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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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進來說吧。”
公孫和展昭有些謹慎地進了茅草屋。
屋裏的環境比屋外還差。一進去,公孫便聞到了奇特的臭味。一旁的展昭皺著眉,似乎有點惡心。
看到兩人的表情,仵作的眼裏閃過一絲了然。
他開始不顧二人的存在,忙活些什麼。觀察了一下,公孫發現,原來他在整理茅草屋。
看到仵作從草席下麵掃出幾隻老鼠腐臭的屍體,公孫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見死老鼠,可是……像這麼臭的還真的是少見。
整理過後,仵作又為兩人鋪了一處“草席椅”。
“公孫大人,你們就湊合著坐吧!”仵作說完,便坐下了。
在他的注視下,即使對這間屋子沒有好感,公孫和展昭還是坐下了。
“唉,事情,還是得從三年前說起。”
“三年前,老夫的兒子還沒有開始在鎮裏幫忙守金庫。已經三十七歲的他還沒有討老婆,老夫曉得他是有龍陽之好,但由於他是老夫唯一的兒子,所以就遷就他,從來不管他做什麼。那時候老夫還是鎮裏的富翁之一,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說著,他環顧了下屋子四周,眼裏滿是悲涼。
“老夫一直期望他能浪子回頭,成就一番大事業。可是浪蕩子始終是浪蕩子,他還是惹出了大亂子。”
“犬子強暴秀才範一江的事是老夫這一輩子最大的汙點,我們曾經和大人協商,決不說出這件事。可是造化弄人,報應還是到了。”
“公孫大人,老夫隱瞞事實,應該治老夫的罪。但懇請大人寬限幾天,讓老夫好好安葬了犬子。”
“即使是孽子,好歹也是老夫的兒子啊!”
仵作的神情悲哀。公孫知道,他很愛自己的兒子。
“仵作先生,請問,為什麼……您會由富翁變成現在這樣呢?”展昭心直口快,聽到奇怪的地方,也不管公孫暗示的眼神,就這麼直白地問了出來。
“唉,既然說了,就說個完全吧!自從範一江死後,犬子終於收斂了一點。老夫剛要為此感到欣慰,卻聽到樊春水衣錦還鄉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完了。果然,他一回來,就開了一江春水,搶走了老夫家族的生意,於是……就這樣了。”
“按你這麼說,是樊春水讓你變成這樣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展昭問。
“難道是……”公孫想了想,隨即又搖搖頭。“我覺得朋友沒必要做到這種地步。除非是……”不過真的可能嗎?自己和包拯,展昭和小白,已經是世上的異類,難道世間的異類如此之多?
可是……想到那日那人談到範一江時的語氣神態,又覺得有那麼一絲可能性。
“公孫大哥,公孫大哥!”展昭見公孫策呆在了那裏,以為他是想起了包拯的事,有些焦急地叫著。
“額……嗯,謝謝您的合作。至於您是否有罪,恐怕輪不到我做主。我已經讓人傳信到京,向皇上報告這次事件。估計不久以後便會有人來接替原縣令的位子。一切都等到那時候再作定奪吧!”
說完,便轉身離去。
“公孫大哥,我們去吃點餛飩吧,出來的時候太匆忙什麼都沒有吃呢!”展昭看著路邊的餛飩店說道。
“展昭,如果你餓了就自己去吃吧!我先回去了。案子要快點完結才行,不能再有人死了。”公孫朝展昭笑笑,說。
展昭看了看餛飩攤,再看了看公孫策。
吞了口口水。
“那,公孫大哥你自己回去要小心啊!”說完便快步走向餛飩攤。
公孫策搖搖頭,便回去了。
路過春水亭的時候,發現一江正在彈琴。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
突然,歌聲和樂聲一起停了。公孫有些奇怪地看向他,才發現,原來是他彈琴的時候琴弦割傷了手。
展昭吃完餛飩,才想起小白臨走前交待自己要好好看著公孫策。
哎呀,怎麼就這樣忘記了呢!拍了拍自己的頭,狠狠罵了自己一聲白癡,便用輕功跑著,想要追上公孫策。
但是輕功再快,也比不上時間。已經錯過了的時間沒有那麼容易追回來。
等他追到春水亭的時候,公孫策已經回到屋裏了。
而剛好,他看到一江隨著春水走進他房間。
一江跟在樊春水的身後,低著頭,沒有說話。而樊春水的臉色很不好,似乎遇到了什麼不如意的事。
展昭出於好奇,跟在他們的後麵走。
春水關門的時候,看了看四周,似乎在確定有沒有外人。
關上門以後,就什麼也看不見也聽不見了。
展昭覺得很奇怪。他們兩個什麼時候那麼好了?
“你是說,他們兩個似乎在屋子裏討論些什麼?”公孫策做在床上,看著站在他跟前的展昭問道。
“嗯,我覺得似乎很可疑。”展昭說。
“好,今天也累了。你先去休息吧!”衝展昭擺了擺手,示意他回去休息。
“嗯,公孫大哥你……也要好好休息!”看到展昭眼裏的關切,公孫笑著點了點頭。
他知道展昭在擔心什麼。
他擔心自己想不開。
怎麼會呢!還是包黑子了解自己。兩人可是因為“天下第一聰明人”而交集在一起。所以,隻要能破了案,兒女私情又算些什麼。
不過自己還是不夠自信。包拯的沉睡,讓自己隱隱有些擔心,為了不幹擾自己斷案。他決定,從現在起到破案為止,都不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