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情書之第五章-孩子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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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名字,就讓你們來取吧!」林晴兒現在已經懷孕快9個月了,可小孩的名字還沒有著落。
白酀跟李桓兩人早已想好名字了,他們將名字遞給林晴兒看。
看了名字後,林晴兒沉默了一會「……白婾晴?」她當然明白這個『晴』字是取自於她的名字,而『婾』字是她喜歡的那名鄰居姊姊名字中的字。
「但這個不是個女生名嗎?如果我生的是男生……」雖然她對李桓跟白酀的用意有感動到,但她也不敢保證自己生的是男是女。
白酀又趕緊拿出另一張紙,上頭有個男生名。
「白皓祤?嗚……」林晴兒摸了摸肚子,此時肚子中的孩子像是興奮地動了動。
白酀緊張的看著林晴兒「沒事吧?」
林晴兒搖了搖頭,突然開口「應該是個男孩子,他似乎很喜歡你們給的名字。」但說完接著又開始冒冷汗「……不對,這次……」她肚子疼得厲害,私密處也有些濕潤。
林晴兒現在臉色發白,額頭滿是汗水,雙手抱著肚子。
白酀跟李桓當然發現了林晴兒的不對勁。
「我去打電話。」李桓站起身子走到電話旁,而白酀則在林晴兒身旁安撫她焦慮的情緒。
幫忙生產的醫護人員很快就趕來了,但因情況緊急沒時間送去醫院,醫護人員便讓白酀跟李桓趕緊出房內,好讓他們可以專心幫林晴兒生產。
而此時的林晴兒也已經痛到精神恍惚,根本無從思考任何事,接下來就是她不斷痛苦的喊叫聲「啊!」最後在昏迷過去前,她想起了鄰居姊姊溫柔的笑。
在外麵待著的白酀跟李桓兩人也相當緊張,聽著林晴兒淒厲的聲音,白酀在內心不斷祈禱著林晴兒平安無事,而李桓則抓緊了白酀的手。
過了好段時間後,房內總算傳出了嬰兒的哭聲,聽見那聲音,白酀心中的大石這才稍微落下。
隨後沒多久,醫護人員便抱著孩子出來「恭喜,是個健康的男孩。」接著將嬰兒放到了白酀手中。
嬰兒身上已經裹著布,邊啼哭著邊小手不斷揮舞。
「她還好嗎!」白酀抱著嬰兒緊張地問著醫護人員,深怕林晴兒有個萬一。
醫護人員笑了笑「放心,孩子的母親也沒事。」說完又進了房內。
白酀這才鬆了一口氣,轉過身看向也是滿臉緊張的李桓「還好她沒事。」一直以來白酀都知道生小孩是件有風險的事情,他小時候看過母親的朋友生完孩子後,命就這麼沒了,所以當他知道林晴兒懷孕他一方麵開心、一方麵也怕林晴兒為了他們連性命都沒了。
「嗯。」李桓也是才剛放下心中的大石頭「真的要好好感謝她。」他雖然不知道生孩子有多痛,但剛剛聽著林晴兒的聲音,他一度以為林晴兒就要這麼去了。
在兩人不算輕鬆的氣氛下,嬰兒的哭聲打斷了他們「嗚哇!」臉上滿滿的淚水。
白酀跟李桓趕緊開始哄這個剛出生的小生命。
好不容易哄了好段時間後,嬰兒這才逐漸安靜下來。
*
等到林晴兒稍微有點精神後,白酀跟李桓這才將孩子抱進房內給林晴兒看「這孩子長得跟你可真像。」她努力提起了精神的看了下孩子的臉,笑了笑。
白酀跟李桓坐在床邊,各伸出一隻手抓著林晴兒的手「謝謝妳。」兩個男人同時說著。
之後生產完後的好一陣子,林晴兒都專心好好養身體,而白皓祤則讓兩個大男人去照顧。
途中白酀也將白皓祤帶去醫院給他父親看,白酀父親看到孩子後,雖然臉上沒辦法有表情,但看孩子的眼神始終柔和,或許是因為完成了心願,白酀父親在看過孩子後沒多久就過世了。
白酀父親下葬的那天,白酀跟李桓都出席了,林晴兒則因為身體狀況還不佳,所以無法出席。
李桓與白酀及白酀母親站在準備下葬的墳墓旁,看著棺木慢慢被土掩埋,白酀與白酀母親還是感到相當不真實,明明在1年多前都還威風鼎鼎的人、卻突然生了大病,這場大病還一病不起。
等到墳墓已完全成型,白酀跟他母親才真的感受到白酀父親已經離開人世。
白酀看著墓碑,心中百感交集,直到聽見一旁吸鼻涕的聲音,才注意到剛剛父親在下葬時臉上麵無表情的母親,眼眶早已充斥著淚水。
「我本以為我不會哭的……像他這樣事業至上的男人……」白酀母親拿出手帕擦拭淚水,聲音略帶哽咽。
白酀抱住自己母親,他知道的、明白的,母親嘴上總說自己對父親沒感情,可卻常常獨自等著父親一起吃晚飯,每當父親要出門時、母親一定會將父親的東西再三整理、確認有無漏缺,這些白酀都看在眼裏。
李桓看著母子相擁的場景,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退開了。
等到白酀母親情緒平緩後,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酀兒,這封信你父親要我交給你。」她從手提包中拿出了一封折疊的信給白酀。
白酀接過信,但也不急著打開「母親,我先陪您回去休息。」隨後將信收進了褲子後麵的口袋。
白酀母親看著自家兒子不著急的模樣「唉,好。」接著與白酀走往車子,這時她突然想起了李桓「等等,我看你還是跟桓兒一起吧。」她輕拍了下白酀的手背「我看那孩子肯定也不怎麼好受。」
「嗯。」白酀點了點頭,剛才李桓離開時他也相當擔心,李桓總是有心事就自己扛著,像自己父親去世、他總感覺得出李桓有些自責。
等白酀母親上車離開後,白酀急忙走往李桓剛剛離去的地方。
所幸李桓走得不算遠,白酀很快就找到他了,李桓獨自一人坐在樹下,頭低低的、情緒看起來不算好。
白酀緩步走到李桓身旁「怎麼了?」輕點了下李桓的肩。
李桓抬起頭「……我……」眉宇間透露著一絲哀傷「看著你父親下葬……突然覺得……我們是不是不該在一塊……」聲音有些低沉。
聽見李桓說的話「你在說什麼?!」白酀有些不可置信,隨即緩了緩方才激動的語氣「我父親不是因為我們才過世的,你也聽到了,醫生說他本來身體就不好。」說完坐在了李桓旁邊。
李桓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白酀,歎了口氣「……不是,我懂你的意思……但其實在林晴兒懷孕後,我就一直在想我們之間是不是錯了。」他當時沒告訴林晴兒自己找她的真正原因,就是因為白酀曾對林晴兒有過好感。
雖然李桓也知道林晴兒不可能喜歡上白酀,可他一直在想是不是自己當年不要阻擋白酀與林晴兒,即使白酀不與林晴兒在一起,也還是有可能會與其他女性在一起結婚、過著正常人的生活。
作者閑話:
李桓不是心理沒疙瘩,隻是他不知該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