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為誰一眼想平生 第十九節 摸不透   加入書簽
章節字數:6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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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在客棧又住了兩日,蘇瑤每天去看幼清,然後捏的小幼清小臉紅嘟嘟的才笑嘻嘻的回家。
    “囈!幼清啊,你今天怎麼不反抗啊!我在捏你也!”蘇瑤今天覺得奇怪了,幼清竟然在她做捏捏又捏捏把他的臉蛋當氣球的情況下沒有強烈的抵觸!
    幼清今天確是笑,可愛的小嘴巴一撇,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吐出來,朝蘇瑤眨了眨眼睛。 “因為姐姐這個時候笑的很開心啊!”
    那不是很殘暴…………
    蘇瑤鬧的沒勁,就甩甩手,打了個哈欠“小幼清,我想睡覺了也!我回去了哦。”
    幼清點了點頭,可愛的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可愛的擺手再見。
    蘇瑤一路回去,塵二一路在暗處跟著,蘇瑤總是在經過一些古董店和飾物鋪子會停下來,看了看又離開,這讓塵二有些奇怪,瑤姑娘全身上下唯一的飾物就是那個木簪子啊,而且她並不喜歡飾物啊,還是女人終不能免俗氣。
    大街上突然燃起的爆竹嚇了蘇瑤一跳,兩隻手搗住耳朵就往一邊躲,接著就是一批敲鑼打鼓的隊伍湧過來,那個音樂真是雜啊!隊伍清一色的大紅色,樂器上也綁了紅帶子,結婚?蘇瑤的腦海一閃過這個念頭,目光就往後飄。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隊浩浩蕩蕩的人馬就迎麵而來,蘇瑤馬上就注意到的是花轎,大紅花轎頂上頂著一顆閃亮的黃金做的球,整個轎子轎身上都結紮著大紅色的結,陽光下耀眼的很,四個年壯的轎夫穩當的抬著,轎子行的很平穩,人們都在虛窺轎裏的新娘子到底是什麼模樣,也是天從人願,竟然隨後來的風把轎子簾給吹起來一大半,蘇瑤眼睛睜的和銅鑼一樣大,結果咧,你就把新娘子拉出花轎也看不到臉嘛,當人家蓋頭是假的啊!媒婆也穿著一身紅,頭頂著大紅花,一身的珠光寶氣,怕是把家裏的金子都帶身上了,臉上抹著慘白的粉,鮮紅的唇,蘇瑤見了麵部抽動啊,電視劇果然不是照假的,怎麼媒婆都這麼聳動啊!
    再往回看,為首的卻沒看見領頭帶紅花騎馬的新郎官,就在這個時候花轎停了下來,整個隊伍也都停了下來,周圍立刻就響起唧唧喳喳的聲音。新郎官在後麵,停下隊伍等新郎的話就傳開了,整個結婚的隊伍擋在大道上,大家也都不走到大道上湊熱鬧也不催,結婚是喜事大家都諒解,就都站在一邊,圖個熱鬧。
    蘇瑤原本有想呆著就這麼看下去,無形中卻又打了個哈欠,才連忙捂住嘴,回客棧吧……
    當她大步的離開的時候卻沒發現周圍突然的安靜和人們的驚歎“話說我們這一帶來了一對神仙般長相的兄妹,那就是妹妹。”
    又有人問道:“是兄妹?”
    “不是兄妹是什麼,不是兄妹世上會找的到這麼絕色的一雙人嗎?”
    “這樣啊……”
    “太漂亮了……”
    一進客棧蘇瑤就往衛階房間跑,蹦蹦跳跳的上樓去,完全沒注意到這些日子客棧簡直是爆滿,小二一見她,忙叫到“瑤姑娘好。”蘇瑤笑著點點頭,瑤姑娘啊!都是塵二那家夥叫出來的,他穿越啊他,外國人姓才在後麵咧。
    “衛階,衛階。”
    蘇瑤一路小跑的推門而進,“你悶不悶啊,天天在房間裏,不怕發黴啊。”
    “你以為人都和你一樣嗎?”衛階放下手中的書冊,抬眼問。
    蘇瑤今天心情很好,曹媽媽的身體明顯就是好了很多,雖然還是沒辦法開口說話,但是氣色脈象都好了很多。我們家小幼清啊,等曹媽媽身體好了就不用冒充大人了!
    “你又以為人都和你一樣挖!”蘇瑤說著皺了皺鼻子。說完才想起來,剛剛在路上看見別人娶新娘,馬上又笑開了,“對了,衛階,你知道我剛剛在路上看到什麼嗎?”
    蘇瑤笑笑的眨眨眼,還沒來的及自問自答,遠處就傳來了鑼鼓聲,就到這邊了?蘇瑤一聽見聲音興趣又上來了,拉起衛階,搶過衛階手上的書往桌上一扔,就拉著他往外走,“都不用猜了啦,走,陪我一起看新娘子。”
    跑著跳著就拖著衛階往外跑,衛階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塵二,對著扔在桌上的書遞了個眼神,就任蘇瑤拖著往外走,塵二一看,連忙進去把書收好,一出客棧,陽光射過來,衛階反射性的別過臉,好久才睜開緊閉的眼。
    就這樣衛階已經被蘇瑤給拉到了路邊,看熱鬧的人真多,為了看熱鬧,衛階也就被蘇瑤拉著站在最顯眼的位置,才停下來,這個時候隊伍還沒有來,蘇瑤回過神就仰起頭若有所思的看著衛階,“你的手好冷哦!”
    衛階眼眸放柔,低下頭眼光投向還被蘇瑤緊緊握著的手。
    “天氣熱的時候你卻這麼涼,再熱的天氣抱著都一定很舒服。”蘇瑤拉著衛階的手晃兩晃,自言自語道,說著又把目光轉向衛階,“我都有流汗,你都不流汗的啊。”
    說著放開衛階,從懷裏掏了雪白的手帕擦起額頭的汗水,卻有驚喜的把手伸到衛階左頰,“嗬嗬,原來你也會流汗啊,到底是凡人嘛,別動。”蘇瑤嘟了嘟嘴,阻止想要別開臉的衛階,“我幫你把它給消滅掉。”輕輕的用手帕拂過衛階的左頰,竟然有溫暖的感覺……
    他們站在那就像會發光一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他們,隻見男子一身白袍,膚白似雪,束發未冠,淡漠的冷然氣質,即使一身書卷味,也淹不住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如果男人不能說是擁有飄逸絕美,就隻能說這個男子擁有了絕世之貌,他有著漂亮的鳳眸和濃密卷翹的長睫,直挺的鼻梁下,他眯眸直視著身旁身穿粉衣的女子,她如瀑的秀發任意垂落,隻簡單地以一根雕刻精巧的木簪子固定。她美,美得不像人間所有,冰肌玉膚,滑膩似酥,細潤如脂,粉光若膩,怎麼看都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這兩個人簡直不是世間所有,街道上的人越來越多,卻不再是為了看別家成親的熱鬧了。
    隊伍越來越近,蘇瑤就越開心,扯著衛階的衣服袖子就一個勁的搖,“你看你看,要過來了,這下子我該看到新郎長什麼樣子了,剛剛我隻看到花轎呢!”說著又開心的看了看周圍,小心翼翼的傾近衛階,半個身子靠在衛階肩膀上對著衛階小聲的咬耳朵“謝謝我吧,你看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說完還小小的驕傲了一下下,得意的揚揚眉毛。
    衛階薄唇似勾未勾,不做回應,蘇瑤早就習慣了,衛階要是多話那才是見鬼,抬眼對著衛階傻笑一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我感覺良好的說,“不用感謝我,我很體貼的,我知道你不善表達。”
    衛階絕魅的眼捷微微掩落,看新人罷了,怎麼都湧向這邊來了?冷冽的掃過一眼癡狂的眼神,看著不遠的雲朵,仿佛身處世外一樣,悠然的站在喧嘩的人群中,卻獨樹一幟的清冷絕世。
    這時浩浩蕩蕩的隊伍終於來了,鑼鼓近了,也就更加陣天的響,蘇瑤有些受不了,連忙搗住耳朵,又放開一隻手,拉起衛階的兩隻手,幫他也擺了自己一樣的動作,衛階沒說什麼,搖了搖頭,蘇瑤一放開手繼續搗住自己耳朵,他就把手都放下了,蘇瑤一看“你不覺得鬧?”
    “還好。”
    “一點也不吵?”
    “很吵。”
    “那你不搗住耳朵幹嗎?我告訴你哦,它疲勞過度也是會壞的哦!”說著還用耳朵邊的手,伸出了指頭指了指。
    衛階隻是淡然不多說。
    蘇瑤又把視線拉回來,看了看衛階,“算了,婆婆教育過我不能浪費,你的手不用也浪費,幫我搗著吧。”話還沒說完呢,就拉起衛階的手,放自己耳朵上。一下子還沒適應過來,縮了一下“好冰!”感歎一聲,又看熱鬧去了,這次衛階沒把手放下來,隻是深深的看著蘇瑤。
    新郎喜氣揚揚的掛著大紅花騎著壯碩的馬就打頭過來,怎麼說呢,新郎官隻要不和衛階和樂白比就算是一表人才,比了就是連墊底都不夠,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蘇瑤總覺得新郎長的過於流氣,是眼神吧,竟然有點像老鼠。蘇瑤瑤了瑤頭,什麼爛想法啊。
    就在這個時候新郎麵前迎麵飛馳來一匹駿馬,馬上男子一身藍袍,劍眉星目,眉目間散著一股英氣,因為馬過快掀起一陣陣塵土,蘇瑤被嗆的轉過臉就把頭埋進衛階胸口。
    鑼鼓聲也停了,隊伍也停了,隻聽咚的一聲,花轎上的金頂就被藍袍男子一刀掀開。
    尋仇?不光蘇瑤蒙了,所有人都蒙了,新郎的馬竟然也驚了,一個勁的撂蹄子。
    “著是喜事還是要見血啊!”蘇瑤有些鬱悶的聲音從衛階懷裏傳了出來。
    蘇瑤緩緩的抬起頭,舉手在眼邊扇了扇翻起的煙塵,卻見衛階仿佛不受幹預一樣,目光清冷的望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任何情緒。
    聽了蘇瑤的問題,才淡淡的回了句“喜事。”
    “不是尋仇?”蘇瑤的疑問還沒問出口,藍袍男子就直接解惑了。
    “芸娘,你就這麼狠心嫁給別人,我後悔了,你今生無論如何也該是我蕭忠仁的妻子,就是下輩子,永生永世也該是我的。怎麼可以嫁給別人。”
    花轎裏沒有任何反應……倒是周圍的人都鬆了口氣,還以為,以為是什麼呢……蘇瑤也呼了口大氣,對著衛階舉了個大拇指,“你厲害!”
    “就是我千錯萬錯,我蕭忠仁願今生隻愛你一個,什麼錢財名利都不及你芸娘,也再也不會因為母親的責難而放棄你,芸娘,你就不願意見我嗎?”
    因為母親所以放棄的?
    “芸娘我整整趕了三天三夜,才追上你,我怎麼可以看你嫁作他人,芸娘出來吧,若是不愛你又怎麼會如此傷心,一個男兒卻日日不知所謂何事,我蕭忠仁願意負盡天下人,隻得你芸娘一人而已,芸娘出來吧。”
    “衛階”蘇瑤開始扯某人衣角。
    “好浪漫哦!”
    久久的花轎裏沒有聲響,就在大家都失望透頂的時候轎裏才傳來了悠悠的聲音,
    “為了我,連你娘親也不顧了?”
    “是。”
    “為了我,放棄了你爭了幾十年的家財?”
    “是。”
    “為了我,你放棄了家事?”
    “是。”
    “為了我,你寧可一無所有?”
    “是。”
    蕭忠仁的四個字簡潔有力卻飽含情感,就在這是花轎的簾子掀開了,走出一個身形纖瘦的紅衣女子,一身喜服無比華麗,可這時大家注意的卻是新娘子要做的動作,她站在花轎旁,遲緩的掀起蓋頭,露出一張清麗的容顏,不是絕美,卻給人安穩的感覺,隻見那雙眼早已經布滿淚水。
    “當年……”隻是說了兩個字,芸娘就開始癡笑,斷斷續續的流著豆大的淚珠,蕭忠仁要伸手拉她,卻被他靈巧的避過,深深的閉上眼,才又睜眼繼續說道:“你可記得,當年的芸娘,你……好一個浪子,風流瀟灑,一曲紫竹曲便把我的心魂給勾走了,我違了家訓,偷偷逃出家門找尋你,你說愛我惜我,我便愛你更癡,可最後呢?你信了你母親的話,說我偷取你家的錢財,把我關進柴房一頓毒打,斷了我愛琴如癡的夢。又信你表妹的言語,信我和人私通,原和你在一起就是先例,硬生生不信我肚裏的骨肉,親手絕了我的孩兒。這些也不為過,我愛你啊,隻要和你在一起就好,一起呼吸,可以看見你,那樣就好,我怨我恨但隻怪命運,卻還慶幸能在你身旁,可最後呢,最後的芸娘落得什麼,蕭忠仁你狠心,你喜迎新妻,卻喚我做奴仆,每夜在門口聽著你們夜夜春宵,看著你們郎情妾意。你喜得淩兒,擺上喜宴,卻用熱水生生毀了我的容貌。最終還是容不下我,愛妻得病削我的肉滴我的血隻因術士一句我是純陰之身。完了,殘花敗柳盡還有用途,賣入青樓,你現在……說你愛我?”
    道完這一切,芸娘已經站不穩,淚流滿麵。
    蘇瑤這才注意到,芸娘的腿……
    “衛階,她的腿?”
    看著眼前的一切,衛階平平淡淡的說:“壞了。”
    “衛階,故事的開頭像不像是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不像。”
    蘇瑤的眼裏滿是悲戚,心悶的難受。
    卻聽見芸娘又癡笑起來“如今的芸娘,早已是秋時落葉,蕭公子又有什麼好企圖的?”
    說完竟然抖動的用手往右麵臉摸索過去,掀開了塊麵皮,此時原本的清秀早已經不再,留下的是猙獰的傷口。
    蘇瑤驚訝的搗住嘴,豆大的眼淚也落了下來。圍觀的眾人也發出陣陣驚呼。
    芸娘的眼淚一直流一直流,對上已經再沒有言語的蕭忠仁,慘然一笑,竟是無比淒涼“如今的芸娘早以不是當年的青澀少女,既是跛子,雙手也是殘疾,容貌慘然,身體孱弱,一雙紅唇前千人嚐,倒是在蕭公子那學得不少閨房之術,和我逍遙的恩課可是舒爽得不得了,我也得到樂趣不少。”字字貶低,芸娘卻不知覺,或者是麻木了,隻是嘲諷的遷起嘴角“愛,什麼鬼東西,若是愛讓我成如今這般模樣,我寧可今生無愛,你可知道,如果可以我終生都不想認識你,認識你……不是錯誤,是災難!”
    “芸娘……”
    隨著芸娘字字懇切,蕭忠仁的表情越來越承重哀戚。
    芸娘已經站不住,整個人就要摔下去,蕭忠仁眼色一變,也不管阻止衝過去就抱住芸娘,芸娘一掙紮反倒摔坐在地上,離的近的人早被現在的情景給嚇蒙了,蘇瑤抬眼去找新郎官,挖靠!怎麼也和路人假一樣看戲呀。
    蕭忠仁的心痛都寫在臉上。
    “芸娘,你就這麼不願見我?”
    芸娘不再言語,別過頭去,但依然淚水如泉,那些傷痛,那些悲戚,淚水又算什麼,心那麼痛,淚怎麼停的下來,芸娘也想不哭,卻疼的不思疼痛就已淚眼連連。
    蘇瑤拉了拉衛階,很可憐的表情,加上也是淚眼潺潺的,衛階會意,點了點頭。
    蘇瑤就跑著朝芸娘那去,衛階跟在身後。
    “你還過來!你不怕她摔死啊。”看見蕭忠仁又要去抱起芸娘,蘇瑤連忙阻止。對上蕭忠仁傷痛的眼,蘇瑤心有戚戚嫣的別過臉,明明是那麼壞的男人,為什麼就一句話,卻像是在他傷口上灑鹽。
    說完,就蹲下身子扶起芸娘,芸娘沒有反抗,接受了蘇瑤的好意,感激的點了點頭,沒說什麼。
    芸娘的身子真的很弱,整個人都靠在蘇瑤身上,蘇瑤也有些站不住,回過頭就巴巴的望著衛階,衛階一派冷然自持,對扶女人沒有興趣,蘇瑤不高興的做了個鬼臉。才又看了看周圍。
    對著街邊麵攤的老板娘就喊“大娘,借把椅子給新娘子坐坐吧,這路上久了身子也不好。”
    說完,又扔了個眼神給蕭忠仁,挺有用,雖然他眼神一直放在芸娘身上,但懂了意思,連忙去借了把椅子,麵灘的大娘鼻子哼氣的才好椅子遞給他。
    擺好椅子,芸娘這才坐下。
    一放開芸娘,蘇瑤就往衛階身上倒,衛階就任她懶懶的靠著。看了眼蘇瑤才突然開口。
    “姑娘的病原本已經得到控製,一個多月來不服藥,身子也隻能弱下去。”
    芸娘鄂然,望著開口的這位風神秀麗的男子。
    蕭忠仁卻激動不以,“你為了不見我,就這麼想死嗎?”
    蘇瑤聽了,翻白眼,再翻白眼……
    “你等等,激動什麼,想死是真,你出現完全是意外,你別亂揣測芸娘的意思好不好?”頓了頓,站直身子,深深的看了眼芸娘,才繼續道“卓文君有詩,皚皚山上雪,皎若雲間周。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日鬥酒會會,明日溝水頭。邂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竹竿何嫋嫋,魚尾何蓰蓰。男兒重意氣,何用錢刀為。一首「白頭吟」,道盡了她內心深處的悲恨。往日總總愛意,情何以堪,男兒多是薄幸,智慧如司馬相如也未能逃脫。而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芸娘的事,哭著說幾聲愛她,這樣就有用了?悔恨如果能撫平傷痛,世間就沒有悲哀這個東西了,你的心在痛嗎?我隻是隱約聽著芸娘的訴說心裏就悶的慌,那你知道那些傷有多痛,你今天來這裏,毀了一個女人一生的夢,亂了她的婚姻,你是想做什麼呢?還不夠嗎?傷的還不夠嗎?”
    說完,蘇瑤才發現自己的沉痛,拉起衛階轉身離開。
    吐了吐舌頭,“我是不是很喜歡惹麻煩?”
    “有點。”
    “人家看著難過啊,我們走吧……”
    “好。”兩道絕美的身影就相依著離開人群。
    “芸娘,我娶你,讓我娶你,他不愛你啊,做我的妻子,讓生生世世愛你。”
    “衛階,他早先騎馬飛奔來的氣勢呢?”
    衛階淡笑。
    “你還不願看我嗎,給你的傷痛我和你一起受,你就願意原諒我嗎?”說著,蕭忠仁拿起配件,一刀捅向自己左腹。
    又看向依舊別過頭的芸娘,一掌劈向自己的右手。
    “衛階,你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很血腥也。”
    “你不是也沒反應?”
    “我有害怕啊!你沒發現我的手在抖嗎?”
    “沒有。”
    “我剛剛還哭了也!”
    ……
    “蕭忠仁這個人,是愛芸娘的吧。一點也不嫌棄芸娘,口口聲聲的說愛她,也放下了自尊。就是以後,是不是,不會有比她再愛芸娘的人?”
    ……
    “衛階,芸娘還能活多久?”
    “多則十年,少則五年。”
    “我覺得……”蘇瑤還沒說玩,衛階就已經停下步子。
    在人群的不遠處,一男一女絕美秀麗的身影突然停下來,男子沉穩平和的聲音淡淡傳來“願得一人心,終老不相負。”
    女子微微一笑,接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
    “衛階,他們好幸福好浪漫哦。”蘇瑤回首,看見血泊裏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女子搖著頭哭著喊“蕭郎,不要,不要……我早就不恨了,不恨了啊……”
    衛階挑眉“那樣?”
    “能在一起就是好的吧……總比生生世世永不相見的強。”
    “衛階。”
    “什麼?”
    “你娶我好不好?”
    “什麼?”
    “相愛很幸福,你娶我好了。”
    衛階不語,快步的走在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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