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一章知府,熟人呀!(求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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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還是一貫的要做好人,那李公子這兩年對你是怎麼刁難的你都忘了?還替他說話。”趙雲生就是氣不過,學識比不過人還整天想著挑釁,自己沒本事做什麼眼紅別人,活該他中不了秀才。
王仕林彈了彈他還是氣鼓鼓的臉頰,“行了,不做好人難道你願看我做壞人?再說公子我今個去府衙大吃大嚼,得高興點。”
不錯,今日就是入拌禮,本來在州學院由學政主持就行,誰知今年變了,府尊親自請客,地點在知府府衙,學政與一眾州城官員作陪,規格的提高王仕林也不得不注意一下儀容,這才整理衣飾到現在。
不過身為農家子他的一身窄袖儒衫可比不得趙明堂官家子的寬袖瀟灑,不過好在顏值不差不然還真要被比到底了。摸著下巴王仕林打量了一下趙明堂今日的裝扮,天青綠袖青竹紋,一塊玉石掛墜看著就很值錢的模樣,王仕林嚴重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故意要搶他風頭,要知道他才是案首哇。
“明堂,你打扮的這麼俊,難道是去府衙相親?也對也對,少年俊才,那些大人們一定很願意將掌上千金嫁給你。”
看著王仕林雙手抄袖一副老農模樣的斜倚在房間門口調侃,趙明堂紅了紅臉迅速逃下了樓。
“嘻嘻,公子,你這是嫉妒了吧。”趙雲生捂著嘴偷笑,他早就發現了,雖然王仕林有下意識的藏拙行為,但對於外表還是很在意的。
王仕林時常說外貌是天生的本錢,當然得維護好,趙雲生記得哪怕在村子裏王仕林也要花時間整理儀容,王仕林稱之為臭美,而且他還很愛幹淨,每日都要擦洗身體,尤其頭發,簡直是三日不洗就難受,趙雲生成為他的書童後也跟著染上這些費事的富貴人毛病。
“瞎說,哪怕明堂被知府大人家的小姐看中了你家公子都不會嫉妒。”王仕林一本正經的擺了擺食指,那狹蹙的模樣讓趙雲生笑彎了眼睛,王仕林偶爾私下裏也有不正經的時候,與平常一派君子堂堂的表現完全相反,但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王仕林會讓趙雲生感覺更加親近。
入拌禮上,學政授完儒衫方巾後王仕林和趙明堂在知府後衙大堂見到了江州知府陸岩。
二人大吃一驚,這不是,那日畫舫眾人之一,雖然陸知府當時是敬陪末座但就因此靠近門口他們才看的更加清楚,確實是。
陸岩笑容滿麵的招呼著眾秀才。
“學生見過府尊。”眾人行禮,陸岩連道免禮。
“終於見到諸生了,此次院試的卷子本府看過之後一直都盼著見見諸生。好,好!不愧都是我江州才俊,本府很欣慰。”
“府尊過獎!”眾人矜持的回道,王仕林和趙明堂下意識的將頭低了低,誰知,入席時他們又受了一遭尾牙宴時的待遇。
“此次案首是王生吧,對了,還有第三名的趙生,都來,做在本府旁邊。”陸岩招了招手,學政等人都打量了一番王仕林和趙明堂,他們一共分兩桌,知府和前十名一桌學政領著後十名一桌,知府的舉動倒也沒有多少人詫異,這也是慣例,知府學政等人都對案首和名列前茅者親近些。
“是。”
王仕林和趙明堂應道然後老實的分坐兩側,知府不比知縣,就品級而言趙爺爺的品級與知縣隻差一級,但離知府可差著一二三四五整整五級,所以麵對知府時他們自然更加束手一些,尤其這知府他們不久前還見過,當時逃的匆忙,也不知那一船盡是些什麼大人物,連江州知府都隻能敬陪末座。
王仕林和趙明堂小心斟酌著用詞,然而席間知府笑意融融,說話談笑間都帶著平易近人,但就算如此他們除了唱“呦呦鹿鳴”時根本不敢大聲說話,生怕突然發難,倒是這個陸知府很是親切,拉著問了課業,甚至在入拌禮結束後留下了兩人說話。
“你二人都出自曲陽?”
“回府尊,我們是同窗。”王仕林回道。
這個知府太奇怪了,今日的氣氛很好,席間就是正常的吃吃喝喝談談笑笑,甚至連諸生之間的尋常詩文比鬥都沒有,眾人一團和樂的不行,隻有結束時知府留他們兩個說話引起了幾個羨慕的眼神打量。
陸岩點了點頭,“你們一個中了案首,一個也在前三,難得,難得。本府這裏有兩盒玉石棋子,王生,與本府手談一局如何?”
王仕林心道來了,但知府相邀他敢說不嗎,規規矩矩的下棋,規規矩矩的答話,規規矩矩的以微弱之差贏了棋局。陸知府似乎很欣賞他的棋藝,但下棋過程中卻沒有提及一句那日的事。
陸知府突然對王仕林道:“王生今年十二,可有取字?”
這麼問,莫不是要為他取一個,可王仕林不想由什麼人隨便給取了重要的字號,再說取了字他和陸知府便多了一份親近的師生關係,還不知道這個知府大人什麼意思,有什麼目的,於是一頭霧水的他道:“學生字子期。”
陸知府沒想到王仕林這麼小已經有字了,“可是子期伯牙的子期?”
王仕林一愣,前世名字好像是有這麼個典故,“正是。”他前世的名作今世的字,也算是一份繼承與紀念。
“摔碎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對誰彈。春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取字的長輩甚喜琴道,是以取了這樣的字。”
這話說出來旁邊的趙明堂不解了,王仕林何時有的字,難道是縣學哪位夫子起的?
“春風滿麵皆朋友,欲覓知音難上難。”陸知府咀嚼了一遍詩文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你這長輩為你取的字可是名副其實,子期琴曲精妙,不枉伯牙斷琴,以琴會友,好,好啊。”
心頭咯噔一下,王仕林與趙明堂都警惕了起來,這是要說那日的事了嗎?
“學生琴藝不佳,府尊見笑了。”王仕林頓時抱拳躬身,就怕知府說反話,指代他那日在畫舫上以琴音引棋路,他後悔了,不該那麼顯擺的,那日知府末座說明上首的至少官位都比知府大,而且還有兩個一看就頗為不凡的紅袍文士和白袍文士,他引導紅袍文士贏了白袍文士也不知那白袍文士有沒有嫉恨上他,誰知道哪些大人物的心胸寬窄。
陸知府嘿然一笑,撫著胡子看王仕林的眼神似乎有些不一樣,可王仕林也看不出這眼神是善是惡。
兩人懸著心良久,陸知府一直到最後都沒有提與那日有關的一字半句,弄的他們二人不上不下心裏很是不安。
臨走前,陸知府道:“王生的心意本府已然知曉,定會傳達上去,這黑白暖玉棋子是那位賞的,本府借光與王生把玩了一局,足矣。你二人好好努力,本府江州任期快到了,也許我們鄉試能夠再見。”
他什麼心意了就?知府這啞謎打的他雲山霧罩,王仕林與趙明堂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發問,至於那位是哪位王仕林也很有眼色的沒有提及。
最後,得了兩盒價值不菲的棋子可王仕林還是不知道那日船上都是些什麼人,兩人心中惴惴的回去了,見到趙爺爺提起這茬讓趙爺爺大吃了一驚。
“你們到州城那日遇到了這事怎麼沒和我說?”
王仕林有些訕訕,就跟小孩摔倒傷口不大就不會向大人喊疼一樣,怕被責罵唄,他們下意識的隱藏了這件事。
“芳菲舫……紅袍……白袍……”趙爺爺著急的轉了幾圈隨後道:“快,與我說說那些畫舫中人的具體樣貌。”
見趙爺爺這麼重視王仕林也不敢有所隱瞞,好在二人記憶力都好而且王仕林的描圖本領也不錯,幾張畫像下來趙爺爺驚詫的腳下不穩一屁股坐了下來。
趙爺爺指著其中紅袍文士和白袍文士的畫像問道:“你確定是幫著這位贏了這位?”
果然問題在白袍和紅袍身上嗎?王仕林仔細的觀察了趙爺爺的臉色,很嚴肅可沒有慌張感,那說明問題還不大,於是他點了點頭。
趙爺爺回想了一下最近的邸報內容隨即長舒了一口氣,“那還好,那位既然誇了你就不會有別的意思,再說你讓他贏棋應該很得他的歡心。”
“趙爺爺,畫舫上那幾位都是些什麼人?為什麼連知府都隻能敬佩末座。”王仕林就怕狗血的遇到什麼皇帝白龍魚服,他的小心髒還沒鍛煉出來呢,經不起嚇唬。
趙爺爺沉思了良久隨後看了看王仕林和自己一臉迷茫的大孫子,唉,倒底是仕林這孩子比明堂機變,明堂沒有把握好機會。
“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放心,這些大人物不會為難你們兩個少年人。”
這就好,得了趙爺爺的肯定回答王仕林鬆了口氣,隨後想了想自己這是前世影視劇看多了自己嚇自己,大盛的皇帝已經是個六十多的老頭子了,年紀對不上,隻是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趙爺爺不肯告訴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