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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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二十天過去了。加上公孫解毒後昏迷不醒的那五天,已經過去了二十五天。
案子已經漸漸有了眉目,看到案子進行的如此順利,公孫也不禁有些開心。
開心之餘,他便開始想念包拯。
還有五天,這五天一過去,他的包拯就再也回不來了。
想到這個,他的心情便失落起來。
萬一,他是說萬一……包拯再也醒不來了怎麼辦?
一想到未來可能是這樣,他就忍不住顫抖。
不能這樣想,不能!這樣想著,就會成真的!
一麵提醒自己,一麵走向展昭的房間。
最近幾天他們發現的線索越來越多,案子的謎底已經離他們很近了,卻又似乎很遠。這種鏡花水月的感覺讓他們兩人有點焦躁。
一踏進房裏,就感覺氣氛有些怪異。
二十多天沒有歡喜氣息的房間顯得快樂而溫馨。看到展昭抱著的那個人,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了,同時,也開心起來。
“小白!你終於回來了!”第一次覺得這個錦毛鼠很可愛。公孫策甚至有一種想擁抱他的感覺。
相反,看到公孫策進來,小白有些不滿地皺了皺好看的眉。
我們來猜測一下此時他的心理活動:這個公孫策怎麼進來的那麼不是時候?沒看到他們小兩口正在親熱麼!他們可是隔了二十多天沒有見誒!真是不會體諒人。
咳咳,這個當然是猜測而已,至於錦毛鼠大人會不會這麼想……額,就要看大人們的想法如何了(請無視插花中的某人)
公孫策無視小白怨恨的眼神,壓製不住心底的興奮與激動,問道,有……結果了嗎?
“當然,我錦毛鼠是什麼人!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說著,走到床前,拿來一個包袱。
包袱袋是很惡俗的雜色,仔細一看似乎是南疆一帶的產布。
但是,此時此刻,就算是一向文雅的公孫策也沒有注意這些,而是欣喜地盯著眼前的包袱,隻因為裏麵有包拯的救命藥蠱。
“還好在二十五天之內趕了回來。”小白拉著展昭坐在床上,並靠著他對公孫說。
“怎麼?”公孫挑了挑眉。
“我去到南疆才知道,即使得到了藥蠱,也需要在二十六天前開始服用。每天兩次,混合著愛人的血喝下,六天後方可解毒。”
“也就是說,包拯必須在今日之內服用兩次這種藥蠱?”公孫策問道。
“等等,小白,你說愛人的血,是指……公孫大哥的血嗎?”展昭把公孫策故意忽略的問題提了出來。
“隻要不是為包拯付出生命,單單一點血難不倒我。”說完,有些自豪的笑笑。
小白呸了一聲,心裏想,真要到他死的時候,你還不是會挺身而出,然後找一個兩個這樣那樣的理由來證明自己是在有一線生機的情況下出來搶鏡頭的。明明兩個人愛的要死,為什麼要為了家人而這樣呢。
還是自己和展昭好。
展昭沒有什麼需要顧慮的家人,而自己的兄弟們從來不會阻止自己關於愛情的種種行為。
罷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辛苦之處。
畢竟他們兩個,一個是天下第一聰明人,一個是天下第二聰明人。一個是母親的乖兒子,一個是父親的好兒子。
像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如何能出現在他們身上呢。
想著想著,突然對公孫策衍生一種同情。
“雖然需要血,但也隻是需要一點點。”害怕展昭擔心,他好心地補充一句。
“血隻是單純的用來做藥引而已。”
公孫點了點頭,然後便拿了包袱跑了出去。
展昭想和公孫策一起去,卻被小白拉住了手。
“昭,我的貓,我好想你。”一向強悍的白玉堂難得的柔軟讓展昭的心裏一動。
“我又何嚐不想念你呢。”說著,將他摟進懷裏。
兩人繼續開始親熱。
話說公孫策拿了包袱要去給包拯喂藥時,碰到了樊春水。
“公孫大人,走得那麼急,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看到樊春水,公孫策不可抑製地皺了皺眉。
因為凶手的逐漸清晰,公孫策越來越不信任眼前這個嫌疑人。
“沒有什麼事,你如果忙的話就去忙你的吧!”說完,便拂袖離去。
看著公孫策漸漸遠離的身影,樊春水微微眯起眼。
“還在想著那個阿新嗎……”喃喃似地說道,他也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前進。
既然如此,那麼,他也要開始了。
喂了阿新藥蠱,如意地看到他的眉角動了動。
公孫呼出一口氣。放心的感覺真是美好。
看著阿新有些蒼白的麵孔,公孫的心一陣抽痛。
怎麼會瘦成這樣?臉色怎麼會這麼蒼白?還是喜歡他原來有些胖有些黑的樣子,隻有那樣才是他的黑炭啊。
歎了口氣,公孫開始自言自語。
“黑炭,你為什麼,要睡著呢?我們不是說好了絕對不為對方犧牲自己的生命嗎?你以為,換了個方式,換了一種說辭,事實就改變了嗎?”
有些人,就是這樣,長久長久的鬱悶,所有語言都藏在自己的心裏。一旦打開了話匣子,就不是那麼容易關的住了。
“其實我們都很傻。明明愛的要死,卻還是用盡全力隱藏這個事實。什麼不說愛你,不為對方犧牲,還不都是為了那些朋友,親人?”
“雖然不為對方犧牲這點,有一部分是為了不讓自己傷心。”
“包拯,你真是自私,為了自己不傷心而犧牲我的心髒。你知道嗎?沒有你的兩年,這裏好痛好痛,現在,你又要離開我了?”說著,他拿起垂在一旁的阿新的手,蓋在自己的心髒上。“我的心在對你說什麼,你能感覺到嗎?”它在說一萬遍愛你,“即使不說出來,我相信你也能聽得到!”
安靜了一會,放棄地放下阿新毫無反映的手。
公孫策拂上他的臉。
失去血色的,蒼白的臉。
額頭上的月牙在蒼白的襯托下顯得格外晃眼。
“我終於明白了你的感覺。”
“我失明時候的你的感覺。可是明白的太晚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我坐在你的床邊,照顧你,為你犧牲自己的血。很可笑是吧?一向自詡天下第一聰明的公孫策會這麼笨。”
“我好笨,笨到學不會珍惜你的溫柔。”
忽然,門外傳來小二的呼救聲。
“不好啦!著火啦!”
公孫策害怕著火的是案件現場,手離開阿新的臉,人也飛快地跑了出去。
因此,他沒有看到,他身後的阿新,小小地動了動手指頭。
“沒事沒事,大家不要慌張。隻是一般的火而已,沒有燒到什麼重要物品。”小二在人群中解釋著。他顯然也被嚇到了,衣服穿的有些淩亂,似乎沒有穿好便跑了進來。
公孫策三人站在人群之外。
“還好隻是一般的小火而已。”小白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連連打著哈欠。
他靠在展昭的身上,被靠的展昭顯然也沒有睡好。
公孫策一直在思考著什麼。
這令展昭集中了精神。
就連一向懶散的小白也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突然公孫跳了起來,用顫抖的聲音和展昭二人說:“不好了!包拯那邊一定出事了!”
說完,便率先跑了過去。
微愣了一下便反應過來的小白臉色凝重地拉著展昭施展輕功來到了阿新房前。
不出所料,已經人去樓空。
窗戶大大地敞開著,展昭看到公孫策一個人,落寞地站在窗前。
一種悲哀的感覺,自心底而生,漸漸蔓延。
公孫策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窗沿。
痛覺由關節傳到大腦,公孫卻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還有半天!我一定會找回包拯!”
說完,便與展昭插身而過。
小白發現,被公孫拳頭砸過的地方,有鮮紅的液體。
公孫策走得很急,邊走邊想著案情。
一個環節閃過,他毫不費力地抓住了它的尾巴。
對了!就是這樣,如此一來,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凶手,果然是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