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塞外豪情 55、乘其不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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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玉花回到校場上,看到經過比武選拔出的十多位女子,各個騎著一頭紮紅纓的大馬,她們要在馬背上一展風采。這些女子,基本都是一些將軍的子女,跟隨父親多次出征,自然對駕馭馬匹,輕車熟路。
唯有赫玉花,在山莊長大,從小坐馬車出行,壓根就沒騎過馬。麵對比賽規則,她硬著頭皮爬上馬背,那上馬的情狀,讓在場的這些馬背上馳騁江野的武士們大為歎息。
“怎麼,郡主連馬都不會騎,這如何參加比賽。”有人替赫玉花擔心,更為擔心的還是寧王。
見赫玉花終於摸清了馬韁的妙用,但當其他女子駕馬奔馳時,赫玉花的馬卻原地打起了轉轉。
“嗨,我說郡主呐,你不能隻拉馬韁的一邊,兩手執起來,這馬靈性,馬韁就是他們的命令。”華木榮在一邊焦急地喊。
赫玉花終於駕馬衝進了場子,但那馬橫衝隻闖,把場內所有的馬匹衝撞了,這些馬便互相攀比,一個跟一個,在場子上跑了起來。
“籲……”紅衣紫披女子勒馬,擋住赫玉花的馬路。“嗨,你這是搞什麼啊,怎麼一點規矩都不講。”
看著這女子生氣的樣子,赫玉花羞惱地說:“這馬自己不聽話,怎麼就說沒規矩了。”
那女子見赫玉花不但不會駕馬,還嘴上倔強,便一催馬跑開了。在抓鬮中,這女子和赫玉花剛好是敵對的,所謂敵人見麵,分外眼紅。赫玉花有心不甘落後,但她的馬似乎沒她想象的那樣好駕馭,喊了半天“駕,駕,駕。”這馬還是慢騰騰的。赫玉花索性跳下馬來,拉著馬在校場內走。
和他一派的六位女子,勒馬走了過來,嘴裏嘲笑地喊道:“你這不會騎馬,還爭奪什麼武將軍,我看你還是乖乖在一邊等我們比賽吧。”他們一字排列,將赫玉花擋在前麵。
“胡說,我才不棄權呢,看好了,我騎不了馬,這馬還是要用的。”赫玉花施展輕功,雙腳一彈,站在了馬鞍上“馬兒馬兒,你就跑起來吧。”赫玉花祈禱著。
這時,六位女子無奈,便催馬向前,有人在赫玉花的白色馬屁股上甩了一鞭,這馬便發瘋似得跑了起來。
眾人駕著馬,圍著校場跑了起來,這些女子進攻方的,各個從身後的箭囊中抽出箭來,邊跑邊射擊那高杆上的旗幟。防守方的,便用箭射對方的箭,將那飛速的箭射落在地,組織他們射中旗幟。
這幾圈下來,攻方射落四麵旗幟,再稍有放鬆便能勝負分出。
“看來,我不能隻跑圈圈,還得發揮一下作用。”赫玉花在馬背上,掏出身後的射箭,她拉了拉弓,感到這射箭雖然自己小的時候練過,但在馬背上要射中,她還沒有把握。
憑空製止了幾個箭頭的射擊,赫玉花覺得這弓箭未必有她的袖箭好用,但在比賽規則中卻是不能代替的。赫玉花正在一籌莫展之際,眼睜睜看到沒法給自己的隊伍分憂。情急之下,她卻忽然想起了曾在念情穀看到的碑文,講到作戰的陣法原理。
赫玉花細細琢磨一下,感覺到他們一般人馬,分散的阻擊,卻犯了一個兵家大忌,也就是沒有統一指揮,沒有陣法,很難取得百密無漏。
“嗨,大家聽我的,雖然我不會射箭,但是我覺得我們要擺個陣法,一字排開,一人盯一個敵手,隨著他們的變化纏住了對方。”
“有道理!”幾個女子都是學過兵法的,赫玉花一提醒,大家便很快統一了思想,規整了隊形,形成一個防禦的陣勢。
赫玉花撿起兩個掉落的旗幟,站在馬背上,按照心中記憶的陣法,指揮大家變換陣形。這樣一來,對方的射擊一下子被各個鎖定,沒有一箭可以遺漏。
經過一番較量,對方的十支箭被消耗殆盡,他們以一旗之差,獲得勝出。
校場上鼓聲停了,花木榮等待這些姑娘回來,她一一要了名牌,又組織大家一字排在寧王麵前。“王爺,這些事獲勝的,她們的表現,王爺已經察悉,這將軍和副將軍一職,還請王爺頂奪。”
寧王仔細打量了眼前七個女子,又將他們分別對應在哪個將軍帳內一一了解清楚,這才點點頭,挑選了三位。一個是粉衣白披女子,叫海文彩,一個是紫衣男裝女子慕容瑾,最後一個,王爺看看赫玉花,點頭說道:“就讓玉花也鍛煉鍛煉吧。”
女將軍人選挑定,寧王便又讓軍師吳驚鴻挑選了七位女子作為她們的兵,編成一個特殊的組織,由寧王親自掌管。後來這十幾個女子除了赫玉花,便成了寧王的貼身禁軍。
再說,白玉楊和兩員副將帶了一千騎兵,他們急行百裏,來到三關口外的兔帽山腳,利用山中溝壑隱蔽下來。這裏是一道峽穀,兩邊山勢相逼,隻有一條道路通過,方可出關北進。
白玉楊素來善於設伏,隱軍,尤其在這大漠之上,人送外號沙中壁虎,有著特別的帶軍技能。在帶騎兵來三關口時,他便讓士兵在馬匹尾巴上綁了蒿草,一路上將那馬蹄印子全係清除。
進了關,在兩邊山坳,他又吩咐將所有馬匹蒙了麵,整日不得出行。馬吃草喝水,都是當場采集,用人來喂養。
這一埋伏便是整整三日三夜,一直沒有拓拓的影蹤。中將士有點失去耐性了,有些向副將開始發起脾氣。
這白玉楊便下了一道軍令,擅自出動者,論軍罪暫首。眼看將士們所帶三日口糧和水已經用盡,對方車馬依然沒有消息。
“白將軍,再這麼等下去,拓拓即便來了,我們的士兵也沒了戰鬥的力氣啊。”肖果必和韓文信二位副將同時來勸諫白玉楊。
“你二人可知,王爺這次下的是死命令,我們一但就此放棄,這拓拓便有了活路,這個罪責隻怕無法承擔。你就再給我兩天時間,這兩天內,將士餓了可宰殺馬匹,以十頭為限,生吃馬肉!”
“可是餓的問題解決了,這喝水怎麼辦,總不能讓大家渴著吧。”
“再等等,沒準今晚就有降雨。”這白玉楊說話充滿自信。肖果必和韓文信便無話可說,隻好退下。
再說那拓拓和伯顏商量已定,啟程向京都出發。這拓拓身邊有五百親兵,是他在關外親自召集的死士,都簽了生死狀,還給他們父母豐厚的養老收棺銀兩。這些人愛拓拓的訓練下,已經具備了一個軍隊中精銳部分的戰鬥力。拓拓的地下密室,藏有密詔,說白了是個障眼法,正真的目的是囤積軍械。
拓拓一聲令下,這些死士便整裝而發,行了三日,拓拓忽然叫停部隊,在沙漠裏一處隱蔽的沙丘後麵就地紮營,牽而不發。
“丞相,如此緊急情況下,為何要在這裏耽誤行程?”伯顏本不想過問,等了三日,心裏安奈不住問了一句。
“日後你自然會見分曉,此刻隻按我的命令行事,稍安勿躁。”拓拓繼續故弄玄虛。
這日夜晚,風雨大作,拓拓便下了一道命令,連夜啟程。
這一行人趟著泥濘,淋著大雨,跟隨拓拓的馬車,浩浩蕩蕩向三關口出發。經過一夜爬涉,終於在黎明之前到了三關口。
入關之前,拓拓讓拓貼兒帶四位門客率領部隊,等看到狼煙再行過關,自己隻帶了煙鍋老和幾個眷屬,兩輛馬車,明目張膽個的過關了。
白玉楊在睡夢中聽到探子來報,拓拓的親軍已經來到關外三裏處,有兩輛馬車通行關前。
白玉楊心裏狐疑,便讓那探子帶自己去看看,他不忘叫醒肖果必和韓文信,讓整肅部隊隨手準備出擊。
來到關前,這時候已經雨過天晴,在晨曦照耀下,見果然有兩輛馬車,掛著馬鈴鐺,聽聽當當地過來了,那聲音在山穀中,有回聲蕩漾。
“呔,什麼人,報上名來。”
“嗨,你又是什麼人,難道這寸草不生,狼蟲不守的三關口也有了賊匪不成?”那馬車上有人揭簾喊道。
“若要過此關,必須檢查行李,接受盤問。”白玉楊示意身邊的七八個武士上前查看。
這些人透過馬車轎廂的簾子,仔細查看了,回頭對白玉楊說道:“這馬車內全是些女眷,除了這趕車的是個男子。”
“哦,我問你們,是到何處去,從何處來,是誰府上眷屬。”白玉楊高聲問道。
“我們是關外李太雷府上的眷屬,我是管家,這幾位女子是太雷員外的妻女和仆人,我們是要出關投靠親戚,據說這裏紅巾軍的寧王和拓拓丞相很快要打起仗來,我們躲避一二。”見一個幹瘦老頭,手裏拿著煙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白玉楊又親自將那馬車內查看一番,注意到沒有喬裝打扮的可以人物,便讓開道,讓他們過去了。
一個時辰過後,忽見峽穀紅一道狼煙騰起,白玉楊立即警覺,果然不出半個時辰,拓拓的五百親軍便衝到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