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株山回音傳第一部(玉株山下) 第二十二回 冷小姐奪人所愛 水姑娘望雨思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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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書說到懶兒與吳棄打鬥之時突然來了一支隊伍,隊伍中有一個個華麗的馬車,了解前幾回書的人一定能猜到這車馬中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冷雪霜霜,她掀開轎子簾無意中發現了一張深刻在自己腦海裏的俊臉——懶兒,心中納悶,懶兒不是已經離開這裏怎麼又折回來了呢?就算是折回來亦不比她快呀!不管如何在這裏遇到他亦是緣分,想到這裏她恐怕手下人傷到了懶兒,趕忙在轎子裏喊道,“好了,不要和他們計較了!”
“是!小姐!”
眾侍衛虛晃了兩招紛紛撤了下來。
“小姐,還有何吩咐?”
“你們且下侯著吧!”說話間冷雪霜霜揭簾而出,直奔懶兒走了過去,走到他麵前嬌聲道,“懶蟲哥哥,你不是已經離開這裏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一句話問的懶兒莫名其妙,他抬頭看了看冷雪霜霜,隻見此女穿著雍容華麗,華麗的臉龐,華麗的氣質,眼神之中透著一股寒氣,這股寒氣使得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懶兒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是懶兒呢?他看了看水鷗,又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冷雪霜霜,愣愣的問道,“請問姑娘是……”
冷雪霜霜很是納悶,“怎麼?懶蟲哥哥不認識我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是懶兒的?姑娘到底是誰?我從來未見過姑娘!”懶兒更是納悶,問道。
“我是冷雪霜霜啊?前不久我們還見過的!”
“冷雪霜霜?!”
“恩!對啊!”
“我真的不認識!——姑娘還是趕路吧!”懶兒很禮貌的說道,“水鷗,水龍我們走!”
“恩!我們先回家看看水魚,真是好久沒見到他了!”水鷗望著懶兒笑著說道。
說完三人與蔚英子點頭至禮轉身就走。
見到懶兒和水鷗說話,冷雪霜霜這才注意到懶兒身邊的水鷗,隻見這個女子不施脂粉,天然去雕飾,不似凡塵女子,她上下左右的仔仔細細的看著水鷗,似乎要把她看到骨髓裏。好半天她才反過神來,見三人已經走出去幾步,慌忙大喊道,“慢著!懶蟲哥哥——這個女子又是誰?難道你又換了妻子不成?”
“我當真不認識你啊,冷姑娘!”懶兒止住步子無奈的轉過身來,實在想不起她是誰。
“我隻想讓你回答——她是誰?”
“我是他的未婚妻——水鷗!怎麼?姑娘為何對我這般感興趣?”
“未婚妻?!——那麼那個妻子呢?”冷雪霜霜很是奇怪。
“我尚未成家啊!——我真真不認識姑娘,怠慢了!——水鷗,我們走!”說完懶兒欲帶著眾人走。
剛一轉身,冷雪霜霜一個騰空截在了水鷗麵前,毫不客氣的說道,“你我過這三招,如果你贏了我我就放你們走,如果你贏不了我,他就得歸我!”
“冷姑娘說話我就不明白了,我為什麼要和你過三招呢?懶哥哥本就是我的!”水鷗感到很不可思議亦毫不客氣道。
“你!——你竟敢這般頂撞本小姐!——懶蟲哥哥,你再好好看看我,當真不曾記得?”
懶兒仔細望了望她,又轉身望了望那隊伍和馬車,似乎對那鑲著金邊的馬車有些熟悉,總覺得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是眼前的女子確沒有印象。
“懶蟲哥哥,想起來了嗎?我們第一次相見你就睡在馬車前的!”冷雪霜霜提醒懶兒道,“第二次相見是在閑生客棧的郊區,第三次相見是在雜燴鎮上,這是我們第四次相見……難道,你真的不曾對我動半點心嗎?我對哥哥可是日夜思念……”
“我對這馬車倒是有點印象,但是……”懶兒此時在想是不是她把哥哥當成自己了,真未想到哥哥還有這樣的豔遇瞞著他和賽荷。他剛想到這隻見水鷗拉起水龍的手生氣的說道,“水龍,我們走!你鯰魚姐夫竟瞞著我們他還認識這個女子!”
說完水鷗來著水龍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
懶兒見狀知是水鷗吃醋了,忙對冷雪霜霜道,“姑娘你肯定是認錯人了,我懶兒平生隻與水鷗有緣,你就不要對我這麼好了——水鷗,你等等我!等等我啊!我根本就不認識她啊!”
說完追了過去。
“來人!”冷雪霜霜被懶兒的話刺痛了,她決定教訓教訓他。
“在!”
狠狠說道,“竟然敢與我這樣說話,把他們給我追回來!”
“是!”
有一隊人向懶兒他們追去。
冷雪霜霜又吩咐左右人道,“其他人在這裏給我安營紮寨!”
“是!”
於是有一批人開始安置帳篷。
賽蓮見懶兒他們被追,急問蔚英子道,“蔚大哥,我們快去幫幫懶兒吧!”
“恩!我們走!”蔚英子點頭稱是。
賽蓮臨走看了吳棄一眼,便與蔚英子向前跑去。
吳棄對胡子丫道,“走,你不需生氣了,這個冷姑娘會幫助我們收拾他們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亦回胡子山吧!”
丫頭點頭稱是。
二人亦剛欲轉身,隻聽有人給冷雪霜霜來到說道,“報小姐,屬下剛剛發現,此地有一座新墳,我們在這安營不是很好吧!”
“我不管!——那你們把那墳趕緊給我拆掉!”冷雪霜霜答道。
吳棄聞此言停住了腳步,他轉身來到冷雪霜霜麵前,深施一禮道,“冷姑娘,在下蔚俊子這向有禮了!”
“你又是誰?!”見來人剛剛還和懶兒打鬥,冷雪霜霜有些不客氣,“剛剛,你為何要與懶蟲哥哥打鬥?”
“在下乃是懶兒的師哥,這個新墳乃是家師的,剛剛與懶兒打鬥就是因為我覺得家師該安葬在別處,該拆了這墳,而懶兒不願意拆!所以吵了起來!如今聽說小姐要拆,正好合了我的心意,特來拜謝!”
“哦?懶蟲哥哥不願意拆!——來人啊!不要拆那墳了,既然是懶蟲哥哥的師父就不避諱了!給我繞過去!”
“是!”有侍衛答應著。
“我看蔚公子就讓讓步好了,懶蟲哥哥是我最喜歡的人,我怎麼能違背他的心意呢?”冷雪霜霜笑道,“還多謝你的提醒了!哈哈哈哈哈哈!”說完仰天長笑。
“可是……”吳棄故意裝做不情願道。
“可是什麼?此地不歡迎你,你還是趕緊走吧!”冷雪霜霜,“今天看在你和懶蟲哥哥是同門師兄的份上就不難為你們了!還不快走?!”
“那麼冷姑娘後會有期!”說完吳棄拱手告辭與胡子丫離開。
路途中胡子丫質問吳棄,“今天你與賽蓮之事便算了,你見冷雪霜霜那般漂亮,是不是又要打她的主意啊?”
“你看你想到哪去了。真是瞎想啊你!”
“那你說,你為何對她那樣必恭必敬的!”胡子丫此時已經開始排斥所有女人。
“你沒見她手下那麼多人嗎?我和你怎能惹的起?”
“哼,這倒算了。我最不明白的是——你為何要撒謊阻止她拆墳?難道你真的相信是我哥哥害死了吳過不成?你在心中痛恨我哥哥?”
“如果我真真那麼絕情,你胡子丫跟著我還有什麼意義嗎?吳過畢竟是我生父!我怎忍心見他死後都不得安寧呢!”
“恩,如此說來你還很有良心!”胡子丫嘴上諷刺心中卻有些美,心裏想縱使吳棄有千錯萬錯,終歸還是有善心的,這一點她就很滿足了,以後她別無所求,隻求他們還有肚子裏保住的孩子好好過日子。於是很滿足的擁著吳棄向前走去。
再說懶兒一邊給水鷗解釋一邊向前趕路,剛行至不遠便有眾多侍衛追了上來,加上水龍與懶兒有傷在身,又用完了暗器,沒過多久便被五花大綁抓了回來,遇到趕來的蔚英子與賽蓮,怎麼寡不敵眾,二人亦很快被抓了回來。冷雪霜霜見到懶兒等人被五花大綁的回來直笑,笑夠了便坐在那裏嘲笑起懶兒來,“懶蟲哥哥我就說你吧,非要我要人把你綁著回來你才高興!——怎麼樣?你可答應與我在一起!”
“我根本都不認識,怎麼能和你在一起呢!更何況我早與水鷗有天荒地老之約,我總不能那麼貪心吧!”懶兒半開玩笑道。
“我亦不想要你貪心啊,事情很簡單,你隻需和我在一起就好啊!”冷雪霜霜說的很是輕鬆。
“可是我偏偏隻想和水鷗在一起怎麼辦好呢?水鷗是我第一個仔細去看她的女子,誰也取代不了她在我心中的位置!”懶兒說著話看著水鷗。水鷗亦深情的看著他。
“不許看她!——懶蟲哥哥,我才是你第一個見到的女子呢!”冷雪霜霜不服氣道,“我們很早就見過麵了,難道你還在記恨著我把你扔到河裏去嗎?”
“扔到河裏?——哦,哦,想起來了!”懶兒似乎有了些印象。
“那我應該是你第一個見到的女子吧!”
“但是我那時隻是酣睡,真真未仔細瞧過姑娘!”懶兒頑皮道。
“那好!”冷雪霜霜被氣的無奈,她大聲對侍衛喊道,“來人啊!把那個叫水鷗的女子給我吊到樹上,我要折磨她而死!”
有人把水鷗吊了起來,懶兒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你這姓冷的姑娘還講不講理啊!我們毫無瓜葛,你憑什麼這樣對我姐姐!”水龍實在不憤。
“哦。你嫉妒了是嗎?那好,來人啊,把這個男子亦給我吊起來!我冷雪霜霜看上的東西絕對要弄到手!”
“什麼?你把我看成東西?”懶兒氣道,“你且放過他們,我便答應與你在一起!”
“懶哥哥不要啊!”水鷗急道,“你若為了救我而如此我寧願去死!”
“水鷗啊!你知道好死不如賴活著!回家之後你就和張家二傻成親去吧啊!”懶兒嘴上如此說其實是為了救水鷗,心裏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我不要你這樣,我寧願死!我亦不要嫁張家二傻!”水鷗拚力的喊道。
“我說你怎麼這麼傻呢,你越這樣這蛇蠍女人越不會放過我們啊!”懶兒心中想著,一邊惦記著水鷗,一邊腦子飛速的轉著。
“是啊!懶哥,你不能這樣對水姑娘啊!”賽蓮亦急道,“你這樣多傷水姑娘的心啊!世間女子最怕是被自己所愛的人傷透了心!”
“你住嘴!”冷雪霜霜向賽蓮瞪去,“把這個多嘴的姑娘也給我吊起來!”
有人把賽蓮也吊了起來,這下蔚英子再也忍受不了了,他用力掙脫開侍衛一個箭步竄到了冷雪霜霜的麵前迅速的拿出匕首比畫在她麵前,威脅道,“快放人!否則我就殺了你!”
“哈哈哈哈哈!你少來這一套!我不達目的不罷休!”冷雪霜霜笑著,“你殺啊!你殺了我,他們立刻就得死!”
“你要他們放人!快!”
“不可能!這是我和我手下的約定,就是我死了也要殺了他們!”冷雪霜霜毫不讓步,她邊說著話邊悄悄的從衣袖中拿出暗器,這被賽蓮看到,她剛欲推出暗器,賽蓮同時喊道,“蔚大哥小心!”
蔚英子慌忙躲閃開來,冷雪霜霜方才脫身,又有幾個侍衛圍了過來,經過一番過招將蔚英子拿下。“哼,算你幸運,若是被我的‘毒霜散’碰到你全身便會腐爛而死!——把他給我吊起來!”
蔚英子亦被吊了起來。
懶兒見狀,情急之中一計生起,於是他半開玩笑的道,“哦,大家都被吊起來了,那麼也把我吊起來好了!我求你了,冷姑娘!”
“我可是舍不得把你吊起!”冷雪霜霜走到懶兒麵前道,“怎麼樣?你可否從心裏願意我要和我在一起?”
“我願意!”
“懶哥哥!”水鷗喊道,“不要!”
冷雪霜霜見水鷗很是痛苦心中得意洋洋。
“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懶兒嚴肅道。
“隻要你能陪我!我什麼條件都答應你!”
“你必須要答應我,否則我會非常痛恨你!”懶兒又強調了一遍。
“好啊!你說!”
“放了他們,永遠不得傷害他們!”懶兒望了望被吊著的眾人很嚴肅道。
“懶兒哥,你不要這樣!我會傷心死掉的!”水鷗流淚喊道,“懶哥你難道真的願意與這個陌生的女子共度一生嗎?”
“是啊,鯰魚姐夫!你可要想好了!”水龍亦道。
“懶哥。你可不要後悔啊!”賽蓮道。
“夢兄,你要想好啊!”蔚英子亦勸道。
“你們不要勸我了,我心意已決,我改變主意了,有這樣的漂亮的富有的女子我為何要難為自己和大家呢?”懶兒言語中透著絕情。
“懶哥,我寧願與你死在一處,亦不願意看到你這樣啊!”水鷗言語中透著失望與悲傷。
“可我不願意與你死在一處了,別難為大家啊!”懶兒口中雖如此,但是心如刀割,“水龍,照顧好你姐姐!——冷雪霜霜,你放了他們,我一定會和你走的!並且保證與你共度一生!”
“好!為了懶蟲你,我今天破例一次!”冷雪霜霜心中欣喜,“但你要在我麵前立重誓!”
“好!隻要你答應放了他們!履行諾言!”懶兒此時表現的比任何時候都嚴肅。
“好!”冷雪霜霜高興道。
懶兒跪在地上,舉起右拳,要發誓。
“懶哥不要,你都未給我立過誓,你若這樣,我水鷗永遠不會原諒你!”水鷗哭道,心內傷心不已,如萬劍穿心。
“我此時已與你恩斷義絕!”懶兒狠心道,“我的事以後與你無關!”
一句話使水鷗淚如河水決堤一番痛哭不已,心如冰雪,已經死了一半,這事情怎麼會變的如此突然和意外。很長時間之後她強收起淚水,話語中帶著哀傷與不舍對懶兒深情道,“真未想到你這般絕情,難道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的困苦你到不在乎了嗎?”
其實此時懶兒比水鷗已好不到哪裏,他說此話時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心想,“傻水鷗,你我經曆了生死,我夢擇地怎麼會忘記我們在一起的分分秒秒?但是此刻為了對付這蠻不講理的女子,亦隻好如此,我怎麼忍心讓你有半點傷心啊!待我和她去後盡快脫身與你相聚!”
想到這裏,懶兒一咬牙對水鷗說道,“我不在乎了,你休要管了!——黃天在上,我懶蟲從今以後心中隻有冷姑娘,決心與冷姑娘同生共死,一生一世不離開她!如若有所違背,我懶蟲不得好死!天劈地陷!”但是他心中默念,“老天啊,我這個誓言,你亦知道的是為了救水鷗他們而騙人的,不算數啊!絕對不算數啊!一定要保佑我和水鷗能夠生生世世在一起啊!謝你了啊!”
聞此誓言,冷雪霜霜萬分得意,水鷗此時生不若死,水龍與賽蓮、蔚英子吃驚不已,身在愛中不能自拔,當局者癡迷,水鷗心中又悲又恨,又無可奈何,又覺得此事不可思議,但是更多的是全身無力,身體裏的血象流空了一樣,靈魂如出巧了一番。
冷雪霜霜很是高興,她吩咐手下將眾人放下鬆綁,懶兒見如此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水鷗抑製住悲傷撥靠眾人走到懶兒麵前望著他,輪起右手給懶兒一記耳光,然後扔下一句話,“我恨你!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說完撥開眾人趔趄的向前走去。懶兒見狀心疼不已,又不能表露出來,隻好默默的望著她向前走。
“我也恨你!以後再也不叫你鯰魚姐夫了,就叫你花心大蘿卜!”水龍亦給懶兒扔了一句話就去追水鷗,“姐,等我!等等我!”
“懶哥,你雖然救了我們,但是我瞧不起你!”賽蓮拉起蔚英子道,“蔚大哥,我們走!”說完與蔚英子亦離去。
懶兒望著眾人的背影淡笑了,他們越對自己這樣恨之入骨越說明他們在乎自己。
“好了,懶蟲哥哥,我放了他們,你現在就要陪我了!”冷雪霜霜對自己的勝利很是驕傲不已,立刻吩咐下去犒勞下屬,慶賀勝利,奢侈不已。
再說水龍、水鷗與蔚英子、賽蓮分道揚鑣,水鷗因失去懶兒而有氣無力,連路都走不了了,水龍隻好背著水鷗回家,一邊走著隻聽水鷗一邊哭道,“水龍,要是回到以前該多好啊!我們打魚,采荷,還有與水魚哥哥一起嬉戲,沒有那個懶兒……”
說話間似乎耳畔響起了天籟之音。
哎——咯——哎
哎——咯——哎
一琴一水一湖景呦
一荷一女一臉羞呦
姊在船頭思繡球勒
魚在葉中戲風流勒
不知君心在何處
姊的情思在心頭
哎——咯——哎
哎——咯——哎
“恩,姐,再堅持一下,我們就到家了,我們就可以和以前一樣了!”
水龍說著回頭看去,見水鷗已經趴在自己的肩膀睡了過去。
水龍心裏罵著懶兒,“哼,鯰魚!鼢鼠!你可真真是狠心啊!扔下我和姐姐去攀富貴,還說什麼是為了救我們——借口!——救我們?難道鯰魚姐夫……姐姐,鯰魚姐夫不是那麼絕情的……”
到了家中,水鷗直睡了三天三夜方才醒來,醒來之後亦是吃不好喝不好,消瘦了很多,幸好有水龍在身邊照看,才不至於死去,這一日她來到湖邊,坐在那裏望著湖水發呆,望著水鷗在湖麵上嬉戲,耳邊又響起了懶兒的話“鷗不離水,水不離鷗!”,又想想懶兒對自己說的那些絕情的話淚水不禁流了下來。正在此時,遠遠見到一塊紅向這邊遊來,水鷗臉上方才露出欣喜之色,口中喊道,“水魚哥哥!水魚哥哥!”原來那是水魚知道了水鷗在這裏便遊來找她,彼此見到很是高興,水鷗又想起了她與懶兒與水魚在一起遊玩的日子,不禁傷從心來,她幽幽的對水魚道,“水魚哥哥,懶兒他棄我而去了,你說他真真就這麼狠心嗎?”
水魚直搖尾。
“那這麼說他不狠心了?”水鷗心裏有些安慰,“那麼說,我該原諒他嗎?”
水魚眨了眨眼睛。
“我不該悲傷是嗎?我和他一定還會相聚快快樂樂的過一生嗎?”
水魚又眨了眨眼睛。
“嗬嗬,水魚哥哥你真好!——可是,他真的離開我了。和那個叫冷雪霜霜的陌生女子走了!你知道我很傷心,所以你才這麼說的!對不對?”
水魚又搖了搖尾巴。
“我該怎麼辦呢?真真是回不到從前了!”水鷗望著遠方思索著。
此時,天空開始下起了雨,湖麵上有千萬個水滴擊起了千萬朵的水花,水鷗仍坐在雨中,望著水花,心緒澎湃,“說什麼‘鷗不離水,水不離鷗’,明明是挖人心肝的話,你明知道到處都是水,就算是沒有這湖,卻有這雨,叫我怎麼不想你,不傷心啊!都是你打破了我的平靜!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說完望著雨水痛哭起來。水魚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偶爾用嘴添著水鷗的手,對水鷗似乎是一種安慰,水鷗有感受道,痛哭著說道,“謝謝你水魚哥哥,自兩歲後就未見過親生父母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對我好的養母,卻亦早早離我而去,但是我仍然快樂的去勞動去好好的生活,仍然珍惜每一天,我與水龍相依為命,但亦算是快樂,可是後來偏偏出來一個懶兒,對他付出了真心,可是卻讓我如此的傷心……”
雨打在水鷗的身上她不覺得冷,反而是心裏冷的要緊,就這樣水鷗在雨中坐了許久,水魚就在她的身旁陪了許久,直到水龍拿著傘找到了她把她勸了回去,水魚亦直到她真的離開才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