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暖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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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下的過去依然清澈透明,操場上的浮塵仍會隨飛騎的單車粒粒飛揚,然後輕輕落到我的身上。籃球場上依舊很早就有了高大的身影,伴著籃球撞擊地麵的聲音,訴說著時光還未老去。看台邊鏽跡斑斑的欄杆,在花樣的年華裏悄然腐蝕著。
請給我一秒鍾,讓我咬下時光胸前的那顆光芒四射的紐扣,讓日子如泉水一般噴湧,讓精彩的章程快點沁入林憶溪的生活。
於是。天光黎白。我再一次來到你們麵前。
終於,滿心的期盼,到了開學的日子。林憶溪可以見到生生相念,卻依然覺得久違了的麵孔。可以大口呼吸彌漫著想念味道的空氣。看著一朵朵麵如梨花的笑臉,以及,含苞待放的種子播撒在美好的冬季,這些幸福,都在一次搭乘幸福號飛機降落到三年2班。並一往迎接不遠的春。
開學第一天的日子不算正式,隻是提前加課,為將來的高三留下充實的餘地。
滾動製考試政策不是開玩笑。三年2班出現了5張新麵孔。離開了5張舊麵龐。每個班都如此。他們或喜或悲,命運都由自己刻畫弧角。而這其中,寧子尹憂鬱的眼神白皙的麵龐高聳的眉骨分明的棱角放大了林憶溪的瞳孔。她目不轉睛的望著他,心裏卻單純的想著:以後的生存壓力更大了。是該策劃命運大逃亡的時候了。
值得大家高興與開心的事是兩位重要人士也與即將鼎盛的精英們彙聚一堂。他們都是從小學就和林憶溪。陸揚一起讀書的。
馬菲菲。林憶溪見證了馬陸二人從小學五年級就青梅竹馬的愛情。當她知道菲菲轉學回來後,激動不已。還很有前瞻性的為他們的後代早早想好了名字生男孩叫陸馬,生女孩叫馬露。她自豪的想:這是多麼有意義的名字啊。
陸揚聽了不樂意,說:“我們兩個重逢開心著呢。有你P事啊?你個傻孩子就這點智商起的這個跌臉名字。小孩生下來哪敢用。一用直接就腦癱。”
即使他在批評林憶溪。但依然掩蓋不住眼神中流露出的對馬菲菲的思念。可惜的是馬菲菲學習好。直接跳進尖尖班。這就在他們今後的愛情之路上隔了一睹雪白的牆壁。希望依然距離產生美。一牆的距離。。。
林憶溪想:可千萬別是距離有了,美沒了。
另一個就是簡風。小學時是一個羞澀怯懦的小男生。被老師叫起來回答問題隻會臉紅,卻緊張的說不出話來。如今,已是一個外表帥氣,內心柔軟的男子。他會開玩笑,會耍寶卻不臉紅。會站在雪地裏像王子一樣卻不騎白馬。
一下課大家就像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稀裏嘩啦的裝難過,這種尷尬的騙局直接被簡風哢掉。馬菲菲也隻是靦腆的笑。
林憶溪開了一個挨板磚的玩笑:“你們兩個同時消失同時歸來。玩私奔呢?白馬菲菲。王子簡風。”金梓妍當場把她送上斷頭台,說:“你現在最就像小雞一樣叨叨叨。腦子裏都想的什麼。來來來。給你洗腦。”北安屁顛屁顛的舉手報名要當助手。陸揚發話:“幫我好好削她。”
這場愉悅之下,付司晴見到一個有張精致幹淨的臉,很白,即使是陰天,刮沙的時節裏,隻要他笑起來,都感覺象是看到了太陽,暖暖的簡風。
林憶溪與新同學很有緣。每每新人報道。親愛的獵人總會把他們安排到她的身邊。估計以獵人資深的心理學基礎一定知道林憶溪天生善於與人交流感情。於是樂此不彼的與她方便,不讓她缺少任何一個好的聊伴。
這一次,寧子尹真的要這樣日升日落都陪伴在他們身邊,在離林憶溪三尺遠的地方。靜靜的坐下。
要知道。過於的寧靜之後。總會喚來一場空前的災難。更要知道,這場災難就是由北安為首,葛天成,陸揚,寧子尹四人年齡依次下分的‘ML。GSG’組合的成立。擺明挑釁VV4的氣勢。這個稱號在林憶溪的腦子裏充滿了奇幻色彩。她想刨根問底。北安他們卻越是賣關子。於是林憶溪不得不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力將一個美好的名字用自己的歪腦筋杜撰成:‘魅力。攪屎棍’四人組。
“廢話,我們多不容易。知道麼?這個組合因你們而得名。多不容易。你們wc。我們就隻有gsg了。”北安靈機一動,脫口而出。
不知道什麼時候淩恬夏鑰匙上多了一個綠豆蛙小掛墜。她驚詫的看著掉到地上的鑰匙串,忙拾起來對冷雙澤說:“咋辦,我不小心把它摔掉一個角。不好看了。你再從送我一個吧?”
“你別忽閃你的眼睫毛,想刮一場妖風迷惑我。沒門。不給了。摔壞了活該。”他幸災樂禍的說。
林憶溪和付司晴都發現了他們竟然私下送小禮物。立刻憤憤不平嚷嚷著:“我也要,我也要。難道你們有什麼另外的情感不成?”說這話的時候,付司晴的激動時強行堆積在臉上的。她看到心愛的男生送其他女孩子禮物,哪怕是小小的一個鑰匙墜,墜的卻是她的心。
冷雙澤無奈的說:“女人啊。真TMD麻煩。給給給。這個破玩意也搶著要。”
付司晴說:“女人麻煩,有本事你一輩子別敗倒在女孩的百褶裙下。一輩子別結婚。”
淩恬夏怨氣衝衝的說:“憑什麼呀。憑啥她倆隨便一鬧你就從了。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你才答應給我買。”
“正是因為我不想再重複曆史悲劇了,所以我吃一塹長一智。不然太鬧心。嗯。就是這樣。”冷雙澤一字一頓的說。
簡單的陳述。我不知道,從那時起,我們就漸漸活在別人的寂寞和疼痛裏。心,是這樣一點點的被瑣事填滿。愛,要這樣一點點的疼。付司晴活在自己捏造的悲傷裏。我們也不期而遇的遭遇著暗潮洶湧的大雨。林憶溪隻會單純的沒煩惱。隻會天真的認為一切很美好。她認為自己隻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心。可是她卻是最不自信的一個藍嬰。蘇婭楠將永遠默默的充當這群受不起風寒的孩子們的避風港。淩恬夏迎來讓她萬念俱灰的離傷。其他的人都是在時間上跳動的斑跡。留下痕,卻無聲。然而,現在依然平靜如出。隻有笑容裏恬淡的安逸。
2。14日。陽光美好。白雪皚皚的大地上開出朵朵嫣紅的玫瑰。形影不離的情侶,他們幸福的笑。從雪地上走過沙沙作響。留下長長的印記。北安早就規劃好的掙錢計劃,是一群單身的孩子一起過得第一個情人節,於是她們選擇掙那些情侶的的錢。然後過朋友節。
這天,第一朵玫瑰是林憶溪賣出去的。在那個有她跌臉回憶的寒暑山莊。她想把杯子錢掙回來,以後好理直氣壯的再摔幾個。vv4和gsg在一起就是一窩蒼蠅奇跡般的出現在冬季。破壞了這特殊時刻的浪漫氣息。陸揚一麵和平時一樣說很張揚的話。一麵卻在仔細的從幾百朵玫瑰中選出最心儀的一朵。單獨把它放在角落。等待花的主人出現。這些都完全不動聲色。
“小樣,你終於出來了。過來。這個給你。希望我們幸福。”多麼笨拙的話語,不像是陸揚的風格。或許,就是這簡單的隻字片語,卻囊括了他一整顆期許的心。
馬菲菲接過花,放到麵前輕輕的聞了聞:“嗯。真好看。這些全給我吧。”嘴角劃出淡淡的弧角。
“誰讓你偷拿去獻殷勤了?念在我是你大哥的份上。把這些全包了送他吧。我按進價給你。”北安插話,又裝大哥很多年。
馬菲菲沒有給陸揚與自己單獨相處的時間,一麵和林憶溪嘻嘻哈哈的笑聲說笑。一麵眼神遊離。她們近在咫尺。心卻實隔天涯。或許,雙方都想聽到些什麼,然而都把甜言蜜語留給了這樣一個美好的日子裏的沉默。
“那個,我要回家了。我說出來買東西的。不能待久。”她對這林憶溪說。
這樣如鉛筆畫的灰色印象裏,滋生了一朵失落的藍色妖姬。陸揚隻是她深愛的一個雕塑。棱角分明。用手指一彈,竟然會簌簌掉下顆顆纖小的碳粒。她對他,隻是看,卻不說。
花,也留在了她離開的那張桌子上。和著花香和一聲再見送給陸揚。
2。14日。今天的付司晴沒有在淩恬夏的身邊,這對她來說,不是一個可以快樂起來的日子。我想知道她怎樣思念一個人,這麼多年的單相思究竟有多麼的刻骨銘心。
冷雙澤,他知道,卻不能。不能給予那份不屬於她的愛。
付司晴獨自坐在寫字台前,用紅色的紙折出好看的玫瑰。在花瓣上用黑色的筆寫著妖。逃。
妖。今天的玫瑰是不是每一朵都像我疊的這朵一樣好看?
妖。你看今天天氣這樣美好,我多想和你靜靜的走在一起,走長長的路,走整整一天,你說好不好?
妖。現在的你在做什麼呢?
嗯。嗬嗬。和我一樣在家裏默默的想念吧?
妖。我知道自己不會在你心裏開出一朵花。但是我此生都寸步難移。請你原諒我。
妖。我一樣會若無其事的站在你麵前,就像你若無其事的對我一樣。
妖。。。我現在要閉上眼睛,如果能夢到你。那麼,晚上見。
2。14日。金梓妍,林憶溪,淩恬夏,北安,陸揚,簡風,隻有忙碌和忙碌之外的笑語。這一天,林憶溪收到了一朵很漂亮很大的玫瑰花。那是一個很漂亮的男子。但是,沒有愛,何來情,林憶溪不會和沒有感覺的人在一起,即使感情永遠被放逐天際。她把他放在心裏的某個角落,永遠記得,卻不曾提起。
夜裏,賣光了所有的花朵,賣掉了所有的情感。她們隻是一群迷路的孩子,等待一雙雙溫暖的手帶她們離開。
電話約付司晴,她隻會問:“冷雙澤去麼?”我終於知道。她的夢裏,他出現過。
啤酒灑滿桌子,大家麵紅耳赤,陸揚是麥霸,但是可以唱出一曲曲動聽的歌。KTV裏今晚是她們的小小天地,一群人的孤單,聚此狂歡。
“冷雙澤,今天怎麼說也要送我們朵花吧。”付司晴說。
“靠,今天是什麼日子,飯可以亂吃,花不可以亂送。”他望著她說。這算不算是對於她的正視。讓她閃躲不及。
“嗯。。。就算是我們的友情之花。你也要送我一朵。”付司晴孩子一樣的說。
“好。那就男女有份,一人一朵吧。”說完,冷雙澤又花錢買了一把廉價處理的花,一朵朵放到每個人手裏。
簡風炯炯的盯著付司晴,突兀的說了一句:“你真可愛。像一個長不大的娃娃。但是,心卻像這花一樣,帶刺的疼。”
“你喝多了。”她怔怔的坐在淩恬夏身邊。眼神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