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56、武林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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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瑩瑩感到陽光普照的溫暖,她看看林碧雨的背影,那挺拔的健壯的身材,雖然穿著樸素,但在陽光下有著一股英氣。從小到大,張瑩瑩眼前這個憨厚天真,沒有半點壞心思的小男孩,此時此刻已經變生了玉樹臨風的成年男子。他身上透露著一股讓張瑩瑩無法道明白的氣度。
“他長大了,他變了,除了那缺乏機靈的世故的秉性,但他的身體已經變了。”張瑩瑩還陶醉在夜晚他溫暖的懷抱裏。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曾今姐姐前,姐姐後,喊叫著的跟屁蟲,傻乎乎的,她和包玉讓做什麼就做什麼,讓爬在田鼠洞穴前,等田鼠出來,他便能等一整天小男孩,盡然成了自己心中的一縷眷戀。這是戀愛嗎,還是,這隻是一廂情願。
溫白孤本欲帶領二人去和胡敏會合,但看到林碧雨和張瑩瑩兩人還沉浸在男女之間的情思之中,便不忍打攪。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溫白孤覺得林碧雨身上有高人傳授的通天神功,但沒有武術家底。他不僅為林碧雨身後的人感到遺憾。自己再想想,已經年過花甲,雖然有一身江湖正宗的看家本領,但目前後繼無人。自己一直隱居大漠,先前遇到胡敏,本想將自己的刀法傳於她,但作為女子,人過三十不學藝,何況胡敏伸手不若,又無心練武,一心想尋找自己父王的獲罪之秘,無暇此事。
“林碧雨,你的功夫可有傳人?”溫白孤看看望著河水發呆的林碧雨,問了一句。
這時的林碧雨並非陶醉在張瑩瑩的溫柔玉體的回憶中,他是想著赫玉花,不知她會如何,有沒有危險,他恨自己無能,不能施展功夫去保護她。
“溫大俠問你的功夫是誰交的?”張瑩瑩拉了拉林碧雨的袖子,溫柔地對他說。
“哦,大俠,我小的時候,父親林三少教我練習了一些內功底子,這武術沒有學過,後來因為中了情毒,為了保命在醫王宅練了內丹神功。如此而已,說來到現在也沒有教我武術的師父。”林碧雨滔滔不絕說了一通。
“照此來說,你體內卻有著丐幫的極陽內功,又有著內丹神功的極陰內功,兩種內力處於一種平衡狀態,互為陰陽,互為消長,維持了你身體的正常。”溫白孤說話間,仔細看了林碧雨的印堂,果然白中發青,常人看來是皮膚細膩白嫩的結果,但溫白孤一眼就看出,他有深度中毒的印記。
“林少俠,這人生苦短,你正是少華時分,就不想著成為驚世英才,做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麼?”溫白孤用堅毅的目光盯著林碧雨說道。
“這,我神鷹宮以來,受家父之命幫助楊一笑大哥護送寶藏,完成任務是我們的目的,至於做別的事情,可從來沒有想過。”林碧雨憨厚的心態,讓張瑩瑩忍俊不禁。
張瑩瑩笑著推了推林碧雨,“傻弟弟,溫大俠的意思是你願意拜他為師,學習他的一身武術不?”。
“這?”林碧雨猶豫了,要說學武術,父親林三少是丐幫傳人,遍身是天下武林絕學,更有大夏護國神刀雄霸天下,但從小以來都不願意為自己傳授武術。如此看來,父親莫大的顧慮,如若私自做主,學了溫白孤的武術,豈不是為子不孝。
溫白孤看到林碧雨口中欲言又止,心裏也明白。他想著,既然你父親是塞上刀客,丐幫雄主,自然有學不盡的武學,但正宗的武學,從來是兼容並包,無窮無盡,隻有遍采眾家之長,才能不斷發揚光大。這一番說辭,他本要給林碧雨講明白。
張瑩瑩冰雪聰穎過人,立即心領神會,她在林碧雨身體周圍,繞了一圈,再行盯著他的眼睛,嘴裏悠悠道:“弟弟,你可知道,師父派我們下山還有另一層意思?”
林碧雨搖搖頭。
張瑩瑩接著說:“運送寶藏,顯然重要,但你我並發揮不了多大的作用,但師父還有一個心思,就是讓我們在江湖中曆練,接觸武林同道中,博大精深的武學。如今,溫大俠有意為他滿身絕學找到傳人,我想,同為武林正道的師父,他自然會感到高興呢。”
林碧雨被張瑩瑩這麼一說,這心裏的一根筋便鬆弛下來。
“溫大俠,你果然肯收我為徒弟?”
溫白孤頷首笑了笑,“要做人師,必先服其心,碧雨小子,你接我幾招。”話音一落,溫白孤雙掌起勢,在空中一旋,這周圍的樹枝便嘩嘩震顫,落葉紛飛,化作幾個旋轉的旋風。
林碧雨感到一股真氣逼近,他使用乾坤大挪移的身形躲避,但溫白孤的身影出現在他的前後左右周圍的每一個地方,任他無法躲避,隻能騰空躍起。
溫白孤忽然收掌,身形變幻中,一排人影出現,有了七八個溫白孤,就像畫在牆上的武林秘籍一想,每個溫白孤的動作招式都不一樣,而且招招淩厲,勁風嗖嗖。
林碧雨落地,仔細看來,這心中已被溫白孤演繹的武術招式迷住了。
“這難道就是江湖盛傳的,鹿影神功,張瑩瑩聽聞師父林三少說過,天下武學,北有武當南有少林,正是武林正宗,但真正的武學精髓,都不在這山上和寺裏,戰亂年間,江湖隱忍,便有名師將那武學精髓流於俗家弟子,隱忍於民間,防止寺廟毀壞,人去樓空。這鹿影神功便是武當集大成的絕乘武功,想來溫白孤不到萬一決計不顯山漏水。”
這時候,天空飄來一朵粉色祥雲,雲端之上,七影子俯首對身邊的臂力童說道:“我的小鹿出現了,你看他果然要將這梅花精露,傳於你那賀蘭山上的石頭。”
臂力童笑道:“仙姑你可是心疼你這梅花精露?”
“這精露雖然精貴,花了我一番精力,才賦予這小鹿身上,但梅花嬌豔,攝人心魂,卻有著不同尋常的情孽,如此你這石頭得了梅花精露,隻怕往後要生出無限事端了。”
“哈哈哈,仙姑這是愛之又切,憂之又切,既然世間慣用這個情字,便任由他去,拿這情字破解紛爭之秘,未嚐不可。”
“嗬嗬,還是你臂力童心裏老想著這頑石的好,既然事已至此,便由他們去吧,不過這小鹿的大限將至,我看該擺脫凡身了。”說話間,這祥雲飄然而去。
溫白孤把那鹿影神功演示一番,收了招式,對著林碧雨一笑,麵色平靜地說道:“這套武功絕學,我溫白孤平生在人麵前,隻顯露過這一次,既然我有心收你為徒,便有意要將它傳授於你,此刻,你肯拜師否?”
“師父在上,容碧雨拜師學藝。”林碧雨跪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響頭。
溫白孤扶起林碧雨,轉眼對張瑩瑩說道:“姑娘,且在旁邊替我們護法,我這便傳林碧雨武功心法,再教他武術招式。”
兩個人席地打坐,林碧雨在溫白孤的引導下,一邊念心決,一邊運氣,將身體的各個經絡疏通,便於行武期間,真氣配合。
心決記憶完畢,溫白孤便把那招式,一招一招的教於林碧雨。這林碧雨果然是天生的武學胚子,經過一番演練,盡然將那所有招式,毫無遺漏的記憶清楚。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三日已過。三個人不得不趕緊啟程尋找胡敏等人,一路上,溫白孤又給林碧雨傳授了“幻影無形掌”“經刀百式”“沙海鬥鷗”等一些常規的武術招式。林碧雨有內功基礎,這些招式隻要學了,便能運用自如。加上他勤勉異常,行走中如有停歇便琢磨比劃,各個熟悉與心中和肢體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