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沈，找資料呢？”程成丞用手指在他桌麵敲了敲，語氣和藹的說。
    沈樹摁滅屏幕抬起頭：“主管。”
    程成丞做出個下壓的動作打斷他的話：“沒事，是我安排不周。”說著轉頭往辦公室掃了掃，“唐飛。”
    “誒！”靠窗的地方傳出聲應答。
    “你昨天不是說很忙嗎，小沈這裏有空。”程成丞對著那邊說到。
    叫唐飛的是個明顯呈現中年體態的胖子，他想了一下從身後的文件櫃裏拿出幾份資料：“麻煩你幫我把這些送到資料室，就是走廊最左邊那個辦公室。”
    沈樹過去拿了資料，唐飛並沒有再多解釋。是什麼資料，送去資料室具體要作什麼，是否需要馬上取回什麼都沒說。
    他們的辦公室在走廊的最右邊，去資料室需要穿過整條過道。
    一路走去，每間辦公室的情況都和他們那裏差不多，虛假的安靜和忙碌。過道裏有一個人站在門口打手機，另兩個門口站了兩堆低語的，在他走近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止住了說話，用或審視或者警惕的目光看過來。
    沈樹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拐過彎看到資料室大門時，聽到了一陣與這裏氛圍對比鮮明的正常的笑聲。
    心中升起種奇妙的感覺，那個轉角像是個結界，這邊是正常的普通世界，那邊是壓抑的角鬥場。
    “您好。”門口位置一個紮馬尾的姑娘帶著笑臉主動招呼。
    “你好，這是個人金融部送的資料。”沈樹琢磨了一下用盡可能詳細的描述表達。
    姑娘接過資料看了看：“好的。”
    同時裏麵又傳來一陣笑聲：“你太壞了！”
    沈樹往裏麵張望了一下，這間辦公室的桌子都是靠牆擺放的，中間有一張大方桌。
    蕭波背對著門坐在空地中央，雙腳翹到桌子上。
    一個長頭發的姑娘扶在他肩上樂得花枝亂顫，桌子對麵端坐著一個年紀稍大的正怒中帶笑的指責他。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蕭波言語輕佻聲音帶笑的回答。
    沈樹擰眉，原來不僅是痞子，還是個流氓！
    “他們就是愛開玩笑，您別介意。”門口的姑娘笑望了裏麵一眼向他解釋。
    裏麵幾人聽見說話都轉頭看了過來，蕭波笑著對他點了點頭，沈樹盯了一眼轉向門口的姑娘：“這個資料……”
    姑娘笑笑：“資料我們做好了直接送過去吧，反正最近事情不多。”
    沈樹說了聲謝謝轉身離開了。
    蕭波把手上畫了一半的A4紙遞給旁邊的長發姑娘走向門口：“我的活？”
    “是的，你的活。”姑娘點點頭。
    蕭波起來來翻了翻，皺了皺眉：“沒說什麼時候要？”
    姑娘搖頭：“沒說。”
    蕭波拿起資料坐到了辦公桌前：“行了，知道了。”
    姑娘好奇的看向他：“這麼積極？”
    蕭波回頭笑笑：“閑著也是閑著。”
    沈樹送來的資料是已經壓了好幾天的貸款合同，按照以前的做法這是要催加急的，顯然那小子被排擠了。