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甲午戰爭的三個餘痛   加入書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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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史遇春
    清德宗(愛新覺羅·載湉)光緒二十年(公元1894年),也就是農曆的甲午年。
    這一年,清廷與日本之間爆發了戰爭,史稱甲午戰爭。
    關於甲午戰爭,可簡要介紹如下:
    甲午戰爭,日本稱之為“日清戰爭”,西方國家稱之為“第一次中日戰爭”。此次戰爭,以公元1894年7月25日豐島海戰的爆發為開端,至公元1895年4月17日《馬關條約》的簽訂為結束。
    甲午戰爭的結果:在中國一方,清廷戰敗、北洋水師全軍覆沒;這給中國帶來了空前嚴重的民族危機,大大加深了中國半殖民地化的程度;在日本一方,戰爭使得日本的國力更為強大,使日本得以躋身世界列強的隊伍。
    雖然,時至今日,還有許多人把滿清看作是外來政權;雖然,時至今日,還有很多人極力否認這個國家和滿清的曆史聯係。但是,無論如何掙紮、無論如何抵製,曆史畢竟還是曆史。
    曆史,不會因為狹隘者的偏頗而厚度收縮,曆史,也不會因為看似寬容者的無原則遷就而失去公正。
    無論怎麼否認,那些綿延至滿清以後的中國人,隻要不是移民進來的,其祖先,都在滿清的治下做過順民;其祖先,都曾受過滿清政府的統治;無論怎麼否認,至少,這一曆史事實,他們是無法割裂、沒有本事扯斷的。
    無論滿清對漢人做過什麼,無論怎麼不認同滿清政府的所做作為,我們都應該堅決承認:
    滿清是中國的曆史朝代,滿清的曆史是中國曆史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正因為滿清是中國的曆史朝代,所以,我們學習中國曆史時,學到滿清與日本之間的甲午戰爭,都會為之痛心。
    想來,這種痛心,凡承認自己是中國人的,都會有同感。
    那麼,清代人關於甲午戰爭,他們是如何反思,他們的痛心又是怎樣的呢?
    清人汪詩儂的筆記《所聞錄》中有《甲午餘痛》一節,將甲午戰爭之後的餘痛,總結成了三條。本篇,就依此為據,說說清人關於甲午戰爭的三個餘痛。
    清代人對甲午戰爭的反思:此次戰爭有三大餘痛,各是什麼?
    餘痛之一:
    清廷與日本剛開戰的時候,日本作戰的艦隊還在朝鮮的仁川港。
    (現在的仁川港是韓國第二大港,是韓國西海岸的最大港口,也是韓國首都首爾的外港。)
    當時,丁汝昌致電清廷的總理各國事務衙門(相當於外交部),請求封鎖仁川港。
    對於丁汝昌請求封港一事,在戰端已開、情勢危急的情況下,總理衙門的官僚機構習氣仍然未改,竟然花了兩天時間討論,才得出結論。
    兩天才回複丁汝昌,讓他見機行事。
    戰事過程中,時間就是生命啊!
    戰情瞬息萬變,兩天的討論,然後給了個回複,貽誤了多少時機,可想而知。
    兩天之後,丁汝昌得到總理衙門的複電之後,馬上統領軍隊趕往仁川,準備封鎖港口。
    可是,日本軍隊當然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也懂得獲取戰爭的先機。
    當日,丁汝昌還沒來得及封鎖仁川港,日本艦隊早已經出港了。
    日本軍隊出港之後,見清廷的部伍姍姍來遲,他們自然大為歡欣,覺得非常慶幸。
    官僚機構積習已久,議事緩慢,貽誤戰機,此第一大餘痛。
    清代人對甲午戰爭的反思:此次戰爭有三大餘痛,各是什麼?
    餘痛之二:
    戰爭過程中,因為日本軍隊搶占了先機,所以,清廷的北洋海軍就吃了大虧,遂被圍困在威海港之內。
    盡管如此,當時,清廷其實還有轉圜的餘地,那就是:陸路炮台還沒有失守。
    炮台的戰力如果全部發揮,也可有很大的用處。
    另外,距離山東榮城三十裏處有一座小山,是軍港後路的要地。如果此處有重兵把守,也還可以阻斷日本軍隊前進的道路。
    可惜的是,時任山東巡撫的李秉衡(此人後在義和拳運動爆發時,被召進京城,繼續主戰,準備在通州抵禦外國聯軍,不戰而潰,服毒自殺身亡。)就派了一個小官吏,僅僅帶了二十名兵士守衛。
    戰略地位這麼突出的軍港後路要地,竟然認識不到,竟然如此輕忽,真是不可思議啊!
    日本軍隊探知情況後,就帶領軍隊登岸,從這座小山處推進行軍,一路行進,沒有遇到強力的抵抗,通行無阻,絲毫沒費力氣。
    日本軍隊由此進軍後,輕鬆奪取了陸路的炮台,然後,他們就用清廷的炮台,攻打清人的航船、艦隻。
    北洋海軍全軍的最終覆沒,可想而知。
    忽略己方之長,不用地利之便,導致日本軍隊以清廷炮台,攻擊清廷船艦,此第二大餘痛。
    餘痛之三:
    清廷海軍致遠艦的管帶是鄧世昌(諡壯節)。
    話說鄧世昌身材短小,頭發早禿,因為其外貌特征,軍中都叫他“鄧小辮子”。
    鄧世昌平日裏不苟言笑。他有一隻鍾愛的獵犬。
    清廷與日本黃海大戰,致遠艦被擊沉。
    致遠艦的管帶誓與艦船共存亡。致遠艦沉沒,鄧世昌落海身死。
    鄧世昌死時,他的愛犬也跟著跳入海中,叼著鄧世昌的“小辮子”,欲救主人,一同殉難。
    等到鄧世昌的屍體被打撈出來時,它那死去的愛犬還死死咬著它的“小辮子”,沒有鬆口。
    想想那些不顧朝廷安危、民族存亡而爭先恐後逃命的士兵、官員,真是讓人納悶:
    怎麼萬物之靈的人,還不如一隻獵犬呢?
    鄧世昌與船艦共存亡,其鍾愛的獵犬至死不棄主人,為何人竟不如一隻獵犬,此第三大餘痛。
    (全文結束)
    清代人對甲午戰爭的反思:此次戰爭有三大餘痛,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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