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沒有陽光的日子。
    方衍以青樓ji女之子的身份被段九歌收為徒弟，自然是觸怒了不少人的神經。
    他們嫉妒，憤恨，不屑。
    所有的不甘自然不會衝著段九歌去，那麼自然而然，方衍則是成為了他們的發泄口。
    有多少人表麵上不斷地討好他，背地裏就有多使他的絆子；有多少人表麵上待他如親人，背地裏恨不得立刻解決他。
    放蕩形骸，是假亦是真。
    不思進取，是真亦是假。
    到了最後，方衍也分不清，哪個是真實的自己。
    他隻是蠢到了隻能用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
    那些明麵上使不出的手段，全在背地裏對著他一個人用了。
    沒錯。
    他是侯府不得寵的世子，是青樓女子的私生子，是永安侯府的恥辱。
    這樣的他，憑什麼能夠成為天下名將，燕慶肱股之臣段九歌唯一的宮廷弟子。
    所以，方衍一點都不驚訝他們的毆打。
    學堂上，宮廷內，將軍府，他每回出現時，身上總帶傷。
    對。
    他們從不打臉。
    段九歌曾經鄭重其事的問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得？
    怎麼來得呢？
    當然是不小心摔得。
    他不想告訴段九歌，不願告訴段九歌，更不會告訴段九歌。
    可是段九歌會自己察覺到。
    不但段九歌知道了，段子吟也發現了。
    撒謊的次數多了，自然是會露出痕跡的。
    以後的一段時間。
    段子吟老是跟在自己的屁股後麵，他回頭，她就假裝看風景，亦步亦趨。
    方衍覺得好笑，問道：“你跟著我幹嘛？”
    段子吟昂著頭顱，嗷嗷叫道：“誰說跟著你了，敢情這條路隻能你走啊，別人都不能走？”
    方衍懶得跟段子吟計較，也就懶得趕她了。
    其實他心裏明白，段子吟是要保護他。
    她要把欺負方衍的人一個揪出來，然後一一奉還，別人是怎麼欺負他的，她就欺負回去。
    他這個粗中有細的青梅竹馬，雖然表麵上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但是她一直想要以自己的方式保護方衍，再後來，終於確認沒人敢欺負方衍後，段子吟立刻撥弄起她的刀槍了。
    

    作者閑話：

    這是一段沒寫完的故事，下一章更完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