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4.女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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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嶙蒙在鼓裏,朱摯嚴厲反問白嶙:“她就是你說的那個,有神通的人?”
許是朱摯太嚴厲了,也可能是因為朱摯亂了分寸,白嶙看著這樣的他,氣不打一處來:“橫,橫,你橫什麼橫,你這兩天總是橫我,我活不活對你來說無所謂了是吧?”
羽音插話,阻止兩人紛爭:“不要吵了。朱摯,雖然我是神通,但我不是他說的那位神通。他跟你說神通隻是想看你會不會心虛,其實那位神通不存在。”
瞬間倆人就和諧了,他們顧不上吵了,因為他們被羽音的自稱神通吸引了注意。
“朱摯。”
羽音看了朱摯一眼,朱摯也與其對視。這之中不知羽音用的什麼辦法,朱摯竟在這一眼之後雙眼一黑,暈了。羽音接住了向後倒去的朱摯,公主抱著把他放在了公園長椅上。今天她不做人了。
白嶙想看看朱摯怎麼了,被羽音一把抓住手腕,拽離朱摯。
白嶙急迫:“你幹什…”
還沒等白嶙說完,羽音掐著白嶙的手腕一用力,白嶙就進入到了另一個空間。
在這個空間裏,白嶙迷茫,他看到的是一個氣氛幽森的世界,裏麵的建築風格與他原本生存的世界大不同。這裏的房子都是蘑菇房,空中月亮高掛,靜止不動,像一個純粹的背景,像是沒有白天。
地上坑坑窪窪,到處都是水。這些水也是奇怪,它們無比清澈,散發淡香,鞋子踩進水裏也不會沾濕腳踝,抬起腳來帶不走一滴清水。
白嶙處於好奇,一直在水坑邊上踩來踩去,他對於水坑不會濕鞋這件事非常新鮮。
一直蝙蝠從白嶙耳邊飛過,嚇他一跳。他一抬頭,看見天邊的月比現實的月大了不少,月下有一頭狼狗在嚎叫,狼狗身邊的水坑中爬出一隻龍蝦,在對月亮擺動蝦須。剛剛飛過的蝙蝠則是回了遠處的林子,這時白嶙才發現,那林子裏蝙蝠好多啊。
裏邊好像還有烏鴉?
“你能感受到那隻龍蝦的情緒嗎?”
羽音的聲音太突然,令白嶙立刻從新奇的心情中清醒。
“它好像…很害怕?”白嶙驚訝,他不知道如何能感知到一個龍蝦的心情,到他莫名其妙的知道龍蝦和狼狗很恐懼。
“這是你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你和朱摯的家鄉。”羽音道。
“我…?這是哪裏,”白嶙指著地上龍蝦,“你別告訴我,我是那玩意兒。”
羽音忙搖頭:“不是不是,它們是你家鄉的…額…你姑且當做野生的精靈吧。你們這個村莊是這個星球上最後的人類,你和朱摯是表兄弟。”
龍蝦倒退回水中,狼狗轉過頭來,哀怨的看了一眼白嶙,隨後轉身鑽進林中。
白嶙一步步向前走,一個個蘑菇屋裏都亮著燈,蘑菇屋用木頭做門,用白色不透明的陌生物質做窗,從門外看不到裏麵。
月光之下的蘑菇村有些神秘,這個如童話般的世界是白嶙曾經的家,但白嶙不覺得親切,也沒感覺熟悉。
麵前有一所奇怪蘑菇屋,裏麵傳出的不太正常的聲音,白嶙在路過這個蘑菇屋時猛的一震,雖然他看不見裏麵的情景,但他麵露震驚,眼睛渾圓。
“你還好嗎,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你找到。”羽音拍拍白嶙的肩膀。
白嶙心裏一陣突突,他目光無法從窗戶移開,隻能指著蘑菇屋故作冷靜的發問:“我家,裏麵是我,還有…朱摯,對嗎?”
能認出這是自己的家,白嶙靠的是屋裏傳出的聲音。屋裏男人的聲音,從音色上與自己有些相似,厚度卻相差巨大,會如此又像又不像,大概是隔著個變聲期的原因吧。而另一個人的聲音,幾乎和現在的朱摯一模一樣。
為什麼聽到自己的聲音,他心裏要突突呢?因為這個聲音不正常。
屋裏不是正常的談話聲,而是欲仙欲死的呻吟聲。
白嶙看了羽音一眼,欲言又止。
羽音向後退一步,向屋子伸手指:“直接穿牆就可以進,我會在這裏等你。”
白嶙很想知道屋裏是什麼情況,他膽怯又有些期待的進了這個蘑菇屋。
進了屋,白嶙就傻眼了,這屋裏的畫風,屬實令人…不,是令他血脈僨張。
“白嶙”雙手被領帶束縛在身後,他人坐在椅子上劈開著兩腿,腳踩著“朱摯”坐著的床沿蜷縮腳趾。“朱摯”一手在“白嶙”戴著的貞操鎖周圍摸來摸去,另一手遊走在“白嶙”胸前肆意調戲。“白嶙”在忍耐禁錮,在喘息,“朱摯”在從“白嶙”的表情中汲取快感。這樣禁忌刺激的一幕,直接震撼旁觀者白嶙的靈魂。
羽音等了很久才等到白嶙出屋,她迎上去見白嶙時,白嶙麵紅耳赤,身體起著反應。
“我和他,以前真的是這樣的嗎,”白嶙穩定著呼吸,“這些,他以前都記得?”
羽音很自然的點頭:“是的,他都記得,你們以前是表兄弟,也是戀人。這段禁忌之戀引來反對,引來冷眼,所有人都要你們分開,要你們中一人自盡。朱摯誓死也要保護你,於是他就真的死了,你們的故事也因此而結束。中間兒還插著一段幹架的故事…算了,帶你直接看。”
羽音又捏了一下白嶙的手腕,白嶙的意識又是一陣恍惚,來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個時間段。
這次白嶙一睜眼,最先看見的還是水溝裏的龍蝦、龍蝦旁的狼狗。狼狗又回過頭看了他一眼,這次給白嶙的眼神是憐憫。
天上的月亮是血紅色。
蘑菇村的人這次沒人在屋裏,大家都在屋外。人們的武器瑟瑟發抖的指著月亮,帶頭的老人家高舉木枝怒斥血月:“我們都把人帶來了,你們…你們怎麼能說話不算話!”
白嶙看不懂這些人在幹什麼,就上前湊兩步。穿過人群以後,他看見前世的自己與朱摯被綁在老人家身邊的椅子上。
“朱摯”的眼神始終落在“白嶙”身上,滿滿的都是對“白嶙”的心疼,“白嶙”眼中則是無盡的怒火,他的雙眼因憤怒而通紅。
高空的月亮不會給予回答,老人家的不滿並不是在講給月亮聽。在老人家一陣指點過後,月亮的位置突然閃現出一個魔女。
這位魔女騎著掃帚,懸浮在空。她頭戴紅色的魔法帽,身穿遊戲風格的法師裝,需要注意的是,她手腕上有一個銀色的細手鐲。
魔女麵向群眾,橫著掃帚,控製著它向地麵移動了小段距離,空手變出一朵紅色的紙花,然後直直的向身後躺去。人們都以為她會就如此從掃帚上摔下來,驚心動魄的一幕引得許多人掩麵不敢再看。
怎麼會呢?魔女熟練的用左腿膝蓋勾住掃帚,整身如蠍子般垂掛在掃帚下,她不但沒有掉下去,甚至還能如雜技表演般,彎起上半身麵向老人家,向他遞出那朵紙花。
羽音忘了自己的目的,看著魔女這一套動作,羽音下意識鼓起掌,直呼狠人。
魔女的微笑就在此時瞬間凝固,她舉著花,向羽音的方向盯了好一會兒,嚇得羽音瞬間就消停了。
白嶙不解:“這兒應該是回憶吧,她能看見你?”
羽音撓撓頭:“魔女,應該看不見,但…應該感應的到吧?再怎麼說,此時的我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應該算是能量呢。”
羽音最覺得新奇的事,是魔女帽竟然不掉!
魔女右腿慢慢抬到左腿旁邊蓄力,然後衝地麵向前猛踢,大概踢到一字馬程度的瞬間,左腿伸直鬆開掃帚,魔女右腳落地,站穩,魔女帽還是沒掉。
甚至連魔女帽下的短發都沒晃動。
她落到地麵,羽音才看清她的模樣,人很瘦,頭發很黑,嘴唇微薄,眼睛是杏仁眼。
整個人顯出刁鑽的氣質。
魔女瞥了一眼被綁住的“朱摯”,壞笑著看老爺子:“這就是你說的…惡人?你到底還記不記得我們之間的交易?”
老爺子擰著眉頭,氣的跺腳:“記得記得…你說,隻要把妨礙村莊和諧的人抓給你,就讓我們村風調雨順,可是這紅月…這紅月…分明是你屠村用的手段!”
魔女的掃帚自動回到魔女手中,魔女一手持掃帚,一手在眼前點來點去:“所以,他、他、她、他們…這些人手裏的刀槍棍棒,都是用來反抗我的?還有你手裏的破魔法棒?”
老爺子語氣惡劣:“是你不守信用在先!”
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月亮,魔女上下打量後一聲不屑,用掃帚的敲了下地麵,月色得以正常。
“我本來是想看一看你們是否有自知自覺,本來也沒想殺人。這月亮,我隻是想烘托個氣氛而已,”魔女伸出纖細的手指,向上一挑,隻見一旁的兩人身上的麻繩自動斷開,“我說壞人,壞人啊!你們綁來的是什麼?怪人?與你們取向不同就不能活了?”
“朱摯”和“白嶙”對魔女的舉動感到莫名其妙,一時間不知道這魔女是好是壞。
“窩囊,廢物,自大狂,”魔女罵罵咧咧,“我問你們,如果讓你們在心中,選出一個貪小便宜的,自私的,偷懶的,找借口的人,你們會選誰?不要討論,我是無上的魔女,我看得見你們任何人的心,我要選擇一個說謊話的人殺掉。”
旁觀的白嶙問:“這魔女很厲害?”
羽音聳聳肩:“不,她套話呢。”
魔女張開手心,在手心處燃起一團紫色的火焰,眼神中漸起淩厲。
三五分鍾後,全村人的手指向了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回頭,看見全村的人都指著自己,先是嚇一跳,然後心如涼如沉湖底。
老人家手中的小法杖,被他自己扔在地上。他自認不是什麼品德高尚的人,但也不至於這麼罪大惡極吧?看這幫人拿自己這老骨頭擋箭,他對這村裏的人很失望。但他沒作聲,也沒反抗,隻是背對人群,低頭背手的站著。
白嶙看著這個場景,歎了口氣。
魔女的眼睛向下無目標的看來看去,然後收了手心的火焰,轉身一輕跳,坐回掃帚上。
“魔女放過我們了嗎?難道她要殺掉我們?”村民們這樣討論著。
“什麼是可悲呢,”魔女晃蕩胳膊,晃了晃手腕上的銀鐲子,“朱摯,我委派你一個重任,一個你不想做也得做的任務。我要你殺光這裏所有想你死的人。”
魔女的話突然扯上朱摯,讓朱摯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冷不丁這一命令,朱摯脫口而出:“哦。”
魔女微笑點頭:“很好。”
“不對,不是,””朱摯”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你這個叛徒,”一大媽走出,“我們村養育你,照顧這麼多年,你竟然要殺我們!”
”朱摯”還沒說話,”白嶙”先忍不下去了,衝大媽怒吼:“你好像有病,他不是這意思你聽他說完不行嗎?”
“朱摯”拉住“白嶙”,衝他搖搖頭,把他拉到自己身後。
“我沒想傷害誰,””朱摯”瞪了大媽一眼,“我隻是沒反應過來而已,你別誤會。你們不接受我,我會自己走。”
一大爺擱人群後頭衝出來,直接就舉著斧子衝“白嶙”砍,“白嶙”嚇一跳,側身躲開。
仔細看清大爺長相後,也嚇了魔女一跳,魔女眼睛一瞪,手腕上的銀細鐲劇烈震動。
大爺身邊的村民也麵麵相覷,這個大爺看著好陌生。
“好久不見!”魔女還沒能有動作,一個聲音從魔女身後響起。魔女渾身一震,匆忙轉身防敵。這聲音的主人似乎也是一位魔女,她是一位藍色著裝的魔女,衣服上點綴著複雜的金色紋路,她黑色的長發裏也同衣服一樣垂著一小縷金絲。
“尹素銀,你看見我,怎麼這麼激動,”藍色魔女伸手摸著銀細鐲魔女的鐲子,“你這是做什麼,你要和我開打?”
這位銀細鐲子的魔女名為尹素銀。
尹素銀沒搭理紅衣魔女的話茬,她趁著藍裝魔女說話的空,衝舉斧子的大爺瞪了一眼,大爺一個哆嗦,失去了意識,倒地昏迷。
咣當。斧子的掉地發出鐵石碰撞的聲音,藍裝魔女想喊大爺,卻在瞥了尹素銀一眼後欲言又止。
“金箔?你來做什麼,”尹素銀對這突然出現的外來者很是不滿,“我管理我的小村莊,你可以不幹涉的吧?”
兩人身份明了,後來的藍裝魔女名為金箔。
羽音在旁點頭:“尹素銀,金箔,她倆是礦石成精麼?”
“真的?”白嶙問。
“說著玩兒的。”羽音答。
金箔微微一笑,指著尹素銀身後:“我不是來幹涉的,我是來…吞並的。”
話音一落,樹林刷刷刷跑出來不少人,尹素銀汗毛倒豎,猛然向樹林回頭,隻見林中衝出八九十壯漢,直接衝向萎靡不振的老人家,幾腳就給老人家踹死了。
尹素銀心急,跳下掃帚要施法,被金箔強行打斷。金箔眼中左眼亮著一縷紅色,與尹素銀右眼中的藍色對視,兩人體內的能量彼此抵消。
“尹素銀,你還是更適合藍色。”金箔故意擾亂尹素銀的思緒。
尹素銀冷哼一聲:“所以你為什麼穿這件藍色的衣服過來?”
金箔陰陽怪氣:“我偷偷翻進你家了,看這個藍色的衣服好看,就穿來了。怎麼了,妹妹不開心啦?”
八九十壯漢過來打這村裏三四十個人,實在是太輕鬆了。一旁悲鳴聲慘烈又無助,尹素銀被氣到頭上青筋暴起,連手指都因為攥拳太緊而關節蒼白。
人群中,婦女小孩基本抗不了幾下,這些壯漢就是來殺人的,他們沒想給這個村子留活路。這時候誰還顧得上內鬥,一起抵禦外敵才最重要。
“朱摯”比“白嶙”能打,許是因為他身板子更壯實,也可能是因為這幫壯漢連著“白嶙”一起打,惹怒了“朱摯”。他一個人竟能單挑四五個人。
可這能有什麼用呢,人家對麵又不傻,對“朱摯”自然是群起而攻之。
“金箔!你過分了!”尹素銀對金箔的行為很不滿,她不知道在哪兒掏出把刀來,刀泛著月光有些亮眼。她拿這把刀的刀尖衝著自己的脖子,滿眼憤怒。
“素銀?”看尹素銀手裏有刀,她心裏一慌,忙駕著自己的掃帚,湊到尹素銀身邊,輕輕搖晃她的肩膀。
“素…素銀?你別這樣,他們隻是人類而已啊。”
離的近了,金箔才發現尹素銀是真的在生氣,她渾身哆嗦,呼吸顫抖,眼睛裏有眼淚。
這可把金箔嚇壞了,金箔衝底下的人們大喊暫停,卻發現底下的局勢不受控製。
自己人停手沒用,對方還是會鑿人,自己人也就反擊回去了。這些人還是在打架。
金箔的態度立刻軟了下來,她圍在尹素銀周圍轉圈,試著從各種角度呼喚尹素銀,但尹素銀就是不理她。
“你別這樣,我看著你這樣我怪難受的,”金箔輕輕拉下尹素銀的舉刀的手,“我有查過你的報應,這個村子對你不好,你再繼續帶這個村子,會有厄運降臨在你頭上…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話…所以才…”
“所以你…直接殺光他們,還在這兒耀武揚威?”尹素銀的聲音冰冷而充斥敵意,金箔聽到尹素銀的話後沉默良久。
“你殺吧,殺吧。”尹素銀掙脫金箔,向月亮的方向飛了些高度,望著天上的月,愜意的晃蕩著雙腳。
“素銀,這些人是不能活著的,”金箔語氣強硬起來,“他們活著,你就注定要挨天譴,這是個災村,他們身上有詛咒。就算你恨我,我也無所謂,如果你生氣,等他們死了,你殺了我也可以。”
金箔話音一落,尹素銀竟然笑了。
“金箔,你說什麼傻話呢。”尹素銀裝作一副輕鬆的樣子,突然一擁而上,抓過金箔的脖子,吻住她的唇。
白嶙瞪大了眼珠子,今天的信息量太大了,他世界觀有些鬆動。
現在的攻擊都已經是這種精神性的了嗎?
金箔一開始是拒絕的,她想把尹素銀推開,她在後退。
推了一會兒以後,金箔的手放在尹素銀的肩膀上,開始享受起來自尹素銀的吻,甚至還有些主動在尹素銀身上摸來摸去。
底下幹架的人群都忘記了爭執,都光顧著看尹素銀和金箔的熱鬧,“朱摯”和“白嶙”更是對這兩人的行為感到詫異。
過癮之後,金箔立刻推開尹素銀,忙紅著臉從這段沉溺中逃脫出來。突然間她有點不太敢看尹素銀。
“你…你從什麼時候知道的?”金箔就算側過臉去也擋不住她紅透的耳根。
尹素銀從身後抱住金箔:“你指的是…你喜歡我這件事嗎?”
也許是尹素銀故意嫵媚的聲音撩人,金箔完全沒能擋住這樣的挑逗,雞皮疙瘩瞬間起一身不說,還從心底產生了不少欲望,險些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實行了。
金箔腦子裏還是想著正事,她指著底下圍觀的人:“繼續打,不要管我,必將屠村!尹素銀,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你想恨我就恨我吧!”
尹素銀摸上金箔的胳膊,將其拉回:“不和我在一起,明明是你更難過…你這樣為我考慮,我怎麼會恨你…可是我還是舍不得他們,我太焦慮了。一會兒你幫我放鬆一下,明天我們再殺他們,好嗎?我想和你做些…”
金箔一把抓住接近自己胸部的尹素銀的手,羞著臉衝人們大喊:“今天先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