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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激動,注意你的素質。你要知道,在心裏記恨別人是毫無殺傷力的。”陸揚看穿了蘇婭楠的想法,然後抓住蘇婭楠的胳膊說:“請,看著我的眼神。一定要比我這還更狠。眉宇間壓下一團烏雲。不然,我是不會害怕的。哈哈。”
    瞬間,蘇婭楠的臉碎裂成青綠的幾片掉到地上,畫麵定格。陸揚不屑的看了一眼。哼著得意的大調走了進去。隨後北安他們也一字排開一一從婭楠零碎的麵容上踏了過去。
    林憶溪說:“這就仨字,真尷尬。”
    “同感。”淩恬夏隨聲附和連帶著幾聲憨笑。
    馬路上的汽車一聲鳴笛,把蘇婭楠的魂魄拉了回來。她忙拾起自己的麵子,拚拚好裝回原處。嘴裏嘟囔著:“幻覺。絕對幻覺。。。555。。。他們不想我。太尷尬了。”說著就像一個孩子一樣偎依到林憶溪身邊嗚嗚哇哇的裝可憐。
    隨即三人也開著玩笑,就跟進到了包間裏,似乎這真的是一次非正式組織的聚會。但似乎缺點兒什麼。
    “人不齊,有服(服務器)有毛用。來,電話CALL人。”陸揚CS的常用術語‘人齊無服’都搬這種語境來用了。不知現在林憶溪三姐妹被當警還是匪了。不過還好,適應能力對於這裏的每個人都不成問題。
    老大金梓妍是必到不可的一位。順便傅司晴,冷雙澤都被一道聖旨統統喚來。但是要想請來葛天成,那非得興師動眾。一般情況下沒有一個小時的等待是見不到他的身影的。而且這一個小時當中還要不斷的用電話以及各種能聯係上他的方法輪番轟炸。
    金梓妍就燒烤店對麵不遠處的廣場小區,老大說她馬上來,婭楠就拽著林憶溪說:“小西,我們快去接她。想她了呢。”
    林憶溪起身隨她出去,卻說了句:“你誰都想,可惜誰都不想你。這是曆史性的巨大遺憾。”
    婭楠一聽這話,當即摩拳擦掌,還往她那如麵包一樣的胖手上哈著口氣,說:“NYYD,不想混了是吧。過來給爺跪下磕個頭,就不追究了。”
    林憶溪幹淨利索隻說了倆字:“謝謝。”
    一個空曠的大廣場,遠遠的就望見可愛的老大在雪白的地麵上像根火柴棍一樣穿著紅色的長靴風一樣的向這個方向奔來。估計要不是因為天冷,她就把自己點著了。
    “呦,等我呐?愛你們啊。走進去吧。”金梓妍呲著她兩顆和孫燕姿一樣的兔子門牙開心的笑著。
    蘇婭楠馬上眨巴著眼睛嗉著手指頭說:“想死你了,你也想我吧?”林憶溪倒是覺得難道老大學會了千裏傳音?再定神一看,一個亭亭玉立的老大已站在麵前。
    “乖,一會給你個糖吃。不過。。。誰想你,這麼大了還吃手。豬頭樣子。”老大又訓話了。
    我現在回憶似乎高中時咬手指頭是老大常常偷幹的事。上課的時候看到好幾次。導致她可憐的指甲總是不能出人投地。
    一進包間大門,就聽裏麵呼聲一片。“啊呦,啊呦,啊呦。。。”掉狼窩裏了。
    “激動個P呀你們。牙疼去醫院看病。姐姐我給你們出錢。”梓妍說。
    “沒,你這不是讓我們眼前一亮麼。激動了一小下而已。嘿嘿”陸揚淫笑道。
    傅司晴和冷雙澤一同走進房間,卻有著一絲強扭出的愜意。雖然沒人知道,這種自我強迫的狀態一堅持就是好多年。但這確實是在那時就埋伏下的一個坑。
    葛天成今天是看在要過年的份上真給我們麵子,十五分鍾過後就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入門第一句話就讓林憶溪跌破眼鏡:“啊呦,hugeWashbasin!幾日不見,臉更大了。”
    其他人反映了三秒過後都爆笑不止。葛天成沒給誰機會反駁或者詢問繼續道:“以前隻學了big,覺得那個詞跟你的臉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我怕配不上你的架勢,沒敢隨便用。後來又學了個large,但是對於你來說這實在是牽強。自從出現了huge。形容你那就是perfect。”
    沉默啊,沉默。在沉默中林憶溪含淚滅亡了。消失在一片笑聲中。包括自己姐妹也笑她。
    不料,第二個中標的就是金梓妍,估計是積壓了太久的思念,今天爆發一下。“你別笑。我發現你一個問題,你從背後看就是一標準美女,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的那種‘背影派’。從正麵看讓我突然回想起大力水手的女主人公奧利弗。門牙在努力趕超兔八哥。行為舉止就是一個包子。綜上所述你是傻女人一個。”
    “誒,今天胖胖不在,胖胖要是來了剛好可以做布魯特。對吧。奧利弗。”寧子尹插嘴。
    冷雙澤突然發話了:“難道你們就沒有發現一個很明顯問題麼?”
    這讓正在大笑的淩恬夏突然緊張的僵住了表情。覺得空氣真的有點冷。雖然談不上什麼做賊心虛。但是一旦被北安他們幾個抓住了把柄,那就像是偉人獲得榮譽一樣,把自己的形象毀於一旦。然後就是一輩子的事。
    淩恬夏不打自招:“你太不夠意思了你,上次你答應我不說的。你別胡說。我嘴就不大。你看清楚了沒。。。不許說。”
    一大滴汗掛在冷雙澤臉上:“我沒說,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尷尬的場麵肅靜了一秒鍾後,迅速沸騰了。“你還別說,我就覺得你臉上有一種特質,你小丫的一直隱藏的很好嘛。平日裏笑得時候都故意縮小你的口徑是把?我說剛才怎麼看不清你的臉呢,就見一個碩大的洞發生出陣陣憨笑。”
    “放P,我沒有。。。”
    “好了,好了。都悄悄地。吃來了還是開評論大會來了。快點東西。再P話多,我找我們家大力水手波柏收拾你們。”金梓妍似乎對奧利弗的稱號還挺滿意。的確是個傻女人。她這麼一說。大家就忙著搶菜單。蘇婭楠在今天無數次傷心之後終於幸免一難。
    選好東西後卻不見服務員過來,真是服務滯後。陸揚發話了:“北安,把你上次叫服務員的招數表演一下。把別人打工的小妹妹嚇一跳。”
    北安故裝低調被大家鄙視之後,終於拉開門對著吧台鏗鏘有力的大吼一聲:“嗨!”
    結果前方無響應。北安來勁了:“我還不信這招不好使了,這麼前衛的方式估計他們還不能習慣。”說著就對一個女服務員:“嗨!”
    隻見那女服務員滿臉驚訝,踱著小碎步怯懦的走到他跟前。“請問。。什麼事?”八成是大氣都不敢喘。
    “啊?哈哈。。嗯。那個。。你們要什麼說呀。啊。”北安食指蹭著鼻子眼神尷尬,語言遲鈍降低聲音說,“我把人叫來了,你們就快說呀倒是。”
    蘇婭楠流利迅速的點好東西後,女服務員謹慎的問:“就這些麼?請稍等。。。”輕輕的離開了。
    關上門北安立即又複活了,吹牛說他這招靈光的不得了,很有震懾力。在場的其他人就完全當這是幻覺。
    當我從新觀察我們這個群體的成長過程時,我發現了一個現象,就是隻有食物出現的時候才能動手的比動嘴的人多。但是唯有林憶溪被金梓妍批評為:吃東西也堵不住你的嘴,廢話真多,跟幼兒園小孩一樣。
    臭豆腐是淩恬夏的至愛,VV4成員都吃這個東西。劉宇濤發現一盤子臭豆腐被端上來之後,屏住呼吸怒氣衝天的說:“這是哪個惡心的家夥點的?是人吃的麼?這個味道。受不了了。給我端走。”
    “我點的,怎麼了?沒品位的人才說它不好吃呢。你嚐嚐吃到嘴裏挺香的。”淩恬夏馬上為自己辯解。
    “趕緊走開。別逼我發飆。給我滾到十米之外吃去。吃完每天刷五次牙,然後一個星期別跟我說話。”
    “你大爺的。我就在你麵前吃。我氣死你。老大,我知道你們不會袖手旁觀的。”
    她們四姐妹戰線統一之後把劉宇濤包圍在角落裏人手一塊臭豆腐邊嚼邊對他呼氣,濃鬱的味道讓他直咳嗽。囂張的氣焰完全被臭味撲滅之後,滿含淚水的說:“大姐,求你們了,饒了我吧。”
    林憶溪說:“我們這是為你好。以後我們打算長期對你進行魔鬼訓練。相信你一定會愛上它的。”
    然而其他男生兄弟們也是好這口的人,劉宇濤自然找不到幫手解救他。可以在這裏聲明,我們當時真的履行了解救劉宇濤對臭豆腐敏感事件的計劃,而且方案相當成功。輪流語言勸導加誘惑,時不時在進行物質刺激和氣味承受能力訓練。在正月十五那天,劉宇濤細細品嚐了他生平的第一塊臭豆腐。
    大家吃飽喝足後大步踏向門外,已是傍晚時分,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一片。很多孩子在廣場上歡快的打起了雪仗,或是堆著童話般美好的雪人。是我的記憶姍姍來遲,才讓她們作了遲到的舞者。放開思想,讓他們奔向聖潔的雪地中央,伴著空中飄零的如羽毛一般的雪花,一起舞蹈吧。
    結果,這一切美好景象隻能是我的遐想。她們把我的夢用和散彈一樣密集的板磚給拍碎了。
    她們沒有經過醞釀的過程,直接就沸騰了。在鬆軟的雪層下麵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大家你推我搡,摔得四仰八叉。殘酷的是男生聯盟把林憶溪放倒在地,真的用雪把她埋了。活脫脫一個大雪人,還是外冷內熱型的。可恨的是她的三個姐姐貫徹好女不吃眼前虧的政策,紛紛叛變。
    但是,如我所料,她們欺負了林憶溪,就會受到同等的待遇。這是定數。唯有傅司晴隻是蜻蜓點水一般的瘋了一陣。然後就認真的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仔細刻畫它的麵容,勾勒出棱角。那是她心中的王子。靜靜的佇立在廣場中央。等待著公主的到來。而冷雙澤,就是王子的化身。
    快樂著,殘酷著,幾小時過後。大家拖著疲憊的身影紛紛回家休養了。並決定次日繼續大戰三百回合,分出個高下。也是各為自報仇心切,沒一個人反對。
    北方的冬天是寒冷的,北方的冬天卻也異常奔放。有冰霜覆蓋的清晨,有和煦溫暖的正午,也有安靜祥和的傍晚。即使狂風大作,寒風刺骨,但都阻擋不住熱血沸騰的心。老人蹣跚的前行,孩童歡快的步伐,以及青春飛揚的少年,見證這個聖潔的冬季。
    由這一群張揚的孩子一同過的第一個大年三十,終於來到了。吃過年夜飯後大家約好一個前些日子會合的老根據地,廣場中央,旗杆下,十點準時。隻有林憶溪出不來,真是沒魄力的孩子。於是淩恬夏絞盡腦汁打電話找理由,可林憶溪都婉言回絕了。她雖然敢在父母麵前說謊。但是狂言總會被她那不配合的麵部表情當場拆穿。
    於是我發現世界上的250還是蠻多的。淩恬夏直接打了個的速度奔向林憶溪家。進門很禮貌的先給大人一一拜年,甜甜的笑著露出她可愛的小酒窩。然後直奔主題說約她出去玩。然後林憶溪就沒有任何難度的被淩恬夏帶了出去。激動加興奮讓林憶溪不覺得外麵有多麼冷,隻是目不暇接的感受著新年的喜慶。
    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見到她直接就說:“大便西,你耍大牌是吧?裝的還是乖孩子。你等著,一會就拿炮炸你,把你炸成野孩子。哈哈。”“就是,就是。”“用飛毛腿對這她的大臉放吧?”。。。。。。
    聽得林憶溪毛骨悚然。連連承認錯誤。
    從廣場到正街上全都布滿了人群,鞭炮聲淹沒了一切。煙花炮竹照亮了天空。年華這樣一年一年,我們卻不覺得自己老了一歲又一歲。看著她們掛著滿滿的笑容穿梭於人群之中。我也在微笑,淚水卻濕潤了眼眶。。。
    劉宇濤的歪點子很多,拿著一個巨大的煙花擺在馬路中央點燃,讓兩麵迎路過往的車輛不得不想遇紅燈一樣乖乖的停下。但是沒人生氣,隻因為這是新年,隻有快樂沒有悲傷。
    午夜十二點,漫天的禮花齊齊綻放,仰頭觀望就好像它們可以墜落到麵前一樣。林憶溪想這麼美麗的畫麵應該和自己喜愛的人手牽著手一起欣賞。
    路上還遇到了其他的同學朋友大家就像接龍一樣陸續拉長了隊伍,北安帶頭,林憶溪以及其他人緊跟其後,一列小火車就這樣瘋狂的駛向我們最愛的寒暑山莊吃東西了。引來路途中的朵朵羨慕的目光。因為他們看到這列幸福快車有多快樂。
    冬天裏穿著羽絨服吃冰激淩簡直會讓人不亦樂乎。一個字“爽”!桌子上麵豐富的的零食真讓人不知如何下手。主要是人多搶著吃,說不定把包裝袋吃肚子裏還直叫真香。一群人在一起聒噪的不得了。北安用他的小勺子偷林憶溪的冷飲吃。林憶溪也不吃虧,兩個人就你一下我一下的搶了起來。
    金梓妍說:“吃不好好吃,搶P搶。一會杯子打了你就留這打工吧。我們不管你啊。”其實她真的一直扮演的是一個大姐姐的角色。嘮叨操心。是真正的付出與心疼在座的每一個人。
    兩個人根本不聽勸阻依舊征戰不休。結果,一個不小心,老大的話被驗證了,林憶溪摔碎了一個杯子。周圍的人都望向這裏。因為這個位置實在太熱鬧了,有點像打架。眾目睽睽之下,林憶溪紅了臉,說:“我不是故意的,咋辦。你們要付錢,我不要留這打工。”
    “你就跌臉吧,說摔你還真摔了。笨死了。出門別說你認識我啊,去去去,給你拿點好吃的自己做別的桌子上吃去。”金梓妍像訓孩子一樣的說。
    “嗯嗯,同意。你走吧。跌臉王。不過少拿點東西啊。”淩恬夏說著就開始伸出她兩隻肥抓子挑著,“這個不給你,這個我愛吃。。。”
    “我不,我就在這坐著。淩恬夏你個大嘴,你也好不到哪去。你忍心讓我離開你麼。”林憶溪想得到挽留。但這似乎不可能。她就隻好死皮賴臉的像屁股上用了三秒速粘膠一樣坐到凳子上。
    北安倒是裝起沒事人了,要不是他招惹在先,林憶溪也不至於跌臉。
    林憶溪接下來像聽話的小綿羊一樣,輕手輕腳,大家也都把杯子盡量往桌子中間擺,免得又摔碎。可是沒過十分鍾不幸的她又打碎了一個玻璃杯。。老師說要相信科學,反對迷信。於是,不順,相當不順,隻能用這六個字形容了。
    “我就想。。氣定神閑,把你變豬。。。”這是北安撂給林憶溪最認真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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