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心定情纏綿愛戀 第十一章 絕世容顏驚文種 驚天計謀開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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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遠遠地就聽見萇芷的爹娘撕心裂肺的喊聲。
“萇芷!萇芷!”我和鄭旦擠進了人群。可是隻見萇芷的娘坐在地上號啕大哭的樣子,萇芷卻早已不見蹤影。
“伯父,萇芷呢?”
“芷兒她被抓走了!”
旁邊的一個拿著石鏟的老伯歎息地說道:“唉!可憐的姑娘!是要獻給吳國什麼太宰的,恐怕又是一去不回呀!”
“太宰?什麼太宰?難道不是吳王嗎?”
“什麼吳王?吳王夫差要求可高著哪!聽說各國的美女送進吳宮,那就是孤獨終老呀!吳王要求妃嬪首先要能歌舞,然後是善體態最後還要飽讀詩書,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副傾國傾城的容貌,一般的女子怎會被吳王所寵幸呢?隻是吳國太宰聽說和越國交情很深,這批美女就是獻給他的!”
什麼?又是吳國人?那萇芷豈不是要落入魔掌了?
“萇芷呢?”我急急忙忙地問了一句。
“早被抓走了,可憐的姑娘!死活不願離開,連衣服都扯破了!可又能怎麼樣呢?吳國是上國,我們越國人隻能奉獻出自己的一切,連女人都要交出去!”
“唉,自求多福吧!”大家議論紛紛後就轉身離去,留一對傷心絕腸的夫妻在為他們的女兒哭泣——
而我的心中已埋下熾熱的火焰,有一天,我一定要報仇,報這血海深仇。吳國太宰,你等著——
一轉眼,又是春去秋來——
日子過的異常平靜,吳國似乎最近也很少再要什麼東西,娘的忌日也快到了,過了小祥,我也可以脫下那重重的用生麻布製作的不緝邊縫的齊衰,換上吉服了。大王和範大夫等人的消息像斷了翅膀一樣,再無什麼蹤跡。
我脫下了穿了一年的孝服,正要換上平常漢服的時候,鄭旦衝了進來。她滿目的慌張,我的心,忽地下墜,難道,又出什麼事了?
“夷光妹妹,不好了,吳國人又來了!(1)”
“什麼?又來了?這回又要交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可惡的吳國人總是無窮無盡的,像永不吃飽的俄死鬼!哼!”她的眉目裏顯出鄙棄的性格,但忽而出現了一團疑惑的氣息,“而且這會是文種大夫親自來呢!”
文種?
我早就聽說過他,越國的另一名謀士,也是學富五車,計謀多變,曾和大王一起困於會稽山之上。我還正想找他呢!他在越國代大王執政,卻總是苛稅繁役的,還把萇芷給抓走了。
這種殘暴執政,怎能令我不忿?
“好呀,鄭旦姐姐,你陪我一同前去,我正想會會這個越國的大大夫!”
“大家夥安靜!吳國這次又要交糧食,說是要補充軍餉,望大家夥每家交一鬥米,應付了吳國這次的要求。”他的穿戴倒不算華麗,一身麻布所做的長袍,上麵繡著錯落不致的繡花,頭上髻後散落著整齊的長發,雖不若範大夫一樣英俊瀟灑,卻也算得上是神采奕奕。
“那這要交到什麼時候才算完呢?”
“是呀,今天交糧食,明天交布料,連他們吳國人的女人也要上交,這樣人怎麼活嗎?”
“是呀,文種大夫,我們村裏已經交了五位姑娘了,不知您的女人有沒有也交上去呢?”周圍的人們一陣哄然大笑。
他恐怕也一時不知所措了吧!盡管他足智多謀,縱然他如何伶牙俐齒,可是在這群山野村夫麵前卻也是百口莫辯,他可能根本沒想到自己會被這樣問住,一時愣在了那裏。
我見狀,心裏對他竟也有幾分憐憫,細細想來,他,也不易,畢竟,上有吳國相壓迫,怕他也是身不由己吧!
便走上去說道:“大家不要再指責於文大夫了。這並不是他的錯,是吳國人,是吳國人奪走了我們的妻兒,奪走了我們的糧食,我們應該恨吳國人。現在越國已經到了亡國危險的境地中去,我們應該支持文大夫,信任大王,用盡自己一切去保護越國,大家想,如果越國亡了,吳國掌管了我們,那我們還會有比現在更好的日子嗎?”
我一說完,人們不禁議論紛紛,“我認為西施姑娘說的對,我們應該恨吳國人,是吳國人的錯,而不是文大夫的,這樣,我們就回家籌糧去吧,原大王早日歸國,打敗吳國!”
打敗吳國?這是大家的夢想呀!一時間人群不禁喧鬧起來,“文大夫,我們支持你!”“我們交糧!”“打敗吳國人!”
“大家放心。老子曾曰‘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3)世間就是這樣不公平,不過我們遲早是要讓吳國人感受這種不公的!”他不愧是大夫,出口滿是引經據典的,倒有心情咬開書皮了!我心中暗暗笑道。
就這樣,人群才漸漸散去——
“今天都虧姑娘了,文種在此感激不盡!”他向我一揖,怎麼大夫都是這個樣子?出口囉裏囉唆,唉!這也許不是我所能懂的吧!
“文大夫不必客氣,我隻是覺得文大夫也有不易之處,這才幫助。”
“他能有什麼不易?夷光妹妹,你別忘了,萇芷就是被他抓走的!”鄭旦在旁邊不服氣地大喊大叫。
“鄭旦姐姐,算了吧!文大夫也可能是無可奈何吧!”
他一抬頭,看清了眼前兩位佳人的相貌,心中不禁一驚。
大的這位,眼如秋水,似能勾人魂魄,眉目之間,豔而不俗,仿佛百花仙子般嫵媚可人。小的這位,更是人間少有的美人。雙眼顰顰,身似弱不禁風,更是清麗脫俗的尤物。
自己平常也見過不少容貌秀麗的女子,還是不禁地感歎:“想不到,在這窮山惡水之中,竟有兩位姑娘如此的佳人!”
“文大夫,不知範大人在吳國怎樣?”不知為什麼,自己一脫口就說出了範蠡的名字。
“你難道是西施?”他竟說出了我的名字,這倒令我大惑不解了,“文大夫聽說過我?”
“你真的是西施姑娘!”文種心中一陣竊喜,“在下有要事相商,請您跟我來。”
我似乎才想起萇芷:“文大夫,您為何要抓萇芷呢?那個什麼吳國太宰又是誰?”
“西施姑娘,在下也不願呀!這樣,我告訴你吧。。。。。。”
於是他就向我和盤托出會稽一戰後,他如何前往吳國軍營和吳王去和解,又因聽說吳國太宰伯嚭早就貪戀越國美色和金銀珠寶,便帶上越國美女和金銀珠寶去賄賂伯嚭,果然伯嚭答應了幫越國在吳王麵前說好話,於是越國才存了下來。。。。。。
我明白了,原來事情是這樣!那麼萇芷是去為越國獻身,“那麼萇芷是獻給伯嚭的?”
他默許地點了點頭。
此時的我,心中怒火中燒,卻又無可奈何。他,恐怕也是有萬般不願的吧!他應該知道,這樣做,會被百姓罵的狗血噴頭,但他也要去做,因為越國,為了越國,什麼都值得去犧牲——
過了許久,文種隻幽幽一句:“西施姑娘,你願意和我去吳國嗎?”
注:(1)吳國人又來了:指吳國人又來征討東西。
(2)文種:(?-前467),字會、少禽,一作子禽,春秋末期楚之郢(今湖北江陵附近)人,後定居越國。
(3)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選自《老子》七十七章,常用來說明舊社會的不平等,也比喻人間某些事情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