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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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他身後便是桌子,一時已退無可退。
趙斌早就忍不住了,藥性發作,他此刻是萬般難耐,若非心裏有著執念隻想和自己的表弟親熱,方才就不顧一切了。如今表弟就在麵前,他怎麼可能放過!一把揪住花錯的衣襟,趙斌的眼底滿是欲望,啞著嗓子對花錯道:“花錯,你不能見死不救,我這樣子,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了。”邊說,趙斌已經開始動手解花錯的腰帶。
“趙斌,你等等,你能不能找別人,我……我真的,做不來。”花錯一邊小聲央求,一邊急得護住自己,這種情況下,他怎麼可能去跟趙斌做那種事。
“沒關係,我會幫你。”趙斌邪氣地笑著,一隻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花錯的臉漲得通紅,又羞又窘,偏偏明知趙斌此刻是藥性發作,自然也不能生氣怨他。隻是為什麼自己有種傻羊入虎口的感覺。
雖然他理智上是一千一萬個不敢不願不能,但某些事哪是理智能控製的,尤其是在趙斌這種經常流連煙花之地的老手麵前,雖然嘴上一再否認,可惜口嫌體正直,某些方麵卻偏偏實誠得要命。
花錯到這份上,越發羞窘地無地自容,隻能任由趙斌擺布。
趙斌這會媚眼如珠的藥性發作,早就無法自控了,可況眼前的還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弟,見花錯身子僵著不知如何是好,他也顧不得其他,把花錯一把扯過來推到在床上。
花錯雖然不再掙紮拒絕,心裏卻一直在打顫,自己這是在作死的路上又往前了一步。
他本就是個膽小怕事的慫人,為什麼偏偏總是讓他碰上這樣的事情!道義上他確實該幫趙斌,可禮儀上君臣有別,哪有為臣的去幹王爺的道理,他自己原本的身份暴露就已經夠他死上幾次的了,再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算是完了。當年運氣好被曹公公和義父救了這條小命,如今這般不知死活地折騰下去,不要說曹公公,就是玉皇大帝也保不住他了。雖然這些年他在暗影衛被修默訓練得堅強淩厲了不少,但那隻是在麵對任務對手的時候,平日裏,隻要是無關大局的瑣事,他便會不由自主地暴露出自己膽怯的本性來。
偏偏趙斌雖然是第一次做這種運動,但一則媚藥的功效強大,二則身邊的是自己最喜歡的人,此刻哪裏還會有半分顧忌。不僅萬分享受這般的劇烈運動,嘴裏也不停地叫著花錯的名字,動靜著實不小,嚇得花錯拚命捂住他的嘴。不住壓低了聲音抱怨:“你,你,你輕點,別叫那麼大聲,外麵的那些人都要聽見了。……你夠了沒有,怎麼還沒好,要多久啊……”
肖敬亭守在門外,聽到屋裏陸陸續續傳出來的聲音也不禁一臉尷尬,沒見過誰能被動得這般剽悍的,也沒見過誰主動得這般膽怯清新的。
想到趙斌和花錯兩個此刻的樣子,不行,沒法想……
花錯覺得自己快被趙斌榨幹了,心裏隱隱感覺到有哪兒不對勁,隻是腦子裏亂哄哄的一時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都已經累得不想動了,也不知怎的,隻要趙斌一挑逗,下麵那個就會很聽趙斌話地興奮起來,這到底誰才是它主子啊。
“趙斌,你那個,那藥性還沒過去麼?”花錯迷迷糊糊地問。明明他自己一直躺著沒怎麼動,怎麼偏偏就覺得腰酸背痛,累的要死困得要死。而那個一直騎在他身上折騰的趙斌卻依然精力旺盛得跟剛開始一樣,好像一個不帶喘的永動機,真是沒天理。
“嗯……”趙斌俯身吻著花錯的胸口脖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下。
花錯被趙斌弄得越發四肢無力,神智恍惚,隻是不經意地瞟了眼窗戶,外麵的天色居然已經開始發白。花錯頓時清醒過來,這分明已經是快天亮了,兩人居然折騰了一個晚上,這藥性哪有這麼長時間!花錯伸手把正趴在自己身上啃咬的趙斌撐開一尺的距離,咬牙切齒地薄怒道:“你騙我。”
趙斌涎著臉笑道:“這樣不好麼?好花錯,有沒有藥都一樣,你是我的人也好,我是你的人也好,我都是願意的。隻要能和你在一起,無論怎樣我都是歡喜的。”
花錯聽了這話心裏一窒,這樣的話,曾經是他最想要聽的,可惜晚了八年,如今的他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個了,他的心已經給了修默,而這個曾被無數人玩弄過的身子哪裏還配得到趙斌的歡喜。
把趙斌輕輕推開,花錯起身拾撿起自己被趙斌脫掉扔了一地的衣物,淡淡地道:“你想多了,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幫你解除藥性罷了。以後,我看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各不相幹吧。畢竟,王爺你也快成親了。你該好好相待,珍愛顧惜的是你的王妃。”
趙斌沒想到花錯會這般說,怔怔地坐在床上看著一臉淡漠的花錯穿戴好,拉開門走了出去,趙斌的心也漸漸冷了下來。默然看著那敞開的門半晌,才澀澀地笑了起來,經曆了這一晚的瘋狂,他還以為終於能和表弟重回過往,原來隻是他一個人在癡人做夢,當初錯過了的,他再怎麼努力也已經無法挽回了。
花錯匆匆離開,甚至沒顧上跟站在門外的肖敬亭打招呼,因為走得急,腳下踉蹌絆了一下,差點摔倒,忙穩住了身子和心緒,到院外騎上馬,往京都城中馳去。
城門此刻已經打開了,花錯和那些挑著新鮮蔬菜進城賣的村農一起過了守衛關卡。
進城後,花錯匆匆趕回家中換常服。打開衣櫃時,看見那一摞修默的衣服,花錯伸手輕輕觸摸著。他可真是個沒用的人,修默才走了這麼短時間,他已經把自己的生活弄成了一團糟。原來,沒有了修默的庇護,他依然是那個在雨夜的廢墟中不知所措的男孩。那個由修默給他支撐的平和安穩的世界如今忽然間便崩塌了,所有被深埋的過往都浮出了水麵,而他,完全不知該如何應付這樣的局麵。花錯無力地坐到地上,沒有了修默的未來,他真的不知該如何走下去。
……
趙斌坐馬車回到恭王府,在浴池中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瘋狂了一晚的後遺症這會才顯示出來,下麵腫得厲害,連走路都有些費事。趙斌的臉掩藏在氤氳的水霧中,咬著下唇,悄悄想著昨晚的事情,原來表弟看著蔫蔫弱弱的,但某些東西可並不弱。自己的這第一次就這般給了表弟,而表弟雖然一直緘默不語,但當初的那晚,自己顯然是強要了表弟的第一次的。
趙斌想起那兩條被他串在一起的玉魚,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他和表弟還真是兩條相濡以沫的小魚呢。
雖然表弟今天早上的表現有些打擊到他,但是他是誰,他可是趙斌,在京都放浪橫行了多年趙斌,這麼點小小的挫折算什麼,兩人都有了這麼纏綿瘋狂的一晚了,將來總有機會真正得到表弟的心的。
趙斌洗完澡,換上衣服回到房中,卻看到桌上放著一瓶翠玉藥瓶。趙斌愣了一下,那不是他當初為了花錯去特意向寧王討來的藥嗎。趙斌看了眼正垂首站在一旁的肖敬亭,肖敬亭有些尷尬地道:“上次屬下在花公子院中看到這東西從窗口飛出來,還以為是暗器,就伸手接了。”
趙斌想起上次花錯氣得俊臉發青,把藥瓶扔出去的樣子,不禁失笑。花錯那個別扭的小性子,也就趙斌喜歡,願意寵著他讓著他。
趙斌取了藥瓶,馬上回到床上沒皮沒臉地給自己用了一顆。被表弟搞得又紅又腫的地方,不用藥的話,這兩天都沒法好好走路了。
這要是被別人看到,又不知該傳出什麼更加齷齪的話來傷害表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