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情書之第四章-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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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清楚李桓說的那句話後,林晴兒有種自己的祕密被刨開的感覺「是,我是喜歡同性沒錯,但我又為何要幫助你們……」聲音有些顫抖著。
看著林晴兒悵然若失的模樣,李桓也不好再說下去了「……若你真的不願幫忙,也沒關係。」畢竟把一個女孩子逼到死路不是李桓的作風。
「等等!」林晴兒喊住準備離開的李桓「我可以幫你們,但我有條件。」她眼睛布滿血絲,像是快哭了的模樣。
等到林晴兒說完條件,李桓同意了,可他對於林晴兒突然答應這件事,說不疑惑是騙人的。
林晴兒自然是注意到李桓疑惑的神情,她心情雖已恢複平靜,但臉上還是有幾絲疲憊,她表示自己會在他們麵前說出答應這件事的原因。
之後李桓帶著林晴兒來到白酀麵前,白酀在得知林晴兒與她們是一樣時,臉上無不一處是驚訝。
林晴兒坐在沙發上喝著紅茶,邊喝邊瞄了一眼直盯著自己的兩位男性「現在來談談正事吧。」她輕輕放下茶杯。
「我答應你們這件事,有一部分原因是我家裏人在逼婚、另一部分是……」一想起鄰居姊姊溫和的笑,林晴兒臉上多了幾絲柔和「我想體驗她的心情。」
或許這種理由很荒唐,可當她看見鄰居姊姊因懷孕產生不舒服的症狀,卻總是笑著告訴她「沒事,這孩子隻是偶而比較鬧騰,平時都很乖的。」雖然額頭上在冒汗,臉上卻洋溢著幸福感。
看著鄰居姊姊為了小孩明明很辛苦,卻總是以孩子為優先的模樣,林晴兒心理忍不住就會想『難道為了小孩,什麼痛苦都願意忍耐了嗎……』竟有些微微忌妒著腹中的孩子『我也想讓姊姊多關注在我身上啊!』可隨即她又被自己這樣的念頭給逗笑了『這樣不就跟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樣……』苦笑了一會。
直到了鄰居姊姊發現她的怪異,拍了拍她的肩「等妳有了孩子就會懂了,生命真的是很神奇的事情。」接著環抱住了林晴兒。
『或許吧……』林晴兒在心中回應著鄰居姊姊。
李桓不是很讚同林晴兒的理由「妳愛到得病了。」嚴肅的盯著林晴兒。
林晴兒對於李桓的話甚是不讚同「那你們呢?為了小孩跑來找我,這樣不也差不多嗎。」她直瞪著李桓。
白酀看著兩人一觸即發的模樣,趕緊出來收拾這尷尬的場麵「學妹,我很高興妳願意幫助我們,我真的很感謝。」接著用手肘頂了頂坐在旁邊的李桓,讓李桓消停歇。
「不會,條件我會好好遵守,但也希望你們將來可以好好對待那孩子。」林晴兒拿起已經冷掉的杯子,杯裏的紅茶冷掉後帶了些許苦澀,但林晴兒還是將紅茶喝光了。
之後三人便開始討論何時發出喜帖、聘禮等等,等談論好一切,時間也都來到了晚上,林晴兒回去前,說自己會先告知父母親,並讓白酀這邊也準備準備。
李桓等到林晴兒走後,勾住了白酀的肩,側過頭看像白酀「你不會不高興吧。」聲音中帶著些許擔心。
白酀搖了搖頭「我隻願將來那孩子不要怨歎我們。」接著歎了口氣。
「……」李桓沒有搭話,隻是沉默著,將來的事誰都無法知曉。
*
時間飛快地就來到了白酀跟林晴兒的婚禮當天,本來林晴兒家希望盛大舉辦,但林晴兒拒絕了,可林晴兒父母覺得這樣會沒有麵子,但林晴兒不管麵子問題,最後在林晴兒的堅持下,兩人隻辦了個小型婚禮。
林晴兒父母看著自己孩子穿上旗袍婚紗的那刻,眼眶還是忍不住泛紅了,他們緊抓著白酀的手,讓白酀一定要給林晴兒幸福。
白酀也回握了林晴兒父母,答應自己會將林晴兒照顧好,雖然他明白自己無法作為丈夫好好照顧林晴兒,但可以做為朋友照顧對方。
而在遠處觀看的李桓看到這幕,隻是小聲地歎息。
也不知這聲歎息是給誰的。
白酀與林晴兒兩人婚後的第一晚,兩人還是分開睡的,畢竟他們簽的協議條約除了為了小孩之外,平時互不幹涉彼此的生活,且需要尊重林晴兒的意願,白酀他們也表示能理解,他們自己也需要心理準備。
終於,在一個月後,白酀與林晴兒開始有了進展。
李桓答應了白酀會在門外等他出來,可在門外看著緊閉的門、聽著裏頭傳來的喘氣聲,他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那扇門前。
白酀結束出來後,馬上就發現李桓不在,這讓他一陣心慌「桓!」急急忙忙地邊找邊喊著,最後在書房內找到了在看書的李桓,他上前抱住李桓的背「……你怎麼走了……」話語中充斥著不安。
「……」李桓放下書「門外太多蟲了,所以來書房內。」他不能告訴白酀,那聲音令他心裏難受。
白酀更加抱緊了李桓,他深深對李桓感到抱歉,一切都是因為他的決定、若不是他自己心中不想虧對父母的孝道,李桓也就不用牽連進林晴兒了。
李桓輕輕拍了拍白酀抱住自己的手背。
所幸沒過多久,林晴兒就懷上了,這讓三人總算鬆了口氣。
「我終於不用再當你們之間的障礙了。」林晴兒坐在沙發上摸著自己的肚子,看著坐在自己對麵黏在一起的兩個男人,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輕鬆,她這陣子快被李桓與白酀之間的氣氛憋死了。
李桓跟白酀聽見後,兩人尷尬一笑。
林晴兒站起身子,擺了擺手「你們慢聊,我先離開了。」她可不想繼續攙和在這兩人中間。
等到林晴兒走後,白酀與李桓同時開了口「我……」
李桓尷尬地拿起水杯喝水「你說吧。」
「桓……」白酀拉起李桓的手「謝謝你。」本想跟李桓說『這段時間委屈你了。』可後來轉念一想,或許感謝才是最好的言語。
李桓一愣,隨即久違的笑了出聲「傻瓜。」
兩人這段時間那無形的牆,也隨著李桓的笑聲散去。
那天過後,林晴兒三不五時就會看見白酀跟李桓卿卿我我的樣子,她從剛開始的冷漠旁觀,到後來的「我肚子的孩子都快被你們嚇傻了。」三人關係也逐漸開朗了起來。
不過林晴兒雖與白酀跟李桓成為朋友,但她也沒忘記自己當時開的條件,摸著肚子裏8個月大的孩子,林晴兒總會獨自一人時小聲呢喃著「孩子啊,你將來要好好照顧那兩位父親,不然他們活得太累了……」
其實林晴兒當時會開出要等小孩到5歲這個條件,除了是想看自己的孩子長大、也希望借由自己的存在,讓旁人的閒言碎語不要傷害到白酀跟李桓。
作者閑話:
晴兒的存在,有點是用自己去保護他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