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我。”
    “你還在……可是……我該怎麼麵對你？”
    “皇上……我們不是說好了，先皇同先父的事不再提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
    周子諾將辰妃的身子抱起放到了床榻上，“母妃下毒於先皇，是怨，五年前你的毒，想必是對宇文將軍的恨。”
    “皇上……辰妃娘娘並沒有說那毒也是她所為。”宇文言這才想起自己中毒一事。
    “你中毒，我們最先想到的是周子景，可那時你也說了，不可能是他，太過招眼，現在看來……”
    “皇上……此事不要過早下定論。”宇文言知道這事若真是辰妃所為，周子諾怕是真要崩潰了，現在辰妃已經薨逝，此事更無從調查，種種結果都是猜測。
    就算周子諾心中再是肯定，到底還是個問號。
    宇文言傳張順德進來，“你去把芹霜帶過來。”
    張順德看見躺在床榻上的辰妃，嚇得趕緊應了，就把芹霜帶了進來。
    芹霜被拖進來後，便跪倒在地上，看到辰妃，自知是沒有後路了，便說道，“皇上……奴婢是被逼的……”
    “你跟母妃一塊進的宮？”周子諾坐在椅榻上問道。
    “是。”
    “想必母妃是心疼你的，也是信你的，不然這事你不會知道，隻是這事一出朕就留不得你，況且你出賣了母妃，更不能留，你知道麼。”周子諾早已換了一副麵孔，正經威嚴說道。
    “奴婢知道，隻是……”
    “隻是你家裏還有人。”周子諾搶先說道，卻眼神突變，極為殘忍的看著芹霜說道，“你若不出賣母妃，朕隻要你一人便可，可現在，包括你的家人都留不了，這就是代價。”
    聽到周子諾說的話，芹霜嚇得急忙磕頭，求說，“求皇上饒了奴婢的家人吧！皇上想怎樣處死奴婢都可以！”
    宇文言見狀，也想說話，卻被一旁的張順德拉住了衣袖，張順德自小看著周子諾長大，脾氣秉性他最是了解，剛剛那一刻，他卻像看一個陌生人般，不認識這位新皇了。
    “都可以？那朕問你，這事是太後讓你說的？”
    “是！還有三殿下！”芹霜隻求宮外的家人無事，所以連著三殿下一並說了，“太後早就知道娘娘謀害先皇的事情，隻是一直壓著，不知道怎麼這時候才說。”
    周子諾冷笑道，“這時候說才有用啊，謀害先皇何等的重罪，她是想，要麼朕退位，要麼朕親手了結生母，你看看，這多好的一步棋啊，可是你呢，你扮演的是什麼角色，你本是我母妃身邊的親近之人，卻在這時候狠狠的刺了她致命一刀，你說朕應該饒了你麼？”
    “求皇上饒命啊……”
    “饒是饒不了，你的家人，也一樣。”
    “皇上……”
    周子諾朝張順德擺擺手，“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