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所歸之幻影訣 第三卷 風波疊起 第十六章 長孫澩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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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當今天下分為東域和西域。
東域亦有五大國,一為:巴盟。二為:聖藍。三為:樓蘭。四為:炎國。五為:無淚。促使形成五國鼎立的局麵。
得得答答……
得得答答……
一片蹄聲。
一輛非常華麗,也非常寬敞的馬車由四匹駿馬牽引著,車把式是一個身材偉岸的強壯之年,兩旁跟隨三名身著黑色衣袍腰配長劍之人。一行人經過一片花林,隻是現已是枯枝蕭蕭,隻有幾片尚未被冷嗖嗖涼風吹落的焦黃枯葉,在枝間隨著風勢抖怯。
車把式長鞭一揮,四匹駿馬加快速度奔跑。
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舉手一揖,道:“公子!穿過這片花林,再趕三天路程方可回到樓蘭……”
男子喋喋不朽地說,裏麵的人卻始終沉默不發一語。他乍時回神越入車內,車內除餘先生被五花大綁堵住嘴綁在一旁外,無公子身影。
糟!
男子一抬手,馬車停止前進,他一聲令下,手下四處搜索公子的蹤跡。
方圓十丈外,一位龍章鳳姿,天質自然的弱冠之男坐在樹枝上看著四處焦急搜索的士兵們忍不住哈哈大笑,手持一人頭揚長而去。
北郊城南一個雜草蔓生的廢棄莊園中,一間小石屋孤零零瑟縮一角,在屋內的暗黑裏發出一陣喝笑聲,一場別開生麵的賞金大會正在熱烈地進行著……
“快啊……快啊……八串銅錢………三錠銀子……快啊……”這陣吆喝,係發自此刻院中台階上一名獐頭鼠目,尖嘴猴腮,年約五旬上下的破衣老者口中。“時間無多……機會有限…快啊………嗨!快押……”
老者左手拿著一本流水簿,右手握著一枝紫羊毫,麵對著階下庭院中那一群形形色色的劍客們,起勁地吆喝著,喝過一遍,又是一遍。他每次一陣吆喝過去,便以他那雙細圓明亮的烏豆眼,在那些劍客們的臉孔上來回掃視,一麵將那枝紫羊毫放在舌尖上濡個不停,以便隨時接受單子,開發號單。
在老者身邊,這時另外放著兩樣東西:一隻籮筐、一塊黑底粉牌。籮筐,不難想象,當然是裝銀子用的。那麼,那塊粉牌呢?
隻見粉牌上寫著:
浪子三、冷麵姑姑、地海神尊、七步鐵槍手、追命先生……這些稱呼,極像是一些武林人物的諢號,可是,將這些武林物的諢號寫下來,又是做什麼用呢?
難道說……一點也不錯!現在大家在討論的,正與這些諢號有關,討論的也正是他們的首級。
然而就在小屋一窩蜂的起哄現象,刺激的討論聲中,“轟”的一聲大門敞開。眾人手持酒碗怒視走進的男子。
男子把人頭扔在桌上大喝道:“黃光玉的人頭換四串銅錢,換嗎?”
“他娘的!”老者身旁的,一個麵容有赫人刀疤的大漢,站起身提起男子的衣衫道:“換。”立即又反問那人道:“要不要也來看一看今日開出的價?”
男子道:“說!”
刀疤大漢望著男人道:“浪子三、冷麵姑姑、地海神尊這三人是三錠銀子。七步鐵槍手是五錠黃金。追命先生是一萬兩黃金。”
男子大喜道:“哇!追命先生的首級如今漲到一千兩黃金拉!也不知是何人開出的低價?”刀疤大漢四下吆喝了幾聲,續道:“是炎王開出的價格!據說,在三天前,炎王派兵運
送軍糧和銀子回國的途中被追命先生洗劫一空,發放至周臨的百姓們,使炎王大怒之下,出一萬兩黃金懸賞此人首級!”
男子道:“炎國勇士居多,炎王大可派兵追殺,何以要出高價懸賞追命先生的首級呢?”
刀疤大漢謹慎地望了望四周,然後才低聲說道:“我聽說啊,如今追命先生逃到了聖藍
國。如若炎王真派兵前去聖藍國搜查,找不到追命先生的身影,恐怕聖藍國會借此向炎王要個說法,這樣一來,兩國之戰就免不了。”
男子笑道:“追命先生武功高強又神出鬼沒,哪能那麼容易找到。況且,一萬兩黃金的
確誘人,但是怕是無命去拿啊!再說,追命先生常常扶危濟困,使得天下百姓愛戴,如若這世上真有誰殺了他,我怕會受萬人唾罵。得了,我還是別想那個錢了。黃光玉的人頭我已拿到,錢給我。”
“他娘的!”刀疤大漢不屑地罵著,放開男子從懷包裏扔出了四串銅錢。男子微笑接過,
興奮不已直奔秋風飄月樓。秋風飄月樓是樓蘭國有名的一家妓院。裏麵的姑娘個個貌美如花特會斥候人。
男子走進秋風飄月樓,一位美嬌娘翹起蘭花指,閑閑地走到他身邊說道:“哎呦!長孫公子這麼久才來,小月想死你了。”
“有多想啊!”男子急不可待地一把抱起美嬌娘,說道。
“長孫公子一會兒就知道了。”美嬌娘伸手勾出男子的脖子嗲聲說道:“長孫公子,方才有幾位貴客來訪,點名找你。”
“誰?”
“黃光玉的手下。”
男子身子微顫,美嬌娘跌倒在床上。
頓時秋風飄月樓下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往樓上走來,男子心中大叫不妙越窗而去,忽然腰間被一塊長袖給纏住。
“小月!別玩啦,要出人命了。”
“是嗎?”
美嬌娘輕輕一帶,男子跌回臥具上,美嬌娘一腳踹向男子臀部,痛得他直咬牙,回頭定目大駭。
此人不是小月。
“你是……”
話猶未盡,隻見眼前閃過一片白光,身體受擊暈了過去。美嬌娘把他扔給一旁的屬下說道:“把他給我帶回去。”
“是。”
一行人速速走出秋風飄月樓,消失在集市。
地窖。
黑暗潮濕的地窖,火爐燒的啪啪作響。一盆冷水襲擊而來,男子突然感到頭頂一涼,一股寒氣至頭頂灌入腳尖,一時間頭腦裏亂像紛呈,男子緩緩睜開雙眼,痛苦呻吟。
美嬌娘劈手捏住男子的下巴,說道:“總算醒了!黃光玉是你殺的吧?”
“姑娘,誤會!”
“誤會?”美嬌娘一巴掌摑在了他的臉上,目光陰狠凝視著他。
“姓長孫字澩翼,樓蘭最出名偷雞摸狗,不學無術的小扒手。看來你不吃點苦頭,是不會說真話了。”
美嬌娘接過屬下遞來的小刀,嗲聲問道:“你說剝皮剝的時候是從脊椎下刀,還是從臉上呢?”
長孫澩翼心中一緊,深暗的眼睛越顯得焦急不堪。
好一個毒蠍女人!
他立時哀求道:“我說!我說!人是我殺的,請姑娘恕小子一命。”
美嬌娘凝望長孫澩翼好一會兒,手掌輕拍他胸脯兩下,此時他隻覺得全身的經脈膨脹欲裂如火燒。美嬌娘回眸對身後屬下低聲私語幾句,屬下大訝。
“小姐,萬萬不可!恐怕夫人……”
“有何不可?”美嬌娘杏眼怒瞪,打斷屬下的話說道:“你們怕那個女人是嗎?哼……就照我的話去辦,如果那個娘兒們怪罪下來有我一人承擔。”
“這?”屬下遲疑片刻,恭敬回道:“是。”
美嬌娘滿意的笑了笑,招回屬下轉身離去。
火爐熄滅,地窖一片黑暗。
長孫澩翼低頭咒罵,突然感到被鎖鏈磨得出血的手臂以及腳上的鐵鏈一鬆,略帶一驚,愣了愣。來不急細想,側耳卻聽到一裏外有逐漸走進的腳步聲。他開始彷徨不安,鬼鬼祟祟溜出門外向集市跑去。
轟隆——
黑暗的天空烏雲密布,劃破高空的閃電照亮了市集,光明之中方可見到幾隊人馬疾策而來。長孫澩翼心知不妙,運聚微薄的靈氣時胸口傳來一陣鑽心的刺痛,扯開衣衫,胸口微顯青黑色。
好毒辣的一個娘兒們!
長孫澩翼捂住胸口跌跌撞撞往城門外跑去。一片荒野,一眼望去,方圓百裏渺無人煙,隻有偶爾搖擺的幾叢枯草而已。
難道我長孫澩翼命絕於此?
他渾身冰涼。
冷來自心裏,來自他不願承認自己會‘死’,更可怕的是與冷同行的還有一種絕望。在這無人的荒野看不到也找不到任何生命存活的跡象下,這絕望格外沉重。
腳越來越沉重……
視野越來越模糊……
絲絲黑暗彙聚的最前方,遠遠望去,有一線光芒十分耀眼。緩緩靠近,一座城池在光華中時隱時現顯得十分神秘。
長孫澩翼擦了擦身上殘留著已經發黑的血漬,凝固成血痂的傷口陣陣劇痛。可是他卻感覺不到,眼前出現的希望占據了快到麻木的疼痛。他勾了勾嘴角,扯出一絲殘淡的笑容,凝望城池頂方大字‘聖藍國’。
一陣馬嘶聲。
美嬌娘揮了揮手,道:“停,前方已是聖藍國,如果冒昧闖入必會挑起戰爭。”
早已耳聞聖藍國落北向南,猶如‘世外桃源’,各周臨國主相中此地,徊息入侵多次屢戰屢敗。兵荒馬亂中卻能安然之所,想必裏麵高手如雲。
“小姐,難道就這樣放了那小子。”
美嬌娘低聲一笑,從馬鞍旁取下弓和箭越到半空。
嗖——
嗖——
箭支擦過風聲忽泛起火光,直襲長孫澩翼心髒處卻有些偏離。
長孫澩翼悶喝一聲口吐鮮血,隨即又一箭襲來,耳邊清晰聽見骨頭斷裂之聲響起,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了幾日,次日卯時長孫澩翼忽地回醒過來全身疼痛欲裂,駭然發覺自己正躺在一間簡陋茅屋的床上。模糊中勉強看到一個人影走來,然後又昏了過去。
大約午時,他終於清醒了。
這裏是?
他從臥具上坐起,牆壁掛著一盞油燈黯淡無光使他麵色異樣蒼白。
輕微的腳步聲至門外響起。長孫澩翼的眼光凝定在木門處,木門推了開來。一位花信年華樣貌娟秀,穿著寧綢衣衫,未畫眉鬢的女子走進,水靈靈的眼睛瞄見長孫澩翼時微微一笑道:“公子,你醒了。”
“姑娘這裏是?”
“聖藍國。不知公子大名?”
“在下姓長孫名澩翼。”
長孫澩翼頓了頓續道:“想必是姑娘救了澩翼,澩翼感之不敬。還未請教姑娘大名?”
“民女素娥乃聖藍王宮的青衣。救長孫公子隻是舉手之勞,不足掛齒。不知長孫公子來自何處,身受如此重的傷?”
“我?”長孫澩翼不露絲毫心意,故作悲歎道:“在下家住城北。出自書香世家,可惜家門不幸,殘遭敵人暗算……”
說到此,他側臉故作垂淚之舉,方聽見門外一片喧嘩。
兩人踱出門外,乍時驚駭!
黑色鬼霧之中光華爆射,一群豺狼人亂吠。此類鬣狗的人形生物,身高為八尺腐朽與墮落的狂風正肆虐著集市上的人們。
遠處,方可見數匹白馬之士,身穿鎧甲手握長劍而來。為首一名將士揮手叫道:“停,所有人停下!幫助眾人快速離開這裏。”
“遵命!”
一聲令下市集一片慌亂。天空一片火紅,落下滾滾烈火噴炸而開。豺狼人怒吼一聲,無數的黑影夾著滿天怨氣與厲氣彙聚著它們的身體而包圍,數不清的黑色光芒閃動,豺狼人身軀瞬間膨脹,它們鳴吼利爪腐爛流出綠色液體拚命侵蝕將士的身體,吞噬他們的靈魂。隻聞一聲呻吟身體化為青煙。
此地不宜久留!
長孫澩翼心驚膽寒,大駭彷徨不安,此刻真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這時,空中黑色鬼霧閃去,一道身影至半空緩慢飄落。豺狼人忽停止攻擊,前爪趴伏地麵如狂風般射向那人。
“保護將軍!”
那人冷漠的看著前方,微風吹拂,縷縷長發隨風飄舞,顯得格外的飄逸而倍顯孤傲。全身光芒一閃,身影一晃,中靜平射三丈越入豺狼人中。光芒頓時大盛如一道光波瞬間散射,驚恐不安的吼叫,憤怒無比的厲吼響徹雲霄,身體幻化為塵煙。
聖人!
今兒神了!
“長孫公子!長孫公子!”
長孫澩翼方才回神,舉手一揖指著從半空中越下之人問道:“素姑娘,不知那位姑娘是?”
“聖藍國的主將逸羅姑娘。長孫公子傷勢未痊愈,還請回裏屋安歇。我先要回宮中,不能照顧與你,請見量!”
“那裏!是澩翼打擾了素姑娘還請姑娘見量!”
這一來二去,兩人相談盛歡,言語親密,誰也不願停止。
素娥抬目仰望天空,已過未時,柔聲道:“長孫公子,既然你父母雙亡,又無親也無戚,何不留在聖藍國當一名士兵呢?況且聖藍國如今正在招募士兵,我想,以長孫公子的才華,不出一年必能出人頭地。”
長孫澩翼眉頭微微皺起,側目望向皇榜上的軍帖,問道:“聖藍國兵馬雄厚,而且每隔兩年都按照十丁抽二挑選身材魁梧的為兵,為何如今又大勢招募士兵呢?”
素娥想了想道:“這麼我也不知,隻知招募士兵乃聘騎的將軍意思?”
長孫澩翼聞言素娥之話後,約思片刻:“既然樓蘭不可回,留在聖藍一保小命,二來美女入懷何樂而不為呢?”當即決定之後,立馬來到了軍營報到!
——十五從軍征,八十始得歸!
……月糧三石,每年發給服裝衣料六匹、綿十二兩,隨衣錢三千文。此外以及一些特別的賞賜……
…………正式進入軍營在明日午時!
長孫澩翼踏著輕巧的腳步至軍營走出,飄向繁華的市集,決定好好利用入兵後的最後的悠閑之日,腦中卻突然興起了樓蘭國秋風飄月樓的懷念!瀏目四望,乍時心中感歎不已。此地有一胭脂花粉地名為:登樂樓。裏麵可謂美女雲集,讓人留戀忘返!
長孫澩翼興匆匆地走去,略愣。囊中無物,沉吟片刻眼光瞄向橫裏走來之人。此人錦官玉囊,風度翩翩。
長孫澩翼靈光一閃,眼中露出笑意掉頭轉身,急步趕到後巷另一端去,撞向那人,錢囊落入手中。長孫澩翼腰肢一挺,掂了掂錢囊,沉甸甸的。今日收獲不少!他來到小巷打開錢囊,麵露失望之色。裏麵隻有一些碎銀,還有一塊名為‘伺賀’的破銅爛鐵。方仔細端詳擦了擦上麵的塵,忽又大喜喃喃道:“金子。沒想到我澩翼這麼走運。先收起,往後逃命時可換取盤纏。”
長孫澩翼以最快的手法收起令牌,歡呼一聲,退出小巷。
聖藍國——
宮殿。
燈火輝煌,笙歌不絕。
“主公——”
逸羅恭敬一揖,道:“豺狼人入侵之事,屬下徒勞無功。不過周臨國相續遭到類似慘狀,但也並無大礙。”
藍子嫣點了點頭伸手入腰,麵色頓時微變,黯黑的雙目越顯得深不可測。
錢囊被扒!
她低下頭淡憶,今日在集市,曾被一個流氓撞了一下,看來就是那個小子盜去了。但未曾見過此人容貌,約記得年在二十許間,如若查出,定剁去雙手。
藍子嫣側身望向逸羅說道:“逸羅!傳我口令立刻命二十名假麵騎士去把守邊關,如發現異況立時通傳藍王。還有,加派侍衛搜查全城年在二十許間的異國男子,通報與我!”
逸羅詫異。
未見藍子嫣拿出‘伺賀’令牌而傳口令,想必其中定有緣故。但也不便多問起身至空中騰空消失不見。
素娥大駭,連忙小心翼翼為她梳理發鬢。透過銅鏡,素娥端詳藍子嫣,從麵容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她微歎!
假麵騎士共六十人,他們麵帶胡頭身穿金色鎧甲聘騎汗血寶馬,勇猛無敵,殺人又狠又狂,不但驃悍狂野,且殘酷瘋狂到近乎獸性的地步。但傳從未有人見過他們的真麵目。都隻知假麵騎士,聽取一人之命,那便是藍子嫣。
這次連假麵騎士都派上,國內恐怕即將有大事發生。恍惚間素娥手指一扯,藍子嫣微微皺眉。
素娥一怔,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跪在地麵,她不敢抬頭,不敢正視那一雙可以看透一切的眼睛,小心翼翼說道:“青衣該死!請長……公主……不不……大司馬……恕罪!”
藍子嫣淡漠搖了搖頭,“我並未怪罪與你,你為何如此驚慌?起來吧!”
“謝大司馬,不殺之恩!”〔司馬在此是官職,非人名!〕
素娥站起身,心中長長一陣喘息。
雖說大司馬對人尚好,這次出宮安葬養母也因有她幫忙,心裏大為感激,可伺候她已有兩年,依舊難以推測她心思,讓人不由心驚啊!但轉念一想,自己平時有多放肆,大司馬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使得各宮中的司儀和青衣們好生羨慕,也好生妒忌!
想到這裏,素娥不禁笑了笑,小心翼翼問道:“大司馬今兒這麼晚了,你還去文翎宮嗎?”
藍子嫣輕輕歎氣,沉默不語,抬目望向雌窗外,隱約可見大殿上藝女們輕足鳳舞,藍若玲把酒言歡。
“好!好!好!”
一杯下肚,藍若玲滿麵春風,說道:“重重有賞!”
門外,一位目光精利,體態強壯之人走了進來,他負垂手鞠躬,聚足屏息至王座前的人恭敬說道:“藍王,微臣有事稟報!”
藍若玲揮了揮手,大殿上的人速速退去。隻見司馬止嘴巴一張一合,耳畔全無聲響,藍若玲跌跌撞撞從寶座上站起,往後宮走去喃喃道:“我真的醉了!醉了!”
司馬止麵色鐵青,心中暗歎:果然是朽木不了雕,藍王隻能當個傀儡,若將聖藍國交於她,準會天下大亂。幸這麼多年有大司馬力挺,若不然聖藍國幾千條人命早已成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