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歸之幻影訣 第三卷 風波疊起 第十七章 無風起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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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
夜空如洗,澄靜的蒼穹。
月色下,銀輝透過枝椏斜斜地映照在地麵,宛如綴滿了閃爍如鑽石的光芒。沁沅庭中,一位男子背負雙手,站在桃樹下好像在想什麼,一種疏遠的氣息讓人難以接近。一陣風吹過,花瓣輕盈飄落,他黑發上的綢帶在風裏輕舞。
他的模樣雖然不英俊瀟灑,體格也不魁梧,不強悍,可他卻是絕對與眾不同的。他有一張帶著天真氣息,童稚未泯的臉龐,皮膚呈嫩嫩的乳白,一雙水汪汪如葡萄的大眼,柔和的眉毛,一張紅潤潤的嘴。特別是他那一抹單純忠厚的微笑,眼神中也因她,常常透射出那種溫柔安詳的光芒,使人迷惑。
他就是藍友誌!
裏屋的一位名叫唐心的青衣,溫聲喚道:“王爺,都已過子時了,想必大司馬是不會來了。今夜風大,請先進裏屋安寢好嗎?”
他似乎沒有聽見似的,依舊保持著原有站立的姿勢,靜靜地凝視著半空中飄落的花瓣,眼神憂鬱。
唐心心中暗歎,拿出一件披風輕輕地披在了他的身上,再次說道:“王爺,大司馬不會來了,您先安寢吧!”
話語將畢,文翎宮的大門突然被人拍地砰砰作響。他聞言此聲,眼底有種溫柔的神情,聽著身後細細碎碎的腳步聲,他輕輕側轉回頭來,眼底的溫柔瞬間消失,取而帶之的是陰鬱之色。
“是你?大司馬呢?”
素娥把手中的還冒著嫋嫋青煙,盛藥湯的陶瓷碗放在石桌上,說道:“大司馬今日為突然襲擊百姓的豺狼人已費勁心神,不打算來了。所以命素娥把藥為王爺送來!”
藍友誌轉過頭,沉默不語,依舊凝視著桃樹。
素娥拉著唐心退到一旁,低聲問道:“王爺這是怎麼了?”
唐心癡癡地凝望著他,道:“大司馬未來,所以,王爺心情比較低落!”
素娥“哦”了一聲,卻突然感到有點不對勁,冥冥中似乎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不尋常氣氛在黑暗中流動,向四麵八方壓迫著。特別是在今夜,文翎宮為何會這般寒冷?
思忖及此,素娥不禁笑了笑,心中暗歎自己是否跟著大司馬的時日太久,也變得疑神疑鬼起來。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循著唐心的目光看去,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聲。
大樹上,一道黑影捷逾電閃般飛馳而下,透過月光,隱隱約約,若有若無地可以看見身穿緊裝劍衣的乃女人。而手中的長劍也因她閃避不停的身影,凶光暴射,使得唐心和素娥心中不寒而栗,身形立即暴顫,脫口顫聲喊道:“王爺……護駕……”
黑衣人眉頭一皺,掠過數丈,抖動著手中長劍,白光頓時一片,射自夜空,直落藍友誌身後,光斂人現,長劍直逼他的死穴。藍友誌身影微微一側,巧妙地躲過死穴,手臂卻難免遭受一擊,周遭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黑衣人冷哼一聲,如影附形迫進,反手順勢又揮一劍,“鐺鐺鐺”的發出幾聲武器交擊聲。隻見長長的走廊上,一群士兵蜂擁而來,架住了黑衣人這致命的一擊。
黑衣人雙目凶光閃閃,飛躍而起,劍閃無數電虹,凶猛地揮動,冷氣森森如狂風暴雨似的。每到一處,必有三名士兵當場劈死。藍友誌見狀,凝視著一個個倒地的士兵,不覺一顆心驟然下沉,麵色沉重怒喝道:“你是何許人?”
黑衣人嬌笑一聲,身影一閃,像一陣狂風,一拳勢如瘋虎疾衝而上,鐵拳如電光,直襲擊藍友誌的心窩處。
就在這千鈞一發間,一道身影快得如同鬼魅幻形,在兩人夾攻中進退自如,飄忽如煙,她伸手扣住藍友誌的肩退出數步,彎刀出鞘,隻看到電虹飛閃,隻聽到劍吟震耳,兩人像走馬燈般閃動。
站在旁觀戰的人們,愈看愈心驚,心中不住嘀咕:大司馬太厲害了!
“錚錚錚!錚!”藍子嫣連攻四擊,黑衣人腳步輕靈旋退數步,躲了過去。藍子嫣眉頭微微皺起凝視著黑衣人,暗忖道:“此人武藝也非泛泛,一覺她周身散發的靈氣便知?隻是為何會來聖藍國,刺殺友誌呢?莫非是……”
藍子嫣冷如冰霜的臉上露出蕭殺之色,道:“何路英雄,報上名來!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算什麼好漢!”然後又對身後的士兵說:“你們退下!”
黑衣人嬌笑一聲,到也不答話,運足靈力,身形一閃,朝藍子嫣疾撲而去,雙掌並出,一上一下,一掌一指疾拍後心。
藍友誌心中一驚,喊道:“姐姐,小心!”
藍子嫣木無表情,運聚靈力,不慌不忙地伸出一隻右手封架,閃開了黑衣人的攻擊,者又反手一掌猛地拂出,“噗”一聲打中了黑衣人的左肋,使得黑衣人身形一晃,腳下連著幾個蹌踉,方始站穩身形。
黑衣人頓時大怒,冷哼一聲,再次運足靈力向前一伏,務必想一掌劈死藍子嫣時,反被一隻快如閃的手給抓住。這隻手非藍子嫣,卻來自黑衣人的身後,黑衣人扭頭望去,那人低聲說道:“走。”
黑衣人點了點頭,隨著身後的那人消失在夜幕中。
藍子嫣望向士兵冷言道:“追,務必留下活口!”
“遵命!”
藍友誌凝視著藍子嫣轉身離去的身影,輕聲喊道,聲音磁性而又渾厚。
“姐姐!”
藍子嫣停下腳步,看著陶瓷碗靜靜地躺在地麵,灑了一地的湯藥,不禁輕輕歎了一氣,她回過頭,木然地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怎麼了?”
“我?”藍友誌靜靜地瞅著她,薄薄的唇角有抹奇異的笑意,“我以為姐姐,今夜,真的不會來了。”
藍子嫣不提方才出現的黑衣人,到與他閑聊著:“由於處理國事,所以近來比較繁忙。到是你?你的眼睛好些了嗎?”
藍友誌溫柔地笑道:“現在能看見姐姐的容貌了!”
兩人一說一笑地步入裏屋,唐心看著藍友誌那柔和的笑容,心中突然又酸又澀,和素娥愣愣地坐在一旁。
藍子嫣瀏目四周,從桌上的錦盒裏拿出止血藥,溫柔地為藍友誌包紮著傷口。
“姐姐!”藍友誌開心地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隻能輕輕地呼喚著她的名字。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武器交擊聲。忠猛和司馬止急速地向裏屋走來,嚇地唐心和素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聲道:“青衣素娥〔唐心〕參見將軍!”
司馬止點了點頭,忠猛未理睬二人筆直邁了進去,見到藍友誌並無性命之危時,已是心境大寬得鬆了一口氣,卻瞧見藍友誌身旁還坐著一人,沉重的麵色上浮起一絲強笑,說道“大司馬也在此?”
司馬止聞言忠猛的話語,立時走了進來,必恭必敬道:“微職參見大司馬!”
藍子嫣揮了揮手,目光轉向忠猛閑閑地說道:“我正準備去找忠將軍呢?沒想到這會兒,你卻來了。”
忠猛道:“哦?不知大司馬找我有何事?”
藍子嫣到也不賣關子,直言道:“你身為將軍之首,為何私自調動文翎宮的士兵,今兒不是我搶先前來,如若王爺有個三長兩段,你可擔當的起?”
忠猛聞言,雙眉略皺,雙目略有不屑直視藍子嫣,說道:“我是奉藍王意旨,調動文翎宮的士兵,難道這點小事莫非我也要向大司馬你稟報嗎?”說完,他無視藍子嫣,回頭望向藍友誌道:“方才文翎宮出現刺客,令王爺受驚了。微職已命士兵加緊收查,王爺大可放心安寢。待明兒微職必會將此事稟告藍王。”
“你?”藍子嫣的背脊忽然有些僵硬,黝黑的眼珠透出緊繃和不悅!周遭的空氣也隨著兩人的怒氣而變的窒息。
司馬止望著兩人,心中暗忖:忠猛將藍王搬出來,擺明了無非就是想把大司馬的銳氣壓下去,促使她不了台,這招真狠!
藍友誌從椅子上站起,慧心一笑,說道:“不勞煩忠將軍,既然我並無大礙,你也無須把今夜之事稟告藍王。你們先退下吧!”
忠猛道:“那微職告退!”
藍子嫣看著忠猛離去的身影,氣急敗壞地伸手一揮,一拳砸向木桌,木桌頓時四分五裂向周遭激濺。
藍友誌麵色一沉,心中一陣絞痛,緊張地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姐姐,莫生氣!”
司馬止道:“大司馬請息怒!”
藍子嫣猛地抽回手,說道:“息怒?如今忠猛掌管著聖藍國的兵權,楊繼賢又掌管著軍政,你叫我怎息怒?”
司馬止聞言,心中暗歎道:大司馬如若不是掌管著假麵騎士和征南將軍逸羅的女兵,想必處處和忠將軍、楊丞相作對,恐怕早已成刀下魂。不過話雖如此,大司馬始終力單薄弱,如若二人連手攻之,後果………
思忖及此,突聞從遠遠近近各處傳來八角鼓的急促敲打聲,三人一怔。
藍友誌問道:“怎麼,有捷報嗎?”
隻見一位將士奔進來跪下報捷………
藍子嫣驚異道:“錦城?你是說錦城?”
將士道:“是,是錦城。錦城派兵彙報,無軍在今夜子時剛過,突然派兵偷襲……剛破了外城……內城還沒破……”
一旁的素娥和唐心聞言,眉頭緊皺。素娥道:“這兒才鬧了一場口舌之戰,風波暫時算是平息了,那邊卻打起了仗?”
藍子嫣聞言,瞪了素娥一眼,說道:“今日出現的豺狼人還未查明原因!無軍這倒好,一聲不響地偷襲錦城,把外城給破了!真是欺人太甚。可惡!”
話猶未盡,門外跑來一名將士恭敬地單膝下跪,道:“藍王有旨,召大司馬和司馬將軍前往文書房商議錦城之事!”
文書房。
藍子嫣、忠猛、楊繼賢、司馬止商議著軍情。藍若玲丟下軍報,看著地圖,十分懊惱地說道:“無軍不斷增援,圍得錦城像鐵桶一般。我軍將士在內城牢牢守定,也不知能否支撐到忠將軍派去的兵馬?真是氣人!”
藍子嫣喝了一口熱茶,舒出一口氣道:“藍王!據報,無軍這次是派鬼穀先生率兵六萬襲擊錦州,此人熟諳兵法,決勝於千裏之外無一敗績,可謂天下的皆人傑,雙方對峙,情況緊張,似有一觸即發之勢!藍王不可掉以輕心啊!”
藍若玲撐發痛的額頭,沉思半晌,憂心忡忡地道:“那以大司馬之見?”
藍子嫣木無表情,道:“派逸羅帶兵出征!”
“不可!”忠猛一麵瞥著藍子嫣,一麵說道:“逸將軍雖然勤習不懈,但實戰尚淺,怎能讓她帶兵出征?”
“既然如此。”藍子嫣寂然一笑,道:“那麼就由微臣帶兵出征!”
此語一出,藍若玲露出了驚訝之色!
“這?”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握緊寶座扶手,神色猶豫,有些不知所措地凝視著藍子嫣。心中暗忖道:“我就你這麼一個妹妹,怎能派你去前線與無軍抵抗呢?況且以前讓你帶兵剿滅周臨一帶的賊寇以及侵入者們,已使得我夜夜不能成眠,如今是與無軍對抗又且非兒戲!”
此時,站在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楊繼賢突然開口說道:“藍王!大司馬可謂是出類拔萃的高手,無論在軍事,武藝方麵,聖藍國很少有人能勝、越。所以,以微臣之見,請藍王下旨,令大司馬掛帥出征!”
“這?”
藍子嫣聞言楊繼賢的話語,意念之間滿是不屑地瞟他一眼,心中早已料到他這次會破天荒地全力支持自己去前線。於是麵容一整,躬身正色說道:“請藍王下旨!”
藍若玲凝望著藍子嫣不容決絕的神情,以及那話中的堅決之意,輕輕歎出一氣,緩緩站起,製止了忠猛未說完的話語,掃視眾人,威嚴而沉著地道:“好!大司馬聽旨!”
藍子嫣立即下跪道:“微臣在!”
“我命你親點十萬將士,即日出征!”
“遵命!”
司馬止剛走出文書房,藍子嫣急忙叫住了他。
“司馬將軍請留步!”
“大司馬有何事?”
藍子嫣道:“這次出征,我打算隻讓逸將軍隨我帶兵前去。我想請你留下照顧友誌。”
司馬止道:“大司馬是因為今夜出現的刺客嗎?”
藍子嫣點了點道:“今夜出現的黑衣人,我怕是無淚國派來的探子,我怕他們此次目的不成,會再尋找下次機會。也怕他們是為《幻影訣》而來。”
司馬止頓了頓道:“大司馬,戰場上刀劍無眼,況且前段時日,你剿滅賊寇受所的傷還未痊愈,不知你為何非得帶兵出征呢?”
藍子嫣眨了眨眼,沉默不語,抬頭望向蒼穹中的孤月,手指輕撫玉哨,雙目中有淡淡的追意……錦城啊……錦城……兒時的都城……那裏有太多的回憶……太多的思念……怎麼說失守就失守呢?怎能讓你失守!
藍子嫣收回目光,拍了拍司馬止的肩微微地笑了,露出兩個深深酒渦,其中有一種說不出的嬌柔。司馬止的身子略微一怔及些微心蕩,愣愣地凝視著藍子嫣離去的背影,恍然醒悟到:大司馬原來是個女人!
隻是她不施胭脂水粉,身著白色勁裝,又常常把自己如絲綢般長長的黑發高高束起,顯得英姿煥發。而唯一一次見到大司馬的女兒裝時,那應該是在兩年前,她剛回國時,就被她不凡的美色和氣勢所吸引,也有一種令人捉摸不定心驚的感覺!也有一種貪婪到了極點的占有欲望在燃燒,恨不得立即把她擁入懷中,抱她,即使得不到,也要毀掉她!
想要毀掉她的這個想法,隨著一陣春風飄向了遠方的勇金宮!一陣咆哮聲忽然響起,劃破了這裏的寧靜。
忠猛拿起桌上杯子,猛力扔在地麵,嚇地一旁的青衣太監們齊齊下跪,身子猛顫。這時一位名叫陳小翠,身材及容貌極為美好的美人胚子,掀起簾子從裏屋走了出來,她對跪在地麵的青衣和太監們揮了揮手,示意讓他們退下去後,來到忠猛身邊,笑顏道:“老爺,怎麼發這麼大的火?莫非為藍王下旨讓大司馬帶兵出征之事?”
忠猛拉過女人的手,握在手中輕拍,緩緩說道:“夫人有所不知,這大司馬太不知天高地厚,處處和為夫作對。這口氣為夫實在是咽不下去!而且那個楊繼賢,今兒也不知為何要幫著她?為夫這一肚子的氣,真不知往那兒出。”
陳小翠站起身沏了一杯熱茶,說道:“老爺,您先消消氣!小翠覺得,其實藍王這次讓大司馬掛帥出征未必不是件好事!”
“哦?”忠猛喝了一口茶,伸手捋長須,疑惑道:“夫人此話怎講?”
陳小翠嫣然一笑,喃喃道:“小翠方才從士兵那裏得知,無軍這次是派鬼穀先生帶兵襲擊錦城。此人啊,可謂是世間的皆人傑也!老爺又何必在自己戰必勝,攻必取的封號上化上一筆汙點呢?”
忠猛聞言,勃然大怒道:“你這是在說,為夫不及此人嗎?”
“老爺!”陳小翠撫了撫忠猛的胸膛,嗲聲道:“小翠並非此意。隻是錦城離都城相隔萬裏,就算老爺帶兵出征,恐怕還未到達錦城邊境,內城早已破了,更別提大司馬一個女兒家。量她武藝高超,熟讀兵卷,帶十萬將士前去,又能怎樣呢?無非也隻眼睜睜地看著城破,鮮血連綿千裏,淚流滿麵給錦城的人們首屍罷了。”
忠猛麵上閃過一絲奇異的表情,心中忖道:“小翠此言確實並無虛假,隻是……”
思忖及此,又聽聞她續道:“唉!不過,小翠心中對大司馬到是有幾分仰慕。論才智,論計謀,論武藝,小翠確實不如她!但話又說回來,女人嘛,在怎麼厲害,終究要成親生子!”
忠猛眉頭微微一皺,道:“夫人想說什麼?”
陳小翠走了上來,輕輕抱住忠猛的腰,靠在他寬闊的胸膛上,說道:“老爺可知,小霸王公子都?”
“小霸王?”忠猛腦中急思,道:“哦,夫人說的是聘騎將軍!隻是這人並未在為夫的管轄之內,為夫也未和他打過交道!不知夫人突然提起此人有何目的?”
“都說男人心粗,老爺就是其中的一個。”陳小翠拍了拍忠猛的胸膛,笑道:“小翠早已耳聞這公子都也是出自名將之後,十八歲那年被先王提拔為征西將軍,後來二十歲接藍王意旨帶兵出征,連贏五次樓蘭國派出的三十萬大軍,被提拔為聘騎將軍。這人可謂是聖藍國的皆人傑!”
忠猛不屑道:“這點功勞就值得誇誇奇談嗎?那為夫不是更能勝任霸王這個稱呼!”
陳小翠笑道:“不對!老爺可是無人能超越,戰必勝,攻必取的大將軍。”
忠猛聞言,心中一樂,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張嘴啊……哈……哈哈……”
陳小翠又續道:“也在公子都冊封的慶功宴上,他匆匆與大司馬見過一麵後,就對大司馬念念不忘。小翠覺得,老爺您大可讓藍王賜婚,把大司馬許配與公子都。一來,可以把公子都這人拉攏過來,收為賢弟。二來,想必那大司馬此後左右束綁,也不會再與老爺您作對了!況且,就算這大司馬不願,這藍若玲必定是聖藍國的王,也是她的姐姐。公子都又是名將之後,不會失了藍王嫁妹妹的麵子。”
忠猛聞言倏然一驚!恍然醒悟,立時麵浮喜色讚許的笑說道:“你啊,不愧乃為夫的夫人,這種事情也被你想到了。你說我該怎麼打賞你呢?”
說著,不覺熱血沸騰,紅光滿麵,伸手抱起陳小翠就往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