慘,“你還好意思說,作為一個男人,連自己的未來娘子生病了都不知道,你真是太失敗了。”他故作鎮定地說完,把懷裏的“定時炸彈”還給金文軒。
金文軒一接手,立馬被這驚人的體溫給怔住了,伏下俊臉,他擔心地貼著她的臉頰,為她粗略測了一下,英挺的眉峰間漸漸皺起一座小山,“怎麼燒得這麼厲害?”
“還說?一定是你一忙起公務,就把她給忘了,她生病,你也要負一半的責任,唉~我可憐的奈兒。”馨月清揚蘭花指,女性媚態十足。
是不是很想問,像馨月這麼個“冰山美人”,可是出了名的冷豔,又怎麼會說出這種話呢?
沒錯,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冰冷”不過是他用來對付色狼的工具,一旦卸下偽裝的麵具,他就會露出那“活寶”的本性。
難以置信吧!
“把‘我’字去掉。”金文軒真的很不想理這個“不知肉麻為何物”的家夥,要不是現在抱著奈兒,他早把他一腳踢飛了。
“是,是。”馨月無謂地聳聳肩,“趕快送醫吧!她真的很嚴重。”他也會擔心的好嗎?雖與奈兒相處的日子不多,但他早把她當親妹子看待了。
“你不說我也知道。”金文軒磨牙,轉身欲走人。
馨月在心裏暗籲,好險,好險,好像躲過了一劫。
不料,這時,右腳才剛跨出房門口的金文軒這時回頭,臭著一張臉陰沉沉地跟他撂話,“這筆帳,下次再算。”如果再敢在奈兒麵前“露兩點”,他就剝了他的皮。
馨月苦笑了下,有種烏雲罩頂的不祥之兆。
這下子梁子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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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堡包、烤玉米、炸雞腿……
奈兒看著眼前羅列的一道道“珍品”,差點沒口水流滿地。
嗯~這玉米炸得不錯,特別是這炸雞腿,哇~好懷念哦!
二話不說,她對著手上的雞腿就是“坎慘”一口。
咦?味道怪怪的。
“奈兒,奈兒,奈兒……”
遠處傳來一聲聲急切的呼聲。
誰在叫她?
好像是……
茫茫然睜開眼,奈兒愣愣地看著眼前那張極度放大的臉孔,嗬嗬~她的啊娜答不管什麼時候看都那麼的迷死人。
可是……
奇怪,她不記得有在天花板貼軒的照片啊!
“奈兒~”
哇~這張照片還會說話,高科技耶!
金文軒看著奈兒一臉的迷糊樣,不知道她是還沒睡醒還是燒糊塗了。
這小東西,一躺就是一整天,不但高燒不退,還連續講了大半夜的夢話,害他的心忽上忽下的。
不過在憂心之餘他又有一點嘔氣,她是一直講夢話,可惜主角偏偏不是他,而是那些該死的食物,沒想到他的魅力居然連食物都比不上,這就有點傷他的男性自尊了。
仿佛過了一輩子的時間,好不容易等到她醒來,沒想到她眼睛還來不及張開,硬抓住他的手往嘴裏一塞就是一陣猛啃。
這點痛倒沒什麼,反而有種鬆口氣的感覺。她咬的力度不小,這麼有精力,應該是沒事了。
“我手的味道好嚐吧!是不是很香?”他笑了笑,摸了摸她鼓鼓的臉頰。
奈兒眨眨眼,將眼睛往下瞄,頓時瞪大了杏眼,反射性地將含著的手指全數吐出。
她……她做了什麼,咬著軒的手指不放,還一次三根一起來。
“對不起……”她連忙坐起,拽著他的手來個地毯式檢查,就怕他傷著了。
“我沒事,隻要你喜歡,我整個給你吃都成。”他的額抵著她的額,看著自己沾滿口水的手指,覺得整個心窩都是暖的。
聞罷,奈兒臉一紅,害羞地將金文軒推開,“討厭,沒個正經。”
“誰說我不正經。”金文軒揚了揚他那幾根黏黏濕濕的手指,“話說回來,你的口水還真豐富,你看,都濕成這樣。”
奈兒的臉漲得更紅,還快有冒煙的趨勢,“對不起嘛!我是有夢到雞腿啊!怎麼知道是你的手嘛!”她拉長了衣袖幫他擦掉惡心吧啦的口水。
“敢情你把我的手當雞腿啊!”金文軒捏捏她的小嬌鼻,看著她細心的動作和尷尬地羞紅的粉頰,又是好笑又是無奈。
“我又不是故意的。”嗚嗚~好丟臉哦!哭死算了。“對了,我怎麼會在這裏啊!我明明記得自己在……在……”“在”不出來,差點忘了她不能說。
“在‘萬花樓’?”金文軒涼涼地接她的話。
“喝~你怎麼知道。”完了,完了,穿幫了。她扁起嘴蹭呀蹭的縮到床角裝可憐,“我隻是好奇而已,你不要罵我。”
金文軒翻翻白眼,她是不是最近跟他娘走得太近,被傳染了?怎麼動不動就裝可憐?他歎口氣,大手一伸,將她摟進懷裏,“你這個笨蛋,那個地方是個非常魚龍混雜的地方,我不讓你去是怕你有危險,你怎麼就不明白?”特別是那裏的色狼一抓就是一大把。
“知道你擔心我。”奈兒趴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慷鏘有力的心跳,一股幸福感溢滿心田,“我不會有事的啦!堅強的文奈兒是打不到的哦!”
“看來我是很難說服你了。”金文軒又再次歎了一口氣,他好像自從認識她後就開始變得喜歡歎氣了,愛情啊!還真累人。
“也罷,誰叫我愛你呢?”
“那你是說我還可以去咯!”她抬頭,不信地問。
“嗯。”
“哦,你真是太棒了。”她摟緊他的腰,高興地像個孩子。
“咳咳。”金文軒輕咳一聲,“別高興的太早,我可是有條件的。”別忘了他可是一個商人,商人最忌做虧本生意。
“又有條件?”奈兒柳眉微褶,不滿地咕噥著,他怎麼那麼喜歡談條件啊!“好吧!隻要不是什麼殺人放火,傷天害理的事情,我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她一本正經坐正,一副已經準備好上刀趈任人宰割的嚴肅模樣。
“你有那個本事就好了。”金文軒感到好笑,她的無厘頭程度有時候還真讓人汗顏,“要去可以,但是我一定要在身邊,否則免談。還有,從今天起,你要跟‘馨月’保持三尺……不,五尺距離。”
對了,講到馨月……
“啊!”奈兒一聲怪叫,想起一件打死她也不敢相信的事。
“你怎麼了。”他的要求有苛刻到嚇到她嗎?
“軒,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聽完後千萬不要太傷心哦!”“緋聞女友”突然變成男性,這個打擊會不會太大了,但是沒辦法,現實就是現實。
“什麼?”
奈兒俯身,小心地跟著他“咬耳朵”,“我告訴你哦!‘馨月’其實是男的。”
“哦。”早就知道了。
“你不驚訝呀?”不應該是這種表情啊!還是……“難道……你早就知道了!”
“那家夥是跟我穿同條開單褲長大的,我自然知道。”
“啊?這麼說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咯!”皺皺鼻子,奈兒覺得很不爽,“馨月姐”真不夠意思,還說是“姐妹”,居然連她都騙。
“不隻是你,很多人都不知道。”這是事實。
他們之前是傳過緋聞吧?奈兒緊張地想,腦海裏盡是一幅幅唯美的BL畫麵在不斷上映,雖然他們兩個人都說沒有那種關係,但無風不起浪,特別兩人還是“青梅竹馬”……
“軒~”奈兒哀怨地凝視他,眼睛閃著晶瑩的淚光。“你告訴我實話,不要怕我受不了,你們是不是,是不是……”
金文軒暗思了一會,“既然你想知道,告訴你也無妨,不過這事關重大,你要答應我絕對不可以告訴別人。”他一臉凝重,決定告訴她實情。
這麼說,就是咯!
奈兒在心裏無力哀嚎,滿眶的眼淚就要傾泄而出,但接下來金文軒的一番話,卻讓她硬生生把未“出世”的眼淚給吞回肚子裏。
“‘馨月’……不,應該是蕭月,‘馨月’是他在‘萬花樓’的化名,不知道吧!‘萬花樓’其實是他的名下產業,也就是說,他是‘萬花樓’的幕後老板。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讀書、習武,拜同一個師傅,他是我的拜把兄弟,也是我名副其實的師弟,基本上我們是不分彼此的。
他之所以會男扮女裝進青樓,除了他是老板之外,主要還是幫我進去當臥底,你也知道,‘萬花樓’幾乎是全國最大的青樓,能去那裏的不是政客名流,就是達官貴人,那裏也可以說是黑白兩道交易的最佳場所,把他安在這樣的交界點剛好可以掌握商局變動的第一消息。”
商場如戰場,再光鮮的表麵,背後往往不免有一些不知名的暗流湧動,一時的平靜也有可能成為身敗名裂的致命傷,想在這樣波濤洶湧的“戰場”上生存,就必須步步為營,不容一絲鬆懈。
奈兒愣愣地聽他講完,腦袋瓜呈現混亂的狀態,但她卻隻清楚地知道一件事,他們是師兄弟,不是她所以為的那樣,太好了,她的軒不是同性戀。
“好理加在,原來你們是師兄弟哦!我還以為你們是那種關係咧!”奈兒拍拍胸脯,放心地籲了一口氣。
“那種關係?”哪種?難不成……“難不成你以為我有斷袖之癖。”金文軒一臉久違的屎相,誇張地嚷道,荒謬至極,他金文軒是什麼人,不分男女,是人都愛嗎?
“沒辦法啊!誰叫你們以前傳過緋聞,而且他又長得這麼美,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她委屈地嘟起嘴,這個世界上,男人女人都不放心,何況對方又美成那樣。
金文軒深吸口氣,有種吐血的衝動。他敲了一下奈兒光潔的粉額,“你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什麼東西,老是想些有的沒有的。”
“對不起嘛…。。。”
“真是服了你了,好了,你才剛退燒,身體還很虛弱,先躺會,我去叫人把藥端來,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你的丫環杏兒可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了一整晚,我娘更是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都不知道罵跑了多少大夫,你這一病,可是擔心死了一大票人。”他扶著她躺下,還細心地幫她掖好被子。
“啊?我發燒咯!”奈兒伸手探了探自己的前額,完全在狀況外。
“退了。”金文軒抓下她的手,將其裹在手心裏,“你不會告訴我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吧!”
“呃~”她想了一會,將思緒往回倒轉,“那時候隻覺得頭有點暈暈的,我還以為是前天晚上太晚回來沒睡飽太疲勞才會這樣,也就沒在意。”
“什麼?太晚回來?你去哪裏?不會是一整晚跟月在一起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天啊!他不能想象了。
“嗯,我之前不知道他是男的嘛!”奈兒據實以告。
那個臭小子,死定了他。“那他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奇怪的動作?”千萬不要告訴他有。
“呃~牽手算不算,我好像還抱過他一次。”
“什麼?”這還得了。可惡,那個臭小子,他他他……他非殺了他不可。
“沒關係啦!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況且是我主動抱他的,他並沒有怎麼樣啊!”奈兒一臉的無所謂,完全沒發現一旁快淹死在醋缸裏的金文軒。
“沒關係?還是主動的?”金文軒驚吼,猛地在心裏狂吐了三斤血,恨不得立刻操家夥把月那個混小子剁得爛爛的再丟進鍋裏油炸。
(冷月軒。
“啊汽。”
正躺在太妃椅上悠閑品茶的蕭月打了個噴嚏,他摸摸鼻子,突然背脊一陣發寒。
奇怪?是他太敏感了嗎?
他好像嗅到一股殺氣。)
“你不要一副這麼駭人的表情好不好?我會怕。”奈兒向後縮了縮脖子,不知道是不是她又做錯什麼事。
怕?他倏地一愣,下一秒,再看他的臉,哪還有什麼駭人神色,早被俊得能擠出水的完美笑容所代替,他撥了撥奈兒的留海,溫柔地令人暈眩,“我的小奈兒,別怕,凡事有我,你好好躺著,我去叫人把藥端來。”怎麼樣也要好好維持他“完美情人”的形象。
奈兒苦笑不覺留下一大滴冷汗,嗬嗬~他變臉的速度還真快,一點都不輸給四川變臉大師,雖然還是一樣帥,但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陰森森的……她汗。
金文軒起身,剛要離開,奈兒突然抓住他的手,頓了頓說:“我是不是睡很久了?”
他轉身,彎下腰,摸了摸她粉嫩嫩的臉蛋,“嗯,你睡一天一夜了。”但對他來說卻好久好久。
“你一直守著我對不對?”奈兒也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臉,拇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摩擦他那性感的剛出頭的胡渣,剛才沒發覺,他其實憔悴了很多。
金文軒笑笑,左手覆上她的手背,將其放進被窩裏,“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看著心愛的他離去的背影奈兒感性地彎起菱唇。
是啊!這就是她的軒,還有獨一無二的他愛她的方式。
接下來的一天,奈兒可是忙得很透徹,忙什麼?忙著應付來探病的人,還真沒發現,她的人緣居然這麼好,這令她有不小的感動。
隻是,她隻是感冒好嗎?又不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有必要這麼勞師動眾,搞得她像快翹辮子的病人似的。
最後,還好是軒怕影響她休息,才下令不準再有人上門探病,不然,她可能要再暈倒一次了。
不過,她還是很謝謝他們的關心,人性果然還是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